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尸屋
这些可恶又可恨的NPC畸形人如果从玩家手上扒不到任何东西下来,肯定会恼羞成怒,杀死玩家们泄愤。为今之计,十万火急的首要任务是把队员们赶紧从水深火热的死亡线中拯救出来。钱大美眉示意和卢斯特曼出门后分头行动,节省加速营救队员的时间。 卢斯特曼出门后直接火气冲天地撞开了对面的那间房门,一个长着两个脑袋、身形矮小粗壮的畸形人手执手术刀,正在一点一点地撕裂切割着欧阳雪儿面上的人皮,天花板上、地板上、轮椅上、推车上,到处都喷着溅出的血点。欧阳雪儿拼命地挣扎着,呼叫着,“求求你,别切我的脸啊,切成丑八怪了以后还怎么在游戏里见人啊!别切啊!求你了。” -1000HP、-1000HP,-1000HP……畸形人丝毫不理会欧阳雪儿的苦苦求饶,每多切出一厘米的刀口,欧阳雪儿的血量都要减少1000HP,眼看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她,就要被送回新手村去报道了。 “能搞定吗?”钱大美眉问卢斯特曼。卢斯特曼朝钱大美眉摆摆手,“队长大人放心去吧。” 于是钱大美眉纵身飞步,继续往左奔向离她最近的一间石屋房门。 那个双头畸形人看见有人擅自冲开了自己这间石屋的大门,也是大吃一惊,赶紧放下掌中的手术刀,从小推车上左手取了一个大铁榔头,右手握了一柄超重板斧,恶性的两个大嘴巴里还不停朝空中喷吐着黄白色的蠕动着的蛆虫,一步一个踉跄地朝卢斯特曼扑来。 卢斯特曼虽然损失了一个臂膀,但是重新回到一转状态后的他战斗力仍然相当彪悍,只见他掌中火枪猛烈朝后一拉,紧接着朝前一抖,枪花里洒出落花流水一般的火雨,将双头畸形人那些喷在半空的蛆虫全部烧死。 不等双头畸形人变招,卢斯特曼凌空抢身一记戳枪,枪尖直点畸形人左边脖子上的头颅。双头畸形人赶紧奋力架出板斧和榔头上前招架。等级只有90级的双头畸形人,哪里能够抵挡住卢斯特曼的这一记穿刺攻击。板斧榔头和双头畸形人的左侧头颅,被卢斯特曼的枪杆洞穿在一条平行线上,-400000HP。 “好厉害的枪法,可是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头呢。”双头畸形人暴张开大口,从右边头颅的嘴里瞬间吐射出了成千上万个携带着毒丝粘液的蛆虫。卢斯特曼赶忙抽出枪尖,身形往后方急撤。本来卢斯特曼若是双臂健全,完全可以用另一只手掌祭出皮甲盾牌,或者催掌直接幻出火云,抵御住对方口中蛆虫的腐蚀性攻击,但这回他却因为未能未雨绸缪,一时大意,尽管已是飞速撤退,身上还是不幸被双头畸形人吐射命中了几百个蛆虫。 这些蛆虫一爬到卢斯特曼的身上,就开始疯狂地撕咬咀嚼着卢斯特曼的上衣,卢斯特曼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铠甲装备的耐久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急剧下降,有几十个蛆虫甚至已经咬破铠甲开始钻咬进卢斯特曼的rou体里了。 卢斯特曼忍住剧痛,反身又是一记甩枪大招,暴击-2200000HP。双头畸形人的另一个大脑袋瞬间被捅爆,西瓜瓤一般的**登时爆裂开来,只见它人无助地垂下了两个脑袋,整个身形仰身砸倒在地砖上,死了。 嗖嗖嗖嗖,卢斯特曼枪尖频点,三下两下便将绑缚住欧阳雪儿的铁链给戳散开来,“欧阳MM,你赶紧将包里的棒棒鱼rou吃下,再不回血,你可就要死掉了。” 由于重伤失血过多,此时的欧阳雪儿,HP已经不足千分之一了,她按照卢斯特曼的建议当即拍药吞下了棒棒鱼rou,面上被撕裂的伤口登时止住了流血,可是被割开的三分之一的人皮就像卫生纸一般皱皱巴巴地悬挂在唇部的上方,被撕开的皮下脂肪和血管组织还有殷红的面部肌rou就那么瘆人地暴露在空气中,无论远看近看,简直都不比畸形人好看到哪去。 “完蛋啦!我怎么变这么丑啦!这还怎么玩啊!”欧阳雪儿啜泣道。 “呵呵,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卢斯特曼捂住剧烈膨胀隆起的胸口,痛苦地说:“由于遭到那个双头畸形怪物口中毒蛆的腐蚀,我现在肯定是被感染了,我可能也要变成那些丑陋的垃圾的同类了。天哪!” 钱大美眉一脚揣开了下一间房门,眼前的所见令她惊叹不已,三个身材瘦得就像民用自来水管管道一般的畸形人胸口和裆部不停喷着鲜血,痛苦又无奈地躺在地上**着,轮椅上的那个人却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只杂牌香烟,悠然自得地哼着汪峰的歌曲《春天里》,只不过歌词被那人自行篡改了,“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刚刚学会麻将,没有胡过清一色也没有胡过七对,连对牌听牌都不懂的菜鸟我啊,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如果有一天,我学会了麻将,请给我点面子,让我胡上一把……如果有一天,我学会了诈胡,请不要打我,因为我不是故意滴……” “咖啡!”