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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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桑觉道:“谢姑娘,你鲍师叔和龙师叔都在苦津泽,我带你寻他们去。” 谢沅梦慌急道:“师叔他们还在苦津泽么?他们这些天都没有回弥苍?” 乐桑觉听她语声有异,道:“没有,他们一直在苦津泽找寻灵钥。谢姑娘,不是说你回弥苍报讯去了么,怎么会在那座山上,那山叫灵宝山是不是?” 谢沅梦答道:“好像是叫这名不错。” 乐桑觉道:“你怎么会到那山上的?” 谢沅梦这时想起多日前钟离修交代的大事,心急如焚,道:“我……我是奉命回去报讯的,可半道上被人拦截,就是方才和你打斗的三个老头。” 乐桑觉这时已猜到了几分,道:“是他们三个伤了你?” 谢沅梦道:“是,我已记不得是几天前了,那时一位钟离前辈和两位师叔得了要紧消息,让我送回师门,可出了苦津泽不远,那三个老头便带人拦住我去路。他们口口声声说我偷拿了他们一件叫‘百花萃’的宝物,要我归还。我知他们是有意找茬,没有多争辩,想要绕道离开,可他们一伙人始终紧追不放,后面动起手来,那三个老头施展三剑合璧,我败在他们三人剑下,受了重伤,当时便没了知觉。后边几次醒来,都是在一间小屋中。” 乐桑觉早从钟离修那里听说谢沅梦要回弥苍报讯一事,因此在灵宝山上见到谢沅梦时委实吃惊不小,这时听谢沅梦说来原委,心里慢慢明白过来。 谢沅梦道:“他们将我搬移了三次,最后就搬到了北栏那里。” 乐桑觉道:“除了北栏,姑娘可还知道那群人其他落脚的地方?” 谢沅梦道:“有一次我醒来偷听到他们说话,听他们言语,除了北栏还有东栏、西栏、南栏、中栏,每个地方都是他们的人。” 乐桑觉道:“是了,方才咱们在的北栏是在灵宝山的北方,这其他四个地方想来也是依着方位来取的名,在东边就叫东栏,在西边的就叫西栏。” 谢沅梦道:“我一直没机缘查看那里的情形方位这些,不过少侠你说的也有道理。” 乐桑觉问道:“谢姑娘,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抓你去做什么?” 谢沅梦道:“我本来以为他们是北原门的弟子,可他们使的法术都是冥疆派的,我也搞不懂他们来历。他们抓我,就让我交出那叫‘白花萃’的宝物,可……可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更加没有拿,哪里能交还给他们。这么多天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身边又没有个人,便是有人问他们一些事他们也不说,什么也打听不着。我的伤一直没好,没有力气离开那里,便一直被困到今日。” 乐桑觉道:“他们使的是冥疆派法术不错,谢姑娘,你可有和曾属冥疆派的人结过怨么?” 谢沅梦想了一会,道:“没有,冥疆派三十年前便已覆灭,别说我没和冥疆派的结怨,就怕是我爹爹也没有,这么多年我从没听爹爹说起他和冥疆派有什么大仇。” 乐桑觉道:“这伙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谢沅梦这时却想到另一事,问道:“请问,请问今天是初几了?” 乐桑觉初时不明她问这话的用意,转念片刻才想到谢沅梦是想知道她耽搁了多少日子,她本是要回去报讯的,但半途被拦陷身灵宝山,她受伤昏迷早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想到这,乐桑觉回道:“今天是八月十二。” 谢沅梦心道:“这么说已过了十多天了,不知道北原门有没有上弥苍去找麻烦。”她一加深想心下更急。 乐桑觉道:“谢姑娘你别急,咱们到了苦津泽再劳鲍前辈回去报讯也是一样的。” 谢沅梦经他这么一说,一颗心果然放下不少,道:“是啊。”她顿了一顿又道:“少侠怎么称呼?” 乐桑觉道:“我姓乐,名桑觉,大你几岁,你若不嫌弃,可叫我一声师兄。” 谢沅梦道:“岳师兄,你也姓岳。”她这么说,全是记起了那日在邙山未见过面的“岳姑娘”,不过,这时她尚不知当日所逢的“岳姑娘”与今日救她的“岳桑觉”关系非常。 乐桑觉笑道:“怎么?我不能姓乐么?” 谢沅梦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我从前遇到个姓岳的朋友,听说你也姓岳,就这么随口一说。” 乐桑觉拿出追踪苍魅用的血玉,扬手递给谢沅梦,道:“咱们夜里在高空赶路,天风高寒,怕你会冷,你拿着这东西,可以驱寒。” 谢沅梦在月光下见得是一个黑乌乌的物事,被一根细绳吊着,心道:“这东西能驱寒?”她心颇有怀疑,但不忍拂乐桑觉好意,口中却还是道:“多谢乐师兄。”将那血玉接了过来。谢沅梦本也知赝狻猊之血火热,但她不知那血玉是用赝狻猊血炼成,这才有疑。 乐桑觉道:“这东西很要紧,你戴在颈上,到了苦津泽再还我。” 谢沅梦依乐桑觉所言将血玉挂在颈上,血玉触体,果觉传来一阵阵温暖,暖意生生不息,她不由得暗赞:“真是件奇物!” 乐桑觉将血玉递给谢沅梦后却想道:“血玉不亮,苍魅离我已离得远了,这次当真失了大伤他元气的好时机,可惜可惜。”他知除掉苍魅不容易,便只敢想重伤苍魅以削其实力,而不敢妄想一出手便将他除去。 