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话 晨练
初次与黑雀交手，并最终以殷封的力量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深深感受到败北的感觉，菱更是没能够走出黑雀的阴影。菱与雍雀交手的时候，初尝的败北更是不及这次黑雀给她带来的阴影。 菱最终没能用自己的双手击败雍雀，这次她更是被殷封从黑雀的手中救了下来。菱一味地自责，脸上已经被愁容占据。天还没亮，我就可以在床上听到练功场的打斗声。菱每个早晨都会拉着媛，她们两人的不足之处刚好可以互补。 菱其实并不擅长近身的战斗，过去她能够使用风的力量来弥补这一缺陷。当菱与黑雀交手时，受到环境条件的影响，她的不足之处彻底显现出来。黑雀抓住菱的顾虑，不停地靠近她进行攻击。菱同鸦的力量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连同我们一起被波及在内。 媛目前为止都没有其他血奴的特殊能力，有的只是能够自由转变的身体。但是媛在近身搏斗中，比其他人都更胜一筹。媛有着能够匹敌黑雀的子弹的行动速度，但是在黑雀猛烈的攻击下，她无法靠近黑雀也是事实。 “看来你还挺在意她们两个的，明明嘴上还不停地说麻烦。” 祖父拄着拐杖，一步步朝我走来，边说着：“你也该向她们两个学学，每天起来多锻炼下身体。” 我打着哈欠，对祖父说：“我已经对拳术没有什么兴趣，倒是你愿意教我剑术，就会帮我不少忙了。” 祖父的脸皮动了下，笑着说：“拳头都没有练硬，就想着练其他东西了。你这半吊子的身手，能够活着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抓着头，不耐烦地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熬过来的。我是想死死不了的那种，每次都要受到痛苦的煎熬。” 我看着祖父说：“我身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祖父诧异地看着我，笑着说：“难道你认为你祖父我还有什么瞒着你的吗？” 我挠了挠头说：“你和我姐一样，眼神里都很会藏着东西。虽然我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我还记得你特别不希望我练拳术以外的东西。” 我回忆着说：“特别当我偷学以前你练剑的时候，你特别生气地夺走我手里的剑。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拿起剑？” 祖父笑了笑说：“你这小子瞎猜些什么，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看着祖父，他似乎还没有清楚自己的孙子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的事情。我看了看院里的桃树，笑了笑就转身朝屋里走去。 突然一股杀气从身后传来，我一把抓住袭来的拐杖。 祖父紧握着拐杖说：“臭小子，反应比小时候敏锐了不少，但是……” 顿时我的手掌感觉到阵阵的麻辣刺痛，我松开拐杖远远躲开祖父。 我看着血rou模糊的手掌，抱怨说：“你这是要干什么，突然就朝我攻过来。” 祖父的拐杖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把长剑，地上散落着不少木屑。祖父的剑看来并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我鲜红的手掌正是很好的证明。 祖父看到我的手掌不断冒出热气，意味深长地说：“果然你体内的血魔还是觉醒了，但是你还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祖父的长剑朝我轻轻一挥，一道气刃夹带着黑色的电花袭来。 “喂，臭老头！我可是第一次见你用真刀砍人，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我纵身跃到院子里，看到木制地板被刚才的气刃划出一道深长的痕迹。祖父裸露着的手臂上显露出黑色花纹，紧握着的长剑上还残留着黑色的电花。 祖父剑指着我说：“臭小子，你的嘴巴果然和小时候一样没变过，还是这么臭。” 我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对我都很苛刻，小时候也受了不少苦。我一直认为你是因为老妈的缘故，才会对我这么凶。但是仔细想想，你却对我姐照顾的很周到，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祖父刚才的攻击引来了菱和媛，菱看着我和祖父对峙着，脸上写着满疑惑。 媛诧异地说：“主人，你和黎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我笑着说：“没什么，这臭老头只是想和要我陪他晨练一下。” 祖父趁我和媛说话的空档，朝我扑了过来。我侧身躲开祖父的直刺，往后跳了几步远远躲开祖父。 祖父笑着说：“你这样一直躲下去，能叫陪我晨练吗？” 菱疑惑地看着我们，似乎并不相信这是在晨练。 我将已经被切开一大口子的衬衫脱掉，笑着对菱说：“你们不用管我们，忙你们的去吧。” 祖父点了点头，白亮的长剑直扑我而来。我歪了下头，祖父的剑直接从我耳旁插入身后的大石里。 