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章 粪车出来以后
012 他喜欢女人,张让也喜欢女人,而且张让懂得很多和女人玩的动作和姿势。所以灵帝最宠张让,成为“阿父”(音,额驸)。这张让是十常侍的老大,这十常侍了半天,这十常侍到底是谁? 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 不说闻喜,不说袁术,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什么要说太监? 话说这个年代,太监还不叫太监,太监可以叫宦官,也可以叫阉狗,可就是不能叫太监。虽然宦官这个词,没有太监来的霸气,来的爽口。但这并不影响宦官阉人的本质,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特别是汉朝这种年代。阉而不死者,都是身体素质很好,抗击打能力极强的人。所以,宦官非常合适习武,原因只有一条,忍常人所不忍。 好了,不跑题了,说正事。宦官也不都是能在宫里伺候皇上,妃子起居的。也有打扫卫生的,刷锅洗碗的。还有掏大粪,刷恭桶的,这掏大粪的宦官们,将这些个天子,皇妃,太子,公主,无比珍贵的大粪,统统收集起来,一勺一勺,恭恭敬敬的喂进粪车。然后将粪车一辆一辆的推到宫门,再由御用马夫与马,将粪车套上送出宫。至于出宫之后,大粪魂归何处,就不是我们讨论的范畴了。 总之,这粪车,出得宫来,入得宫去,而且没有人检查。如此一条方便快捷的禁宫通道,第一个发现的,必然是宦官。所以,粪车就成为了宦官们偷皇家东西,运脏的绝密途径。这掏粪的买卖是谁来做的?大宦官侯览。 所以说呢,这粪车出宫之后,行到一个偏僻的所在,武功高强的侯成大侠,在粪车内运气,然后一声巨响,粪车队中的一辆大粪车轰得一声炸开了。一时间是黄汤飞溅,金水横流,再加上月黑风高,刀光剑影。侯成大侠的这次亮相,实在是帅爆了。可是也弱爆了。 这粪车队怎么就剩下两辆粪车了?其他的呢?正在奇怪的时候,侯成听到了人声,便藏到一旁的草丛之中。不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快速的围住了粪车,将两辆粪车簇拥着退走了。等粪车走了,侯成坐在地上郁闷着,这真是邪门了,走粪车进出城多少次了,第一次遇上打劫粪车的。这下可好,人犯闻喜还在另一个粪车里呢,现在也不知道让人推到哪里去了。 再说着满载着闻喜闻大人的那辆顶配粪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城。一直走到倾倒抛洒的地方时,闻大人才从昏迷中醒来。也许是天意,也许是运气。以往倾倒完大粪,车夫往往都要用刷子象征性的来两下,偏偏今天是个例外。 下雨了。下雨的时候,车夫人也多,来来回回的,就忘了倒掉,装着闻喜的这一车大粪。等车夫忙完了,扶着大缸挨个摇了摇了,感觉都空了,就冒着雨往回赶路。一直进了皇宫,闻喜闻大人也没找到机会逃出来。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车却停了。半晌之后,闻喜敲着粪缸道:“大侠?侯成大侠?” 没有人应。 “大侠?你在吗?” …… “呦吼,有人吗?” …… 闻大人索性自己跳出了粪缸,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见这满天大雨,正好洗澡。四周都是高墙金砖,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看不到全身的污物,可这刺鼻的味道,着实让人受不了。 闻喜一路跌跌撞撞,绕来绕去终于把自己绕迷糊了,见着一间偏院没有关门,一闪身钻了进去。院子里没人,屋里点着灯,借着烛火零星的光,躲在屋檐下的闻喜,才发现不知道是谁的两身衣服,下雨了也不说收进屋子里去。 横竖都是湿的,闻喜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污衣,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干净净,换上竹竿上的湿衣服,把污衣揉成一团,就跑出了院外。没走多远,看到一片荷塘,夜里无人,闻喜便将污衣甩了进去。 等把一身的脏衣服丢掉,闻喜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雅致的花园之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真是个人间的好去处。闻喜心道:这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府邸,看着后花园的规模,不是县公,也该是乡侯了。