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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劝说皇后【下】

    ,墨染江山

    看着老爷这般着急的面孔,说实话,正夫人范氏此时是一个法子也没有,但瞧着老爷这般模样,想想还是先应下来吧。

    “好,我想个法子。”正夫人范氏应了声。

    “好。”

    正夫人范氏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往着自个儿的睡房走了去。

    这刚坐下来没一会儿,这一向特爱争宠的二夫人兰氏满脸笑容,手里紧握着手帕,走了过来。

    “姐,在想什么呢?”兰氏开口问。

    听着这话,抬起头来一看,正是二夫人兰氏。

    见着是她,正夫人范氏想说又不想说。

    但瞧着是自家人,正夫人范氏还是说了来:“月儿在这后宫之中乱花银子,老爷说着国库的银子如今都不够她花,让我们想想,怎么劝她。”

    听着范氏的口述,二夫人兰氏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正夫人范氏:“姐,这明着跟她说不就行了?”

    范氏摇摇头:“老爷做过了,没用。说是月儿以皇上威胁,老爷也是没个法子,正愁着呢。”

    “哟”二夫人兰氏接着道来,“那可还得了。这以皇上威胁。这可是皇上,咱们这能怎么着?”

    见着二夫人兰氏如此惊讶的面孔,正夫人范氏心里是真的不好过。

    这皇后苏婉月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终,范氏还是向兰氏请教了来,一脸温和问:“meimei啊,你看看...可有何法子治治?”

    见着范氏这么求情的问,二夫人兰氏犹豫了下,帮着一起想法子了来,过了片刻后,问:“这月儿以前最听谁的话啊?”

    “老爷。”范氏并未有多犹豫。

    “除了老爷呢?”二夫人兰氏问。

    “应该就是我了吧。”范氏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这下,让二夫人兰氏犯了难,自语着:“这最听老爷的话,这老爷都去劝了,她都不听,那这...他还能听谁的话?”

    自语完,兰氏坐在这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仔仔细细思考来,片刻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

    “对,皇上。这总不能不听皇上的话吧。”

    二夫人兰氏满脸笑容看着正夫人范氏。

    范氏摇摇头,看着兰氏这般满脸笑容的样子,道来:“这事不能由皇上做主。”

    “这...这为何啊?”兰氏问。

    范氏:“皇后,乃是后宫之中,这是皇上的皇后,这在后宫之中吃喝玩乐本就是可以的。老爷只是想劝着她,让她在这后宫之中少花些银子,当下朝廷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着。”

    “就这事,怎么不能由皇上做主了?这皇上总不能不管吧?再说,只要这皇上一发话,她不久听了吗?”兰氏天真道。

    范氏摇摇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后,压低了话语声来:“你想想,如今朝廷的那些官员听谁的?这国家的大事都是谁做的主?这要是跟皇上说了,说这如今国库银子紧张,让皇上劝劝皇后,少花些银子?这哪成?当初,皇上愿意将大墨的朝廷交由老爷打理,是很信任老爷的,如今要是这么说,这老爷跟皇上说?搞不好,皇上会把老爷的官撤了。”

    听着正夫人范氏的这些话,二夫人兰氏明白了,道了声:“那...这还有什么法子劝?”

    正夫人范氏一话未语,仍在想着法子。

    过了许久,窗外出来了股风,将嫩绿的竹叶吹得沙沙作响。

    “姐,这她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是谁来着?”二夫人兰氏脸上夹带着笑容。

    范氏:“姚安澜?”

    听着这个名字,兰氏忽然觉得不陌生了,急忙道了来:“这小时候,她们俩玩得最好吧?”

