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淋雨 篇

    第三章

    窗外一直下雨不断，形势甚至较大，这一来，眺望在远处的眼睛，就显得模糊不清了。本来，没有大雨的时候，我的窗外一直全无风景韵味。不过现在它有了大雨的捯饬，竟显得格外低迷！因此，我毫无时间观念地坐在窗前待了小半天，这也并非被其景色陶醉，而是实际上没其它事可做与去处。

    雨下得大，人在望着窗外，外面除了是被雨淋得一塌糊涂的物体，见不到一个人影。屋里又一片寂静，不得不使人对景愁更愁。我用铅笔在画本上写了这几行字——

    雨

    瞅雨如注，

    虚在窗前。

    人亦可谓，

    愁而更愁！

    雨势渐渐弱小，我格外坐不住，拖着步伐逃出房间，拿走挂在铁铜架上的雨伞。这次是近几年来出行首次带伞，忆回以前，去学校路上突然遇到大雨时，不做任何抵挡，照样迎雨而行，所以，每逢是雨天我和光云到了学校衣服总是湿透掉，野蛮的同学便给我和光云取名为“风雨无阻兄弟”的称号，相当令我们懊恼，光云一句鼎了回去，导致后来他们都不敢再用风雨无阻兄弟一称号来说事，那一刻，我倒是彻彻底底明白史上“一言九鼎”的威力。至于光云说的那一句是什么，我不想再提起。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遇到雨天的机率很少，有时往往人到学校后才下雨。被淋湿时，班上必定有同学问我们为什么不带上一把伞？我总是说，“两手空空岂不是很快哉？何必要带伞？”我的话说出不久，之后的一些雨天，竟看到几个模仿者，几次的雨天里，他们也练习雨中不用伞，结果被淋成个鬼样，在我眼里看着，似乎要比我和光云狼狈得多，已经是很成形的落汤鸡。据后来的消息，他们为此付出流涕数十日的代价。细细回想，我和光云也因淋雨生过病，但次数并不多。当然，若是在北风凛冽的严冬，又遇雨天，我们会等雨停后再去。为何不再迎雨而行呢？因为不是夏天，这也是不能再用风雨无阻来形容我们的原因。不过因等雨的停，常常迟到，我们就被扣了校纪分。

    习惯了空手行走，我就一直不喜欢手中拎带什么零碎物，辜负了爷爷买给我的这把雨伞，今天把它拿出来去见见雨，当是给它赔个不是。三年了，它或许期盼被日晒雨淋的。

    来到门外，身后的爷爷好像说了什么？可雨声太大，我听不到。

    打开，发现伞小了一些，我犹豫了。想到自己也曾被雨淋过多次，此刻不至于止步，再淋一次也无防。

    爷爷说：这大雨天的，你要去哪里？

    我撑起伞跨步而出，说：外面！

    走在雨里，很快，我湿了左臂，但也不在意，出到外面的兴奋已盖过这些湿身之感，心情倒是比在空虚的房间里好极了。

    我往稻草堆不繁茂的树木里面走，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完全看不见外面的远处，连同十几米以外的界线也看不见。遮掩住我视线的是几堆大稻草堆，它们分布在我的左右前后。稻草身边各长着一到三棵的树。

    为迎合这里的宁静，我合上双眼，即感觉光线暗下，头顶满天乌云，有微风起伏，伞有小小晃动。雨便及时落了下来，雨伞似乎挡不住雨的袭击，我仍感雨从头淋到脚，气愤之余，我将雨伞丢弃。雨愈下愈大，忽然，不知是我眼花还是真有那么一回事，眼前一堆草堆在晃动，接着，左右两堆身后的也随同。不费多时，几堆稻草由顶端散落致下。天啊！散落到地上的稻草居然凝结成一具具人形！手还持有各自不同兵器！不一会儿，我周围就站满了这样由草进化过来的怪人，气势逼人。看这势态，显然是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