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闻老五三国奇遇记在线阅读 - 016章 大官人

016章 大官人

    要说不去,人家连家门都找上来了,这次只是拜帖,下次如若登堂入室,岂不是更麻烦?也罢也罢,纵是鬼门关,闻喜闻大人还是去闯一闯吧。

    闻喜起身欲行,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将那句诗文念了又念,转身冲出房门,直入伙房将这帖子塞入炉火之中,这才了事。自骑了一匹白马望醉红楼而去,身后杜远并四个护院暗中跟上保护闻喜周全。

    穿街过巷,一片灯红酒绿之中,便是醉红楼所在。闻喜将马儿丢给龟公,老鸨一路纠缠,闻喜甩了一锭银子,要她不用招呼,自寻中意姑娘。老鸨欢喜的去了。自寻到拜帖上所记,“上房甲三号”。

    推门进去,房间倒也雅致,小桌之上,红烛摇摇,四个小菜,看样子也是精心准备,中间一壶酒,酒前一枝梅。桌旁背坐着一个体态婀娜的少女,闻喜以为是那夜一亲芳泽的少妇。姑娘回转,闻喜才堪堪认出这是那夜另一位绝美的宫人。

    闻喜反手关闭房门,细听左右无人,对姑娘一拜道:“末将闻喜,见过姑娘。”

    可貂蝉并未答话,而是泪水不住的往下~流。闻喜一时不知所措,扶着貂蝉坐在桌前,好言安慰,貂蝉只是哭,不说一句话。闻喜急道:“末将自去,姑娘告辞。”

    转身要走,貂蝉才急出一句,“你这无情无义之人,夫人救你出来,云翠因你而死!”

    闻喜一听出了人命,抓~住貂蝉的手道:“云翠姑娘如何没了?细细说给我听!”

    貂蝉这才细声细语,支支吾吾的将那日之事,说了一遍。闻喜这才知道,那夜他一时情急,竟然与大汉皇后偷情。不对,再过一年多,他就是与大汉太后偷情了。再想到皇宫里惊心动魄的一幕,云翠姑娘有恩于他,闻喜尚未报答,姑娘却已身死。自斟酒一杯,一饮而尽,长叹一声。

    闻喜道:“姑娘,那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貂蝉取出绢书一封,递到闻喜身前道:“夫人所言尽在此处。”

    闻喜打开一看,字迹娟秀,完全不像一个屠夫家的女儿能写出来的。

    “闻郎见信如面,自花亭一见,奴恨不能飞出宫墙,与郎厮守终生。宫中事发,事不及奴,闻郎勿念,只是故人已去,又夜夜思念郎君,日日以泪洗面,得望闻郎怜之,爱之。”之后,便是些嘘寒问暖,按季添衣的俗话,闻喜看完,十分感动,这哪里是大汉太后,这就是他闻喜的小妾。心道:这何太后本就是灵帝的二妻,熬了许多年才转正的,我是造了什么孽,这见了一面,就摄去了她的魂魄,让这何太后如此神魂颠倒?

    想着想着,抬头一看,原来书信不是重点,这宫人才是重点。眼前的宫人已是果身坐在牙床边上,向闻喜招手。闻喜大惊,起立道:“姑娘!这又是何意?”

    貂蝉道:“夫人不会写字,全由奴代笔,奴也钟情于郎。夫人有言,我即是她,她即是我。郎君今日得入我身,便是与夫人相亲。来日虽有相见之时,夫人怕郎君忘情,望郎今夜之后,勿忘夫人与我,一片深情。”

    说完,貂蝉已经走到闻喜身前,体如凝脂,肤如白雪的女人,轻轻的解开了闻喜的衣衫。闻喜如在梦中一般,二人倒在牙床之上。是夜正欲被翻红浪,共赴巫山之时,闻喜从姑娘的嘴里拔~出舌头道:“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如此冒然进身,非丈夫所谓。”

    貂蝉此刻已是两颊绯红,万般羞涩道:“闻郎,我入宫时,嬷嬷给我取名,貂蝉。”

    闻喜登时来了精神,也不管这王司徒的义女,怎么就成了何皇后的贴身宫女。只想着何后与貂蝉盛情难却,此间美好,不得细说,各位看官自去细想。

    翌日清晨,闻喜于梦中醒来,但见自己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去处。身边的佳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如不是桌上残烛,枕边留香,闻喜昏以为昨夜种种皆是南柯一梦。梳洗出门,老鸨在门口已恭候多时,对闻喜一礼道:“这是那小姐留下的。”

    闻喜打开一看,却是貂蝉的手书。书云:云翠即去,夫人身边不能无人。奴貂蝉字。

    闻喜看完,将书信收在怀中,左右看了看道:“干娘,我来问你。”

    老鸨近前道:“先生何事?”