    范氏点点头。

    “不如,让姚安澜去劝劝?”兰氏问。

    听着这话,正夫人范氏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个好法子,立马点点头:“好。那就让她去试试看。”

    见着事情解决了,二夫人兰氏站起了身来,一手搭在一旁的婢女上:“这天色也不早了,那meimei就先告退了,姐早些歇息。”

    “好。”

    虽说平时二人之间没少争吵,但是呐,这关键时刻,这兰氏多多少少还是管点用的。

    “夫人,这姚安澜在松春,到这京城也需时日啊。”一旁的婢女清秋道来。

    听着婢女的一语,范氏的目光全部转向了一旁的婢女清秋:“那有什么?方才老爷说了,让我想个法子劝劝,这没一天,法子就出来了,再说,这老爷让劝,没规定我们的时辰,不急。只要把她接来,什么事就好办了。”

    看着一旁的婢女清秋未有再语,范氏道了来:“明日一早,你赶快去办此事。”

    “好。”婢女请求应了声。

    说起姚安澜呐,乃是正夫人范氏亲舅舅的二女儿,比着当今的皇后苏婉月小几岁而已,如今的这般年纪呐,早就嫁人了,这不,嫁去南中省松春府去了。

    可能就有疑问了,既然是亲舅舅的女儿,为何不姓范呢?其实,在这位亲舅舅年轻之时,一次做生意,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被人遗弃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这位舅舅呢,也是好心人,想要帮这孩子找到亲生父母,可是呢,找不到,有人说是她的父母跳江死去了。好心的舅舅看着她还小,便收养了,后来在衣服上偶然瞧见写着姚安澜三个字。毕竟本身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这舅舅呢也就没有给这孩子改名,继续用着姚安澜这个名字。

    至于她的父母为何跳江而死呢,说是姚安澜的母亲是个出身不好的人,而他的父亲呢本身是做生意的人,但是姚安澜父亲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而那时姚安澜母亲身子本就有孕在身了。

    这不久,姚安澜父亲的父母就安排了一场婚姻,欲要让这姚安澜的父亲娶富贵人家的女儿成亲,图个门当户对、八字吻合。

    后边,姚安澜的父亲也是个痴情之人,情急之下与着姚安澜的母亲私奔了。但姚安澜父亲的父母并未有放弃寻找,命令家中的下人尽力找回。

    在一次私奔中,被着那些下人在一大块玉米地中被包围了,而那时的姚安澜母亲已经诞下了姚安澜,但还年幼,不想让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将这孩子用着周围的稻草掩盖了来,好在这孩子也睡得死死的。姚安澜的父母呢也不想被抓回去,二人便冲出包谷地,往着附近的江跑去,跳江而死。

    见着跳江了,许久没冒出个头来,那些下人这才回去。而在玉米地之中的姚安澜呢突然放声大哭了来,也就是在这时,被着范氏的亲舅舅所听见了,才有了后边的故事。

    几日后。

    “吁~”

    一辆马车停在了苏府的门前。

    看着这还算艳丽的马车,不像是平民百姓,一看就是当官的或者是做生意的马车。

    苏府的门前,站立着的是正夫人范氏。

    这时呐,车夫从马车上下了身来,在马车后将小楼梯拿了过来,放在了马车前。

    随后,瞧见从马车厢中探出了个脑袋来,这身子有些小,这样貌很是不同,穿着呐并未有多艳丽。

    其实,这人不是姚安澜,而是个婢女而已,这后边的才是。

    瞧见,婢女先走了出来,两腿站立在这小楼梯上,手呐往着车厢内伸,拉着一双稚嫩的手往前挪动,随后瞧见一个脑袋探了出来,这头发呐还很漆黑,头发上戴着的头饰并不多。这再看,瞧见身子的大部分走出了这马车,暖暖的阳光下,瞧见这脸上呐还很稚嫩,也挺白。

    这转了头,转着身,在婢女的扶忖下,瞧见了这清晰的面孔。

    这面孔呐,长得很是漂亮,单单看着这脸,就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

    “姑母!”姚安澜喊了一声。

    正夫人范氏急忙往着前走了几步来,看着这姚安澜呐,脸上呐笑容满面的:“这一路累坏了吧?”

