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错
“老四这是怎么了？！”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走路生风的汉子快步走到吴老二面前，看着他背上晕厥的老四，急忙问道： “是遇到什么硬点子了？” 吴老二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老四自己在路上突然摔的吧。别说大哥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会相信老四走个路牙都摔了好几颗。 吴老二支吾了一会儿，说道：“路上遇到两个小娘皮，老四管不住......结果……就成了这样。” 吴老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提到是道念他们做的，但他有种直觉，这事可能真的跟他们有关。 那汉子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怒其不争的喊到：“现在把他给我撂，不争气的玩意，说了多少次，现在倒好，不仅没听进去，还让人给打成这样。” 汉子说得还不满足，自己就要失去动手。 一旁的吴老二和老六赶忙阻止，他们清楚大哥一动起手来，那可就没个轻重，到时候老四说不定就折在这了。 “大哥，也不能全怪老四，那两娘们不简单。” 这时老六一番话成功地阻止了汉子的行动。 汉子回过头问他：“你是说他们可能练过？很有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 老六连忙点头，还要再说些什么。可那汉子却一个用力摆脱了他们两个，然后走到老四面前，怒吼道：“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谁惹得起，惹不起都看不明白吗？！要是人记下了这个仇，你让弟兄们还怎么在这黑背山活下去。” 大哥的这一顿怒吼成功的把老四给惊醒了，他抬起头，惊惧地看向大哥，然后他就看到大哥一脸怒气地就要扇他巴掌。 又来？！ 老四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两眼一闭，双脚一蹬，就又晕了过去。 “大哥，你这样下去的话，老四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呀！” 吴老二快步向前抱住大哥，苦苦哀求，可他的心里却有些庆幸。 汉子一听这话，也理智过来，毕竟老四跟着自己那么多年，总归是有感情的。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作罢，汉子甩手道：“可以，现在给我把他浇醒，晚点让他带几个弟兄，去山脚下那村长里送些东西。然后回来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管在山里，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别给我滚下山去，省得丢人现眼！” 吴老二连连称是，不敢有半点忤逆。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山干了什么！别要有下次！” 教训完老四，汗子来到吴老二面前，低声说道，然后就离开了。 而吴老二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差点就跌倒在地。还好一旁的老六手疾眼快，帮忙扶了吴老二一把。 吴老二起身看了眼大哥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眼自家老六，张了张嘴可又闭上，一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错哪里了吗？！” “知道了。”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知道了！” 安凝儿跪在地方，委屈巴巴地说着：“我不应该在师伯离开后，就占用师伯沐浴的地方，我不应该……呜呜……我不应该洗沐浴的……可我已经三天没有洁身了，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出现。” 安凝儿说着说着就哭了，看得道念一个头两个大，而一边的小哑巴也是十分好奇地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 “咳咳……”道念咳嗽一声，他也自知理亏，可现在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些威严的。但他看到安凝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心有不忍，于是道念就传音给安凝儿：“好了，凝儿，在外人面前多少给师伯点面子。” “不，我不！”安凝儿大叫起来，吓得小哑巴都躲到道念身后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都听你的，还不好？”道念想到了什么，继续对安凝儿传音。 “真的？！”安凝儿一下就不哭了，惊喜地看着道念，以同样传音的手段回复。 道念大概知道安凝儿想要干什么，他也不介意对方耍这些小把戏。于是道念肯定地点头，又补充道：“但只许一件事，其他的的一律不行。” 