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在登途
“咳咳咳，大爷我是真的没话可说了，求求您饶了我吧。”小胖子在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垂死挣扎之后，终于求饶。 原因只有一个，他没什么可说的了。刚开始他觉得自己嘴不够多，蹦着花的说，后来他感觉能用的词语越来越少，恨自己小时候怎么不多读几本书，充实一下胸中文墨。 再后来他的感觉就是累，口干舌燥，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憋屈过，能说一直是他最为自傲的地方，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能耐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对方的以静制动完全的克制了他。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尤其是对方一言不发，更让他觉得高深莫测，于是他只能绞尽脑汁的挖出曾经学过的东西。 潘辰早就坐在了大树的旁边，斜靠在树干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揶揄的听着小胖子发表长篇大论。 “怎么不说了？看来你是想通了，成为我老人家的盘中餐。”潘辰沙哑的道。 “没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您老人家太伟大，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修饰。”小胖子急忙陪着笑脸解释道。 “您老累了吧？用不用我给您捶捶肩膀，捏捏腿？我可是很熟练的。”小胖子谄媚的道。 “呦呵，油嘴滑舌的，想套近乎是不？不过我老人家确实有些累了，捶腿就不必了，过来捏捏肩膀吧。”潘辰用沙哑的声音招手道。 “唉，好嘞。”小胖子高兴的道，屁颠屁颠的向着潘辰跑去。 小胖子一直没有抬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出于恭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靠近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服潘辰。 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实力，但保命的物品却是有着不少，而他的身上恰好有那么一样可以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的物品，只是需要近身才能够使用。 潘辰让小胖子到他的身后来同样有他的打算，胖子虽小，却来历神秘，他也怕阴沟里翻船，他本身其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唯一一样比较靠谱的就是身体，被蛇王的血液改造过的身体，这也是他比较自信的地方，他确信在近身的情况下，凭他的身手制服小胖子不成问题。 小胖子很快来到他的身边，动作麻利的跑到他的身后，开始为他按摩起来，手法适中，轻柔有力，别说还真的十分舒适。 小胖子心中暗自得意：“本以为碰见一位老妖怪，自己插翅难逃，谁知道这老妖是个傻帽，竟然傻傻的将后背留给敌人，不知道小爷还留着一手呢？” 一只手捏，一只手锤，变变换换，停停捏捏，忽然小胖子像变戏法一样手中突然的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让你得瑟，看小爷一会怎么收拾你”小胖子暗自得意，手中的符纸向着潘辰的脖子后面贴去。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生死都掌握在一念之间。”潘辰似是叹息，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短暂的话语，听到小胖子的耳中无异于炸雷，本来伸出来的手，急忙的收了回去，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潘辰起身向着树林外走去，消瘦的背影踩的树叶擦擦作响。 一时间小胖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既害怕又担忧。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跟上？”潘辰沙哑中带着不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好咧”小胖子缓过神来，脸色多云瞬间转晴，变成了大晴天。 听见小胖子跟了上来潘辰嘴角挂着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能够感受到小胖子要用符纸对付他，并不是他能够未卜先知，而是他的头脑够聪明，用的一点小手段。 在潘辰过来的时候，悄悄的将一块反光的兽骨放在了大树的下面，而他后来靠着的地方正好对着兽骨，能够清晰的看见身后所发生的一切。 从他的观察，小胖子一定出身富贵人家，而且很有家室，小胖子十有**是偷偷跑出来的，而且小胖子虽然狡猾，但从其眼神之中潘辰并没有看到丝毫的恶念，他的眼眸十分的清纯，像刚刚出生的孩子，这种眼神装是装不出来的。 潘辰是第一次远行，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他，没有什么足够的社会经验，对于外界的认知几乎为零。 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立足，所以他需要一个领路的人，这个人必须对外界的一切十分的熟悉，还要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有如此坚韧的性格，与后天的环境影响是分不开的，其中一个人占了很大的位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一个历经无数次失败而不气馁的老人，一个敢为万夫所指的人。 当别人在他一次次失败时的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讽刺时，他却能够泰然自若。 他的名字叫孙山，老人是一名书生，更是一个做学问的人，潘辰不认识什么名师大儒，只认识一个老朽的儒生。 孙山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偏执，为了心中的学问，他钻研了一生，没有完备的书籍，没有舒适的环境，他依然坚持心中所学，心中所想，刻苦的钻研。 他的学识可能不是很高，钻研的也不是很深，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那份不屈的执念，他无怨无悔。 一生贫寒，一生追求。 寒来暑往五十载岁月，数次上京赶考，屡次失败，他从没有气馁过，一直坚持心中的信念，不屈不挠。 有人说他是傻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都那么大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好好的呆着多好，可他依然以满腔的热情继续的前行着。 在潘辰的家乡孙山办了一个学堂，为孩子们教书，对于小村庄来说，或许学问远没有吃饭重要，愿意让孩子上学的家长不多，顶多也就是写个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潘辰是唯一一个天天去上课的孩子，他喜欢知识，认为古人说的很有道理，阐述的是一些人生的真理，别人或许看不起孙山，在他的心中孙山却是一个英雄一般的人物。 孙山对于他也是根外的看中，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他的记忆力虽然不是太好，但他刻苦，硬是将孙山传授的学问都给学了下来，更是延续了孙山不屈的性格。 世人只知名落孙山，殊不知重在登途。 人人只看重名位，没有人认真的体味过，曾经的拼搏，曾经的辛酸。 能够登顶的只有一人，笑到最后的也只有一人，但是你能够不让他人笑吗？ 换言之，最后登顶的那一人一定是最值得敬佩的吗？不一定吧？成千上万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或许是为了生存，或许是为了挑战，或许是为了兴趣，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个人，你能说登顶的人就是最用功的人吗？ 他成功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是失败者，因为人要挑战的不是天，不是地，更不是人生，而是自己，只有战胜自己的人才是成功者。 为了心中梦想而不懈努力，哪怕失败，哪怕受万人唾弃，哪怕沉沦于十八层地狱，你依然是成功的，因为最后你可以大声的吼上一句：“我他妈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胖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追上了潘辰，但他始终摸不透面前的人，所以心里有些害怕，故而走路的时候总是有意的退后半步。 潘辰的身体被蛇血浸泡过后，越发的强悍，残余的精华也一点点的被身体逐步吸收，甚至他都能够感受到一点点的强大。 浑身上下总是暖洋洋的，一股股细小的热流不停的流遍全身，一会穿梭在血液中，一会溶于骨骼内，十分的舒适。 他的步子很快，完全没有理会小胖子的意思，自顾自的行走，开始小胖子还能跟上，后来小胖子干脆跑了起来，再后来就变成了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