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不死的诅咒
灰原哀戴着那顶淑女洋帽，活脱脱一种欧洲公主一样，对李谦露出笑容。 “灰......你怎么会这里的？” 李谦看在眼里，脸色有点苍白，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将嫌疑转移出去，所以必须要露脸一次。” 灰原哀嘴角洋溢出娇美的笑容，说道。 李谦倒是被灰原哀这么冒险又大胆的举动给扰乱了心态，现在琴酒正以发疯的心思寻找她，而她却公然出现在公众面前，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过来，不要被注意到。” 李谦立刻拉住灰原哀的手腕，把她藏到更加隐蔽的某个角落。 “欸，老师......” 灰原哀毫无招架之力，被李谦拽到更不引人注目的区域。 “我说你啊......” 李谦忍不住想要对灰原哀说教一下，不过拉近距离后，他才看到双手扶稳帽子的宫野志保黑发版本的样子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灵秀感，肌肤光滑，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娴静，难怪琴酒会看都不看贝尔摩德，而是对雪莉穷追不舍。 “嗯？” 宫野志保疑惑地看到老师似乎用很古怪的目光看她，猜不透他又在胡想连天什么。 “唉，这次药效能持续多久？” 李谦终究还是长叹一声，点了一根香烟，放弃了训斥。 “按照实验数据，理论可以持续两天。” 灰原哀莞尔一笑，说。 李谦头疼地问：“万一这艘船，或是小岛上有追杀你的人混进来怎么办，小岛上你根本无处逃走。” 灰原哀沉默片刻，说：“到时候我会逃跑的，倘若这样也被他们找到，我就算保持变小的样子，也会十分危险，甚至还会牵连工藤，以及老师你们。” 李谦那双隐藏在墨镜里的眼睛充满了担忧，说：“真是胡闹啊。” 灰原哀表情很轻松，说：“嗯，我也这么觉得，但这是我唯一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他们的方法了，倘若我不幸被杀死，我也希望自己是死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路上，这样大家......” “你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李谦却冷冰冰打断了灰原哀的话，他用无法理解的语气问：“我说我保护你们，死得理所应当，所以你们不用管我，一滴眼泪都不要流，你会感到开心吗？” “......” 灰原哀沉默下来，表情黯然下来。 “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学生出事，自然不希望你出事，这是我的愿望。” 李谦一根烟吸得差不多，熄灭后丢进垃圾桶里，说：“虽然我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我保证不再说这样逞强的话了，放心好了，你有你这么做的理由，老师会保护你，你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但记得叫老师，不要自己再乱来了。” 灰原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李谦，说：“我明白了，老师，之后我会把行踪告知给您。” “这才对，这种情况你只能发生一次，下次老师绝对不轻易原谅你。” 李谦露出笑容，心也放宽了些，说。 灰原哀看了看李谦，突然靠近了些，让李谦有些疑惑的时候，她的手比对了李谦的头顶，然后跟自己对比一下，只是矮了半个头，随即笑着说：“啊啦啦，果然现在这个身高比才比较好，比高高扬起头看着你舒服多了。” 李谦低着头看着这位近在咫尺般，仰起头的灰原哀露出那张甜美的笑容，内心五味杂陈。 他的两个学生一会儿七岁，一会儿十七八岁，有时候还是觉得长得太快了...... 就在灰原哀靠近比对的时候，李谦看到了九条玲子找了过来。 结果，她就看到了跟李谦靠的很近的宫野志保，微微愣了下。 “九条检察官。” 李谦下意识叫了她一声。