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纹路
等到莫寒醒来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人们讲究实力为尊，每一个人自从生下来就开始逐渐尝试打通隐脉，并在修炼之路上越走越远。 莫寒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孩童。什么都不懂的他，只能尽量少说话，多观察，总算是慢慢融进了身边的环境。 可是当他像身边的外门弟子一样尝试聚灵时，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的隐脉不知道为何，根本吸收不进去任何一点灵气！ 莫寒一开始还很奇怪，以为是自己的方法不得要领。可是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莫寒终于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天赋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最差的一个，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一头猪，都能打通一条隐脉，可莫寒从六岁到十五岁整整尝试了这么多年，愣是一丁点灵气都吸收不进来。 老骗子啊老骗子，你个王八蛋千万不要被我抓到！莫寒每次掏出手机对着老骗子猥琐的头像都是一阵咬牙切齿。 当初说好的得天独厚，尽享人生呢？妈的我在这个世界活的连个猪都不如！ 到了这个世界，随身携带的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更谈不上上网什么的，可电量永远都是满格。更诡异的事，老骗子每年都会发来一个语音。 当年来到异世界第一次接到语音的莫寒勃然大怒，正要点开听听老骗子是怎么和他道歉的，谁知刚一点开就觉得脑袋一疼，然后他的意识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 没等莫寒反应过来，他的面前就出现了桌椅，还有两叠厚厚的皮革。 怀着好奇心，莫寒打开了面前的两叠皮革，一叠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另一叠却是绘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纹路。 莫寒拿着绘有纹路的皮革研究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是干什么的。正当他想放下时，却听到了老骗子的声音：“按照我给你的，原样画一份。” 终于听到老骗子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猥琐气息，反倒有些庄重，可是莫寒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跳起来就是一顿大骂。 可是无论莫寒如何，莫寒始终看不到老骗子的身影，而老骗子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无奈的莫寒只好坐了下来，按照皮革上的纹路，以及附带的绘制方法，找了张空白的开始绘画。 开始画时，莫寒才感觉到不容易。纹路每一分毫处的力道要求都是不一样的，老骗子提供的皮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莫寒用的毛笔点上去之后，只要运笔时的力道和皮革上有一丁点不同，已经画好的纹路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狠狠骂了几句变态之后，莫寒终于认真起来。他唯一的长处就是手特别稳，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这个优点在绘制纹路的时候就开始展露出来。在莫寒的手下，绘制纹路的成功率越来越高。而每绘制成功一个纹路，莫寒浑身都像是通了电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在愉快的跳动，产生一种从头到脚的快感。 等到莫寒画累了之后，只是一个念头，莫寒又回到了现实世界。清醒之后的莫寒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总算稍稍有了目标的莫寒没事的时候就点开语音进入到那片虚空中，不断锻炼自己的绘画水平。闲暇时间，莫寒除了不断尝试聚灵之外，也在努力锻炼着身体。他相信一句话：当不知道干什么时，就去干点绝对有用的事。 那叠皮革看似只有一叠，真的画起来倒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大概过去了一年时间，莫寒才终于把所有纹路画完。 正当莫寒有些不舍的时候，老骗子又发来了一个语音。充满期待的莫寒再次点开，果然又是进入到了一片虚空中。而桌上皮革也变成了新的。 可是当莫寒打开一看时才傻了眼，新的纹路相比起上次的纹路来说难度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莫寒在尝试失败很多次之后，才渐渐掌握了要领，成功的快感也开始逐渐增加。 此后，每一年老骗子都会发来一段语音，带来一叠全新的纹路。而且每一年的纹路绘制难度也是逐渐提升。 不过，这纹路究竟是什么呢？