闻喜开始搬着指头,盘算着灵帝一朝有几位县公,几位乡侯之时。看见假山上的华亭之中,端坐着一位样貌端庄,衣着华丽的绝美妇人。闻喜壮着胆子走到假山下,对着山上的妇人深深一礼道:“小生被jian人所掳,侥幸逃脱,误入贵庄。然此间甚大,一时辨不清方向。还望夫人怜惜,指条明路出去,他日小生定登门拜谢夫人恩德。” 闻喜到是彬彬有礼,可却不知自己雨中直闯御花园,已经是杀头的罪过。夜已深,能坐在这御花园中,空对雨夜饮酒的华贵妇人,不是皇室嫁不出去的公主,就是今夜又无缘得宠的皇妃。何况这位娘娘不是别人,正是皇子刘辩的生~母,大将军何进的meimei,何皇后。 灵帝今日怕是又宿在王美人的宫中,这不到三十岁的何皇后,每夜每夜等不到皇帝宠幸,雨夜风凉,心更凉。这空虚寂寞冷,就化成了雨夜花亭里,一杯一杯的深宫怨酒,怎么喝都停不下来。两个宫人,一个斟酒,一个举灯。何皇后每每这种神伤时,宦官们都是不敢近身的。可闻喜穿的那件湿衣服,正是一套下等宦官的衣服。 何皇后身边提灯的宫人,看见亭下竟然立着一个小宦官,嘴里还说着一些没原由的胡话。以为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小宦官,夜里吃醉酒了,跑到御花园来撒野。上前一步,正要辱骂哄走。谁想身后的主子,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最后连皇后的威仪都不顾,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再看闻喜的傻样,他身材还算高大,可这身衣服却有些小了,湿水之后,贴在身上,头上的帽子也歪在一边,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等何皇后笑够了,跟身边的宫人耳语了几句。那斟酒的宫人,端着酒壶走到闻喜身前道:“这位官人,我家夫人说你在雨里走久了,先喝了这杯酒,暖暖身子吧。” 闻喜再看这宫人,一时目瞪口呆,全身酥~软。只怕这宫中少女比花亭里的妇人,还要没上三分。闻喜只当是人家好心,却不知道这杯酒另有深意,闻喜自斟自饮,一气呵成。放下酒杯,深深一拜道:“谢夫人赐酒,只是这夜深雨急,还望夫人早些放我出去。” 何皇后虽然吃醉了酒,但心神未乱。起先觉得这是个过来讨她开心的小黄门,谁曾想,赐酒之后,他还在装傻。何皇后又一阵调笑,正坐道:“你且上山来。” 闻喜虽然狼狈,但也算个知道进退的君子,揖手道:“小生狼狈,怕湿~了夫人的宝地。” 何皇后道:“让你上来,你便上来。” 闻喜无奈,咬着牙,跟着美宫人上了假山,在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腰~肢,闻喜不觉想入非非,进了花亭。走近何皇后身前,没有抬头,又行一礼,正在纳闷这个妇人为什么不起身回礼之时,抬头一看这夫人的样貌,瞬间惊为天人,一时目瞪口呆,今天是走了什么桃花大运,难道在粪缸中躲避一时,就能交此好运?真的如此愿今后天天溺入粪水。闻喜想的出神,竟死盯着人家的小~脸不放了。 何皇后被闻喜逗乐,心情稍好,可眼前这个面貌还算俊朗的少年黄门,竟然如此不懂礼数,痴痴的看着她。佯怒道:“大胆奴才!” 闻喜在董卓处当差已久,跪习惯了,妇人一骂,瞬间跪倒。但又不知道妇人何怒之有,抬着头还傻傻的看着她。 何皇后又道:“还不掌嘴!” 闻喜头上顿时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想了想之后,老老实实的张大了嘴,翘着舌头等着何皇后~进一步的指示。此时的气氛,紧张而低沉,身边的两个宫人,也为这个胆大不懂事的小黄门捏了一把汗。 此时,何后竟然又笑了,站起身拍了拍闻喜的肩膀道:“起来说话。” 闻喜被身上的湿衣所负,艰难的爬起身,下意识的甩了甩袖子上的积水。结果巧也不巧的淋到了何皇后的前胸,朱红色的绫罗污了一大~片。闻喜自知又犯了大错,垂手立在一旁,心想:今夜这一关算是熬不过去了。 何后瞪了瞪凤眼,柔声道:“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闻喜道:“回夫人话,小生是并州平阳人氏,姓闻名喜,字不喜。实是被jian人掳来,误入贵庄。我在洛阳城中,也算大户,如夫人不信,可随我到我府上一看便知。” 何后吃醉了酒,猛地站起身,本就有些头晕,听完闻喜这般说辞,脚下也有些站不稳。换做真正的汉朝人,见别家的妇人踉跄欲倒,避之不及。这闻喜倒好,闪身上前一把拉住何皇后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自然的就扶住了何皇后纤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