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找到新证据
宋景昭眼眸幽深,接着开口说道:“可是这次的案子,你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出来吗?若是他不倒,整个朝廷都会在他的把控之下,若他真还是当年一心为了朝廷之人,我由何必如此。” 季苏白知道他话中含义,这些年他又何曾没有发现过那些东西,“我们皆是男子,我以为你是真的心中有小舒,没曾想你也只不过把她当成诱饵。” “你若是不爱小舒,便不要给她一些没有来的幻想,让她镜花水月走一场。” 俩人这边还在谈,可李清舒那边却出了事。 李清舒走到考场时正巧遇见了一人,坐着一品官员的轿子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周围围了一群献媚的官员,她人刚走到门口就被挤到一边,等她在看之时,那群人浩浩荡荡走到了官路上,他们也不管官路上到底有没有人在直接就闯了上去。 只是那轿子忽然停下,里面那人从窗户探出头,竟然特地往后面瞟了一眼,他半眯着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李清舒却不知道这轿子中人竟然还转头望了她一眼,而她在众人都走了之后才转身进去。 “刚才那人是谁?”她有些惊诧竟然有人可以在考场就摆如此排场。 夏学洪摇摇头说道:“你可知道当朝首付张孚敬。” 顿了顿,他又指着那不断向前的轿子影子尾说道:“此人便是他的小儿子,向来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他说话时声音极小左顾右盼,“听闻,他不知有多少人命在手上,可他是张阁老和夫人老来得子,俩人都十分宠溺,管不了他便只能由他去了。” 李清舒默了,忽而问道:“夏大哥能不能给我将将张阁老这个人。” 夏学洪连连点头,俩人同时往前面走去,他又接着开口说道:“张阁老这个人,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可却是个妻管严,他和她妻子琴瑟和鸣算是极为恩爱的夫妻了,只是张阁老这人清廉,可是家中族人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李清舒却猜得差不多。 这几天她自己想了许多关于考生自杀案的来龙去脉,始终都卡在证据二字,“夏大哥,我们是不是遗忘什么了?” 若是俩人都没有什么牵扯,可若是两人都同时发现什么秘密才被人一同灭口了呢? “夏大哥,我想去看看林玉的母亲。” “现在吗?可考场这边不是说要让我们过去吗?”夏学洪也不知道考场这边为何突然叫他们仵作全部过去。 李清舒点点头,“这边拜托夏大哥了,林玉住在京西城郊,我这一来一回还需要一定的路程,就拜托夏大哥先帮我拖些时间。” 好在她在路上搭上了一辆马车,直接省了不少时间,等到她到的时候,竟然瞧见上次为难过她的穆野。 李清舒也不知道他在此处为何,可不由得想到林玉的母亲,不由得心中一紧,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的想法,前面驾车的老爷爷竟然开口说道,“从这边这条小路进去可以躲开前面那人。” 来不及多想她便直接从马车上下去径直走向那小路,只是还没等她找人问周围人林玉所在的屋子,凭直觉她便猜出面前这屋子便是林玉所在。 “请问是林玉家吗?” “咳咳咳······”久不停止的咳嗽声从里面屋内传出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不是刚刚来查过吗?怎么又来了?”说话的老人有些不耐烦。 但是她还是开口说道:“直接开门进来吧!” 见到是位女子,那老夫人竟然有些惊诧,惊诧之余还不忘让她自己找位置坐下。 “你是什么人?”老人晃晃悠悠撑着身子。 李清舒没有直接说自己是三司法的仵作,听闻林玉周围的邻居都没有把他身死的消息告诉他母亲,她也婉转的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老奶,我只是想来问一下,林玉前几日有没有行为很奇怪?” 老人摇摇头,褶皱堆积在脸上,她眼中带着泪光说道:“姑娘你是三司法的人吧!我就想听歌准信,我家大郎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清舒见到如此模样,也不忍心在欺骗这位老人了,轻轻点头又讲明来意。 老人牵着嘴角开口说道:“我说那孩子那几日为何奇奇怪挂,他只当我不知,可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我又怎么看不出。”
“我还想问,林玉可否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确有一人,那人性格看着比我家玉儿更外放些,而且长的白白净净,倒是个好模样。”老人用手不断比划,“对了,他们那几日经常念叨要写什么信。” 李清舒知道另外那人是谁了,他们一直以为林玉和邓维不相干,可若是他们想要做同一件事不就是想干了吗? 只是他们到底要写什么信?是不是因为要写那封信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可否见到过那封信?” 还没等老人说出信的下落,外面就有人闯了进来。 一身黑色官袍的穆野带着冷笑地望着李清舒问道:“没想到姑娘竟然也会出现在此处?不知道姑娘问出了什么,可否给本官也分享分享?” 穆野眼神十分冷漠,就像没带温度般的野狼。 李清舒知道此人对老弱病残都没什么同理心,便不由得护在老人身前。 寒风从四处渗透进来,微风掀起李清舒衣服一角,她带着防备的姿态起身挡在老人面前。 穆野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长刀,“李姑娘,我是欣赏你的,只不过你这个人也不太不懂什么叫做合作了。” “我也只是想来问问几个问题。” 他拿出剑,指着李清舒白皙的脖颈,语气狠厉地质问她身后的老人道:“林玉给你留的信呢?” 果然是信! 李清舒连忙说道:“什么信?大人莫不是找错了?林玉死的时候那么猝不及防又怎么会给他母亲留信呢?” 穆野长眸微扬,手中的长刀离她脖颈更近一分:“说。信在何处?” 老人见状连忙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开口说道:“别硬碰硬,和这个小姑娘没关系,她是瞧着我这个老婆子可怜才来找我的。” “玉儿没给我留什么信,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他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