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唐门杀人八家出动!
悬崖峭壁大石头上,天狼还是无声无息,避万般苦厄的打着坐,心一念,又会痛。 一天已过,我命任在,杀家未至,其心先死,哀莫大于心死,天狼现在生无可恋,死不愿死,顿空万物的心情,终于体会到了,人生在世,宿命难脱的纠缠轮回。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天狼何尝不知自身困境所处的凶性险恶,可事已至此,可有回转之路,唯有拼死一搏,斗争到底,方显武道爱国精神,求生已然无忘,只愿死前能重伤国贼,以给后人除贼希望。 说来也怪,明明眼前无事,却要如此懊恼悲伤,当被外人唤做庸人自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子非鱼焉知鱼之苦。 外人身处在外,又岂知这内部万般凶险之状,安敢故作清高乱言语,可笑可笑。 咚咚咚 天狼耳根微动,听着外界的风吹草动,人声踱步。 “你又何苦寻我了。”天狼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稳稳钉在杵青峰浑圆棍踏荆棘灌木而来,浑身衣条破烂,疤痕流血的少女身上。 “混蛋,在我妹还没答应你死之前,你不能死。”少女满身血污,皆是被荆棘灌木从所伤,她没有天狼铸硬气功大成,搬运周身气血,运行鼎盛,降白虎,全身不漏的境界,只有凭着一股锐气,和坚不可摧的意志,勇闯到这里,常人但凡一个意志不坚定,倒在半路,便于世长眠,再也不起了,这个女人倒是有一股习武之人杀人凌厉,敢敌千军万马的气势。 “并非我负她,乃命尽此,我别无选择。”天狼言无意,面无情,口中之语更是冷淡无奇。 “狗屁,定有解法。”少女杵着青锋浑圆棍,站立离天狼五米多远的荆棘灌木中,满身是伤,气息微弱,唯独语气眼神毅然坚定,瞳孔睛光凝聚,盘而不乱,那是生命力强大,意志力坚定的外化表现。 一个人生命即将衰竭的症状,必定先是瞳孔涣散,六神无主,视觉模糊,而后慢慢失去生命力,相反生命力越强的人,便看的越切,活的越真,没有飘渺虚幻的离世感。 “以你现在的武功修为,家世背景,只需戒急戒燥,修身养性,凡事不强出头,不与他人争勇斗狠,安保太平,延年益寿,荣华富贵一生,不成问题。”天狼看着荆棘灌木中满身血污的少女,言语道断,冥冥中好像有了一种道破他人命运乾坤的推算之能,让人望而生敬,多生出一层屈服他人的高深之意。 就像古时候有些神机妙算,断事如神,能料百事,避凶吉福,观人运成,可推后事的先知高人一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极其信服的圣人形象。 天狼是以武入道,渐渐明了禅心,观人命成的境界也随武道自然生成,人皆有像,皆有人,万人万像,百命生成,皆有道行,明了天道的人观众生像,心中自然有感,微微可预料出人世的去留走向,但也并非全对,正所谓世事无常,谁也不可尽测天机,只是无限接近罢了。 “我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些,快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至少也要在你死之前再见我妹一面。”少女怒斥道。 “天下之大,已没有我容身之地,只待后人除国贼王超。”天狼慢慢站起身,眼光冷淡,顿了顿话语,“到了。” “什么到了?!”少女心里咯的一惊。 “死期到了。”天狼抬头望向天空,少女正疑惑着,突的见一道黑影跨过灌木直蹿向自己,手掌一挥,啪的一声,捏响自己肩头麻筋,涌气冲撞向头颅,立马让自己晕了过去了 天狼轻易一把将少女扛在肩头,超宽阔大道走去。 “今生无望与她在一起,待我死后,你可斩下我头颅,送于她,可解她相见难之苦。”。。。 青山幽谷独留着悲伤惆怅,以前是烈阳当照,血气方刚,满腹爱国情,二十一人便敢刺杀王超,如今却如行将暮年,壮志不在。 此时,大海之上,南洋驶往中国大陆的豪华游船,正一步步向神州靠近。 船板上无数的海外游子,无不翘首以望,以盼早日抵达祖国的热土。 唯独在一间豪华客舱里,四名青年男女正神情紧张的商讨着什么,这四人,两男两女,眼神锐利,五官刚正,干净利索,皆穿一身青罗素布衣,好似古代弟子的打扮,一身古意盎然。 “线报没错,隔壁房间便是唐门杀人八家,待你我冲将进去,斩杀掉这伙卖国之徒,如同断王超左膀右臂,到时再杀王超,事半功倍。”女子顾若风,一脸英武,对着其他三名人坚决道。 “不用了,我们来找你们了。” 轰隆一声巨响,霎时木屑乱飞,四人间豪华房的特质木门仿佛受了巨大冲击力,直向房间内四人飞撞而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房内四人,皆是武道高手,见突发状况,也不慌张,纵身一跳,四人闪开了人形,顾若风就势一翻身,随机从腰间抽出一条锁子银条链来,娇若游蛇,钉穿木门,搅力一颠,木屑乱飞,两三步一踏,那链子便已经搅裂了木门,带着木屑像毒蛇般直往门口的三位黑袍道人咬去,定睛一看,那链子原来是一条白银九节鞭,拿在顾若风的手里使的出神入化,得心应手,指哪打哪,颇有一翻天王舞蛇降妖孽的气概。 “啪!”黑袍道人手指一夹,便将若风手中的白银九节鞭稳稳夹在了指缝中,“雕虫小技,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凡事强出头,只怕命不长久。” “锻造部的高手!若风小心!”一旁的男子宏罗失声大叫,手掌一翻,扭动腕劲,带动全身劲力,飞出三枚雨花针,嗡嗡嗡作响,射向黑袍人。 嗡嗡嗡 针声消停,黑袍人手一撇,已将三枚雨花针夹在指缝中,不过乘着刚才手一撇这松劲,若风已将九节鞭抽出了黑袍人指缝,回身一转,赤条条鞭头尖又向黑袍人喉骨捅去。 啪啪啪 三声针响,若风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九节鞭已经被三枚针死死钉在了墙上,如木三分,功已大成。 “不好!”若风一个回合不到,兵器便已被别人打掉,顿时感到大为不妙,刚回过头,只感觉一股腥恶血腥味迎面扑来,自己的面前已展开了血花。 “快走!” 一男提前扑倒若风面前,挡住了黑袍人血腥攻势,口喷鲜血,倒在了血泊中。 “师弟!”若风见状,失声大喊起来。 “快走!对方太强了!”另一女灵凤,一闪上前,架起若风,拐起步法,两三下跳出了屋内,起步纵身见,三四米远,不一会便见脚步声空空回荡在客房走道间。 男子宏罗也是紧跟不舍,随着前面两名女子的步伐快速跟了上去。 “十,九,八,七,六。。。”三名黑袍人还静静站立在刚才动手杀人的房间内。 “一!” 轰隆一声,地步震裂,三位黑袍人几乎同时一步踏出了房间内,轰隆隆震碎客房走道内地板,如人形高达般向前崩走,快如疾风,幽若鬼魅。 “不思量,自难忘,十年苍雪两茫茫,欢乐去,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鸟万里云山天涯,只影向谁去,千里孤魂,无人话凄凉。”黑袍人边走边说,字字切切,真情流露,言的正是金庸先生对江湖险恶,儿女情仇的愤慨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