七(2)
一行人来到后院在一张石桌旁坐下,书童和仆人端上茶水和果点。轻描对旁边的书童和仆人说:“你两个去把那方歙砚抬来。”不一会儿,书童和仆人抬来一方砚台,砚台五尺见方,书童、仆人抬放于桌上后皆微微喘气。轻描说:“这方歙砚金星满布,若仔细看,有天然北斗七星图,我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拿得了你就拿走吧!”说着单手拿起砚台放到瘦高老头面前,魔影剑伸手去拿,砚台纹丝不动;情急之下,魔影剑有伸出一只手双手去拉,砚台依然不动如故。从内力比拼来说,魔影剑已输了一截。魔影剑蹲下身子看了看砚台说:“这砚台左下方不太整齐,让我用剑把它削平整。”说着拔出短剑便向砚台左脚削去。轻描说:“此言差矣,砚台具天然形状才好,不能削。”边说边用精钢笔挡住短剑。短剑一转又削,精钢笔也转在挡。一急之下,魔影剑对轻描挥去,剑气袭击轻描的廉泉、天突、璇玑、华盖四xue,轻描用笔一挥化去剑气,上前一步精钢笔反袭魔影剑紫宫、玉堂、膻中、中庭四xue,魔影剑挥剑击挡并后跃一步方才避过,但窘态已露,已跃之后又向后趔趄了半步。魔影剑将短剑插回腰间,拱手说道:“不必在比,老夫已输。是神踪难觅的轻描先生吧?若能让老夫和徒儿出先生之门,感恩不尽!” 原来,轻描一只手用精钢笔,一只手始终托举这那砚台。托举这如此中的砚台却依然从容出招,劲力十足,认xue精准,让魔影剑不得不服输。 魔影剑师徒退了出去,林良风则留了下来。住了一宿,第二天林良风要回南少林找师父广施。轻描淡写则劝林良风留下住些天。淡写说:“也许广施、正觉正到处找你,一时不会回厡寺。入不入你在鄙宅住些时日,等伤养好了再走,你此时带伤出门甚是危险。或许他们也会来此找你。”林良风想想淡写说的有道理,就留了下来。 淡写头几日让厨子煎了药给林良风服。一日,林良风服药后正准备打坐调息,淡写到了屋里来,淡写坐下,书童在旁侍立。淡写对林良风说:“你近日气色有好转,但终究受伤较重,伤了元气,需补点内气方好。”林良风说:“先生说的是,小僧再慢慢打坐调息。”淡写说:“那要很长时间,要不,我传点内气给你吧。”林良风说:“谢先生美意!但此事不可,我已拜广施师父为师,师祖普惠也已传授小僧武功,我已是神厨手门下徒弟,岂可改换门庭,受先生内气。”淡写说:“佛门弟子有规矩法度,这我明白。但传输内气加强元气,利于病躯康复,算不得传授武功。即便是传授武功,你是俗家弟子也可相授,并非坏了佛门规矩。”林良风想起普惠曾对自己说过:“你天生异禀,于武学精为处领悟极快,日后若遇高人,你是俗家弟子,可不必拘执我师门规矩。我佛慈悲,善度苍生,只要你秉持真心,祛恶护善,改换门庭也并无不可。”普惠着此话时广施也在。林良风说:“太师父倒是说过,小僧日后遇到高人可还俗改换门庭学艺,但那是太师父希望小徒艺业精进的慈善之心。今日先生眷顾晚辈,晚辈对先生善意却之不恭,晚辈就承领了。谢先生!”淡写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于是林良风坐于平日打坐垫子上,淡写则让书童又拿了一个垫子来,坐下用双掌抵在林良风背上,林良风但觉一股气流缓缓注入神道、灵台xue,过了一会儿,感到气海xue又暖流充溢,顿觉神志清爽、精力充沛。淡写说:“今日暂且停住,你可静心调息。安睡一宿后元气基本已固。明日我可把你受伤导致的淤血拍出。”
第二天巳时刚到,淡写就来到到林良风屋内,两人各自坐于垫子上,淡写左掌在林良风背上轻轻一拍,林良风顿时呕出两口紫黑色的血来。淡写又叫厨子熬了些药让林良风服下,对林良风说:“今日就继续调息休息,明日我来再输些内气给你即可完全痊愈。” 第三天,淡写还是巳时来到。淡写说:“前日我是单纯输与你内气,今日虽也输与你内气,但需传你写本门心法,日后依心法调息运气内伤才能车顶治愈。”见林良风面有难色,淡写说:“你本是俗家弟子,但仍有疑虑不如我带你到旁近大圣寺祷告许愿彻底还俗。”林良风心想:这位淡写先因南天孤雁掌身体有恙而以南天孤雁掌的名义对战鬼影剑,冒着身败名裂乃至性命不保的风险,看来是位侠义之士。淡写的功夫也确实高,他若能传一些内功心法,自己的武功必将大为提升。林良风太佩服、钦羡淡写的功夫了。林良风想起了普惠所说不必拘于门庭,想起广施在旁也点头称是的神情。林良风说:“普惠太师父虽对我说过不必拘执门庭,只要授艺之人心正为善,愿授功夫,可拜师学习。但还是依先生所言,前往大圣寺烧香祈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