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海兽
帆扬镇兽号从北饶城海港出发到达韶光群岛预计航程是五天。 五天的航程并非一帆风顺。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启程伊始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就刮起了大风，天空中浓云密布，海面巨浪翻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帆扬镇兽号是一艘巨大的铁甲船，但在海面恶劣的天气中仍显单薄，暴风雨中摇晃得非常厉害。 启程时热闹的气氛一过，新鲜感很快退去。船内气氛趋于平静，暴风雨中更显安宁。 午饭时间，白易看到金玉凌人脸色不太好。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晕船了。 “我记得我不晕船的啊。”金玉凌人眉头深锁，看上去非常难受。 白易从虚拟管家那里查到了一些缓解晕船的办法。然而他刚把座位旁边的窗户打开一道缝隙就被外面的暴风雨灌了一脸雨水。 “哈哈哈……你怎么……”金玉凌人看得直想笑，笑声因为晕船反应戛然而止，她马上就又趴在了桌子上。 白易从厨房要来一小杯的白酒，据说少量的饮酒可以减轻晕船症状。金玉凌人接过酒杯，这才知道他是想帮自己缓解晕船症状，刚刚想打开窗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金玉凌人刚喝了一小口酒——或许可能都没有喝到，仅仅只是用舌头沾到了一点白酒。就不禁吐了吐舌头。“唔哇，好难喝。喝这个真的能不晕船吗？” “应该可以，是经验之谈。”白易给出了肯定答复。 金玉凌人看着杯中清澈见底的酒水，一咬牙，举杯仰头一饮而尽。把酒喝完，她抿着嘴一动不动的，似乎在努力忍受白酒刺激性的味道，但终究还是使劲儿的咳嗽了起来。 船晃动的更厉害了，平面能看出明显的倾斜，感觉也像似荡秋千一样。 这时白易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撞击声。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听到这种声音说明这种撞击已经很严重了。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又没了。 公共休息室中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以为没事，可是没过多久他透过侧面的窗户看到一道巨大的海浪。海浪峰顶高出甲板数米，海水淹没了船舱，劣质的玻璃上布满水纹，就像是处在海面以下一样。直到过去了数秒的时间，海水才逐渐退去。 白易感到有些心惊，因为他很清楚船舱所处的高度。 真是可怕的暴风雨。 附近的房间传来一阵非常吵闹的声音，身边也有人开始喁喁私语。 金玉凌人也发现了异常。“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喝过酒后他的晕船症状明显减轻了许多。 “不知道。” 就在这时整艘船又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晃动，餐桌上的杯子甚至都滑动了起来。如此一艘巨大的铁甲船这样的晃动并不寻常。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白易走向人群。然而没等他发问，整个休息室的人都向另一侧的门跑了过去。 推开那扇门，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在过道一侧厚实的玻璃门前，站满了人。 白易走上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看什么？” 所有人都在往前挤，没人理会他的话。直到他逮住一个人把他从拥挤的人群中拽了出来，那人才不耐烦的说道：“好像受到了海兽的攻击。”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那人又开始往玻璃门前挤。 海兽？白易还没有见过海兽，脑海中也没有关于海兽的概念。在他的认知里，海洋中是没有海兽足以撼动这么一艘巨轮的。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升起一股滔天巨浪，巨浪足有近十米高！浪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透过粗糙的玻璃窗白易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巨兽的尾巴。 巨浪拍打着船体，整艘船又是一阵剧烈晃动。 白易愣住了，他从未见过那样一条海兽尾巴，认知里也不知道海里有什么动物拥有那样巨大尾巴！ 身旁的金玉凌人说道：“是海底的巨型念兽，这下可麻烦了！” 白易不知道他说的海底巨型念兽是什么，但是看到那样一条巨大的尾巴，他也知道情况不妙。 白易的心怦怦直跳，险些将那句最晦气的话说出口。他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被海底念兽缠上只能想办法解决它，赶走或是杀死它。”金玉凌人说，“要是在好天气还好，可偏偏是这种天气。” 人群也开始慌乱起来。有的人开始骂骂咧咧的，或是咒骂这头念兽，或是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金玉凌人忽然问道：“你刚刚看到那头海兽了？” 白易一愣，海底冒出那么一大条尾巴她居然没看见？转过头，俯视的目光，迎上了金玉凌人仰视的目光，他也才意识到她的身高在这人群后面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脑。 “刚才念兽的尾巴冒了出来。” 看着金玉凌人那好奇又焦急的眼神，白易脑海中冒出许多奇怪的姿势。最后他说：“我去给你搬把椅子来。” 然而他刚转过身，人群中就暴发出一阵惊呼。他回过头看向窗外，正有些入神，忽然身后有人拉扯他的衣服。 原来是金玉凌人，她等不及了爬上了他的后背。 白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感受到了她那柔软的身体还是有些心慌意乱。 看到海兽在海面露出的身体，金玉凌人禁不惊叹道：“哇，比想的还要大！” 白易闻到了一阵奇妙的香味，注意力早已不在海兽那里了。海兽似乎是游到了船体的另一处，人群散开，向另一处窗户汇拢。 白易正想要跟上，他头顶的金玉凌人却说：“等一下，我们也出去吧。” “出去？” “我刚才看到有人在甲板上，他们好像打算对付这头海兽，我们也去帮帮忙吧。”金玉凌人从他背上跳下。 白易透过窗户仔细一看，果然看到远处甲板上几个模糊的人影。“这么大的风浪，甲板上太危险了。” “没事，他们可以做到，我们也能做到。”金玉凌人说，“总要有人对付这头海兽，像他们那样做个缩头乌龟，到时海兽撞坏了船所有人都得喂鱼。” 金玉凌人把白易想说却不敢说的话轻易的说了出来。 在通往甲板的门前，金玉凌人说：“记得用念能力保护好自己。” “你也一样。” 说完，两人推开了通往甲板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