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未知的地级?
过了不一会,古钰阅读完手中的【银流信】后,一脸愁容和不解的看向其余三人。 而后古钰说道,“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其实并不普通,那么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杀掉区级噩梦之源,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为我们解答了不少疑惑,起码崇黎先生的判断是没有错误的。 如今我们更多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域级噩梦之源上,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现在并不是很重要,就算能影响人类的处境,那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于锦成一脸思索,他刚刚确实有些心急,不过他作为【命匣】的持有者,对于那种冥冥之中的预感颇为强烈,他有种感觉,顾北的秘密,就是他解决族地问题的关键。 可如今的情况,也不好让他继续进行下去。 沈缘在一旁则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并不清楚这次的域级噩梦之源究竟目的是什么,为了确保新苑市的安全性,劳烦于前辈,明天亲自走一趟新苑市的各个角落吧,我可以让疤来辅助你,有时候他还是很有用的。” 于锦成听闻这话,心中了然,不论是古钰还是沈缘,都在刻意支开他,他们似乎并不想过早的解开顾北身上的秘密,换句话说,可能那个秘密是在场几个人,谁也无法承受的。 于锦成并未搭腔,脑海中思索着时间线,距离自己必须要返回族地的时候,似乎所剩不多了,而顾北身上如果挖不出有用的东西,那么他只好硬着头皮回到族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缘见于锦成没有正面回应,不由得看向古钰。 察觉到目光向自己投来,古钰适时的补充道,“鸦女,你回头跟住顾北,我们还是需要时刻观察他的,对于他的评级,暂定为地级。如果发现有价值的信息,及时上报。” 鸦女点了点头,在这个场合,她其实并没有插嘴的资格,听阁主的命令,就是她脑袋里唯一该想的事。 见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古钰这才斟酌着说道,“说回【银流信】,根据回馈来的数据,和星图显示,已经有很多地方,出现了噩梦蔓延的情况,有很多地区已经处于半崩溃的状态,虽然人们可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世界的变化,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单单的时间问题。 域级噩梦之源只在新苑市出现一次,其余地区均没有相关汇报,当然,不排除已经有哪些地区,被整体攻破。导致无法及时回馈正确的信息。” 任何猜测都不是空xue来风,在此刻的世界大环境下,保持一颗准备做好最坏打算的心,是至关重要的,就连古钰自己其实也知道,星图并非万能,哪怕星图加地脉一起,也不敢说面面俱到。 而后,古钰继续说道,“我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次的噩梦侵蚀,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情况最为复杂的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而在这个情况下,主战派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动作,这非常不寻常。 所以,我们为了打破这种僵局,必须要做出改变,” 此言一出,不只是于锦成愣了一下,连沈缘的神色,也是颇为犹豫和不解。 古钰见状,缓缓说道,“首先我们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从未改变的,更改人类的处境,就是我们的目的,可不论是主战派,还是噩梦之源,这两者都在一定程度上,违背这个意愿,虽然主战派不下场去做一些疯狂举动的时候,并不会对人类造成损害,但没有能保证,在那群疯子的眼中,普通人的命究竟和什么等价。” 静静等待了几秒后,古钰继续说道,“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先一步行动,我们需要找一个,足以吸引噩梦之源,但却让主战派提不起太大兴趣的东西,以此作为诱饵,找到域级噩梦之源的痕迹,再寻求突破的方法。” 沈缘看着古钰,一脸思索的说道,“可要找到这样一个东西,并不简单,我们需要知道,它们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这个物品的重要性,完全不如它们的任务重要,那结果或许并不理想。” 古钰点了点头,一脸愁容的回应着,“没错,所以目前,这只是一个设想,现在留给我们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我想,在这次的噩梦之源中,应该有一个极为擅长隐匿的域级存在,不然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痕迹的。” 随着这个计划被短暂保存,几个人的心中,也出现更多的想法。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顾北在疤的强烈要求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且临走的时候,疤还给了顾北一张储蓄卡,美其名曰是作为击杀噩梦之源的奖励。 而这,也成功让疤在顾北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两个梯级不止,在道别之后,疤心中还颇为疑惑,嘴里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怎么感觉这个人怪怪的呢?一般来说,大人物不是都不在乎钱财的吗?” 可他哪知道,顾北如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这一张小小的储蓄卡,就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 回到了家中的顾北,隔着窗户,看向对面那个破碎的阳台窗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仅仅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所在的世界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顾北回到床上,感受着周围令人安心的熟悉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尝试着休息一番闭上了眼睛。 可也不知是何原因,他始终没有办法安心入睡,好像一个小人正在他的耳边疯狂的大喊着,“还休息什么?世界都变成这样了!