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早有预谋
漠尘自从來到云国。【】便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装成文弱书生的样子。以免云国之人对他有防备。可是此时。便再也不能在乎这许多了。 既然他是执意要带走巫苓。那么。两国开战肯定是必然的了。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沧迅速躲闪开來。身子一转。抬腿便踹向他的腰腹。直将他踹飞出三尺多远。跪趴在雪堆之上。砸毁了方才沧与溪共同堆的雪人。 “可惜了我的雪人。”沧摇摇头。看來一会儿又要出力重新给溪堆一个了。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明知他是将军。多年未见。不做将军了。功夫竟然不退返进。 “强掳拐骗我国公主。究竟是谁欺人太甚。”沧的眼神中。满是清冷。看着他。满目的了然。 漠尘脸上一僵。他竟然知道。 那么便是那雲朔给他通风报讯了。 “你血口喷人。” “我国帝君守礼。不与你一般见识。但这可不代表我云国人全是怂人。任人欺辱。”雪铲落地。凿在雪层下面的砖石之上。发出锵的一声。不怒自威。 “你是什么人。”漠尘死死的咬着牙关 “荒野农夫而已。”沧面上依旧是冷然。手中拄着那把雪铲。淡然以望。 这更加激怒了漠尘。手心一翻转。便趁其不备从腰带中抽出一把软剑。剑锋闪着诡异的光芒。顷刻间向着沧劈去。 沧反应迅速的略侧过身。导致漠尘劈了个空。却未想到。他手中的剑却反而像蛇一样翻转过來又割了他一下。削掉了半侧袖口。第一时间更新 若不是沧躲得快。恐怕便要伤了。 沧认得他手中的那把软剑。乃是有名的七曜冽。柔弱皮鞭。却碎石裂骨。沧眉间一紧。他手中的武器并不能够与这七曜冽相战。故而只能想些其它的办法。 漠尘看出沧有些吃力的躲闪着。更加让他來了些底气。脚下一晃。便继续刺向他。 见漠尘打算露出些本事來了。沧冷冷一笑。满是不屑。 他这样刺。显而不是软剑的用法。沧心中知晓他定然是要使诈。便提高了警惕。竖起手中的雪铲。脚下也是虚晃了一招。 你乱我也乱。看谁捉得住对方的招式。 只见漠尘手中银光一闪。便抛出两只一直隐藏在袖间的毒箭。 果然。第一时间更新他根本不是想用剑伤他。 漠尘冷笑一声。这箭尖上沁了天下奇毒。红磷魔粉。既称奇毒。便是因为它的妙处在于。中毒之人不会马上死去。而是会一直如万蚁啃咬一般瘙痒难耐。若是还沒有受不了这奇痒而自杀的话。七七四十九日还未服下解药之后。便会全身逐渐溃烂而死。 这种死法。在所有毒药中皆算是猛烈至极的。即便是不死。也会折磨人到疯癫的状态。 沧行军打仗多年。这淬了毒的剑尖通常都是沒有光泽的。显示出暗黄或是黑。而这箭头是红色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晓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此时巫苓与溪正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屋子里。这袖箭的势头。正冲着窗户。若是他躲了。说不定会伤了她们。 沧傲然而立。迅速将雪铲挡在自己面前。可是。以那两只袖箭的速度來看。这雪铲估计是挡不住。 就在漠尘几乎以为自己的阴谋成功了的时候。一道绿光闪过。那两只袖箭竟然不见了。 “嗤。暗地里伤人可有些丢脸呢。”只见一个绿衣男子站在二人面前。手中捏着他的袖箭。 沧并未言语。但是。漠尘看到。这二人似是交换了个目光。 难道。这事儿是早有预谋。。 “你……”可是那箭上的红磷魔粉即便是沒有划破人的身体。只接触皮肤也会深入体内。他难道真的不怕死。。 “这小东西。还蛮漂亮。”苍松翻开手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着那两只精致的小袖箭。上面雕刻着不少镂空的花纹。想必是为了破空而出之时减少阻力。果然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终究还是人类的玩意儿。 他一摸便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了。哈哈的笑了一声:“沒想到人间竟然还有红磷草。” “你竟然知晓。”那是雪国历史上传承下來的。只那么一罐。是三百年前一位游方大夫无意中见到了一片。才收集而來的。 “哦。知晓。我和他很熟。”苍松点点头。将那两只小袖箭别在了腰带之中。 漠尘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和他很熟是什么意思。但是当真是不爽至极。只差将两只眼珠瞪出來了。 “还要打么。”沧岿然不动。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 漠尘未曾言语。第一时间更新但是他身后一直护持着的侍卫眼看着自家主子落了下风。虽然沒有得到命令。但是也是连忙窜上前。 “少爷。可要我们动手。” “退下。”漠尘咬了咬牙。 这男子既然能够以那么快的速度徒手接住他的毒箭。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他是个傻瓜或是根本不在乎死亡。 第二种可能是。他根本就不会中毒。所以才肆无忌惮。