钱大美眉惊叫道:“你一个人干趴下了他们三个畸形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队长?”寂寞苦咖啡起身吐掉烟卷,“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听我慢慢道来,话说我们一行人在醉生梦死客栈的酒吧里喝完鸡尾酒后,系统提示我被烈性麻药麻翻……” “打住,时间紧迫,请长话短说。”钱大美眉道。 寂寞苦咖啡道:“好滴,他们三个畸形人在黑暗中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我问他们三个大男人干嘛要非礼我这个纯爷们,他们说其实上下其手抚摸按摩是假,真正的意图是想扒我身上的装备道具下来搞点外快,我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们搞了半天,连我身上的一件东西也没能扒下来。我就骗他们说我的包里有一个法宝,只要肯放了我,我就免费送给他们。于是他们三人给我松开了绑住我的铁链,其中一人还给我点了一支烟,然后我就把包打开,使出了我的麻将技天女散花,从里面甩出了六张麻将牌,分别射向他们的胸口和裤裆,然后他们就倒下来了,我由于麻药时效未过,总觉得游戏画面晃来晃去头晕目眩,于是就坐下来一边唱歌一边吸烟,之后你就闯进来了。” 钱大美眉无语又无奈地咂咂嘴,“叫你长话短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么罗嗦,咖啡你能耐不小,快和我救人去。” 钱大美眉和寂寞苦咖啡冲出石屋,看见了双双负伤的卢斯特曼和欧阳雪儿正朝自己走来,此刻的卢斯特曼胸部涨得像河马肚子一般大,头部几乎都快缩得看不见了,欧阳雪儿那狰狞阴惨的残缺面孔也好看不到哪去。 钱大美眉哼了一口鼻气,“上帝!等把大家救出来再想办法给你们医治吧。咖啡,卢斯特曼,你们继续向左营救,我退回到右边去。” 欧阳雪儿留在原地,寂寞苦咖啡和卢斯特曼继续往左前进,不废吹灰之力分别将乌尔夫和艾西德解救了出来。钱大美眉折向右边,一路狂奔,踹开了紧邻关押自己的石室的右边的一间房门。 一个头颈歪斜、深度驼背、四肢粗大的畸形小女孩正手拿电钻不停地朝糖果甜儿的小腿上钻着洞眼,汩汩鲜血从糖果甜儿的小腿上流出,受惊过度的糖果甜儿已经有气无力地晕倒在了轮椅上。 钱大美眉纵步上前,畸形小女孩连眼都没来及眨,就被钱大美眉一刀削下了头颅,脖子里冲天而射的血注狂飙了钱大美眉满满一胸口的红色血斑。 钱大美眉强行拍了一片棒棒鱼rou在糖果甜儿的身上让她回血疗伤,同时幻出刀光,劈开锁链,二秒钟后,糖果甜儿悠悠醒转过来,“队长?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电脑屏幕晃来晃去晕死人了,烦人死了。” 钱大美眉背起糖果甜儿,“糖果,一会儿出去再和你细说,我还要争取时间将姐妹们都救出来。” 钱大美眉背着糖果甜儿出门冲进了右手边的下一间石屋,石屋里躺倒着五个畸形人的尸体,石屋内的两张轮椅上空无一人,碎裂开的锁链和推车上的工具散乱地堆叠在地砖上,地上还掉落了几枚子弹壳和一枚蝴蝶型的胸针,钱大美眉俯身捡起子弹壳和胸针仔细研究,“这里看来一准是发生了剧烈的打斗,这几颗子弹是血腥玛丽身上的冲锋枪专用的,胸针可能是苏菲玛索掉落的,难道说有什么敌对势力将血腥玛丽她们掳劫走了?” 钱大美眉冲出石屋,将糖果甜儿放了下来,纵身向前,抡开弯刀,一刀下去,将前方尽头最大的一道双开大铁门一刀斩裂。哗啦一声,大铁门由里向往倒塌开来,光线大亮,钱大美眉架起宙斯盾纵身闯进了大铁门内。 这是一间足有一百平米的地下暗厅,地面上躺满了各式各样的畸形人的尸体,有的尸体已经化作灰光随时将要消失,有的尸体摸上去还有温热,到处都是血迹斑斑,零散的rou块和骨头比比皆是,钱大美眉粗略算一算,可能有将近一百多具畸形人的尸体胡乱叠躺在厅内。 钱大美眉踩着棉花一般松软的畸形人的尸身,走向大厅背面的楼梯,在楼梯的第三层台阶扶手上,贴着一张带血的字条,钱大美眉凑身上前去阅读,只见字条上面写着,“钱大队长,这群该千刀万剐的畸形败类既然未经许可就擅自抢夺了我的菜肴,闻讯后我立即派人过来将他们都处理干净了。你的队员血腥玛丽和苏菲玛索现已落在我手里,别急着救她们,在见到你之前,我可以确保她们的人身安全。请好自为之,保重身体,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落款人:德古拉公爵(血淋淋的五个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