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救天庭计划表
“要不要我传授你一些剑术。”唐予绒说道，虽说他如今是神明，但昔日里那些凡人时所练就的能力还是依旧存在。 赵维海想象着剑术，那种刀光夺影、血剑无形的畅快和洒脱，豪情剑客的气概投放在唐予绒身上，配合他年轻时期的样子，也不难看出有些侠客的风采。 “剑术很厉害么？”赵维海充满期待，以为这是什么惊天骇俗的绝世武功。 “不厉害，就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普通剑法，这个普通就是正常的意思，凡人之间战斗可以用的上大用场。” 唐予绒手中幻化出光剑，那剑气直冒金光，在天阶之上闪耀，远远的看去，宛如一个小太阳一样，正气凌然，甚至有灼烧的感觉。 此般利剑到达唐予绒手中，他站起身来，却是懒散的挥舞，老迈的身躯支撑不起他年轻时候的俊朗和狠意，此招剑术如同剧院里的绣花拳、空有其表没有实际用处的玩意儿。 和凡间的混元太极掌门人，不讲武德、耗子为之、偷袭发源人-马师傅有得一比。 混沌，依旧是混沌。 赵维海的头脑都有些不清晰了。 渐渐的，刀剑如水墨，在空中飞舞起来，空气作为无形的画卷，成为剑刃的舞台。 一指——定天河。 二指——现江山。 三指——出美人。 四指——圆盛世。 剑刃在空气中勾勒，引起一阵阵波动。 神奇远没有完结，赵维海从空气中的剑话中看见了自己。那跨越时空的感情，在金碧辉煌的画卷中，自己是一位头戴王冠的公子。 这种跨越时空的感觉，赵维海仿佛自己现在身处在古代。 在困难和充满豪情的侠客世界中抒发自己的正义之举。 这剑术仿佛并非单纯的杀人技。 唐予绒手中的利剑依旧在挥舞，这些剑意跨越了时间，赵维海甚至听得到鸡在身边打鸣。 “嗨。”在幻影中赵维嗨仿佛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高中同学张娜，和自己同窗三年的傻傻女生。 赵维海有些不解，怎么会在这里听到她的声音。 但疑惑还没有解答，紧接着出现了母亲的声音，接着是父亲。 “孩子他妈，是儿子。” “嗯、嗯。”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 “那就照之前说得，取名维海吧。” 赵维海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刚刚出生时的对话，此刻的母亲应该还在产房，由于刚刚生产完自己身体极度的虚弱，而父亲此时也没有的病，正全心全意的照顾母子俩。 多么温馨的一刻，但最终还是回不去了。 “维海哥，谢啦。”是同寝室李淀的声音，有些扭捏。 赵维海知道这出自哪里，李淀在学校被混混纠缠，自己冒险去帮助自己的同学，在一众混混面前解围，并且不落下风，没有遭遇恶人的难堪。 李淀也是一个直爽的人，但这声谢谢却十分扭捏，赵维海还是挺开心的。 来自同窗的友谊。 唐予绒还在挥舞，此刻他的手中利剑仿佛变了模样，剑刃化作一颗龙头，金光闪闪在四处奔腾。唐予绒的模样依旧懒散和柔顿，但这懒散中却有一股节奏，把这剑术化作一种舞蹈，剑术中的华尔兹。 曾经往时的头疼和混沌感再次袭来，赵维海眼前一片眩晕，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石板上。等再次睁开眼看向唐予绒剑术的时候，这种美感荡然无存，只是一个慵懒的老头在懒散的挥舞，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赵维海问道。 “不一样？不一直都是如此么。”唐予绒说着，手中舞剑的动作更加慢了，最后渐渐停了下来。 “可是……一开始……刚刚。”赵维海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的确和一开始时候感觉天差地别：“反正不太一样。” “有何不同？”唐予绒也是纳闷：“我舞剑从始至终的状态都是一个模样，怎么可能有所不同。”唐予绒一边说一边笑道，他这个老狐狸明显知道的更多，但就是不说吊着赵维海。老头一般都有一个坏毛病，仗着自己阅历广见识多，用自己的头脑去戏弄那些不如自己的年轻人。 赵维海看着唐予绒的表情，心中更加郁闷和不解了。 他恨，恨自己年轻，恨自己没本事。 “孩子。”唐予绒突然一脸正经，刚才的笑意和玩弄都不见了踪影，老头也不再和年轻人开玩笑，开始严肃和正经起来。 “你刚才的感觉不同，刚开始和结果的差别，你是对的。 我刚才从始至终舞剑，始终都是一种状态，也是对的。” 唐予绒的声音十分冰冷，和之前的柔和大不相同。长辈说起严肃的事情，会完全变一个状态，变得冷漠和锋利，但这才是赵维海喜欢的，他宁可在真实的冰冷中成长，也不愿在虚假的蜜罐中迷失。 “唯一的差别，就是你自己的心境。一个人心是什么样的，他看到的东西就是什么样的。”他手指着周围，从这里看着天阶上各处，一片云烟缭绕，仙树仙木繁茂，生机盎然，周围的灵力也十分活跃，在这里生活的东西各个都是长寿怪物，一颗最普通的树木都可活千岁，生命力浓郁的可怕。 “你看周围是什么模样？” “花草，灵力缭绕，生机勃勃，是一个天庭应该的模样。”赵维海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嘴中的‘天庭应该的模样’，就是凡人心目当中，完美无缺的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危险敌人，只有生命和幸福的极乐之地。 “但我眼中，这块儿地方就要死了。”唐予绒说道。 这话一出，赵维海心中一惊，他心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 “我千年前就来到这里，这个地方也存在千年了，几乎没有变化过。你看那种生长时间最长的仙树，周围的生命力极其浓郁，但仙树的心却是黑色的。”这话听得让人心颤，唐予绒的语气也不禁颤抖，老头仿佛就要落泪下来。 “几千年了，从来没有新人来到过这里，天庭已经和凡间断绝，无通路，是为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