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普普通通老管家
“我其实有个想法。” 沉思良久，凛忽然开口说到。 “请开始你的演讲，少女。”简易伸手示意，收起手机，以示自己或许有一丢丢的尊重。 凛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打入敌人内部，在最危险的地方搜集情报，顺带监视敌人！” “哦？细嗦。” “我目前已经失去了从者，那么按照规则来说，完全可以以战败者的身份去绮礼那里寻求庇护，这样一来的话……” “OK，我明白了，不用继续说了。”简易抬手打断了凛，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借着寻求庇护的由头在教会监视言峰绮礼一行。 一旦感觉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便会想尽办法于自己通风报信，两人一明一暗，一雄一雌，关起门来，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此战何愁不定？ “怎么了？”看着打断自己后迟迟不说话的简易，凛误以为对方是在担心自己。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那地方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若是暴露，十死无生！要知道，麻婆除了两位从者外，还有一手臂的令咒！” 原来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我哭死！ 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的凛甩着双马尾再次别过了脸，若是猜的没错，他接下来定会劝自己不要冲动，还会拼命阻止自己前去！ “所以你千万小心，一举一动都当谨慎，千万不要被看出什么来！那么，事不宜迟，我电话给你叫个出租车。”拿起手机低头就要打电话的简易，忽然发觉自己已被一片阴影笼罩。 抬头便发现，不知何时，对面的凛站了起来，弯起了一双眼睛，笑容和善却眼角直跳。 ？ 简易歪头打出一个问号。 这是咋滴了？ 而且为毛看上去像是在生气？ “我不去！要去你去！” “哎？不是你说要去的吗？”对于凛的出尔反尔阴晴不定，简易有些蒙圈。 “我没说过！一个去字都没说！” “明明说...”简易还想争辩，却因为对方那越来越核善的神情没敢再继续，而是摆了摆手。 “行吧行吧，不去就不去吧。那吉尔伽美什有全知全能之星，虽说他不屑于用，但是万一要是用了你分分钟就会被看穿。光是你被看穿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 砰！ “疼！你打我干嘛？” “不爽！很不爽！话说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讨美缀喜欢的！你活该被甩！” “远坂凛你过分了！”简易不乐意了，起身准备摇唇鼓舌与其争个高下，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低头一看，是老牧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招来的不知来历，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老管家。 老管家在电话里说临时的佣人马上就到，工作也已经交代好了，让简易无需再费心。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这么快就联络上了？” “那行，伱跟她谈谈价格吧，不过记住了，人家是首屈一指的魔术师，咱只是普通人，要放低姿态，别被呲两句就生气，千万别跟人家吵，无论如何不要被记恨上。” 不得不承认，除了华夏外，这個世界的另一面，普通人不了解的魔道一侧，确实没什么硬性的规章制度，基本上就是靠实力说话。 自家的管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打小看着自己长大，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家人般的存在。 简易不想因为一次买卖，就让自家管家被一位魔术师，而且是连时钟塔都没办法的冠位人偶师仇视上。 又嘱咐了两句，简易挂掉电话，随之看向不知为何依旧在生闷气的凛。 “既然是合作，那我也应该拿出诚意，你失去的右手可能有着落了。” “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东京。 名为珈蓝之堂的工房中，坐在办公桌前，拥有一头显眼橙色长发的年轻女人，苍崎橙子，微微皱着眉，警戒着面前刚挂掉电话的老人。 老人一身朴素华服，身形略有些瘦小，佝偻着背，一直眯着一双眼，一脸的和蔼。 但这些在苍崎橙子看来只是表象。 刚刚，这个老人进门之后不经意间呼出来的一口气，就让苍崎橙子感觉到了难以名状，让自己感到头皮发麻的古老神秘。 这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也绝不是普通的魔术师！ 这个老头子绝不简单！ 难道说是神？ 不可能吧，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有神，神不是都去世界里侧了吗？而且还是如此恐怖的神！ 难道是英灵？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会有直接将神明召唤出来的召唤式！ 而且，对方明显就是本体！ 这时，老人笑呵呵地开口了：“女娃你别怕，你也听到电话了吧？老头子我就只是来你这里买点儿东西而已，你就按照平常的价格报价就好。” “你来自立本八大家？”苍崎橙子表面上放松了下来，向后一靠说道，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不，应该不是，即便是立本八大家也没有这样的程度。” 所谓的立本家，就是日本本地继承神明的神体（类似神明碎片）的几个家族。 他们的继承方式类似西洋魔术师的刻印，直接把神体移植到继承者身上，称之为“神脏铸体”。 比如，其中一家姓夜劫，继承了大己贵命（出云国津神之主大国主命）的神体。 此类神秘只保存下了八大家，称之为立本八大家，不过基本上都没落了。 除了立本八大家外，还有所谓的退魔四大家，不过同样不是转行就是衰退。 而其余的地方魔术世家，大多数都跟西方的时钟塔存在关系，甚至可以说受其管辖，就像型月世界比较出名的苍崎家、远坂家等。 反正甭管政治上还是魔道，小日子确实将脱亚入欧给贯彻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的话，您老应该是东方的山岭之人吧？”仓琦橙子眼镜下的双瞳淡淡地瞥向老者，虽然对方说不是闹事的，但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山岭法庭，东方魔术界的顶端，据说由十官组成，而十官，都是从神代活下来的东方仙人！ 东方魔术的思想盘，据说就是十官的手笔！ 所谓思想盘，简单来说一群大佬制作了一个会员制的图书馆，魔术师们可以凭借自身的不同程度使用其中的魔术。 时至今日，思想盘也作为华夏的魔术师使用魔术的基盘，因为基盘的差异，所以东方的思想魔术也可以被称为是仙术、方术之类的。 “不要胡思乱想，老头子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管家而已。”老人笑呵呵地道，“就只是被上司从星之内海的天之宫赶回来看家的不入流老头子罢了。” 这句话让仓琦橙子差点儿就喷了出来。 星之内海那是什么地方？ 是世界里侧！ 天之宫又是什么地方？ 据说那是神代隐退后东方的仙神迁入世界里侧后居住的地方！ 那里边随便一个人，哪怕是普通的天兵天将都是现世的魔术师远不可及的神秘存在！ 天之宫的不入流老头儿？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哦，他是神啊，那没事了。 苦涩一笑，苍崎橙子将只抽了一口，已经快要燃尽，烟蒂老长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不知道您来这里要买什么，我这里只有些不入流的人偶而已。” 东方仙神时期的人偶技术自己可听说过，那些仙神随随便便就能搓出可以让仙神栖身的仙人身体，就像那位神话中的哪吒！ 对比那样的人偶技术，自己才是真正的不入流！ “别这么说，女娃你的人偶技术，就差亿点点就能比得上太乙了，真的，就亿点点。” 苍崎橙子：……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 “嗯，这只右臂我替我家主人买下了。” 老人在货堆里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一截右臂，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略作思索后又指了指一旁一具完整的人偶。 “这具也要了，我算了一下以后可能会用上，省的到时候我这老胳膊老腿还得往这跑，你说是不是？话说回来，女娃，可以送货上门吗？” 仓琦橙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走上前去。 “留下地址，日本境内当天就到，不过我很好奇，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你的主人拿去做什么？” “泡妞...咳咳，不是，拯救世界。” 苍崎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