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难眠之夜
冰冷的夜风吹拂而过，我站在家门口前，无助地站在那里。我回想起今天早上出门的情景，老妈和我姐吃早晨时的样子。我的心犹如被刀割般，无法言语现在的痛苦。我轻轻地将钥匙插进门孔，小心翼翼地扭转，但孤单立着的门还是缓缓倒在了房子的废墟里。 小语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说：“柳宗，你要振作起来。别太伤心了，伯母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菱在废墟里不断翻找，推开坍塌了的墙体，不断挖着里面的瓦砾。菱伤心地哭着：“伯母，伯母，伯母……” 自从我带菱到我家，老妈就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那样疼爱，这也让我姐有些吃醋。我看着菱伤心的样子，我将菱搂住，说：“菱，你冷静下来。” 菱伤心地看着，说：“主人，伯母她没事的对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菱的问题，我只能点点头，说：“是的，老妈她不会有事的。” 小语担心地说：“柳宗，夜里的风很冷。你们先到我家，问下我爸爸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菱的脸颊不断被泪水浸湿，眼睛有些浮肿，不断地抽泣。皎洁的月光下，菱的泪容深深刻入我心里，让我想起当时遇到她时的样子。我紧紧抱着菱，用低沉的声音，对小语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和菱在这里静静，她这个样子让我有些担心。” 小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和菱的样子，就默默地离开了。 菱像一个婴儿一样，在我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有颗泪珠，微微颤动的双唇，我不禁将她抱紧。我的衬衫已经被菱的泪水浸湿透了，冰冷的夜风让我感觉更加的寒冷。仅有怀里的菱，让我感到一丝的温暖。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呀！”从小语家传出一声惨叫。菱被小语的叫声惊醒，拿着长枪就朝小语家跑去。 当我们来到小语家门前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女孩和小语在一起。 我问道：“小语，你刚才大喊什么？” 菱收起了长枪，说：“小语，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敌人出现了。” 小语递给我一封信，说：“这女孩说这封信是柳姐留下的，柳姐已经带伯母和我爸妈走了。” 我迅速将信才开，看了上面的内容。信确实是老妈写的，这让我有些安心下来。我将信揉成一团，大喊：“开什么玩笑！” 小语拉着小女孩担心地说：“柳宗你别激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我将信重新展开，递给小语说：“我家的房子是被我姐弄的，是她叫人把房子拆了。” 菱拉着我的衣服说：“主人，伯母是不是没事？” 我摸着她的头说：“老妈她只是去旅行了。” “柳宗，你们刚才该不会因为房子拆了在那里哭吧？哈哈……”小女孩捂着肚子不停地笑着，说：“果然和你jiejie说的一样，你看到房子被拆了就会在那大哭一场。” 这时我才认出了那小女孩是媛，我敲了她的头说：“是不是你和我姐一起想出来整我的？” 媛捂着头，说：“疼死了，你就不能轻点吗？” 小语好奇地看着媛，说：“柳宗，你认识她吗？我刚才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她吓死了。黑漆漆的屋子里，她的双眼发出红光。” 菱也认出了媛，说：“媛姐，你怎么会变成小孩子的？” 媛得意地笑了笑，说：“这点小事，你们就不要计较了。” 我警戒地盯着她，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还不是你的错！”媛生气地瞪着我，说：“你的血缘故，让我的血之契约改变了。” 我不解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姐怎么有和你混到一块了。” 小语被我们弄的一头雾水，问道：“柳宗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快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语带我们进屋里，媛帮着小语端上茶水。我将媛和宋崎的事告诉了小语，小语虽然已经知道一些血奴的事情，但是还是对此感到惊讶和担忧。正如宋仁说的那样，即使有血奴使并不想参与互相的杀戮，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样。 小语搂着媛，抚摸着她的头说：“这么小的孩子，还这么懂事。你确定她真的是血奴吗？” 我大声说道：“白痴，这家伙可不是小孩子。” 媛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用渴望得到怜悯的眼神，看着小语说：“jiejie，这个哥哥好可怕。” 小语怒瞪我说：“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大声说话。你把她都吓坏了，快给她道歉。” 媛偷偷地笑着，得意地看我说：“对，快给我道歉。” 这时菱帮着我说：“小语，主人说的是真的。媛姐她并不是小孩，她只是变成了小孩的样子而已。” 小语生气地瞪着我，说：“看你干的好事，你连菱也教坏了。菱居然喊这么小的孩子叫jiejie。” 我对小语的固执感到头疼，我说：“你这家伙真麻烦。媛，我姐一定有什么话要你转达给我的。我没心情陪你玩，你快点说正事吧。” 媛拉开小语的手，朝我走了过来，说：“看来你还挺了解你jiejie。柳诗确实有话要我转告给你，但是在这之前。” 媛当着小语的面前，变回了大人的样子，看着我微笑着说：“你得先满足我的要求。” 我意识到她是想要获得我的血液，我点了点头，伸出右手说：“你可别吸太多了。” 