    姚安澜摇摇头:“没呢,姑母。”

    随后蹦跶了下:“姑母,您瞧,我这精神呢呢。”

    “这样吧,今儿啊,就在这苏府玩乐玩乐,明儿一早再进宫看看月儿。”

    “好。”姚安澜满脸笑容的应了声。

    翌日。

    得到允许后,姚安澜顺利的进入了宫中,见到了皇后苏婉月。

    “元化,见过jiejie。”皇后苏婉月满脸笑容道了声。

    瞧见,如今十岁的太子陈元化匆匆的跑了过来,行了个礼:“元化见过jiejie。”

    单单看着这些,就知道皇后苏婉月与着姚安澜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好了。

    姚安澜满脸笑容,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化,你先下去练字吧,我跟你jiejie有事要说。”皇后道着。

    “好。”应了声后,陈元化走了去。

    此时的皇后婢女香结并不在皇后的身边,而是去照看着年幼的公主陈乐平去了。

    “meimei怎么想起到我这来啦?”皇后满脸笑容问。

    照着姑母说的,姚安澜道了来:“这不,家里的生意做到这京城来了,我来这京城看看发展怎样,顺便进宫来看看你。自从你到了这宫中,我就没有机会见见jiejie你了。”

    皇后:“好像还真是。这如今看这你呀,都变了样。果然呐,女大十八变。”

    姚安澜微微一笑:“jiejie也是,变得更漂亮了。”

    皇后笑了笑:“这家中都好吧?”

    姚安澜微微点点头:“都好。”

    就这样,二人聊了许久,这聊着聊着,姚安澜方才将姑母交代的话拿出来说。

    “jiejie,听闻你在这后宫之中过得无忧无虑,这吃的玩的用的样样都好。可惜啊,那些大墨的百姓何时才能够像jiejie这般快活。”姚安澜道。

    听着这一话,皇后苏婉月的脸色变了下来,道了句:“我这个做皇后的,整日在这后宫之中吃喝玩乐,不是应该的吗?”

    姚安澜微微一笑:“jiejie说的是。meimei又不是说不让jiejie这么做。只是想到那些为了口饭豁出性命给商人做生意的百姓们,这若是遇到了没有良心的雇主,这不仅工钱没给还有可能被打。”

    再听着这话,皇后苏婉月道了句:“总会好的。如今朝廷不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帮百姓们改善生活,争取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jiejie,”喊了声后,姚安澜道来,“莫要怪meimei多嘴。你作为皇后,吃喝玩乐本就是应该的事,希望jiejie样样都要有个度,多想想这大墨的百姓们。”

    听着这话,皇后苏婉月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脸上不仅没有了笑容,而且还带着些怒气:“meimei,你说的这话是我爹教你的吧,又或者是我娘教你说的吧?”

    见着她猜到了,姚安澜急忙解释来:“不是,不是。这是meimei的心里话,不是姑父姑母教我说的。”

    这越是解释,这皇后苏婉月越是不信,坚定的道了句:“不管是与不是,我是当今的皇后,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自由。整个大墨,除了皇上,没人能够阻止我去做这些。meimei若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先回去看你的生意去吧。”

    姚安澜还想着再解释:“jiejie,你听我说,这真不是姑父姑母的主意,是我的心里的话。”

    看着姚安澜还这样说,皇后苏婉月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听了:“meimei,你若是再提及此事,别怪我狠心。你若是再说一句,我们俩的关系一刀两断,从此以后,我不认识你。”

    听着皇后这么说,再想着以前与她相处时的快乐时光,看着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姚安澜只好放弃了此事:“那meimei就不说了。meimei还有生意上的事,就先回去了。”

    看着她不说了,皇后苏婉月脸上的气意方才消失了而去:“我让人送送你吧?”

    姚安澜摇摇头:“不必了jiejie,方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熟悉了路。不必了jiejie。”道完,姚安澜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