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陈塘关的冲突
“哞!” 一声牛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祥云托举着二人离了阳侯府,向东北方飘然而去。 “怎么离开自己府邸还轻松起来了?” 看见殷良一脸轻松,赵公明开口打趣了起来。 “出去玩自然要轻松一些。” 殷良随意应付了一句,平躺在云床上,任清风吹拂,难得清爽。 “可惜,金手指也没给个腾云之法,每次出去玩还得让人带着,掉份!” 自认为离开了那一位的注视,殷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 “赵道友,你可会云气化马吗?” “云气化马?” 赵公明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一指脚下祥云,一道灵光没入云中。 霎那间,祥云宛若活了一般,自己伸长拉直,变作了一头俊马,背生双翅,四肢灵活。 “锅得钢!锅得钢!锅得钢!” “好家伙,踏空有声。” 殷良哭笑不得,仙人的动手能力这么强吗? “道友这思想也太特立独行了一些。” 赵公明笑了笑,一挥手将云马散去,随意的问道: “道友不准备回朝歌?” “无妨,让子弹飞一会。” “那现在去哪儿?” “前方千里有一雄关,里面有点蹊跷事,准备让道友掌掌眼。” 殷良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如何蹊跷?” 赵公明被勾引起了好奇心。 “那处关隘名为陈塘关,总兵名李靖,他老婆怀孕了。” “咳咳,你还小,这些事不懂正常。” 赵公明脸上憋着笑,不断的打量着殷良,笑容越发明显。 “三年未生!” 殷良幽幽问道: “我不懂什么?” “他娶得是人类?” 赵公明生硬的问道。 “我殷氏一族的女子,宗亲!论辈分,我得唤一声姑姑。” 殷良说完又问了一句: “道友说我不懂什么?” “咳咳!” 赵公明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装作着急的表情,一把拉着殷良向疾飞而去: “看来是遇见了什么邪祟,我们快点去,不然会有危险。” 殷良面带微笑,抬起头就这么直直看着赵公明。 赵公明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前方,打死也不看殷良一眼。 几个呼吸的功夫,陈塘关已然在望。 赵公明施了个术法,二人就落在了李府的门前。 “应当就是这里了。” “我很好奇,赵道友是怎么会知道这情欲之事的。” 殷良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管赵公明如何,迈步走向了大门。 “噔!噔噔!” “谁啊!” 一个奴仆打开大门,露出个头观察着殷良: “您是?” “阳地殷良,特来恭贺李总兵喜得贵子!”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奴已经变了脸色,一溜烟的从门缝里溜了出来,抬手就要推搡殷良: “去去去! 哪里来的二愣子,我家夫人都怀胎三年四個月了,也未曾分娩! 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居然敢拿这事开李府的玩笑! 快点离去,不然我家老爷定饶不了你!” “三年四个月了吗?也快了。” 殷良心中这才有了把握,右臂一动,使用柔力卸去了这老奴的力道,将其轻轻的推了出去。 噔噔! 老奴后退三步,惊讶的看着殷良。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劳烦禀报一声,殷商大王子殷良,特来看望自家姑姑。” 殷良再一开口,收敛的威势涌出了一丝,看的那老奴猛然一颤。 真的是大人物! “贵客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来。” 老奴半信半疑的关上了门,以和身体不沾边的速度,一溜烟便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你这是又唱的哪出戏?” 赵公明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听闻此事,又未曾亲自见过,如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人家已经生了呢?” 殷良理不直气也壮。 赵公明:“......” 我不信我堂堂大罗金仙居然说不过你这小家伙,你给我等着! 赵公明拿定了主意,到时候一定要找个会“讲道理”的同门去请教一番。 一会的功夫,门里又有了动静。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一个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身高七尺有余,气血雄厚,不怒自威,腰佩一柄宝剑,隐约有寒芒露出。 “不知阳侯来我城塘关何事?” 李靖一眼认出了殷良,语气却隐约有些不善。
他妻子亦是殷氏宗亲,昔日殷良被赦封阳侯,他也曾送上一份拜礼,告诉殷良有困难可以来陈塘关找他。 谁知道,这份拜礼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砸出来一个,让他好生羞恼。 如今见了殷良,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然而,他却不知道殷良当时身处超凡屏蔽,一切有关超凡的信息他都接触不到。 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李总兵,我何时得罪过你吗?” 殷良也是一头雾水,我招你惹你了,上来就阴着一张脸。 “不曾,阳侯门槛太高,李靖小门小户高攀不上。” 李靖继续冷嘲热讽道。 “好一个城塘关!好一个李靖!” 殷良气极反笑,刚要发火,却见一二十多岁的贵妇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正是李靖的发妻,殷夫人。 “贵客上门,老爷怎得就站在外面谈了起来?” “夫人,你怎得出来了?” 李靖立马变了个脸色,不顾有外人在旁,欠身扶着自家夫人。 “莫要伤了胎气。” “这小家伙皮实的很!” 殷夫人轻拂着肚子,眼中满是温柔: “听说娘家人来了,却久不见老爷带回府中,就来看看,却没想到原来是阳侯驾到。” “良拜见姑姑。” 殷良皱了皱眉头,按耐住了怒火,以晚辈之礼拜见。 殷夫人微微侧身,微笑着道: “没想到一张拜贴三年才被阳侯看到,这声姑姑我却是当不得的。” “拜贴?什么拜贴?” 殷良疑惑问道。 “阳侯是真的不知还是贵人多忘事?” 李靖在一旁冷嘲道: “三年之前阳侯赦封,素知说自家侄子应多关照一二,我陈塘关便遣人带重礼拜贴前去祝贺。 怎么,阳侯只看到了重礼却并未看到拜贴不成?” “李靖!你是在说孤是见财眼开之人吗?” 殷良冷声喝道,一身威势强压李靖头顶: “若不是看在孤本家宗亲的份上,就凭今日这两句话,孤便可诛伱九族!” 李靖面色大怒,手刚握住腰间配剑,一个身影已经按住了剑柄。 “人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