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自红白的见面礼
可正当于锦成与鸦女二人，转身要向三楼走时。 三楼楼梯的拐角处，一个中年男人，正缓缓下楼。 随即，三人的视线互相锁定。 鸦女于锦成，也是有点发懵，因为，楼梯上这人，看起来，怎么感觉与平常人无异，全然不像刚刚二楼的员工们，略显呆滞，神情涣散。 那中年男人同样，明显愣了一下，转而站立不动，仔细的打量起楼下的二人。心中开始琢磨，“这俩人咋感觉虚虚幻幻的呢？而且，这身材高挑的女人，比例有点太悬殊了吧？那腿得一米五六了吧？都赶得上旁边那小孩高了。而且装饰也很特别，莫非是，cosplay？” 李社长脑海中，属于人类记忆的那部分，不断分辨着眼前的人，可是，许久过去，都没办法辨析出什么。 似乎是将二人当成了访客，或者是，cosplay，李社长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来。 但是，走着走着李社长再次愣在了楼梯上，这次和刚刚不同，李社长的视线，刚才由于房屋架构的问题，并没法看到二楼的情况。 然而，当李社长走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嗡的一下，二楼原本应该在各自办公桌前，奋斗的员工们，此时竟然一个个栽倒在了桌子上。 这还不算完，他们竟然一个个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瘪软的样子，瞬间激起了李社长心中的怒火。 毕竟，这可是他的心血，这可是他亲眼见到“红白小姐”的希望。只有员工们奋力拼搏，化社才能影响更多人，“红白小姐”才会更开心！ 一抹异样的怒火，自李社长的心中升起，愤怒的眼神直视着楼下怪异的二人，现在他们宛如生死仇敌。 鸦女站在楼下，一边催动鸦之眼，一边在脑海中，仔细对比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记忆。 不多时，她忽然想到，现在技术部发来的邮件信息中，有过这个男人的照片，他是化社的社长，李柄安，也是先前那本笔记本电脑里，邮件所指向的那个人。 “于前辈，他就是李柄安，化社社长，另外，我看到他的身上，有着浓烈的噩梦气息，同时还有一股斑杂的灵魂气息在他的身上。”鸦女轻声开口道。 一旁的于锦成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化社的社长，可是，看样子好像没多强啊？也就比这二楼员工强一点，怎么就能在噩梦的影响下，保持清醒与一部分人类的本质呢？ 但思绪间，于锦成也做出了决定，手指轻轻晃动，一股淡灰色的烟雾，顺着脚底，攀向身旁的鸦女，随后顺着羽毛间的间隙。 裹挟在了鸦女的手臂上，而鸦女心领神会，右手快速挥出一爪，手臂上裹挟着烟雾的羽毛，直直的袭向楼梯的李社长，空中响起一声闷响。 随后，这枚沾染着烟雾气息的黑色羽毛，刺入李社长的心脏部位，随后在身体内，四散爆射开来，将李社长的身体贯穿。 与此同时，那一股斑杂的灵魂气息，也随之消散，李社长身上的噩梦气息，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切断，转而消失不见，这导致李社长原本身上的浓烈噩梦气息锐减。 另一边，李社长顺着扶手缓缓倒地，心中还一直在琢磨着他的宏图大愿，以及应对之策。 于锦成与鸦女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阵无语不言而喻，谅谁也想不到，这化社社长这么脆，一下就没了？ 于锦成谨慎的情绪，再次占领内心的高地，如今的他，一直在内心劝诫自己，“不要轻心大意，红白绸缎还没出现。” 鸦女则站在一旁，抬眼打量了一下地上正躺着的李社长，面无表情的说道，“死透了，好像没有刚才员工溢散的那种红白丝绒。” 一旁的于锦成也没多想，既然鸦之眼鉴定过了，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随即，为了避免直接面对可能出现的“红白小姐”，于锦成抬手间又招出了一只烟鬼，只不过，这一只相较于其他的烟鬼，并没有狰狞的表情，与恐怖的双眼。 反而显得若有若如，随着于锦成食指一滑，这只烟鬼顺着楼梯间向上飞去。 而于锦成也闭上了双目，似乎正仔细的感知着什么。 半晌，于锦成睁开双目，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失落。带着鸦女，便上到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一片宁静，仅有的几个单间，配合周围略带红白相性的建筑，给人一种凄厉低落的感觉。 一旁的鸦女，双眼止不住的四处扫视，最终没有开口说话，这三楼比想象中要普通的多。 于锦成带头，推开了李社长的办公室，一抹淡淡的香气，似是被风抚动，吹进了二人的鼻间。 但转眼，这股香气便消失不见，一旁的鸦女忽然皱着眉头，鼻头阵阵耸动，但刚刚那股，令人沉醉且能让人全神贯注的香气，似乎是并不存在一般，消失在其脑海中。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鸦女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想法，若是她儿时就能拥有这一抹香气，若是这股香气能常伴其左右，她儿时就不会亲眼看着她的族人被人杀害。 另一边，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于锦成，感觉更是强烈，刚刚那抹香气，似乎将他全身的烟味都给掩盖吞食殆尽，在那一刻，于锦成感觉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儿时那么纯净，不再是浓烈的烟草味。 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还没有烦恼，还没有痛苦，还不需要遮掩自己情绪的时候，仅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儿时。 转念间，这抹香气，消散于二人的脑海中，两人对视一眼，脊背不自觉开始渗出凉意，双眼间净是难以置信。 “你刚刚？”于锦成试探的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身边的鸦女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点头“嗯。”了一声。 二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双方第一次非正式见面，就是以这样特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