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跟李谦一起看着九条玲子。 “李，你去太久了，所以我过来找你......这位是？” 九条玲子似乎反应不是很大，好奇问。 李谦一时半刻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宫野志保的关系，但宫野志保只是淡淡笑了下，自我介绍：“我是李谦先生的朋友，偶尔在这艘船遇到的，那么不打扰两位了，我先到另外一边。” 李谦看着宫野志保独自离开，对这个女孩又是疑惑又是担忧，撒谎都不眨眼睛的。 “所以她是李老师的女朋友吗，我感觉她很亲近你。” 九条玲子微微笑着问。 李谦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说：“不是。” “但我感觉.....嗯，暂且不问你的私人事情了，船差不多要抵达美国岛了，工作开展需要你辛苦了，李谦老师。” 九条玲子的目光看向了越来越近的美国岛，李谦也随着检察官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中陷入了沉思。 伪装的宫野志保，人鱼的案件，黑组织遗留在岛屿中的证物，似乎如同眼前缥缈的海景，充满着未知。 ※※※※ 这座海岛比月影岛大了很多，但连驻岛警察都没有，招待处则是游客满满，岛上的接待处忙得不可开交，里面贩卖着各种关于人鱼的商品。 李谦下船后，四处寻找宫野志保，但她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而几名地方警察已经在这里接待九条玲子，李谦虽然不知道九条玲子的官衔多高，但从他们恭恭敬敬的态度来看，似乎不算低。 “您能亲临此地，真是太好了，一路辛苦了.....” 地方官员也不断在给她拍马屁。 “在调查案件的时候劳烦各位了。” 九条玲子表现很亲民，回应当地警察人员和村官们的客套。 李谦原本以为日本的官场会比较随意，但看到他们鞠躬和态度，颇有一种接待古代钦差的味道。 李谦跟着九条玲子一起上了车，没几步就抵达了一座旅店，房间和环境都很好，是特别待遇。 “九条检察官，你官似乎做的很大了.....” 李谦又跟着九条玲子准备去探访当地官员的时候，忍不住吐槽。 “我只是个基层公务员而已，不过检察官的地位比较高，毕竟是维护日本司法公正最坚定的部门。如何，心动了吗，若是你念几年法律，我倒是会模仿佐藤警官把你挖到东京检察厅工作。” 九条玲子随口开玩笑说道。 “我脑瓜子不行，背不下那么多法律法规。” 李谦觉得警察倒是凑活，检察官他是真的做不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也是很幸运才考到法律专业的。” 九条玲子还在鼓励他多试试。 “九条检察官什么学校毕业的，我C级大学毕业的学生有资格当检察官吗？” “检察官主要考察的是能力，思维和法律知识，学历是其次的，不过起码要有律师资格证是最起码的，再通过一年的研修就能成为检察官。我是东大毕业的，全部是一步一步来。” “当我没问好了.......” 李谦听得嘴巴都憋起来，人家是东大毕业生，他这个考教师资格的考的差点没通过，律师资格证就更不用去想了。 九条玲子只是笑而不语，但跟其他人汇合后，立刻恢复了工作的严肃表情。 黑色轿车开往村长家中，开始对重启案件跟村里代表沟通。 村长家云集了当地官员，警察，三方开始就重启调查展开了一番争论，警方自然认为无需重启，当地人则是选择中立，而九条玲子坚定表示重启程序已经下达，不可避免。 李谦觉得真不愧是王牌检察官，全程都是九条玲子对两方进行压制，很快迫使警方配合她的工作。 “只是九条检察官，人鱼骨已经交给了当地长寿婆的岛袋家族给埋葬了，所以需要调查尸骨，需要过问岛袋家族埋葬地在哪里。” 警察代表将这件事告知给九条玲子。 “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证物，你竟然交给当地神社给处理掉了！？” 九条玲子表情一惊，质问。 “毕竟这涉及到神鬼传说，我们调查不出任何情况，也要顾及当地人的情绪，所以交还给他们人鱼骨。” 警方代表也很为难，说道。 “.....立刻带我去岛袋家，我必须要尽快把遗骨找到。” 九条玲子对日本警察的办事手法彻底无语了，站起身来，准备立刻前往。 “等一下，九条检察官，今晚是我们人鱼岛的每年一度的重大节日，今天夜晚长寿婆会发放儒艮之箭，她们家暂时不会接待任何客人，请您明天再开展调查，这关系到我们小岛生存的关键问题。” 村长和村民代表们纷纷鞠躬下去，请求说道。 九条玲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思索起来。 “你说什么，今晚就开始发放儒艮之箭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谦却听到了很可怕的情况。 “是啊，先生您知道我们岛屿的习俗吗？”村长微笑问。 “.....知道，传说抽签中奖的人会获得人鱼的儒艮之箭，获得者将获得长寿的祝福。” 李谦的脸色仍有震惊的表情，但还是回答了村长的提问。 “对对对，若是您和九条检察官早两天到，我们村子就会赠送两个抽奖木牌给你们，现在儒艮之箭在黑市中售卖都能摆出两百万的价格。” 人鱼岛村长兴奋地说着他们村的习俗，被世人所信奉的程度等等。 九条玲子有些在意地看着表情很差的李谦，她总觉得李谦似乎在意着什么。 顾及到当地风俗需要，检察官的工作被推迟一天，而且在村民的推荐下，他们两人也准备参观一下岛上长寿婆发放儒艮之箭的仪式。 李谦没告诉九条玲子关于他的错愕反应是怎么回事，因为在原著中，他们登岛的那一刻，人鱼传说的凶杀案已经开始了。 也就是说，他没办法像拯救麻生成实那样，去挽救这个无法逆转的惊悚案件。 下午，李谦和九条玲子以调查案件为由去拜访过岛袋一家，结果被以准备夜晚仪式为由拒之门外，与此同时，李谦借故寻找了一下宫野志保，但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只是还会通过电话告知他一次一切安好。 “啊，请稍等一下。” 岛袋家的门打开了，屋内拒绝他们入内的一名漂亮的二十多岁女性叫住了他们。 “你是？” 九条玲子询问了对方姓名。 “我叫岛袋君慧，是长寿婆的曾孙女，非常抱歉不能现在把人鱼骨交给你们，作为赔礼，可以赠送两块木牌给你们哦。今晚说不定可以抽中儒艮之箭呢。” 这名巫女微笑地将两块木牌递给他们，说道。 “......这个啊。” 九条玲子似乎对这种迷信不感兴趣，但也不好拒绝。 “等等，村长不是说牌号已经卖完了吗？” 李谦疑惑问道。 “是这样，不过总会因为某些缘故，某些游客会无法赶来，今年有四块牌被退回来，我已经把两块交给两个女生了，两块就送给你们好了。” 少女将木牌放在了他们的手中，笑的温柔且热情。 李谦深深地看着这名少女，心中有着无法掩饰的遗憾。 少女倒是不明白他这么看她是做什么，而是对他笑了笑，很快回到了屋内。 并且目前为止，他根本没机会跟这个巫女单独面对面谈一次。 拜访完岛袋家后，他们两人就被村民邀请参加长寿婆的抽奖仪式。 一座很简易的日本神社里面，众多游客云集在这里，拿着木牌，等候着长寿婆公布数字。 “奇怪了，柯南他们应该全部都来到美国岛才对，怎么愣是没碰到。” 李谦与九条玲子站在VIP区中，拿着木牌等着开奖，左顾右望，愣是没看到那群侦探们。 “在找你那位可爱的女朋友吗？” 穿着风衣的九条玲子微笑地再次问。 “不是......” 李谦愣了下，否认这点。 “我对这种仪式不是很感兴趣，但日本每座岛屿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我对此是理解和尊重的。” 九条玲子的号码是15号，不过表情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一样，毫不在意结果如何。 李谦是60号，他记得开奖结果没这个号码。 但很快，长寿婆开始登场，她长得十分矮小，涂抹了很浓郁的妆，在舞动了一下身姿后，就在墙面上点燃了四个号码，而其中，就有一个号码，赫然写着：【60】！ “中了！” 李谦惊愕看着手中的木牌，吓了一跳，连一旁的九条玲子也被李谦中奖感到惊讶。 “这里特别声明一下.....这次六十号的获得者获奖情况十分特殊呢。” 长寿婆对着众人大声宣布了这个号码的特别意义。 “获得这个号码的获得者，你的人生请慎重对待长寿这件事，从儒艮之箭的提示来分析，你有大概率会背负为他人而死的命运，但一旦脱离这个命运，你则会类似吃掉人鱼rou一样永葆青春与寿命，但求死不能，需要如何的命运，一切都在你的抉择之中哦。” 这句话一出，让在场的人无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