    闻喜笑道:“某要盘下你这醉红楼。开个价吧!”

    数日后,典军校尉曹cao府上。闻喜跪在堂下,曹cao在堂上来回踱步,指着闻喜怒道:“汝正蠢材!你我同朝为官,岂能私开妓院!朝廷怪罪下来,你我皆要身首异处!”

    闻喜道:“我算个什么官?无非就是西凉刺史的幕宾,曲部头领而已,一无官职,二无官籍,白身一个,为什么不能开妓院?你是典军校尉,我只是让你帮我打点一下西部尉,好让我在醉红楼偷偷卖些私酒,这点儿小忙你都不帮?!”

    曹cao道:“我堂堂京城八校尉,如何为你这个妓院的男老鸨去说清?!”

    闻喜起身骂道:“曹阿瞒,若不是公路早已离京,你以为我会来求你?洒家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你不答应,我自去求本初,也不用在这里听你的教训。”说着,闻喜提起手边的礼盒道:“亏我还想着给你带些礼物,这醉红楼的一成利,谁赚不是赚,告辞!”

    说完,兴冲冲的就要出门,曹cao满脸堆笑,上前拦住道:“贤弟!留步,cao与你说笑,你到急了。”

    闻喜道:“你素来jian猾,我如何知道你哪一句是说笑?不要拦我,我要去见本初了。”

    曹cao笑道:“袁本初知道什么,不用寻他,你酿你的酒,我看谁敢去查?!来来来,咱们想说一说这一成利是怎么回事?”

    闻喜侧目道:“你这么说还差不多,不过我原本是要给你一成的,现在涨价了。”

    曹cao笑道:“哦!难道你要给我两成了?”

    闻喜道:“非也,此刻我至多给你八分,你若再与我说笑,怕是这八分还要少上三分了。”

    曹cao道:“不说笑,不说笑。”曹cao拉着闻喜坐定。

    闻喜道:“只要西部尉听话,这酒到不用在城里酿。”

    曹cao道:“那你在什么地方酿?”

    闻喜道:“这个你管不着,我自有办法,不过你需让我的运酒车平安无事的往来于西门。”

    曹cao道:“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如何运酒?!”

    闻喜道:“山人自有妙计。”

    一个月后,闻喜与曹cao坐在醉红楼临街的那间雅室中吃茶。曹cao看着两辆粪车,颤颤巍巍的自西门而来,拐进了醉红楼的后院。曹cao对闻喜道:“如此下作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闻喜道:“运输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去看看醉红楼的新花样吧。”

    说着,闻喜就叫来了他让杜远新聘的老鸨,醉红楼对面,倚翠楼的过气头牌,妍香。妍香向曹cao深深一礼,引着二人下到一楼。原先的散桌已经被清扫一空,天井大院的正中立起了一座大大的花台。花台四周的楼梯引向二楼,拆掉了四周二楼的木窗,换上了栏杆。曹cao在中间看了一圈,道:“不喜,这是何意?”

    妍香三击掌之后,一队歌姬碎步上台,不知何处传出鼓乐之声,一场歌舞随即开始。曹cao看了许久,才发现鼓乐之声是从台下传来的,走进一看,台下中空,四周是一人深的暗台,十几个鼓乐手在台下演奏。曹cao喜道:“不喜,这么一来,台下鼓乐赏心,台上歌舞悦目,互不干扰,相得益彰,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闻喜心道:你要是去过歌剧院,你也想得出来。自鸣得意之后,自顾自欣赏歌舞。乐曲初而柔和,台上的歌舞虽然柔美,但平平无奇,曹cao又道:“此间设计,虽然别致,可这歌舞太过寻常。”

    曹cao少时常与袁术,袁绍混迹于此,他到是最有发言权。可曹cao说着说着,鼓乐变换,乐曲变得轻快,随后便是激流勇进。台上的歌姬,竟然甩掉了身上宽大的衣裳,露出里面,紧致暴露的短舞裙,一个舞姬定是有人授意,将衣裳甩到了曹cao的头上。曹cao急忙扯下蒙住头脸的衣裳,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鼓乐结束,台上的舞姬放下了花台与坐席的通道。闻喜扯着曹cao的衣衫道:“孟德!快与我登台去抢亲。”

    曹cao不解道:“贤弟说什么?”

    闻喜道:“明日就要开张,到时候就是几十人与你我同抢了,你是大股东,今天让你一个人去抢,抓那个就是那个!”

    曹cao坏笑着,指了指这个一肚子坏水的闻喜,纵身跳上花台,台上的舞姬如群鹿一般散开,与曹cao追逐嬉戏去了。闻喜却安坐在席间,妍香见状,过来斟酒。闻喜道:“如何?”

    妍香道:“大官人奇思妙想,堪称‘花间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