我瞪着祖父说：“喂，她们两个还没走开，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祖父转头看着菱和媛，笑着说：“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了，快点进去吧。” 菱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就和媛一起进到练功场里。 “有空隙！” 我挥拳袭向祖父，他一手抓住我的拳头，长剑连带大石一起劈了下来。我挣脱开，远远躲开祖父。 我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瞪着祖父说：“你这不是认真的吧，招招要了我的命。” 祖父完全不理会我说些什么，一道黑色的气刃朝我袭了过来。我躲到一块巨石后，顿时眼前巨石就化成了一堆碎石。 祖父挥了挥长剑，看着我说：“看来我已经老了，这几下就感觉有些吃力了。” 我看着祖父，他的额头上没露出半点汗珠。院子里的几块巨石已经变成了几堆碎石，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过祖父的攻击。 祖父笑着说：“臭小子，这里已经没有石头给你当挡箭牌了。你再不打算攻过来，今天的晨练可就没有意义了。” 我紧握着拳头说：“说的也是，再这样下去就不叫晨练了。臭老头，我可要真的上了！” 祖父重新摆好架势，笑着说：“尽管全力攻过来，别看我这样就有所顾虑。” 我侧身躲开祖父的长剑，一拳朝他的胸口打去。祖父左手握住我的右拳，一把将我弹开。祖父朝我又挥出一道气刃，我双手交叉在前吃下这一击。 我脚刚着地又朝祖父攻了过去，鲜红的手臂直挥出重拳。祖父没能躲开我的攻击，我第一次击中了祖父。 祖父用剑插在地上，他连退了几步才站稳。祖父额头上终于露出了硕大的汗珠，他笑了笑说：“臭小子，还挺能干的。” 祖父没说完话，就朝我冲了过来。我边躲着祖父的攻击，边往后退。祖父趁我盯着他手里的剑，一拳重重打中了我胸口。 我手撑在地上都没能挺住祖父拳头的冲击，我几乎是躺在了地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我吐了一口浓血，站起来重新再度朝祖父发起攻击。我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热血通过血管将力量传遍全身。 祖父边躲着我的乱拳，边嘲讽说：“我可不记得你的拳头是这样胡乱挥击的……” 祖父的长剑朝我挥了过来，我拉回拳头后跳躲开他的攻击。 我摸着胸口长长的伤口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祖父冲了过来，挥着剑边说：“现在可不是你怄气的时候！” 祖父冰冷的剑刺了过来，我连跳了几步躲开说：“用不着你提醒我这些！” 我踩着桃树的树干，将它当成踏板使劲一蹦。我朝祖父飞扑过去，他的长剑迎面袭来。我的右手覆盖着黑色的电火花，一把抓着祖父的剑刃。 我挥出直拳打在了祖父的脸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我停着攻击时的姿势，看着倒在地上的祖父说：“臭老头，你还好吧？” 祖父用剑撑起来，摸了摸有些浮肿的脸说：“臭小子，你出手还真够狠的。” 我抱怨说：“你不一样往死里逼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会有事。” 祖父将手中的长剑扔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不打了不打了，人老了不能再和你这小子折腾。” “柳宗，你和黎先生在干什么呢？” 小语半睡半醒地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说：“一大早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看着迷迷糊糊的小语，叹了口气说：“小语，你还是快点回到屋子里吧。一大早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这毛病你就不能好好改改吗？” 小语看了看自己身上，她只穿着内衣站在我们面前。小语双手遮住胸口，脸颊一下变的火红起来。 小语瞪着我说：“柳宗你这个笨蛋，别往我这边看！” 我转过头才发现祖父已经不再院子里，我看了看周围说：“臭老头真麻烦，一下子说不打一下又说不打了，这下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已经在一旁偷看很久的菱和媛，发现我看过来立马扭头转过身。 我看着菱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菱转过身，苦笑着说：“主人，劳你费心了。媛说的也有些道理，我没必要再去计较上次的事情。” 媛接着说：“主人，我和菱继续进去练了，不打扰你了。” 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她们两身上重新恢复了不少朝气。我挠了挠头，捡起地上的衬衫说：“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啊，这衣服已经没办法再穿了。” 我望着天空抱怨说：“一大早就这么麻烦，你诚心找我麻烦是吗？” 我猛抓了几下头，就朝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