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 淯水
033 蔡琰打趣道:“你们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不想你非但是个下~流之人,还是个忤逆之人。” 闻喜连忙道:“夫人,襄阳的事,我正要和你说的。” 蔡琰道:“不必解释,你能在洛阳把醉红楼变成名满天下,我本就不指望你能一心待我,只盼你有了新欢别忘了旧爱便好。” 闻喜道:“夫人说哪里话,我现在就从实召来。” 蔡琰道:“你便是有一万句虚言,我又能乃你何?” 闻喜上前将蔡琰抱住道:“我以后对你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蔡琰笑道:“且将这儿女情长放在一边,这天下真如你二人所言,便要大乱,那父亲还在洛阳,岂不不能幸免?” 闻喜道:“我也想早早将父亲大人接到南阳来。” 蔡琰笑骂道:“呸,险些着了你的道,你还没有提亲,我几时是你的夫人,你这父亲大人叫的到是香甜顺口。” 闻喜道:“你且放宽心,父亲吉人自有天相。” 蔡琰道:“嫁疾随疾嫁叟随叟,我被你这无良坏人掳来,你想几时提亲,便由得你吧。” 闻喜笑道:“出嫁从夫,为夫决定先给父亲生个外孙,再提亲不迟。” 蔡琰闪到一边,闻喜追上前去把蔡琰扑倒在地,二人嬉闹之时,闻喜已经开始对着妙人上~下~其~手。蔡琰苦苦哀求,闻喜才停手,再坐下时,蔡琰已经被闻喜摆~弄的满脸红霞,更加迷人。闻喜早已不是处为人事的急色男子,既然答应了蔡琰,便等到洞房花烛夜,又有何不可? 蔡琰等心神平复,握着闻喜的手道:“你此去荆州,几日回来?” 闻喜笑道:“宛城东有淯水之便,你我夫妻泛舟于江河之上,不日便可去襄阳。” 蔡琰垂下眼睑道:“大官人自去襄阳,我在宛城等你。” 闻喜道:“这又是为何?” 蔡琰道:“你的妻妾均在襄阳,我又没有过门,多有不便。” 闻喜佯怒道:“你是我闻喜正妻,哪里有正妻躲着妾室的道理!?大胆跟我去襄阳。”说完又与蔡琰在客厅调笑了一番,才放了蔡琰一条生路。 说到寻访名医,其实再简单不过,临行的前一天,闻喜带着典韦走街串巷,打听到了南阳孝廉张机的府上。本想着能一睹这盖世神医的风度,典韦拍了半天大门,门童只给了一句话,“我家老爷往南郡访友去了。” 闻喜无奈,向门童讨了笔纸,留下竹简一封,悻悻而去,其书略曰:“长亭侯,领宛城太守,闻喜拜上。常闻先生爱民如子,深通医术,特来拜会,不巧先生远行,闻喜深表遗憾,留书一封,薄银几两,聊表寸心。闻喜改日再来拜会,聆听先生教诲。” 临行之时,纪灵并廖裴二将特来送行。闻喜谓纪灵道:“廖裴二将虽有从贼之过,但均有勇武过人之处,留在将军身边听候调遣。” 纪灵道:“不喜,那张机有何过人之处,你还要到南郡去寻他?” 闻喜道:“这张机,字仲景,就是我南阳人士,十岁拜师学医。现年虽不到四十,但已行医三十载,又是我南阳郡的孝廉,此等人才不能为我南阳所用,万一被那刘景升看上,悔之晚矣。我本欲等他回来,可主公的身体若不调养好了,将来留下病根,实是我的罪过。” 纪灵道:“如此还是我去,将军是宛城太守,不可轻动。” 闻喜笑道:“闻某恬为这一城太守,你等将士用命,文官各司其职,我在与不在,还不都是一样。”说着,握住纪灵的手道:“你是主公心腹大将,在洛阳时便常常倚重于你,再让主公如此cao劳,你之罪也。” 纪灵拜道:“诚如不喜之言,纪灵之罪也。” 甘宁立在船头道:“主公,起风了。” 闻喜箭步跳上船头,向岸上拱手道:“好生照看主公,闻喜去去就回。” 纪灵立在岸边,望着远远消失不见的船队,口中若有微词,可便是身边的近侍也听不见。此刻人群中闪出一人,用斗篷盖住头脸,可纪灵如何不认得此人?袁术揭开头蓬道:“汝观闻喜如何?” 纪灵道:“如主公所言,此人一心钻在钱眼儿里,嘴上说寻医,这二十船的生铁运到襄阳,再往江陵,南郡,这一路上怕是不少挣钱。” 袁术冷笑道:“在洛阳混不下去,被李儒赶到我这里,算他闻喜识相。” 纪灵道:“主公,江边风大,您还是……” 袁术摆手道:“区区小疾,何足挂齿!哄骗闻喜的,你到当真了。” 纪灵道:“这廖裴二将,如何安置?” 袁术道:“卖闻喜个面子,封个不挂名的校尉,让他们统领本部兵马,驻扎淯水以西。” 纪灵道:“不驻扎在河东岸吗?” 袁术道:“把闻喜的兵马赶到河东去,这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纪灵诺诺连声。 