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化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才被吵闹声吵醒。 王安睁眼茫然一看,不由一惊。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伤,伤口处还隐约冒出血迹。 王安认得出来,这具尸体是昨晚与自己交谈的两位少年之一。王安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听得他们一人一句才得知。 原来今早他被殿下选中陪练,只不过今天是拿刀对练。那少年又不敢伤到殿下,殿下玩的兴起,便挥刀乱砍,不一会儿,便将其乱刀砍死。 王安听完,又是一惊,接着又忍不住庆幸昨晚幸好是拳脚陪练,要不然昨晚躺在地上的可是他了。 只见那两个少年还在那害怕,在那胡乱说话,“那殿下真是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顿时住嘴。 三人把眼望向门外,见到那少年殿下迈步走来,身旁跟着两个亲卫,还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正点头哈腰的走在前面。 那殿下走到王安三人面前,指了指刀疤少年,“明日就他陪我练武”。话音一落,那刀疤少年脸煞的一白。 旁边管家一看,立马指着刀疤少年骂道,“殿下让你和他陪练,那是你祖宗三辈都修不来的福气,还不快谢谢殿下。” 说完便转头看向殿下,一抺谄笑恰到好处的浮到脸上。 走到那殿下面前,弯腰笑道,“殿下让这些泥腿子陪练,真真是他们的福分。” 那殿下轻轻一哼,昂首阔步走了出去。那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身旁,嘴里不时的冒出谄媚之语。 王安看到不由心中一动,待得中/晚餐一用,便在那低头沉思。 那刀疤少年却是未曾吃饭,只是双目无神躺在床上。剩余那少年看向刀疤,眼中不由泛起同情,以及一丝茫然无措。 待得竖日下午,便有个侍卫过来带走那刀疤少年。王安在旁一看,便急忙上前,“这位大哥,可否让我一起去,好瞻仰一下殿下神威。” 此话一出,不光那侍卫一愣,便连那两名少年也露出诧异之色。看着眼前的王安,那侍卫一想,还是把王安一起带到了练武场。 到得练武场,那殿下看到王安跟了过来,不由眉头微皱。 这时,王安赶忙上前,“殿下真乃神人下凡,威武不已。只可恨小人昨晚竟睡过了头,未能瞻仰殿下神威。今日小人斗胆让这位大哥带我前来,好好的领悟殿下英姿。” 此言一出,那殿下眉头松了下来,神色也忍不住飞扬起来。不过顾及身份,只淡淡道了句:可! 在那殿下与刀疤对打时,王安在一旁不断高呼,“殿下真乃神人下凡,这一招如来神掌真是让小人大饱眼福;哇,殿下这招雷霆霹雳掌妙到好处,试问天下何人可挡。” 殿下和那刀疤对打的半个时辰里,说是对打。实则是那殿下单方面暴打那刀疤,王安可以看出那刀疤少年束手束脚地,既不敢用全力怕伤到那殿下;又不敢不用力,怕那殿下打得不尽兴。 在这半个时辰里,王安嘴里奉承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冒出来。也亏得王安偶尔出来打短工,才听得那么多奉承人的话。要不然以他这年纪,想奉承人都得干瞪眼。 待得那殿下打累了,便持手而立,神色傲然,目光偶尔还撇过王安。王安心领神会,又是一招马屁拍了上去,把那殿下拍得飘飘然。 这时侍卫端上金水盘上来,盘里还浮着上等面布。王安眼珠一转,连忙上前接过水盘,又有力把面布水拧干,口中还道,殿下累了吧,来擦擦汗。 “谁累”?那殿下勃然大怒,看着王安。王安心道坏了,刚刚把这逼拍得都不知道姓谁了。 连忙道,“小的错,小的错,小的掌嘴”。说完,连忙把面布放回盘里,接着只听得重重的啪啪声。
那殿下看向王安,见其脸上左右各有一道红肿巴掌印,才道,“你不错!!!” 接下来的十数天,王安一直在那殿下对打时谄媚奉承,那小嘴跟抺了蜜一样,对打之事自然轮不到王安。 期间又来了几个少年,王安那草屋也只剩下王安和那刀疤少年,至于那剩下一名少年去哪了?就在几天前王安亲眼看到那少年失手打了殿下一下,便被其恼怒的乱剑刺死。 此时王安已然有成为殿下第一狗腿的趋势,就连那管家也只能在旁羡慕妒忌的看着。王安在前几日得殿下首准,也给军营的哥哥报了平安。 只不过今日王安有点郁闷,这几日殿下打死的人太多,已被其父皓亲王关了禁闭。剩下的少年除了王安与那刀疤,其余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王安自是不可能上去陪那殿下对练,剩下那刀疤少年也被殿下打得腻了,王安便被殿下安排到远些找些少年回来。 王安知道这事拒绝不了,也没资格拒绝。便领了十个亲卫和那刀疤少年离府而去,这十个亲卫既是帮忙,也是监视那刀疤少年,至于王安,他哥哥家人殿下都知道。 待得出了城门,王安便领刀疤与十名亲卫向南纵马奔去。连骑数日,王安才找到一处隐蔽小村子。观察两日,王安与其他人埋伏在山上。 王二和李牛像往常一样上山喂牛,李牛吹道放完牛他母亲要做啥好吃好吃的。 见得李牛越发得意,王二急得打断道,“我家里还给我谈了一桩婚事,明年待我成了亲,可只剩下你一人放牛了噢。” 看着李牛投来的羡慕目光,王二得意抬了抬下巴。两人待牛吃足了草,便把牛栓在树上,转身要去割猪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