安凝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破涕为笑，指着小哑巴道：“那我要你帮助这个小哑巴，你不要骗我。” “我不是已经把他给带回来了吗？而且，我还要把他带回应道宗的。”道念拍了拍小哑巴的头，小哑巴抬头看向道念，眼中带有疑惑，显然他不明白两人再说些什么。可他也意思到这是为他好，于是便冲着两人笑了笑。 道念点点头，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都是些灰尘，他对一旁傻笑着的安凝儿说：“给他娘俩洗个澡，他们现在这状态也不方便。” “哦，好。”安凝儿点头，可又意识到不对，指着小哑巴说：“不对啊，他是男的，我怎么帮他？” “他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不打紧的。再说了，你以后迟早要看的，就当是预习了。”道念满不在乎，他在房间内四处走动，感到一点不对劲，他之前没待多久，所以没感受到。可现在他觉得这房里有什么地方可能暗藏着危险。 “谁说的，你小时候，还跟我一起在水里玩呢……啊？！” 安凝儿小声嘟囔着，可突然叫了起来，道念皱眉回头：“又怎么了？” 安凝儿微张小嘴，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小乞丐。半晌才回答道：“我，我刚刚给他摸了一下骨，发现他的骨龄已经有十六岁了……他就比我小两岁，还比你大个一岁呢我……” “停停停，什么有的没的。你这样，你去另外一个房间把他母亲好好洗洗，再准备一套衣服，他就交给我。”道念满头黑线，挥手打断了安凝儿。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小哑巴既然已经有十五岁了，可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岁左右，看来平常过得很不好。 “你？”安凝儿看着道念，有些不管相信，道念在应道宗开始出了名的需要别人照顾，还从来没有见他照顾别人，更别说还要他给一个比他还大一岁的人洗澡。一时间安凝儿有些期待了，还有一丝羡慕。 道念有些不爽安凝儿投来的目光，遂问道：“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哈哈，我先过去了。”安凝儿意识到不妙，赶紧开溜。 道念看着她领着傻姑仓皇离开的模样微微一笑，再看向小哑巴浑身都污泥，又忍不住地叹息。自己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也就老头子享受过自己的搓澡，看来要便宜这个小哑巴了。 这么想着，道念让小哑巴站到墙边，自己帮他把衣服脱了。可不知为何，小哑巴表现得很是抗拒。 道念拗不过他，就让他过来。自己往脖子上的项链一抹，一块布就出现了。还有一件宽大的道袍，道念再变出一块剪刀和一些针线，然后那剪刀和针线就开始修补道袍了。 至于道念也不闲着，他先舀了一瓢水，对着小哑巴的头就浇了下去。小哑巴什么也没说，就低着头，看上去要比之前要害羞许多。 道念没多在意，开始把小哑巴的衣服褪去。 怎么这么难脱啊？ 道念对浸满水的衣服有点无从下手，慢慢的他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咿呀！” 小哑巴突然叫了起来，道念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哑巴就用力敲了敲道念的头，两只脚脚不断地来回踏。 道念不耐烦了，想着反正小哑巴的衣服也不要了，那自己还不如自己撕了算了。 可一撕开衣服，小哑巴又开始不断敲打道念的头，眼睛变得水汪汪的。 道念不在意，他觉得小哑巴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毕竟从村民对他的态度来看，显然不会与他有太多交流，加上他的母亲好不正常，所以小哑巴可能听得懂别人说话，但有些词语的意思不懂。 这么想着，道念的手加快了速度。他想快点解决，可他刚把外面一层衣服撕开，就发现小哑巴里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布，脏兮兮的。 道念以为这是小哑巴经常被打，所以垫在里面，减少伤害的。于是道念就一把把他撕开了。 然后“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小哑巴双手捂胸，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道念愣住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小哑巴不清理一下自己，为什么刚刚会那么反对自己。原来是自己没有眼力见，没发现小哑巴是个女的。 “哈哈。”道念尴尬一笑，说了句：“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小哑巴没有理会道念的道歉，只是盯着他，看得道念脊背发凉。上一次在一名异性面前，又这种感觉的还是小魔女。 也许觉得气氛太过尴尬，道念试着说：“要不继续？” 小哑巴眼睛一瞪，轻咬嘴唇，然后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道念见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硬叫安凝儿来了，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来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