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藏污纳垢的深渊
秦受被吓得一个激灵,低下头去,不敢与陈北玄对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她确实精神不正常啊,当年,我三叔捡到了她,便好心好意地把她领回了家,娶她当老婆,谁曾想她又是挠人又是咬人的,所以……” “所以你们就对她进行禁闭?”陈北玄眼神逐渐冷冽。 “不……不是这样的,禁闭她那也是没办法,一旦放开了,她……她就咬人啊!” 秦受越说越心虚,又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 粉丝们闻言,纷纷拍案而起。 “精神不正常?是不是只要跟你们不一样的都是精神正常?还捡到了她,用词真够文学的,包括后面的好心好意,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踏马的,你少在这美化了,我算是听清楚了,你三叔绑架那个女孩儿回来,还对她进行了人身自由限制,是不是?!” “你们全村都知道这件事,还都包庇,怪不得会遇上这样的怪事,这不是活该吗?” “真该死,亏我刚开始还同情他,好气啊!” ……………… 梦可儿的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她看向陈北玄,问道:“北玄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白雪美是一名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乐于助人,到山村来支教,结果遇上暴雨迷了路,以为秦受的三叔是个好人,便向他问路。”陈北玄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道。 “结果被秦受的三叔绑回了家里,逼着成亲,白雪美不肯,拼命地反抗逃跑,秦受的三叔把她禁闭在房间,不让她出去。” 陈北玄的声音如雷霆一般,震慑得秦受心慌的不得了,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秦受,你自己说,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 “没……没别的了……” 光是陈北玄说出来的这些就已经足够丧心病狂,秦受当然不愿意继续交代。 “呵呵,不交代是吧?我实话告诉你,最多再过两个小时,太阳下山的时候,你们的死期可就到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你!”陈北玄忽然一声冷声,让秦受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如遭雷劈。 “不……不要,我不想死,北玄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吧!” “救你?这句话白雪美难道没对你们说过吗?她求你们放过她,可是你们有吗?”陈北玄眸中带着一丝怒火,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白雪美给你三叔生了孩子,却仍旧没有得到好的对待,你那时候才十几岁吧?白雪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了出去,眼看就要走到村口,却被从镇上回来的你发现了,她给你下跪磕头苦苦哀求,希望你不要拦着她离开,还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报警,也不会揭发你们的恶行,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你不仅把白雪美绑回了家里,还跟你三叔讨了个奖赏,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雪美被你们一家折磨了整整十年,你们不仅违背她的意愿,还动辄打骂,你才十几岁就已经是这样的畜生了,你配活着吗?!” 陈北玄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重话,先前直播间也来过几个穷凶极恶之人,但陈北玄对他们也依然没有如此疾言厉色,甚至气到青筋暴起。 可想而知,秦受一家子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丧尽天良。 “救命啊,这比诡故事还要可怕吧!”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善良又大方,结果却被绑到一个小村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天啊,她爸爸mama如果知道的话得多难过!” “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有脸来求助你,赶紧去死吧!” “太恶心了,你们简直是魔鬼!” ……………… 直播间的粉丝纷纷破口大骂,恨不得顺着网线冲进来把秦受宰了。 这不仅是绑架,更是精神和rou体的双重虐待与折磨! 秦受看着直播间对自己群起而攻之的各种谩骂,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少在这儿装了,我三叔娶不上媳妇,我们家的香火延续不下去,绑回来个老婆怎么了?”
他凶相毕露,站起身来,再也没有了半点畏惧,双目猩红,咬牙切齿,简直是魔鬼附身。 这一番脑残发言,属实是震惊了所有人。 “牛批,真他妈牛批,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这逻辑,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真是人如其名,哈哈哈,我笑的想骂人,又不知道从哪里骂起来。”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遇到你,丢进太阳都嫌不环保,简直就是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 ……………… 粉丝们破口大骂时,梦可儿也是气得拳头紧握,太阳xue一跳一跳的,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女孩子和主播的身份,当场娇骂。 “我去你大爷,你们祖先生出来一堆你们家这样的畜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陈北玄见梦可儿气得跳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一下。 待得梦可儿平复情绪后,他才继续道:“后来你们还变本加厉,不光在自己的小家族里面殴打白雪美取乐,甚至还把这当成一个娱乐项目,邀请村里的其他人一起参与,多次将白雪美殴打流产了,只要是女孩就送走,只留男孩。” 听到这话,梦可儿刚刚平复的心情又一次沸腾到巅峰。 “你们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没有半点人性,都是畜生猪狗,不对,你们连猪狗都不如!” 一想到白雪美所经历的一切,她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这明明是一个该去享受人生,体验人生的年纪,却因为一村子人,毁了一生,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绝望中,直到死亡。 这是多么的悲剧? 又是多么的惋惜? 更是多么的令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