媛舔了下我的食指，说：“你可真小气，多给我点你也不会死。” 我将手收了回来，说：“白痴，失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你说我能怎么样？” 媛拉着我的手，说：“知道了，我就吸一点。” 小语在一旁呆住了，她似乎还不太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真的就变成了一个女人。我还以为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她突然搂着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喂，你们两个别太得意了！”我将菱和媛都推开，生气地说：“你们想杀了我啊！” 菱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滴，生气地扭着头。媛笑了笑，坐回到沙发上，说：“菱，主人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了。那天晚上，你也应该也察觉到了。” 菱搂着我，怒瞪着媛说：“我不会认同的。” 小语困惑地看着我，说：“柳宗，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应说：“我也想知道。媛，你别卖关子了。快给我说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媛喝了一口牛奶，幸福地说：“果然吸过血再喝牛奶，牛奶会变得美味许多。” “喂，你这混蛋。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媛看着我生气的样子，摆摆手让我冷静下来。她解释说：“首先，柳诗为了你们父母的安全，带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悠闲地躺在酒店里了。其次，我因为舔舐了你的血液，使我和宋崎的血之契约淡化以致解除。所以为什么宋崎死了，我还能维持力量来袭击你。” 媛的话虽然并不难懂，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我想起那天宋崎也给媛吸食了其他人的血液，为什么媛就会没事。我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那天也吸食了其他人的血液。难道血奴使的血液会干扰对方的血奴吗？” 媛摇摇头说：“你的血似乎隐藏着强大的力量。当我察觉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只能吞下你的血液。换句话说，我和你已经缔结了真正的血之契约。虽然我想过靠柳诗的血液代替你的，但是你jiejie怎么也不肯。所以主人，我就只能辛苦你了。” “白痴，你想让我姐也被牵扯进来啊。” 小语担心地说：“柳宗，这样你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今天菱就已经吸了你不少的血液，现在又多了一个血奴。” 媛摆摆手，十分确定地说：“没问题。主人他的血似乎会以非常快的速度再生，所以只要不在短时间内连续吸食过量，主人就不会有事。”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传来，我说：“你也别叫我主人。我都说了，我并不喜欢你们这么叫我！” 媛扑了过来，抱着我说：“这么说，你是答应咯。” “白痴，我可没这么说！” 小语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说：“真幸福呢，你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美女。” “你别瞎说，这家伙自己找上来的。我才是受害者！” 菱也很生气地瞪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媛趴在我身上，露出魅惑的笑容说：“今晚我会好好照顾主人你的。” “谁要你照顾了！”我一把将媛推开，说：“你还没说明白其他事情。我姐做这些安排，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媛还是依旧我行我素，调侃说：“粗暴的主人，我最喜欢了。” 菱似乎因为被冷落在一旁，她感到很不高兴。菱一把搂着我的腰，用脚不断踢开媛。 我将菱拉开，说：“菱，你也别和她一起胡闹了。” 媛大概是玩累了，一本正经地坐回到沙发上，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说：“主人，你jiejie似乎查到了什么。她告诉我说，这里再过不久，就会发生什么。这些日子里，不断有奇怪的人朝着这里聚集。他们和主人一样，都是血奴使。” 媛的话让我想起了今天接连不断的事情，我坐回到沙发上，说：“我姐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这个我并不清楚，柳诗只是让我告诉你这些。”媛摇摇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就匆匆跑上楼去。 小语感叹道：“她完全就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我看到小语手里拿着其他的信，问道：“是不是伯父伯母也说了些什么？” 小语摇摇头，说：“只是说你jiejie要带他们去旅游，一段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让我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菱看着我，眼睛有些湿润，说：“主人，你会不会不要菱？” 我摸着她的头说：“你别在胡乱想些什么了，你们我都不会抛弃的。” 虽然我觉得这些家伙有些麻烦，但是既然我姐会让媛留下来，我也只能接受这一切。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不会很悠闲了。 