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煜下基层
“原本以为，我可以一辈子就只爱着小龙女一个人的。有些男人，他们情比金坚，一辈子也就只守护着一个女孩子。我很羡慕那些男人，也想这辈子要做这样的男人。可是没想到我遇到了你。我一直克制着自己，告诉自己千万别爱上你。可是不行，我怎么克制也做不到。我总是忍不住对你好，宠着你，为了你而吃醋。就算你打我，骂我，不给我面子，随时有可能取了我的性命我也还是爱你。”张煜终于忍不住放下自己那颗别扭、纠结的心对珈娜表白。 珈娜听着张煜的一字一句，慢慢红了眼眶。 她感觉得到张煜是喜欢她的。虽然她每次调戏张煜，张煜都别扭得要命。从前她只觉得像耶律铸那样高大威猛、武艺高强、却又博学睿智，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子才是终身的依靠，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竟然也有了张煜的影子。 她没办法忘记张煜被自己打得满身是血，但是看着自己伤心流泪时还充满心疼的眼神；没办法忘记他倒在自己帐篷外面的背影；没办法忘记面对自己的霸道蛮横时他虽然无奈地叹气但是眼神里慢慢的都是宠溺；也没办法忘记他喂莎莎吃东西时眼眸中的温柔。 张煜继续说：“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就是想赌一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你看，你果然不舍得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难以抑制住的兴奋。 “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别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只要你能帮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我不会杀了失烈门，也会让窝阔台安享晚年。” 珈娜沉默了好久，还是缓缓摇头，说：“但是，那却不是我们蒙古人的天下了，我是民族的罪人了。” “不是！你不是！你是蒙古人，我的母亲也是蒙古人，我身上也流淌着蒙古人的血呀！我不懂蒙语，我可以学，我一定会尊重所有蒙古的文化，也会让蒙古人的江山千秋万载的！” “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吗？” 张煜点点头，对珈娜说：“你跟我来。” 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百姓们的生活一切照旧。在城中巡逻的蒙古士兵也不是很密集，所以街市上也没有任何严肃的气氛。 张煜牵着珈娜的手，来到集市上。现在正是中午，集市上买菜，闲逛的人群也没散去。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张煜不语，只是来到一个卖菜的小摊旁。 卖菜的老叟头上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的长衣，坐在一个简易的三块木板钉成的小板凳上，脚边还放着两匡白菜。老叟的皮肤很黑，手指上布满了裂纹，裂纹里被黑色的脏东西填满了。她佝偻着背脊，脚上穿着的布鞋已经开了口子，露出指甲只剩一半的大脚趾。 张煜看着的时候虽然觉得很想吐，但是心中却是可怜着这位老妇。白发苍苍的老人，大中午的也没有人给送饭吃，只能在集市里吆喝着卖菜。 老叟看到张煜和珈娜凑近了她的摊子，连忙问：“老爷，夫人要买白菜吗？” 她看着张煜和珈娜的打扮，显然不像是会来集市买菜的人。一般大户人家的老爷家里都请有佣人，犯不着自己上街买菜。 “一棵白菜多少钱？”张煜指着白菜问。 “一钱。”老叟颤颤巍巍地竖起一根手指。 一颗白菜看着像差不多三斤的样子，一钱就是一个铜钱的意思。现在一个铜板就相当于现代的八块多钱，算起来这白菜还真是挺贵的。难怪老叟竖起的一根手指显得那么心虚。 “这个白菜怎么卖那么贵了？” 珈娜郁闷地望着张煜，真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懂得白菜多少钱一斤。反正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珈娜是不懂这些的，她能认得出这是白菜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我没卖贵，现在周围的白菜都是这个价钱。因为上个星期有暴雨的原故。” 原来是这样，南宋又没有大棚，一切收成的好坏都看老天爷。天气好的话收成就好，但是相对的价格自然就下降。但是天气不好，收成不好的话价格自然可以上升。 “老人家，您身体还好吗？这么重的白菜都是你一个人挑上街来卖的吗？”张煜语气温和的问。颇有些领导下基层慰问普通老百姓的意思。 “恩，是我自己挑上来的。走了很远的上路。所以老爷，我卖得不算贵了。”张煜已经转换问题了。但是老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张煜要买自己的大白菜呢！ “那您有儿子吗？他为什么不帮着您挑上来？” 老叟就郁闷了。这人好奇怪，先是问她白菜的价格，然后又问候自己的身体，现在又问起自己儿子来了。她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挑菜出来卖了，是既没吃早餐又每次午餐，这人怎么这么无聊，还跑过来问了半天不相干的，估计对她的白菜也是没什么兴趣了。于是老叟说：“我说你还买不买了？不买的话我还要做生意，你们上别处玩去。” 张煜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但是没想到老叟竟然会这样说。是谁说古代民风淳朴的，张煜不就是想要关心一下老人而已，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于是张煜从怀里掏出一块二十两的银锭递到老人面前说：“我不要你的白菜，就陪我们说说话，这二十两银锭就是你的。” 老叟原本眯缝着的眼睛看着那二十两的银锭瞬间就睁得圆圆的，她伸出手正要接过张煜手中的银锭，张煜怕她手脏碰到自己，连忙将银锭放在菜面上。 老叟拿起银锭先摸了摸，又放在嘴里咬了咬。 看到银锭上那两个不太整齐的小牙印，老叟满意地笑了，说：“谢谢大老爷！是不是只要我陪着你们说话就可以了？” 这二十两银子，就是她卖菜一年还多的收入。看来今天是遇到财神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