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逆天改命
赵维海揉了揉眼眶，这种感觉并不会十分舒服。 这种奇凡的能力存在于世上，让他内心感觉不宁。 倘若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是这位被改变了底层思维的对象，尽管施法者是好意的，但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冷汗从胳肢窝内流出，顺着腰滑倒裤子上。 他看了下黑板上复杂的学科知识，理想信念、人文自然、友谊情怀都是可以被改动的东西。那些曾经被人认为珍贵的东西可以在手底下动手脚。 反转过来的世界，我既是造物主！ 这种感觉并不会让人舒服，自己哪怕轻微的一个举动，可能让自己熟知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向不可预见的未来。 “赵维海，回答一下这道题。”班主任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选中了他回答问题。 “从1，2，3，6这4个数中一次随机地取2个数，则所取2个数的乘积为6的概率是___.” “2。” 此话一出，班主任瞪大了双眼，质疑的眼睛看着赵维海，班级里有些同学也觉得不妥，举起手来想挽救局面。 高三的学生倘若连这种题都做不出来，那也不用参加高考了。班主任的本意也是提醒同学们要打起精神，随机抽取学生以至于不要睡着。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班主任刚要发飙，赵维海的意识再次离开身躯，时间停止流转。 赵维海紧张到手抖，这么堂而皇之地对班主任做事，在之前他脑子都不敢太过于想象。意识缓步走向讲台，在班主任的身躯中她意识非常虚弱，并没有主动性，只是被动接受外界的信息然后条件反射回去罢了，这也证明了自己的老师私生活并不有趣，是一个相当古板老旧的中年妇女。 这些评价并非贬抑，而是她太过于听话，被周围声音和嘈杂舆论裹挟命运的普通人。 赵维海看着虚弱的班主任灵魂，轻轻吹了一口气，冷风灵魂表面，她轻微张开眼睛，像是千年来睡梦中等待王子的睡美人。 “从1，2，3，6这4个数中一次随机地取2个数，则所取2个数的乘积为6的概率是2.”然后赵维海漫步离开她，没有外界的刺激下，班主任的灵魂再次陷入沉睡当中。 赵维海回到了座位上，这种恐怖的行为让他感觉非常刺激，相当于开启了一扇异世界的大门，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可能和希望，像是抓住了命运的握把，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左右一些事情了。 “很好。” 世界一切都恢复过来，班主任回答道，她真心认为这就是问题的答案。教室里的氛围有些古怪，台下的同学们认为老师犯了一个错误，但碍于课堂秩序和老师的面子，或者心思并不在学习上，大多数同学明知是错，但却保持了沉默。 “老师，刚刚那题错了。”前排一位学霸好心提醒。 “有问题？”班主任非常不耐烦，她仔细思考着，在现在的思维逻辑体系下，被植入的信念让神经产生电信号冲动，幻想出正确的错觉。 并非是思维架构，而是逻辑冲动，电信号让她条件反射般的认为是2，如同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般，不需要什么理由。 她翻来覆去，只是简单重复翻阅卷子的动作，每当看到题目时候电信号给予一次错觉，但就是没有一种反应，让她怀疑自己的感觉，哪怕是推导一次过程。这种行为就是一种独裁者危机，单调的刺激会使人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哪怕是错误的东西。 “有问题我们下课到办公室里再聊。”班主任虽然坚信自己的答案，但还是尊重提出质疑的同学，示意此事下课解决。 “赵维海也坐下。”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怀疑自己。 世界的基理被拨弄了一番，赵维海深感这项技能的无情和残酷，这简直是泯灭人性。但事情总是有相反的两面，技能的好坏与否在于使用者的身份和目的，他扪心自问，自己使用这种技能会不会走入歧途。 “去他妈的，傻子才会问自己这种问题。”赵维海自嘲道。 天空蒙上一片黑色，那是赵维海自身的精神世界，在理清世界的脉络和根本之后，他心中的感情和羁绊都产生了动摇，在他人生中前18年所学习到的东西，如今看来都是摇摇欲坠，可以任人摆布。 在强者眼里，弱者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所设下的局，如同电子游戏中的木偶一样。任何言语和规则都是明谋，让你在明知结果的路线中一步步走向那人想要的结局。 学校的生活如同秋风扫落叶，日子很快一天天就过去了，一个月一次的放假机会来临，同学们都准备回家休整一下，或者去外面玩乐一把。 同寝室的好友邀请赵维海，但是被拒绝。 “赵维海，你怎么了，看上去和以前不大一样。” “就是就是，和我们一起去网吧呗。” 赵维海精神世界背负着很大压力，他揉搓着眼睛，自己内心下定决心，不再对普通人施展修心术，这种严重扰乱正常世界发展的技能，指不定使用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呢。 “我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同学们都表示遗憾，倘若联机组队时候少了一个同学，那么游戏的乐趣就是减少许多。少年时代朴素的情感就是友谊之上，这种单纯和真挚在心思缜密和老成的人身上是罕见的，灵魂与生俱来纯粹的、那种洁白。 “好吧，我们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好的，你们也玩的开心。” 两拨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在校门口分别。赵维海拒绝他们并不单纯是想要休息，他身上有任务在身，上天给予他技能和机遇，并不单纯赠送，是需要他完成任务。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哪怕是神明也需要考验和磨练来培养新人。 赵维海在大街上走着，现在正值下午六点，是下班高峰时间，马路上车水马龙，街边的小商小贩生意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