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个男人都不能轻易招惹。否则。他很有可能搭上所有侍卫。 侍卫沒了。他独自一人。更罔论要回雪国了。 这边厢几个男人打得热闹。那边溪和巫苓也沒闲着。 一进屋。溪便赶忙给巫苓倒了热茶。茶刚端來。便听得外面已经叮当的打起來了。 虽然很担心。但是溪还是相信自家相公是百战百胜的。所以只是偷偷的向着窗外瞟个一两眼而已。只一两眼。而已。 巫苓进屋之后。显得有些拘谨。并不坐下。 溪这才注意到。巫苓似是有些不对。她的眼神。直愣愣的。 于是试探性的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巫苓突然绽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莫要尝试了。我伤了眼睛。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溪听完便一惊。但是还是将手中的热茶递了过去。送到她手里。再引着她坐到小炕上。 “我并不知晓。”巫苓摇摇头。接过她手中的茶。顺着她的力道坐下身。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何会和他在一起。我大哥呢。” 巫苓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实际上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因为……我忘了一切。” “忘了一切。”溪手中的茶杯当啷一声的掉落在地。 巫苓什么意思。她忘了一切。 “嗯。我从前几日醒來。便与他在一起。” “你是说。你离开了帝宫。还是他掠走了你。” “我并不知晓。不过。他待我很好。” “那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巫苓略顿了顿道:“回雪国。” “巫苓。”溪怒吼出声:“不管那人待你如何好。也不抵我大哥吧。你怎能丢下他就去了雪国。。” 巫苓并未说话。只是捧起手中的茶。小口的啜饮着。 溪话一出口。便想起來了。巫苓好像方才说她丢失了记忆。那么。是否是连她也给忘了。 “你……可还记得我。”溪看着巫苓失神的红眸。紧张兮兮的问着。 巫苓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溪无奈的撇嘴叹了口气。好吧。她既然都忘了。也不能说强求只记得她。 “但是。为什么你即便是忘了我。还会站在我家门口看呢。”溪疑惑的问出声。 “因为……我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她想要知道。过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强烈的情感。表达着自己不想回‘帝宫’。 那股强烈的情感。也在表达着。自己对雲朔的思念。 所以。在这两种诡异的交织下。巫苓并未拒绝漠尘回雪国的计划。只想要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能够更加明白自己的内心。 想着想着。只听溪突然开始说起了歌谣。双手撩起了她的发。拿着梳子在给她梳头。一下一下。轻柔至极。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來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來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十下梳完。溪竟然再次落下泪來。掩着面哭泣着。如当日巫苓陪在她身边。伴她嫁于如意郎君时一样。 那时候。她身为女儿身。却不能与众多公主们多亲近。只有巫苓算是她接触的最多的姐妹了。 那几年的时间。她和巫苓可算得是知己了。她成亲那天。又只有巫苓陪着她。所以对巫苓的感情。溪更说不出是眷恋还是感激…… 这歌谣如此熟悉。许许多多的幻影再次拼凑在巫苓的脑海之中…… “巫苓。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狐狸。曾听你说过。它叫星耀。在我被父皇关起來的那几日沒有好生照看。故而跑掉了。” 星耀…… 这个名字仿佛惊雷一般劈入巫苓的脑海之中。她的记忆越來越清晰。好多东西已经开始完美的衔接起來了。 可是……还是有不少东西。缺失了。她看不到。只要回忆。便是空白一片。 “还有我大哥送你的那些个朱钗玉瑶。那时候我羡慕的直打转儿。以及他们指责你是天火妖女的时候。我大哥更是冒着父皇天威震怒的危险连血脉中的灵印都祭出來了。对。以前我并不唤你巫苓的。我叫你七妹的你还记得吗。后來我被逐出了雲家……还有还有啊……还有我和沧大婚之时。一直是巫苓陪着我的。我念的那个咒语。便是巫苓那时候教会我的……还有……” 溪说着说着。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淌了下來。她不能接受她的七妹忘了自己。忘了大哥…… 哭着哭着。溪突然伸出手。将巫苓略有些冰冷的手抓了起來。揣进自己的小棉袄里面。让她触摸自己的腹部。 巫苓的手摸到一片温暖……还……鼓鼓的。 “他还等着叫巫苓姨娘呢……巫苓可不能忘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