船上。 闻喜,甘宁,典韦,郭嘉四个围住在一个小方桌上。闻喜闻大官人用五十四个等大的小木块,做成了一副如麻将般摆放的扑克。简单讲讲规则,闻喜,甘宁,郭嘉玩起了三人斗地主。闻喜本来是让想典韦也一起玩的,四人斗地主才有意思。可是这货第一次坐船感觉不太舒服,闻喜,甘宁,郭嘉三个人一边玩,一边说着废话。 甘宁道:“主公大事上没什么好主见,这些小玩意到是层出不穷。轮流拾起的十七张牌,满满的摆成一排,最后竟然是要一张张的丢出去。最是让人想不通的,便是最后的三张牌竟然是地主一个人。然后三个人比赛谁先丢完,端的有意思的紧。” 郭嘉道:“兴霸,不要小看了主公造出来的这个小玩意。你我三人轮流坐庄,看似全凭运气,其实不然。我们三人你争我夺,机关算尽,到最后还是我们这三个人,牌还是这五十四张。看似一切都没有变,其实变与不变,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甘宁道:“莫要故弄玄虚,一个游戏而已,让你说的如此高深莫测。” 郭嘉道:“你不懂,你不会懂的。” 甘宁道:“不懂什么,且把话说明白了。” 郭嘉道:“这一盘,主公是地主,咱俩是农民。下一盘,还不知道是如何呢,说简单点儿,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甘宁道:“这我到是有些懂了。” 郭嘉道:“真的?” 甘宁道:“这好比是小孩子们打架,这次是打架的对手,下次说不定就是打架的伙伴。” 郭嘉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闻喜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把烂牌,不耐烦道:“你俩还玩不玩了,罗里吧嗦说了这么许多。” 二人笑了,三人继续玩牌。闻喜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道:用木头刻上汉字的数字,黑红梅方用甲乙丙丁代替,A换成“剑”,K换成“王”,Q换成“公”,J换成“侯”,大小王用“皇帝”,“皇后”代替。剩下的全部照搬,虽然不太习惯,也能勉强消磨时间了。 再好玩的东西,也经不住一直玩,闻喜过了过斗地主的瘾后,看典韦不吐了,便让他加入,独自一人立在船头。望着奔流的淯水,忽然想起了邹氏本该唱给曹cao的淯水吟。心道:也不知道我的萍儿现在怎么样了?貂蝉和玲儿的身份没有被人发现吧?都说老子胆小,可这私藏当朝太后,这罪名也只怕不小了。 想到何玲儿,闻喜又不免感叹起来:这何玲儿也就三十出头,便是当朝太后了,可怜兮兮的死了皇帝老公,还差点儿送了命。我答应替她给皇子辩报仇,可董卓岂是说杀便能杀的了的?也不知道见了面该怎么解释。玲儿是太后,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万一还是想过那皇宫~内苑的娘娘日子,我又该怎么办?扫平六合,然后称帝? 闻喜拍了拍脑袋,然后摇了摇头,还是让他大哥刘备去费这个神吧。好在这个世界没有电视,也没有照片,离开洛阳以后,怕是除了刘表老儿以外,还真没有什么人见过太后娘娘。想着想着,闻喜又开始搬着指头数着,可能认识何玲儿的人来,袁绍弟兄俩,曹孟德,董承,伏完,杨彪,王允……还有,cao,还有小皇帝。 嗖…… 无端端的一支箭,不偏不倚的朝闻喜射了过来,满怀心事的闻喜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箭怕是射中了身体的左半边,闻喜整个人旋转着倒在了船头。典韦警觉的第一个冲出了船舱,用身体护住闻喜,然后把他拖进了船舱。甘宁早已跑上甲板,这时有水手大喊:“是水贼!淯水水贼!” 甘宁对着整个船队大喊:“放箭!保护旗舰!都给我放箭!” 只见不远处,水贼划着三条小船,一船也就十数人,如赛龙舟一般朝闻喜船队的旗舰冲了过来。听说这世道民不聊生,匪患严重,谁曾想这淯水的水贼竟然不顾旗舰上的官船旗帜,照劫不误。甘宁手下的兵丁,也就是那百十个十五六的少年,射箭也没有射了几天。水战经验从主将到小兵统统为零,这边才胡乱的向敌船射箭。早早伏在船边的水鬼,一个一个的从水下冒出来,跳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