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天朝酒店
郭长鑫还沒有被扔下去,就已经尿了一裤裆,也不知道是被尿臊气给熏的还是吓的,也可能两者都有吧,泪滴子流的啊,都超过滔滔长江水了。 郭长鑫的脑袋虽然被塞到了裤裆里,但他耳朵不聋,秃瓢和大脑袋之间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别看这家伙平时牛b哄哄的都沒有人模样了,关键时刻怂,怂的都沒边了,一听说要把他扔到井里去,浑身哆嗦的比有严重恐高症的人站在悬崖边上还厉害呢。 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完了完蛋了,你要说他现在心里在恨谁,那你也太高看他了,他现在连谁是谁都不知道了,甚至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能恨谁,恨个鸟枪。 可他不想死,别看狗日的整天一副拼命的架势,來真的他比谁都怂,他不愿意就这样被摔死淹死,但他会吓死晕死。 刚刚落到井里还沒一半,郭长鑫就晕死过去了。 嘭地一声响,郭长鑫已经彻底晕菜的身体砸在了什么东西上,滑溜溜地滚进了一个洞xue里。 整整一天一夜之后,郭长鑫苏醒了,是被尿sao味给熏醒的。 脑袋仍然在裤裆里塞着,里面的sao味已经发酵了,轻轻嗅一下就直往鼻孔里窜,那种邪乎的不能再邪乎的恶臭味顺着呼吸道一路披靡,到达喉咙眼儿的时候形成了激流回旋,浩浩荡荡地在其间盘旋。 必须赶快把脑袋从裤裆里薅出來,如果不赶快薅出來,他必死无疑,只是死法太寒碜了。 这种被尿sao味熏死的死法,也许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活命的欲望虽然非常强烈,可他实在是连一点力气也沒有,浑身瘫软的像沒有骨头一样,根本沒有办法挣脱。 不能就这样被活活的熏死呀。 唯一可以行得通的办法,就是让身体突然亢奋起來,在强烈的刺激中爆发出体内蕴藏的所有能量。 郭长鑫终于想到了绝妙的招数,,咬蛋。 这个办法好极了。 一股英雄浩气直撞头顶,郭长鑫一不做二不休,眼睛一闭,狠狠地往自己的蛋皮上咬去。 随着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郭长鑫的头发竖了起來,身体里的能量强烈冲击着头顶,刺啦啦刺啦啦,一阵撕裂的响声过后,裤裆被撑破了,郭长鑫的脑袋终于露了出來。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郭长鑫在心里默默念叨,自由的感觉忒好了。 可他并沒有完全获得自由,他的双手还被反捆着呢。 这可不好办,双手被绳子从身后反捆着,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利器割断绳子,郭长鑫在洞xue里踅摸了好半天,甭说是利器了,连个钝器也沒有。 好在他已经有了一次咬蛋的经验,郭长鑫准备如法炮制,用牙齿咬断绳子。 办法是想出來了,可具体cao作起來却很不容易,刚开始的时候,郭长鑫想把双手从后面举过头顶,然后再从头顶上顺下來用牙咬,尝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可能。 反捆着的双手只能提到离脊椎下面二十公分的地方,想再往上提一点都难。 第二个办法,就是从下面走,把双手从脚底下往外掏,试了一下,还是不行,效果跟从上面一样。 上面和下面都不行,剩下了的,就只有中间了。 郭长鑫这个狗日的还真是跟裤裆有缘,把双手从后面往裤裆里一塞,,吔呵,真的有门吔,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咬到了吔。 郭长鑫使劲地将双手从两腿之间往外掏,同时把脑袋尽最大可能的冲裤裆里勾着,接近了接近了,就差那么一韭菜叶,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郭长鑫有了精神,头部拼命地往下弯曲,终于,他咬住了绳子。 可要想把绳子解开,可沒有刚才那么容易,尽管都是咬,而且还是往同一个方位咬,难度却完全不同。 不大一会,郭长鑫就受不了了,尤其是脖子,疼是次要的,最强烈的感觉是又酸又胀,好像里面塞满了铅块,脖子后侧的两条大筋,更是酸困到了几乎麻木的状态。 郭长鑫晃动着脑袋,舒缓着脖子上的酸痛,稍微好了点,又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绳子一点一点地松了,经过几次努力,终于解开了。 郭长鑫站了起來,在洞xue里來來回回溜达着,突然间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饥渴,最主要的是渴,鼻孔和嗓子被恶臭熏了整整一天一夜,都被熏干了。 走到洞xue口往上面看,完全是黑暗的一片,再往下瞧,仿佛有嶙嶙的光亮在闪动,适应了一会所在的环境,再往下看,那些嶙嶙的光亮,是水在晃动。 郭长鑫趴下來,将头部伸到洞xue外面,伸着手往下捞,不行,手臂伸到的最大限度离水面至少还有半米的距离。 怎么办呢。 郭长鑫又在洞xue里踅摸起來,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盛水的家伙什,沒有,什么东西都沒有。 嗓子眼开始冒烟了,对水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沒有水喝,他的喉咙就会变成火药桶了。 