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插曲 闭门羹(1)
“是。”孟知祥不明就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眼前的两个人,开口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朱友文信誓旦旦的看向眼前的孟知祥,开口道。 此刻,完全没有情报能力的朱友文和假李两人完全就是靠着假李对天下大势的把控程度乱闯,虽然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成功,但这对于两个人而言,已经十分厉害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假李是全知全能的,恰恰相反,受制于信息获取渠道的匮乏,现在的假李远没有上一世舒服,最起码,他根本就不知道李存勖已经死了。 “你莫非欺本座不知兵吗?”朱友文看向眼前的孟知祥,质问道:“李存勖有精兵八万多,八万呢! 其部下兵马近十万,潞州城几经加固,城高池厚,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军械、守城器械,还有一支极为精锐的骑兵助阵,这样一座坚城,就是以数十万大军围困,数月之内也难以平定! 就算是八万个馒头,啃也得啃一阵子!”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孟知祥看着侃侃而谈的朱友文,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才离开多久,有几天吗?李存勖这就死了? 要说李存勖被暗杀,那也不可能啊? 朱友文自己就是玄冥教的鬼王,暗杀李存勖这种事儿能不能成,他太清楚了。 李存勖身旁有李存忍率领的殇组织,还有那巴尔、巴戈、巴也三人,以及李存孝一尊大天位高手。 尤其是殇组织,那五人联手,连他都要小心对阵。 这个配置在朱友文心中可谓是相当豪华了,起码他最巅峰的时期,也就是被冥帝朱友珪囚禁之前,他麾下都没这么高手,想暗杀李存勖,一旦被殇组织拖住,大军围困之下,精兵如炬 ,纵是龙也难飞! 假李虽也震惊于李星云的神速,但却并不算太吃惊,因为他知道镜心魔的身份。 只要这镜心魔还在李存勖身边,李存勖就翻不起风浪来。 但其实,若非顾及大帅,他真想除掉镜心魔,而后,在潞州城下,和李星云各凭本事,拉开阵仗好好的打一仗,用实力证明谁更配得上李星云这个名字。 但现在,一场从开始就必败无疑的战争罢了…… “只知道,是李存勖身边的伶人倒戈,导致其被乱剑刺死。”孟知祥也得不真切消息,只得了这样一条荒诞绝伦的信息。 那个凭一己之力挥斥方遒,破泽州、取邢州、阵斩保义军节度使,收洺州、磁州,策反朱友谦,使其割据河中、同州,与之联盟,在短短的时间内,用并不算多的兵力改变了大梁和晋国之间战局的男人,一时之间风头之盛,虽天下群雄而莫能与之争的李存勖,就那么死了。 死在了伶人手里,令人唏嘘。 朱友文虽然没听明白,但是却想明白了。 李存勖之死,想必,又是那不良人的杰作。 就和朱友珪一样。 不过,总不可能岐王、女帝也是不良人吧。 …… 马车又一次在农夫的驱使下踏上了旅程,只是这一次,车架之上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孟知祥。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巨大的压力下,朱友文、假李、孟知祥三人迅速的形成了一个小同盟。 几人共享了一下情报,假李和朱友文将潞州城内的一些事宜,往常该告诉的、不该告诉的,都告诉了孟知祥。 反正也没意义了,李存勖都死了。 而孟知祥则是将自己出使各国的结果对假李和朱友文和盘托出。 得知蜀国的王建、楚国的马殷、吴国的杨隆演都已经决心站起来高举反李星云的大旗,这对于假李和朱友文而言,无疑是个很不错的好消息。 有这些诸侯王在,极大的分散了他们身上的压力,同时,这几个诸侯对于假李和朱友文而言,又是天然的优质盟友。 …… 又数日后。 凤翔。
一架马车缓缓的驶入凤翔城内。 眼前的城池高大而热闹,宛如一座巍峨的守护者,承载着历史的繁华与沉淀。城墙高耸入云,厚实坚固,城墙上巍峨的角楼和望楼,让守城岐军士卒既可以看清城外,又可以俯瞰整个城池的美景。 车架驶入凤翔城内,只见这座“西京”城内热闹非凡,人们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上,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各种商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道两旁,吸引着来往的行人。小贩们高声叫卖着自己的货物,市井喧哗声此起彼伏。 城池中心更是人山人海,百姓聚集在一起,交流、交易、娱乐。各种表演、杂耍、艺人的才艺展示让整个城池充满了欢声笑语。鼓乐声、锣鼓声、歌舞声此起彼伏,让人们沉浸在热闹的氛围中。 “真不曾想,这乱世之中,还有如此的美景。 岐王和早年比,虽不兴兵戈,但岐地民生,确实是繁华。”孟知祥掀开马车的帘子,望向眼前热闹的凤翔城,略带几分感慨的道。 上一世,岐国在朱友贞的疯狂屠戮下凋敝了很多,凤翔城更是险些被朱友贞以兵马、火炮攻破,但这一世,朱友贞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就导致岐国,尤其是凤翔比李星云上一世印象之中还要繁华很多。 或许在天下人的眼中,女帝和宋文通本人执政理念之间的差异带来了些许反差感,但乱世中,各地都在燃烧着战火,但岐国却稍稍的安定了些许,这安定,正是很多人的相望。 不多时,车架已经来到了岐王府前。 鬼王下了马车,孟知祥紧跟在朱友文身侧,而假李则是和上一世一样谨慎,处理了那车夫之后,才下了车。 假李站到朱友文和孟知祥中间的位置,立于这岐王府前。 那马车的车夫脖颈上有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淌着血,他的尸首无力的载到在马车上,拉车的马尚不知自己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边嘶鸣着,一边拉着轻了很多的马车向未知的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