如果你再懈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一句并不存在的话,让顾北起身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那道特殊的轨迹,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一招如果运用好的话,或许会成为我了解噩梦之源的门票,那不如,叫他它,流刃?” 紧接着,顾北的脑海中开始涌出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奇怪想法,正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作为一个颇为有想法的年轻人,他对于事物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新奇的想法。 眼下脱离了生命危险后,顾北越发觉得,自己的实力确实有些不够,如果后面遇见了更加强大的敌人,自己还会不会找到生路,也是未知数。 随后,他开始研究起了流刃,在了解到它真正内核后,顾北对这个技能的钻研,也有了方向,他先是尝试了一下,究竟是不是只有食指指尖,能做到释放流刃。 在反反复复的实践后,顾北发现,流刃的释放,并没有局限在单一的右手食指上,只不过由于自己的习惯,和先前反复的记忆,用的都是右手食指,导致这样使用出来的更加顺畅,威力似乎也更强。 可如果后面多联系一些的话,十根手指,应该都可以做到同等的效果。 如此一来,顾北不由得继续发散起自己的思维,开始研究两只手能否同时释放流刃,而这考研的则是他一心多用的能力。 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失误,导致手指断掉,顾北用纸和笔,代替手指,模拟着那一条特殊的轨迹,可还没等他尝试几秒钟,一切就以失败告终,他刚刚起笔,左右两张白纸上的线条,就仿佛有自己独特想法一般,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角度划去,甚至没有一个是对的。 顾北默默念叨着,“看来,这个得需要一定天赋和勤勉的联系啊,嘶,算了算了。” 这番想法倒也不是顾北没有毅力,而是他现在急需去寻找一些,见效快,威力强的办法。 随后,他又开始尝试起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竖成剑指,再去施展流刃。 在第一次尝试过后,结果就领他欣喜不已,由于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流刃被顺利施展出来,同时顾北还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坚韧感,就仿佛之前是一根筷子,而今变成了两根,稳定性整整翻了一番。 可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明显的,顾北感觉所需要集中地意识和精神力,也比以往更多了,同时来自手臂的负荷也更加强烈,挥动的两根手指,所带来的阻力也是成倍增加。
“看来,目前最多就是两根,也还好,起码有提升。”顾北心中自我安慰道。 与此同时,他对于流刃的性质也有了更加明确的认知,流刃在挥动的过程中,持续增加的,是对事物的穿透能力,换句话说,敌人的护甲,会随着他释放的时间,逐渐在指尖处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甚至是塑料薄膜。 随着流刃的研究开发结束,顾北又开始查看起了自己的六感,之前在家中一直研究这一方面,让他对于自己的六感有着清晰的认知。 可如今,当他单独开启其中某一感知后,他愕然的发现,自己的感知相较于以前,更加的微弱了,原本他的目力可以达到三百米的程度,可如今他只能达到两百米左右。 而后,他又开始测试自己的其他感知,毫不意外的是,其余感知也都开始快速下降,顾北心中不由得喃喃道,“看来,终究不是我自身的力量,哎,也罢一步一步来吧。” 尽管顾北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但他还是感觉有种说不清的缺失感,或许,这就是体验卡到期的愤恨感? 可随着顾北关闭感官的提升,来自耳边的声音,却更加清晰了,他的神情瞬间一愣,不可置信的再次开启自己的听觉感官,反而回馈到脑海中的声音变得稀少起来。 如此奇特的情况,让顾北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而后他又开始测试自己的视力,结果也是一样,开启后的视野范围,反而不如关闭。 这着实将顾北弄懵了,“难不成,这感官的提升,不再是限时体验卡?而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我自己的能力?就像是两桶水,一同属于我,一同不属于我,之前我是借水,现在是我借来的水不还回去了?!” 失去又再次获得的兴奋感,快速涌上顾北的心头,他难以置信的感受着周围的感知,不由得生出一种,“世纪果然是宠爱我的”,这种荒谬的错觉。 就在顾北陷入这种激动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的头顶突然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了一下他的头,毫无防备的顾北,瞬间狠狠地低下了头。 而这种突然出现的重量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吓得顾北一激灵,顿时从床上蹦了起来,跳到了地上,回身警惕的望向身后。 房间中寂静无比,仅有的声音,只是耳边时钟走动的咔哒声,顾北伸手摸了摸头顶,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好像刚刚的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顾北不由得说道,“难不成,该休息了?别在一会猝死。” 而后,他走回自己的床边,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可突然,那种感觉再次袭来,顾北这次有了准备,脖子坚挺的愣是没有低头,甚至还铆足了劲,狠狠向后仰头。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貌似之前的那个女人,也做过类似的动作,甚至比他还要猛烈,他不由得想到,“莫非是什么东西?!对!刚刚检测的那个手下说,地级气息!听口气,应该高于区级,难不成?!” 心中得到这一猜想的顾北,整个后脑勺瞬间一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攀附上他的全身。 就在他飞速思考对策的时候,来自头顶的重力感,再次消失不见,顾北的脑袋一时间没收住力,狠狠地向后甩了一下头,差点没把自己的脖子掰断。 当下他已然确定,根本不是自己的休息不足,那种重力感也不是缺乏休息,完全是真实存在的。 顾北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跑到家中唯一的卫生间镜子前,开着灯,自己的观察起自己的头顶,他有种感觉,如果真有什么邪祟摁他头顶的话,那在镜子里或许能看到? 同时他又掏出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指尖摁在拨通按键上,如果情况不妙,他就会选择求援,相信好大哥,疤,应该还没有离开太远。 但他心中还是希望,如果能不麻烦其他人就不麻烦,毕竟无功不受禄,任何的回报都需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