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出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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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青锋 黑衣教云澜大师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短短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山阳镇。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黑衣教本该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才对。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消息似乎就是从黑衣教中透露出来的,所以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黑衣教里,如今已经乱做了一团。 随着云澜的遇刺,教中竟然隐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势。 云澜被送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黑衣教总坛的密室中静养,除了请进去不少名医,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如今密室当中的情况如何?云澜的伤势如何?其他人一概不知。 教中原本拥戴云澜之人如今已经开始以杨易为首,而那些教中的元老则是隐隐的靠向百里玉,如今的黑衣教当初也是百里玉打下了半壁江山,这些老人自然心中还是向着百里玉的,毕竟如果是新人上位,谁知道会不会就此打压他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换旧人。新人上位自然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他们是老了,可不是死了。 虽说如今年纪大了,可好不容易看着黑衣教发展壮大,哪里愿意就这么把权力交出去。 别说是杨易,即便是他云澜想要他们交出权力他们也不会答应。 有趣之处在于杨易和百里玉自己都未必在意,可身后之人已经上窜下跳,想要把他们推上云澜的位置。 这几日明眼人都能看到百里玉手下的刘大刘二一直在四处上蹿下跳,左右勾连,凡是教中掌管事务的主管之人都被他们暗中宴请过,至于其中有多少人真的投入到了他们门下,倒也真的不好说。 而本该出手阻拦他们的百里玉却是一直默不作声,一直还在围着酒铺打转。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猜测,如果云澜再不醒来,黑衣教只怕是要有大事了。 ………… 黑衣教总坛里的密室前,杨易正抱着刀,靠在一旁的门柱上休息。 云澜受伤之后的这几日他一直都守在云澜门外,不敢回去休息。 如今黑衣教虽大,可他反倒是不知道真正可以信任的又是何人了。 当初他弃儒从佛,弃儒衫着黑衣,本以为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改变,只是没想到随着云澜的突然遇刺,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他其实还是当初那个怯懦的读书人。 当初他敢直斥那些吴非手下的官差无礼,因为有冯先生站在他身前。 如今他敢持刀杀人,则是因为有云澜站在他前面。 他好像总是如此,总要有一个人站在他前面,他才不会走错路。 一股浓重的酒气朝他袭来,不远处百里玉带着刘大刘二兄弟踉跄而来。 杨易起身拦在密室之前。 “小杨先生闪开,我要进去,进去看看教主。” 百里玉言语不清,醉眼朦胧。 “教主如今有恙在身,不能见客。” “小杨先生,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牢房里劫出来的,如今你竟然想要对我动刀子。莫非是想要恩将仇报不成?” 杨易摇了摇头,“当初百里大哥的救命之恩一直不敢忘,只是如今我既然守在这里,自然就没有破了规矩的道理。” 他拔刀出鞘,双手持刀横于胸前。 “还请百里大哥体谅我的难处,再进一步,别怪我出刀。” 百里玉也是厮杀出来的人物,自然不会怕杨易这个满打满算,拿刀才不过数日的读书人。 他踏前一步,两人对峙起来。 此处是云澜的修养之地,守护在四周的自然都是云澜的人。 这边双方刚刚对峙,便立刻有不少黑衣教的徒众围了上来。 百里玉如今喝了酒水,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迈步就要上前,可他身后的刘大刘二两人倒是清醒的很,赶忙拉住百里玉。 百里玉挣扎不开,只能被两人拉着离开。 看着百里玉离开,杨易长出了口气,握刀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 如果方才百里玉执意不走,那今日说不定就会变成黑衣教的决裂之日。 