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回-- 玩命的较量
我说：干脆你先给我瞧瞧。 一接到手，我便感觉这枪的利索，重量大致有七八斤的，全枪长一米上下。其材质多由上等木材做成，其它部位则均为铁制，不管它的全部是木是铁，都显得有些老旧，估计用得蛮久了。我怀疑，这枪的年龄不在我之下，但感觉上却很适合我，可是只能是心里头的一个欲念，哪里好意思说出口来呢？真是一把好枪，枪身精致典雅，可惜不归我属有。 我说：嗯，这枪……很不错。 他说：当然是很不错，它拥有古典美的外表，正体现出它低调中展露着奢华，甚至，它可是德国货，或许你不信。 我又细致地看枪，在上膛的下方一处发现几个数字，分别是“660—1943”，数字固然不可断定其就是德国货，若说是年份还可以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当然，倘若是，这老头子就很不简单了。我问：你如何弄得这把枪？ 他说：一位老友送的，见我决意在深山里生活，或者出于不放心吧，说给我把枪，保安全。 我问：你朋友什么来路？ 老头扭过头来看我，面色茫然，有扭头看向远处大山，思索片刻说：哎呀，这个我真不清楚，他现在在做些什么？那家伙。 我说：你对他并不了解，也称得上朋友。我想，他该不会是犯罪分子？ 老头一挥手说：不可能！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为人正直。 我说：但愿吧。咦……，那你子弹用完怎么办？ 老头说：他每年年底到我家里探望我，都按量给些子弹，子弹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真不知他现在坐着什么活儿，待年底必问他个清楚！ 我笑说：呵呵，也许是做兵工厂的，这样一来，你的枪至多是把仿制品！哈哈哈。 老头打量着枪片刻，说：呵，且不管它，能用就行。不过你还是羡慕吧。哈哈。 我把枪扔回去给他，说：哪里有羡慕？！ 他说：你别装了，有本事你也拿出一件你的宝贝来，让我喜欢，我必定羡慕你，不跟你装蒜。我为人坦荡直率，不如你虚伪。 我哪有能耐有向他这样的宝贝呢？老头子是吃定我没有才敢放出此话。然而在此刻，我竟忽然想起香海匕首，不妨拿出来同他比比，或者对香海匕首产生有所喜爱，便兑现先前他的讲话，可能会对我很羡慕。 我从腰带里取出匕首说：你以为就你的枪是宝贝，你看，我都有一把很不错的匕首。 他说：嗯？我瞧瞧！ 我将匕首丢过去，说：有可能不亚于你的枪呢！ 他边看着匕首说：你的话夸张了，刀怎能与枪比呢？因为刀根本上就比不过枪，哪怕你的刀法多么的有速度，也无能超越枪发出来的子弹的速度啊。 我说：理论上你的分析逻辑的确对，但在情况里，你的枪未必能比刀管用的。枪刀刀枪，取长补短，各有所长。 他拔开刀壳，说：我才不认同你的屁话！ 我说：不认同也没什么的。 他大概在刀上见到了什么，说：咦？“香海”？是什么？你的名字？ 我说：不是，应该是他人的名吧。 他又问：他人是谁？ 我说：我也不知，这匕首是在几年前我拾到的，刚拾到那一会，还被一伙人跟踪，但他们跟得我不久便被我甩了，至今我仍有所不解那伙人什么来头？后来我有再回拾到的地方，可不再遇见那伙跟踪我的人了。几年而去，也未碰见匕首主人将其归还。其他我就不得知了，假设仍有疑问，就少问吧。 他把匕首丟回给我，说：原来是把不明不白东西，拾到的东西始终不成好货，虽然它的容貌长得像些样儿，可看物品的好与不好，也不可光凭其表面。况且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它不是什么进口货，怎能与我的枪相提并论。（说到这，他单手提枪又指在我头上）小朋友，你刚才放什么屁了？说什么枪不比刀好或快，那么，有种你放开地试试。我十分想见识一下，你如何把刀使得比枪厉害？ 他说我的刀不如他的枪也罢，可是，令我气愤的是，他居然又拿枪对着我的脑袋，我就非常厌恶他的这种举动。似乎他有了枪便可无法无天，高枕无忧了一样。现在的时候，我火气真要冒出来了。我刹那间站起来，抬脚踢走他的枪，便手持匕首试图将他拿下。没料到，他的速度极快，刚在我拔开刀壳之际，他已退离我好几米。我想，这实在夸张了些。然后见他右手伸进口袋，取出了一夹子弹塞进枪里；我才醒悟，原来，他枪里还没存有子弹，是在争取时间上弹。他此刻正要上膛，然而我已无时间跑到他跟前制止。身处险境，在火烧眉毛之际，我将匕首对着他飞去；他好像有意闪躲，可惜躲得不够全面，匕首刺中了他的左胸膛，可是又见匕首掉在地上，他以为自己中刀，就及时蹲了下来。我便极速向他奔去。老头见刀在地，了解情况，刺中他的只是刀柄。又迅速站起来把枪上膛对准我，我赶上抓住他的枪头往上推，枪口朝屋顶。于是正是一阵轰雷的枪声响起——“碰！”枪声响过，我双手抓住他的枪，使劲一扭，他跟不上节奏，手迫于松开，我丢去他的枪。老头的拳头便朝我挥来，我也出了脚。他的手不能同我的脚长，被我一脚卧地。我迅速拾起地上的匕首将他摁在地上，匕首已挂在他的喉咙上，他的死活只在我的手稍稍一用力！ 屋里得到安宁。不安宁的，仅仅是我两在大口喘气。 老头说：好了小子，把你的刀拿开，你赢了。 我把刀收回，终于出了这口气，心里暗暗自喜。起初我是没料到我能够将持枪的他拿下，我想，这多半是出于自身的运气，小半是愤怒的吧。 老头仍是没说什么，坐在地上。看样是没回过神来，好像在思想着先前的琐事似的。我瞧他那副呆相，大概在思想倘若刚刚那刀飞过去时刺着的是刀尖不是刀柄，或许自己就一命呼呼了。所以在心里反省着，倒没从他表情上读出有不服的容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