莫寒不止一次在心中疑惑，也曾经在虚空中询问老骗子，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无所谓的莫寒只是摇了摇头，继续投入到了纹路的学习中，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宗主找上了他。 说来惭愧，虽然莫寒住在燃星宗，但是自己只是个外门弟子，而且天赋又是全宗第一差，别说宗主了，连宗里的长老都不认识。 宗主找到他之后，先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盯得莫寒全身发毛之后，才带着莫寒来到了现在的木屋，嘱咐他以后住在这里，然后又递给莫寒一个木箱。 在宗主的示意下，莫寒打开来，惊讶的发现了里面的两叠皮革和一支毛笔。宗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跟着学学，画画，就离开了。 莫寒打开一看，正是自己在虚空中学习的纹路。不同的是，莫寒以自己已经绘画了这么久的眼光发现，这些纹路十分冗余，而且有很多地方不连贯，显得十分生涩。 莫寒越发确定老骗子给自己的纹路是十分有用的，可是他又没有机会去问宗主，只好自己一个人继续学习绘画这些纹路。 “哎，这么多年，打通隐脉遥遥无期，身子练的倒是挺好，都有六块腹肌了，可是这和打通了隐脉的人根本不能比啊。那些纹路就算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不会让我去当个画家吧，这个世界可是实力为尊啊！真是愁死我了。说好的得天独厚，尽享人生呢？” 好在莫寒本就不是什么玻璃心，矫情病。尤其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更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人情冷暖，内心极为坚强。 一想起老骗子的纹路，莫寒忽然记起了墨水已经用完了。虽然有些看不上宗主给他的那些复杂冗余的纹路，但那毕竟是宗主亲自吩咐的，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有在认真研究，莫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固定绘制上几幅存在一起，以应付将来宗主询问。 宗主当初只给了一些说不上什么材质，但是味道却很差的皮革，和老骗子当初给的有点相似，但区别在于味道方面。还有一支毛笔，自然是用来绘画使用，但是非常普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此以外就没了，可是莫寒总不能用毛笔蘸着空气画吧？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宗主没放墨水给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小心翼翼的去集市上自己买了一瓶最便宜的墨水。就这他还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宗主是在考验他什么而他自己看不出来，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这次要去集市，莫寒想买的东西很多。除了墨水之外，他还想给认识的人带点礼物，比如林芷若她们。可是打开荷包之后才发现真的是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闲钱，只好悻悻作罢，嘴上骂几句老骗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没有实力的外门弟子大多过的十分穷酸。有些家里没钱的，就会通过做更多的劳务来得到宗门所发的一些微薄的酬劳。像是莫寒这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只能一边修炼一边多干些劳务，并且这些报酬中还被扣了相当一部分作为伙食费。 燃星宗坐落在汉州城外的小山上，距离汉州城走路来回也就半个时辰，因此很多弟子要买东西都会直接下山到汉州城的集市。 莫寒要买的墨水是十分普通的货色，倒也用不到去汉州城里面，就在外面的小摊中找到了一家。 摊主是个很热情的大妈，莫寒一缺什么东西就到她这来买，也算是好几年的老客户了。 大妈老远望见了莫寒就热情的招呼他，然后拿出一块糕点说：“孩子，快尝尝，我们家丫头今早做的，可香了。” 盛情难却，莫寒只好尝了一口，然后咂吧着嘴说道：“哎呀大妈，您闺女真是好手艺，谁能娶到她可就有福咯。” 谁知大妈听得开心，竟然细细打量起莫寒来，然后满意的说：“我看你这孩子也不错，要不，大妈哪天领我们闺女给你见见，你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眼看着买墨水差点变成了相亲，莫寒吓得拿起墨水，丢下钱就落荒而逃。 像这种小摊子都是小本生意，交不起集市管理费的，于是就来到了城门外的地方摆起了摊子，倒也挺热闹。 买好了墨水，莫寒在城门外向着汉州城遥遥望了一眼，打消了心底想进去好好逛逛的心思。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在不早点找出办法打通隐脉的话，他就只能被逐出师门。而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实力的他，一旦缺少了宗门的庇护，只会死的更快。 生活到了他这已经不是逆水行舟般不进则退，而是在爬一根通天的柱子，不往上爬，就只能选择坠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