他自然不怕百里玉等人,只是他也不想云澜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转过头,看向密室之中,也不知道云澜何时能够醒来,只怕如今吴非早就将目光对准了黑衣教。 黑衣教的存亡,如今只怕就在旦夕之间了。 ………… 山阳镇,范家。 范家自然也早早的得到了云澜遇刺的消息,只是范家似乎一直都没有对此事做出反应,因为范老爷子突然病了。 当日那对父女刺杀失败,接着中年人身死,范老爷子本就有了些心结,后来吴非更是让人放回了那个被他们绑走的妇人,妇人见到自家汉子身死却是没有哭闹,而是安安静静一直守在自家汉子身旁。 范老爷子见到此情此景更是心思加重,一病不起,到如今连下床都有些困难了。 人一上了年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只是小病也极难治愈,何况老爷子如今是急火攻心,万般心思涌上心头,心病,只能用心药医,偏偏范老爷子这个心病只能让他自己想通,旁人的言语反倒是没多大用处。 这些日子范夜为范老爷子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没有时间去理旁的事情。 此时朝清秋已经回到了山阳镇,刚刚给老爷子诊完了脉。 他从老爷子屋中出来,揉了揉手腕。 “师父,我爹的病如何?”范夜赶忙迎了上来。 朝清秋摇了摇头,“心病只能心药医,那些大夫开的药已经不错了,只要照方抓药就好。” 范夜叹了口气,“这次吴非的手段还真是阴毒,四面出手,搞的所有人都焦头烂额,黑衣教那边的事情我如今都顾不得了。” 超清秋皱了皱眉,“你难道不觉的黑衣教的事情有些突然?” 范夜一愣,这些日子他忙着处理范老爷子和安置那个刺客一家人,黑衣教的事情他倒是真的没有仔细想过。 “咱们和云澜打过这么多交道,云澜是什么人?论心思缜密,心肠狠辣绝对不在吴非之下,这种人物就这么轻易的中了人家的计策,被人刺伤在了一条小巷里,你觉的如何?”
范夜摸了摸下巴,“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按理说云澜不像那么不小心的人,不过会不会是这些日子对付吴非太顺利,所以他有些志得意满,放松了警惕,这才被吴非的人有机可乘?”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人总会有百密一疏,也许云澜这次真的是大意了。” “不过不管他是真的大意了,还是另有图谋,只怕山阳镇里又要有一场动荡了。这么好的机会吴非不会不出手,只是这次他一旦出手,只怕就要倾尽全力了。” “吴非早晚都要出手的,咱们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也没有别的法子。” 朝清秋叹了口气,“希望老爷子能够早日好过来,不然到时候双方真的乱起来,只怕都难有个调停之人。” 范夜也只能是叹了口气,“那也没法子,我的威望不够,能够制衡住李家那个老狐狸就不错了,想要再腾出手来只怕是不能了。” 朝清秋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天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连云寨那边如何了?。” ………… 山阳县衙之中,吴非心情极好,所以他今日破天荒的画了一幅鲤鱼跃龙门。 图中锦鲤已经越过龙门,通体金黄,足生五爪,即将化龙而去。 吴非显然对自己这幅新作十分满意,将他随手挂在了身后的卷轴上。至于卷轴之上原本的那幅画去哪了?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 吴非其实作画不少,他的笔法也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传世大家之作,可也算的上是能够登堂入室之作,只是没有一幅能够保留下来。 因为他觉的那些人不配欣赏他作的画。 今日只有吴亦站在他的下首。 “看我今日这画作如何?当不当的起大气磅礴四个字。” 吴亦抬头看了一眼,毕竟是吴家出来的人,即便不擅长此道,可也能看出他此篇画作的不俗。 “公子此画恢宏大气,是难得的佳作,想必公子作此画时心境必然开阔。” 吴非一笑,“不必拿话试探我,你无非是想问云澜之事是不是我做的?” 吴亦点了点头,他不奇怪吴非能猜中他的心思。如今云澜之事在山阳镇里闹的沸沸扬扬,只怕所有人都会猜测是他这个云澜的仇敌所为。 吴非一笑,“即便所有人这么认为,可我却要说所有人都猜错了,云澜的事情确实与我有关,可却不是我动的手。” “你要知道,杀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不动手,可所要杀之人依旧逃不掉。” 吴亦似懂非懂,“动手的事是黑衣教的人?” “只要是组织就难免这一点,有新人想要上位,便只能挤走那些不愿退位的老人,可老人不愿走,那便只能文斗,文斗不成那便武斗,总是要有一方出局的。” 他看了看吴亦,笑容之中满是深意,“你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