郭长鑫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异想天开地想像着衣服兜里可能会有能够汲水的物品,当手指触碰到裤管时,突然间灵机一动。 靠。怎么就想不起來用裤子去沾水呢,把裤子放在水里,满满地吸饱了水,然后再把水拧出來,不就可以喝了吗。 这个办法非常管用,郭长鑫把裤子放在水面上,水慢慢地浸透在衣服上,他掂起來试了试,还蛮沉的,看起來吸进去的水还不少呢。 抓起两条裤腿,慢慢地将裤子往上提着,上升的过程中,浸入裤子里的水哗哗地往下流淌,把郭长鑫心疼的都不行了,cao啊。这不是糟蹋老子的劳动果实吗。 把裤子高高地拎起來,水顺着裤子的一角往下淌,郭长鑫仰着头,贪婪地吸着,刚开始的时候,水流的比较急,郭长鑫喝进嘴里的水,还沒有淌到地上的多,还溅了一脸。 慢慢地,水流细了一些,可以完完全全地流进嘴里了,郭长鑫也不像刚才那样,急巴巴地往肚子里吸。 再后來,水只能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了,仰着脖子喝着太累,郭长鑫干脆把裤子拿下來,用嘴咬着吸。 这家伙终于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闲下來仔细吧唧了几下,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嗯。有点咸。 靠。不会是海水吧。 郭长鑫眯着眼认真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水明明是自己从井里提上來的,怎么可能是海水。 会不会是海水渗透到井水里來了呢。 扯淡。这里哪有海,最近的海离响水县也有八百里远呢,怎么可能渗透到井里來。 郭长鑫自问自答着,倒也自娱自乐,反正现在他闲的蛋疼,想点鸟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反倒可以缓解饥饿。 再仔细咂摸咂摸,似乎还有一股子尿sao味,郭长鑫火了,歪着脑袋对着井口大骂起來:“妈那个b,谁家的熊孩子这么孬种啊,你们家大人怎么教育你的,还有沒有道德了,什么地方不会撒偏偏往井里撒尿,你狗日的怎么不尿你们家锅里呢,要是让老子碰见你狗日的掂着家伙瞎胡抡,非把你狗日的掌门人割了不可。” 哼。往井水里撒尿,这不是欺负人吗。 郭长鑫越想越生气,老子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你们还不放过老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心里的小宇宙爆发了,郭长鑫开始狠了起來,也开始恨了起來,一瞬间,所有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 关山月这个狗杂碎真的是下毒手了呀,他这是要把自己弄死啊,杀人灭口啊。 靠。人不该死有人救,老子现在活的不是好好的吗。 郭长鑫突然纳闷起來,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呢。明明是被人扔下來的,他应该掉到井水里去哦,怎么会掉进了洞xue里。 他被扔下來之后,身体应该是垂直向下的,怎么会滚进这个洞xue里。除非是外面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改变了身体运行的方向。 郭长鑫走到洞xue口往上下左右看了看,什么障碍物都沒有。 日怪了,这真是一个奇迹。 想到奇迹,郭长鑫的大脑又兴奋了起來,他感觉这种奇迹完全有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延续下去,让自己成为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关山月,你这个狗杂碎,别让老子出去了,老子要是能够活着出去,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给你抖露出來,你这个狗杂碎。 活下去的力量越來越强大了,郭长鑫开始琢磨着出去的办法,在洞xue里踅摸了一圈,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自己的这条裤子了。 在这次的遭遇中,裤子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裤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吉祥物,裤子啊裤子,你太可爱了。 郭长鑫突然间有了亲吻裤子的冲动。 刚把裤子拿起來,还沒到嘴边,便有一股浓烈的尿sao味扑鼻而來。 郭长鑫恍然大悟,,靠。原來水里尿sao味的根源在裤子上啊。 这是什么吉祥物啊,还可爱呢,狗屁,sao臭sao臭的。 郭长鑫嫌弃地把裤子丢到了一边,又向洞xue口走去。 他伸着头往井壁上看了看,唯一可以借助的,就是沿着井壁一直向上的软吸水管了。 能不能拉着吸水管爬上去呢,郭长鑫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不靠谱,吸水管与水泵之间根本沒有牢固的连接,只是自然地套在了水泵上,用力一拉,吸水管就会掉下來。 掉下來。 这个办法太好了。 只要把吸水管拽下來,上面的人就沒有水喝了,他们不就得下來重新安装吸水管吗。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