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胆大一些
“我们的小伙子有点等不及了！” 林肯看着报纸上关于菲利普·阿尔伯特上尉的两篇重量级报道，笑着对得力助手，国务卿西沃德说。 “哦，我很想看看，再过几天，他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现在报纸上都是这个家伙的报道，压力给到麦克莱伦了！” “我说过，老伙计，国会那帮鼠目寸光的家伙除了会嚷嚷，什么作用都没有。你想让他们帮点事，那是妄想！我答应给他三个月时间，我一定会坚持到那个时候。 现在才一个月而已。” “虽然你只考虑给他一个最小规模的军，但是，那也将是三个师，十个团，一万名士兵！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风险？” 西沃德终于松动了，之前他是一口拒绝林肯的拍脑袋保证的，总统又怎么样？总统也不能事事都下场撕逼，得靠下面的兄弟们帮衬，不是么？ 就跟皇帝一样，亲自下场跟臣子们讨论，除非直接把人砍了，不然，基本上就失败了。 林肯虽然前面有跟大家撕逼的经历，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应该做裁判，应该视情况拉偏架，而不是亲自下场。 这个提议，首先得得到第一副手，国务卿西沃德的同意。 感谢报纸上的两篇报道，菲利普这个小伙子不光会打仗，脑子也很灵活，会利用报纸送上助攻。 让林肯有一种想睡觉了，小伙子就不声不响的递过来两个枕头一样，很是舒服。 可惜他是欧洲移民，不然，过个二三十年，未尝不能竞选一下美利坚的总统。 “我只考虑胜利，为了胜利，我愿意做一切尝试。 后装步枪的战法，之前没人提过，而这个你也看了，也不是他随便编纂的。谁要是能当着我的面编纂出这样一份解释的通的军略，我宁愿承认自己的无能。 而且我跟你说了他对战争的认知，有些都超出我的想象，我的脑海里就没有这个概念！” 西沃德笑起来： “哦，总统阁下，超过你我的认知很正常。你可是个草原律师，你会什么打仗？就你看过的古罗马史话么？ ” 林肯不以为意，不缓不慢的解释道： “有两点。 第一点，我经常向麦克莱伦请教一些军事上的问题，有些麦克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有的他拒绝跟我解释，而这些，我统统都问了菲利普一遍。他都回答我了，个别虽然我听不懂，或者和麦克给的解答不一样，但我仍然大受震撼。说明什么？他是有水平的！ 第二点就是，他这个新式的打法，虽然他说他能够让敌人看到他的旗帜就溃逃，但是，大炮出来那么久，谁玩的过拿破仑呢？拿破仑24岁就成了将军！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反正我都征招了80万军队了，拿出1万来试验一下，如果成功了呢？ 你要知道，成功的人，更容易成功。” 西沃德被林肯说服了，故意板着脸，道： “你是不怕他成为美利坚的拿破仑么？然后在华盛顿加冕？” 林肯哈哈大笑，道： “为什么我们前面这么多失败，我们的士兵们还愿意相信我们？ 是我林肯有伟大的魅力么？ 不！ 是美利坚的自由、平等的《独立宣言》和《宪法》号召来的！ 他敢独裁甚至加冕为王，我就敢再发起一次护宪战争。如果我死了，我也会从棺材里伸出我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西沃德忍不住了，笑道： “好了好了，你是总统，你说了算。西蒙那边你去说，南方的那个情报头子，居然是他的秘书助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堂堂联邦战争部长那，居然成了敌人的贼窝！” “本来就没有王法，只有宪法~”林肯跟老搭档开了个小玩笑。 西沃德对林肯又要放过西蒙翻了个白眼，道： “麦克莱伦那边，我去打个招呼。上次你拉菲利普聊了一天，他估计是知道的，反正也不用他的士兵，不过你确定不用他那边出人么？” “这个是新的战法！后面还有士兵在来的路上，没有关系。” “提醒你一下，有个跟他想法很类似，崇拜夏普斯1859后装步枪的家伙，也在华盛顿到处游说，叫什么来着？” “海勒姆柏丹，不止要组建后装枪部队，还要神射手才行，想来拜访我呢。我已经准备把他丢给菲利普的队伍了，至少他们都喜欢后装枪，不是么？” “总司令斯科特那边？” “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中将觉得我选择麦克是个错误，虽然他没有明说。 他说麦克有极强的练兵、后勤才能，但打仗的本事有点名不副实稀疏。但我到哪去找这样一个打仗的人才呢？ 现在菲利普出来了，我愿意试一试，中将也愿意支持一把。 他说，菲利普的很多想法跟他不谋而合，甚至有些想法他一直都有但一直说不出来，但还是被菲利普总结出来了。 能让中将欣赏的人可不多，他是打老了仗的。” “不对吧？我记得，麦克当初提出要组建师团、军团，老中将还说，他打了一辈子的仗，团就够用了啊。我记得，你说的，菲利普那个也是军团、师团？” 西沃德疑惑起来。 林肯难得的歪嘴一笑，道： “这就是我说的，同样的东西，菲利普的说法，让人更信服一点。 麦克的军团、师团，纯粹是更多的人，更多的火力堆砌。 而菲利普呢，他说都很清楚，打什么样的仗，用什么样的规模。他的军师，还是以团为作战单位，不一样。 不同的规模，不同的打法。不说一个连了，他连一个班十个人，都有打法。 这也是为什么他就那么点人马，还敢兵分两路，抓捕间谍，收付南军占的山头。” 西沃德重重的点了几下头，道： “蔡斯那边，你搞定？” “嘿，怎么都是我的活？”林肯故作不满。 “你在开玩笑么？你要我提出这个方案，还不够帮你的么？” “虽然蔡斯的债券最近销售压力有点大，但一万人的军费，还是支持的起的。大不了我的80万大军后面少征招个几万，反正总数在那，他不会管的。” “那我没问题了。 对了，你再敲打敲打西蒙，什么都要沾沾手！ 他要惹我不开心了，我直接把乔丹上尉是他的秘书助理的事捅给报社！ 让人民群众的唾沫淹死他！ 菲利普那小子给他留面子，我可不会！ 你给他留面子，我可不会！” 西沃德终归对林肯对西蒙的偏心眼忿忿不平，再次告诫道。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肯让我省心。 我才52岁！ 苍老的感觉62岁都不止了！” 本来已经起身离开的西沃德停下了脚步，扭身道： “哦，62岁的爷爷有个8岁的小儿子？” 林肯故作生气的一拍桌子，语气威严道： “我会告诉威廉和托马斯，让他们牵着他们心爱的小山羊，使劲的拿羊角撞撞你！” 西沃德哈哈大笑，左右两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姿势，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只要带两把木头手枪，他们就会乖乖的叫我西沃德叔叔么？” 林肯绷不住了，道： “还不快点滚去工作！我要打败南方那些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