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回-- 屋顶上琢磨人生
我忽然才觉得,当一个人走在街上,全无任何目的目标时,就单单如此的游走,与行尸走rou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当中偶然间,有一丝慌忙在侵蚀着游离的心灵,我知道,那终将要演变成一种孤独! 在回去时,他们两个又提议明天去乐曼市走走看,看看那在石曼无有的繁华。是的,他们曾有极多提议,但这终于是他们提出所有提议中唯一一个得到我赞同的。然而,竟在不经意间得知,我们共同点已经这样少了。为此,我抬头望向天空,甚是悲哀,悲哀的情触令我眼泪都将要落下!却是他们无法感知的,毕竟我们心灵相隔已经太遥远。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光云即日启程。光云开车无证,就没勇气开去,怕去到乐曼市不幸碰上交警被扣留。之后只有叫了云叔开着他的吉普送我们到石曼,再与可左会合,而后坐巴士去的。云叔本想直接送我们到乐曼市,被光云拒绝,只得一个人独守空车回去了。 到乐曼市,感觉自然比在石曼镇好挺多,各街道宽畅干净,没有同石曼街道四处有垃圾的不好看,不过经斟酌细想,一个镇怎能与一个市相提并论呢?乐曼市,论起来不相当出名,但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来说它是座城市。 在乐曼市逛去大半天的光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买一些书,在以前是从不有过的想法,今天我竟突然有了想看起书的欲望,我超级觉得奇怪。于是很冲动地便买了哲学、心理学、美术学等相关书籍,另外加两本小说,其一本是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对母院》;另一本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简单的,买这两本书只是因为他们的名声好大吧,并不知好看否。五本书花去我100来块,再给爷爷买些琐碎物品,我的钱就已用去三分之二。 说到我的钱,来得容易。在十几日前那阵子,我与刚入住新家的几户富户人家做了一档生意,他们几户人家向我定要25幅画,恰好是铅笔画,大小统一在45cm×55cm.。主题是山水画,每幅50块。期限是要在到新年的最后前两天交货,如果我交不上货,他们将我的每幅画以半价收取,并且我仍得每户赔偿300块的其它损失——因为我们签有合同。当时离到新年的最前两天还有十五天,我便毅然接下这笔生意。 原本在初头我已深知这些人家是富贵户,谈价钱时本是80块一幅的开价,后来被他们竭力砍价使价格跌到50块一幅,又经横思竖想,到后尾,我为混一点过年钱才应许这价格,与他们签下合同,不然,我还真不愿接这活儿! 山水画本在我的绘画技术上就是优势,最后日夜共用掉十一天半的光阴,在第十四天交货,时间刚好赶在一天前完事,他们也信守承诺付款。一切似乎看似得来容易,不过事实上我却大大动用了脑力去创作,脑细胞肯定是为此元气大伤了的。 他们会来找我,也多亏光云在外把我推介给了他们,再要说得商业些就是为我做了广告,他们才得知有我的存在。所以收钱以后,我付给光云250块的广告费。他不要,后来推来推去,他只收我50块,我始终拿他没办法。这广告也做得够便宜的。 在乐曼市,基于上次给人绘画,器材基本用的差不多,得填充回来的。我在乐曼最大的书城,购买着相关绘画的器材。我想有时候,很有可能会来一次突如其来的大创作,这样,就不必因无器材而生起无谓的后顾之忧。 反正我买了蛮多的东西,光云和可左却仅仅是游荡,一物未买,只逛不买,也实在是纯粹的逛街了。 我从书店出来,他们在书店门口等我。他们等了多久我并不知晓,当时进去是一起,到我出来已有半小时过去。我问:怎么就出来了,在这里做什么,思考人生吗? 光云说:唉,看到书就头痛。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怪物。 我笑说:你肯定对我有误解。 可左看着我,他面色好奇地问:怪物?真是这样吗? 我说:我觉你们不是对书起厌恶,而是找不到自己喜欢看的书,像可左你,就该看一些带有悬疑色彩的书籍,绝对吊起你的是胃口。至于光云你,应该看一些富有人性心理学的书籍,这样你就不至于总以我是个怪物了。 光云说:得了吧,叫我看书,你不如干脆把我弄回学校里去! 我惊讶地说:这样吗?那没办法了。 可左说:那我是不是现在进去买本书啊? 我说:嗯,你的想法非常正确!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吗? 可左说:要啊,帮我找找,里面好像挺大的。 我把自己买好的东西递给光云代拿,便随可左重返书店。当然,光云极其无奈,但我才懒得理他,你拿也得拿,不想拿也得拿,不然你就做绝去,一把手把我的东西丢掉!这样好歹让我有个理由来跟你决裂。 在将要回家时,光云才察觉自己一无所买。光云就临时决定买一部手机,他没有买高端机子,竟买了个翻盖的老人机,两百多块,我当时不知道光云是想着些什么。 光云有了手机多日后,开始感到无人打来而怀疑这手机的用处,又因除去可以打给可左外,再无其他人可打,他更是觉得这手机的存在是多余,然后他也想我有一台,这样一来,我能与他相互联系,他的手机的存在就显得有价值回来了。然而我不赞同,也有细想过,对于手机,我还不着急。在不正式步入社会前买手机,对我来谈还为时过早。我看,光云这次买手机的行为,迥然是一种冲动! 屋里看画梦魂现,至高至上太悲苦。不到头儿死不休!时之岁月经沧年。 我在屋里作画,脑袋时而遇到乏味的堵塞,无可释怀时,我不觉中理解一些艺术伟人在自己巨作出来时,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孤独。他们作品的形成的过程我想是极少人懂得去了解的。所以,在他们的作品中,都附带着自己的灵魂。 此时我终于完成一幅画。其实画的本身我看着倒不像什么伟大的画,也就那样。不过持续的创作是件极累人的事,更何况在这封闭的房间里。所以,逃出房间里是我此刻至关重要的事,否则我会疯掉的! 我拉开了房门,用力关上,欲以门的撞击声击碎在房里那困顿的氛围! 爷爷正好路过,他停下,问:你没事吧? 我没打算理他,只说:没事。 爷爷说:没事你这样大力关门门会坏掉的你晓得吗? 我直径走上屋顶坐下,顿时感觉舒适多了。人在不同的环境了果然可生出不同的情绪。我忽然觉得,其实干体力活的工作不一定是最累的,有时候,脑力活工作者比说不准比体力还要累得多! 呵,看来毋庸置疑,在屋顶上琢磨人生是件特别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