媛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 我认出那是那时两个奇怪的人在医院里送给我的，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怎么打开看过，除了上次我姐和我聊过一下。 媛递给我笔记本，说：“主人，你一定得仔细看看这个电脑里面的信息。你jiejie说过，里面有其他血奴使的资料。虽然并没有他们的相片在上面，但是这个一定会对你有很大帮助的。” 我接过笔记本，看了看媛，我感觉这一切发生得太戏剧性了。原本自己对手的血奴，现在成为了我的战斗力。 没花多少功夫，我就给小语她们准备好了饭菜，看着她们现在开心地吃着晚餐。我不禁有这样的想法，要是这样的时光能够停留下来多好。 “你在发什么楞？”小语看着我在发呆，问道：“你还在想柳姐说的事情吗？” 我摇摇头，说：“你吃你的饭，别管我。” 小语的脸变得有些阴沉，说：“柳宗，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如果都没发生过，你和我还是过着以前的那种普通的高中生活。我们会不会像今天一样，能够这样自然地一起吃饭。” 我停顿了一下，说：“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就说说看，我们会不会在一起这样吃饭。” “不会，我干嘛要跑到你家来蹭饭吃。” 小语对我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将碗筷重重拍在桌子上，说：“我吃饱了。我要去洗澡，你们慢慢吃吧。” 我看着小语愤愤地走开，疑惑地说：“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媛捂着嘴，偷偷笑着说：“主人，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菱也和我一样，搞不清状况。我和菱对看了下，说：“赶紧吃饭，我还得洗碗筷。” 菱应道：“是。主人，我等下也想去洗澡。” “别问我这些，房子都没了。你找小语借些衣服，我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没问题，你们的衣服伯母已经收拾好了。主人，你的衣服就在客房那里。” 看样子，这场阴谋是我姐已经早早准备好了。 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想一下，我感觉到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着什么。最近的新闻里一直在报道大批人员失踪，似乎有一层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 “主人，你还没有睡吗？”媛变成小孩的样子，推开门看着我说：“我来陪你睡吧。” 我将门挡住，不让媛进来，说：“你这家伙，睡觉的时间也要来烦我吗？” 媛推着门说：“主人，我就在你一旁睡着就好了，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谁信你，你快给我回房间里去。” 小孩子摸样的媛不能使出太大的力气，媛就变回来大人的样子，推着门说：“你就让我进去吧。即使只给我睡地板，我也没问题。” “别废话了，快给我回房间去。” 媛似乎还不放弃，一直推着门。我费了不少劲，才将门关上。我背靠着门说：“媛，你不是想过为宋崎报仇吗？” 媛听了我的话，说：“我确实是想过，毕竟他是我原来的主人。” “那天晚上，你去找宋仁了吧。” 媛没有说话，静静的不吭声。 “我今天见过了宋仁。她的血奴也很厉害，但是她的身体很瘦弱。我怎么也想不通，宋仁会将自己的哥哥杀了。” 媛还是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在门外。 我有种感觉，媛那天晚上一定是和宋仁见过面了，但最终她并没有对宋仁痛下杀手。 “那天她像以往那样，一个人在花园里。”媛的声音里夹带着几分悲伤，她吃力地压抑自己的感情，说：“我高举着剑，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当我要挥下剑时，我想起了以前的她和宋仁玩耍时的情景，我的剑已经砍歪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麻烦。”我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说：“如果你不是血奴的话，你或许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媛似乎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在门外哭了起来。 “白痴，你哭什么！这么晚了，会吵醒了其他人。”我将门打开，看到媛坐在地上，说：“你这家伙比菱还麻烦。” 媛抽泣着，看着我，说：“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压抑了很久。” 我让媛进屋子里，说：“你就睡床上吧，我铺个席子在地板上就好了。” 媛红润的眼睛看着我，说：“主人，这可不行。” “那你就回房间去。”我铺着席子说，“快睡去吧，明天我还要上学去。” 看到媛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把灯关了，说：“这个那个都是这么麻烦。” 这时，菱也推开门走了进来。菱看上去还是有些生气，但她抱着枕头睡到我铺好的席子上。 “我也要和主人一起睡。” “你们两个是不是合伙好的，你给我睡到床上。” 菱无奈地看着我，说：“主人，你就让我一起睡地板吧。” 我将她的枕头放到床上，说：“你如果想在这里睡，你就到床上去。要不然我就生气了，你可别说什么。” 菱无奈地躺到床上，和媛睡在一起。 我躺在席子上，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不禁哀叹。想到这些一件件不让人省心的事，就让我难以入睡。 我看到城市上空的浮岛，感叹道：“那个人说过，他在那个上面。那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我默默许了个愿望，希望菱和媛大家都能够开心地度过今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