谢沅梦后来问了乐桑觉师承,乐桑觉坦然相告,就连临渊阁的事也透露了些给她,两人一路说话,谢沅梦有那血玉供暖不觉寒冷,到了后半夜竟自睡着了。再醒来时是听见乐桑觉的叫唤之声:“谢师妹,谢师妹。”他既然让谢沅梦称他师兄,他自也改口称谢沅梦为“师妹”了。 谢沅梦直起身子睁开眼来,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处,轻哼出声来。 乐桑觉以为她有事,问道:“怎么了?” 谢沅梦忍痛道:“没事。” 乐桑觉听她说没事,没加多想,便道:“咱们到了,里面人多,我在这把你放下方便些。” 谢沅梦听说“里面人多”,抬头看了看四面,眼见前后是两堵青砖高墙,墙内露出几处屋檐,而自己和乐桑觉正处身在一条长巷之中,她一看便知这是人居的府邸,料想此宅正是乐桑觉等人的落脚处。想起乐桑觉说“我在这把你放下方便些”,已明乐桑觉是为了顾全自己姑娘家的名声,她由乐桑觉背负,虽说是迫不得已,但总是男女有别,不明真相的人见了总有闲话说。念及此,便道:“是,多谢岳师兄了。” 乐桑觉将谢沅梦放下,谢沅梦落地只觉双足软绵无力,身子踉跄,乐桑觉伸出双手去扶她右手,道:“走过这个拐角在行一段路便到大门了,我扶你过去。” 谢沅梦道:“好。”她随乐桑觉走了两步,又问道:“岳师兄,我鲍师叔他们是住在这么?” 乐桑觉道:“不是,鲍前辈他们和郑家的众位英侠住在另一处别苑里,只是他们那里都是男子,我看你住那里也有不便。”说着,乐桑觉指了指眼前的宅院道:“这是咱们临渊阁落脚的地方,里面都是女弟子,你在这她们也方便照顾。” 谢沅梦道:“师兄想的周到。” 乐桑觉道:“一会到府里,我让人去请鲍前辈过来,你有什么事和他商议。” 谢沅梦喜道:“那再好不过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府门前,那是道朱色大门,门上悬有一块书着“李府”的金字匾额。大门紧闭,乐桑觉扶着谢沅梦上了石阶,叩了几下门环,不多时便听见门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待得片刻,大门的一扇便被打开,门内探出个人来,那人做小厮打扮,二十来岁,一见乐桑觉便道:“阁主,你……你回来了?”
小厮这一句话谢沅梦听了大是吃惊,乐桑觉虽说过他是临渊阁弟子,但一直没说他便是临渊阁阁主。谢沅梦这时听那小厮称乐桑觉为阁主,双眼不住来回打量那小厮和乐桑觉。 乐桑觉扶着谢沅梦进了门,道:“回来了,没再出什么事吧。” 那小厮笑着道:“没有。”他说完看向着谢沅梦道:“这位小姐是……?” 谢沅梦脸微微一红,乐桑觉道:“这是弥苍谢掌门的小姐,谢姑娘受了伤,要在这养几日。” 谢沅梦身子微微一伏,道:“小女子要在府上叨扰几日了,多劳大哥。” 那小厮连忙摆手道:“谢姑娘这可不敢当。”那小厮并非真小厮,说了这话后也不再多说什么恭维言语。 乐桑觉道:“李大嫂呢?” 那小厮道:“哦,李大嫂带着师姐师妹们给河上的人准备饭食呢。” 乐桑觉道:“好,你帮我把她请过来,我和谢姑娘在‘平梧堂’等她,你再派个人去请杜先生来这。”他口中所说的杜先生便是临渊阁的医道圣手杜夷甫。 那小厮看了谢沅梦一眼,已然明白,道:“是。”说罢匆匆离去,乐桑觉扶着谢沅梦行了一小段路,来到一间雅洁的小屋。 谢沅梦坐下后,道:“岳师兄,你原来就是临渊阁的阁主呀。” 乐桑觉朝她一笑,道:“是担着这个头衔。” 谢沅梦也是一笑,乐桑觉坐到与谢沅梦座椅相邻的一张椅子上,这时门外进来两个小丫头,端着茶水点心进来伺候。 乐、谢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再过一时,进来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那美妇一见乐桑觉便也道:“阁主你回来了。” 乐桑觉点点头,道:“大嫂,谢姑娘要在这住几日,你好生照顾她,我已让加笙派人去请杜先生来了。” 谢沅梦心道:“原来方才那小厮叫加笙。” 李大嫂一看谢沅梦脸色便知她身上不好,因此乐桑觉说请杜先生她也不觉奇怪,只道:“好。” 乐桑觉道:“还有,李大哥现在府上么?”他口中的李大哥便是李真,李真则是眼前这妇人的丈夫。 李大嫂道:“他不在,阁主有什么事吩咐?” 乐桑觉道:“我想让他去请弥苍的鲍前辈和龙前辈过来。”谢沅梦听乐桑觉提及师叔,眼睛看向那妇人。 李大嫂道:“这不是难事,我另派人去请两位前辈就是了。” 乐桑觉道:“便说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李大嫂道:“是。” 乐桑觉转身对谢沅梦道:“谢姑娘,这位李大嫂是这的主人,你有什么难处,便和她说。” 谢沅梦起身相谢,李大嫂扶了她坐下。 乐桑觉道:“我留在这不便,一会鲍前辈他们见了谢姑娘后我便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谢姑娘。” 李大嫂道:“是。”她见乐桑觉茶杯中茶水仅剩半杯,端起茶壶来给乐桑觉续茶水,道:“风楼主昨日来了。” 乐桑觉抬头看向李大嫂,道:“宜兰,她来做什么?” 李大嫂道:“风楼主说她是替紫苑姑娘送东西来的。” 乐桑觉这下明白了,“哦”的应了一声,点点头,道:“她来了也好,我正有件发愁的事呢,现下可交给她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