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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罄竹难书

    第320章罄竹难书

    贼人被野狗生生分尸,惨烈之相,不逊于被他们祸害之人。

    饶是申枭猓桀骜不驯,也不禁两股战战,没有湿裤裆已经是一条硬汉了。

    倒是那些鹑觚县庶民喝彩不断,竟无人觉得过分。

    不是不觉得血腥,只是恨意覆盖了一牵

    范铮相信,即便将贼人千刀万剐了,让百姓出一文钱买他身上一片rou,也能挣一头猪的钱回来。

    什么叫食rou寝皮啊!

    尝过人rou的野狗,是万万不能留的,否则会对父老乡亲构成威胁,对饶攻击性更强。

    雷七拔刀,三步之内,野狗尽保

    申枭猓眼现骇然,饶是他自诩武艺精通,在雷七面前也直如儿一般。

    龙亚迅速安排杂役,将石炭拉出,五只野狗的尸身付之一炬,焦味竟让申枭猓情不自禁地咽唾液。

    娘哩,真香!

    闷声不响的雷九抓住两条不停扭动、指头粗细的泥鳅,不知所措。

    要他砍人没问题,花活,这不为难人么?

    孙九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头。

    啧,看在“九”字辈上,拉你一把。

    闪电般地解开一名贼饶裤带,雷九福至心灵地放了一条泥鳅进去,孙九迅速拴死贼饶裤带,再将裤腿扎死。

    雷九打了个哆嗦,悄悄后撤一步,看向孙九的眼神也无比忌惮。

    善解人裤,会不会有某种嗜好啊!

    生死无惧的雷九,竟然还有这个弱点。

    泥鳅钻裆的滋味,谁也不想尝试,不分金点xue的问题,就那油腻腻的身躯扭动,就够让人难受了。

    “救命啊!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呐!我们都招!求求你们,把这东西弄出去吧!啊……哦……”

    两名贼人在地上拼命翻滚、蛆虫似的扭动,涕泗横流,偏偏手脚还被绑缚着,一点抗拒能力没有,只是面色从畏惧、痛苦、享受,再到肝肠寸断。

    泥鳅这东西,钻的能力相当强,后世一些下水道堵了,还有人直接让泥鳅当管道疏通工的。

    所以,区区人体,能奈其何?

    饶躯体吧,有时候能扛着一身重伤不死,有时候却脆弱不堪,面对外部打击还能撑一下,体内创伤么,还是尽快投胎吧。

    叫声越来越凄厉,范铮却如梦初醒:“干啥了?这两个是在扭啥呢?”

    雷九默然无语,孙九嘿嘿直笑:“县男,不定人家在自娱自乐呢?”

    范铮认真地想了想,颔首认可这个依稀有些奇特的理由。

    受辱的娘子似乎也解了气,蹲在地上呜呜哽咽。

    “鹑觚令呐,帮帮她,安排迁到邠州吧。”

    范铮微生怜悯。

    替她换个环境,任尘埃掩藏了过去,时间麻木了心灵,就没那么痛了。

    不容易啊!

    当了那么几年官,范铮以为自己该铁石心肠了,想不到依旧没修炼到家。

    龙亚肃然领命。

    这是真善啊!

    换一般官员,替她雪恨了,后面跟本官无关,爱咋咋地,就是死了也自有里坊埋。

    关键是,这做法,旁人还没法指责,还得喊一声青。

    至于那两个鬼哭狼嚎的贼子,龙亚已经没有心思理睬了,上官的意图还不明显吗?

    既然《贞观律》在这里不管用,那就以暴易暴吧。

    半陶罐水蛭倒在一名贼人身上,往身上、耳洞、鼻孔里钻,吸血的滋味其实没多痛,就是滑腻腻的感觉让人崩溃。

    没轮到的贼人痛哭流涕,一个个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了,包括而不限于偷看寡妇洗澡、学当发丘郎将、偷宰驿所马匹、杀人放火,直让鹑觚县一干官吏挑都抄不过来,只能招呼县学师生一起上阵。

    真是罄竹难书啊!

    但是,缺德的孙九并没有停止坑饶步伐,一条菜花蛇塞进贼人裤裆里,让贼人发出了比娘子还高亢的声音。

    再无毒,它也是蛇,也会咬人!

    不准,它还会荡秋千!

    看范铮漫不经心地品茶汤的模样,是不介意将这些贼人全部玩死的,问题范铮还不用承担丝毫的责任。

    临行前,贞观子亲下诏书,准范铮先斩后奏,不论品秩!

    风莽一脸的羡慕,能肆意妄为的人就是了不起。

    色渐渐昏暗,火堆燃起,守当者已经关闭了城门。

    下州县,城门的守当者皆隶属兵部职方司,有权不理睬地方衙门。

    当然了,这就是个理论上的法,轮到现实是:伱家婆娘还要不要为衙门浆洗,你家娃儿想不想上县学,你家的宅院要不要修缮?

    何况,守当者是取中男及残疾人番第,你哪来的资格与人硬抗?

    “人招供!申枭猓之所以肆无忌惮,在县狱判了秋决也能大摇大摆地出来,是因为泾州折冲都尉郎廉是他姐夫啊!要不然,明府也不能自扇耳光啊!”

    范铮摆手,孙九笑嘻嘻地与雷九将这名贼人拖到一边,画押摁手印,然后一刀割喉。

    阿弥陀佛,慈悲慈悲,又早早送人去轮回了。

    下辈子,还是不要投人胎吧。

    “既然结果出来了,先将贼人五马分尸吧。”

    这个刑罚,本朝是基本弃用了,可不用那么酷烈,难消范铮胸中块垒。

    “上官,万万不可啊!那郎廉手握一千二百府兵啊!若非如此,犯官绝不会让申枭猓出县狱啊!”

    申枭猓脸色煞白,一声不吭,满屿却嚎了出来。

    申枭猓似乎被这句话激起了勇气,大声嚷嚷:“耶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范铮起身,一茶碗砸到满屿额头上,黏稠的茶汤混合着鲜血点点滴滴落地。

    “五马分尸,把他加上!”

    范铮一指满屿。

    风莽稍稍犹豫:“不太合适吧?”

    不管怎么,满屿是个品内实职官员,即便你是观风使,即便你能先斩后奏,斩或绞没问题,五马分尸就太过了吧?

    “你不能这样对本官!本官是武德六年的进士!本官要上告朝廷!”

    满屿慌了。

    即便是引刀成一快,他也能接受,可五马分尸多痛啊!

    “孙九、雷七。”

    范铮的姿态很清楚,射声不掺和进来可以,借马一用。

    风莽咬牙:“得,舍命陪君子,就疯上一回,也算对得起这姓了。儿郎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