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场幻灭般的告别
这样的亲吻画面纵使那些受过专业培训的如同铁石般不轻易动情的保镖们都看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 这世间所有的光线都被这两人吸走了,再散开最迷人耀眼的热力,穆迟几乎快要窒息着推开了聂唯,红滟滟的唇被彻彻底底的疼爱过后,更加的丰润诱人。 “你想要的一切,美丽,财富,还有这个男人我都拥有,所以你想要杀了我对不对?”穆迟贴着林云倚的耳朵,轻蔑的说着,每一个字节里都带着嘲笑。 如果简融没有死,或许一切都会改变,如果她可以再忍一忍,她会等来她与聂唯离婚的消息,可是一切都是天意弄人,所有的人都是罪人只有简融是无辜的。 “我恨不得把你撕碎,你这个践货,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刚刚的那一幕刺激得她已经狂乱无比了,眼睛通红得如同妖兽般的可怕,可是再可怕的眼神又有什么用呢?很快她就会得到报应了。 很快的便有另一辆车子出现在聂家别墅的铁门之外,穆迟示意管家把铁门打开,管家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聂唯,然后才让人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一年多不见,怎么自己的jiejie变成了这副样子了,她以前很少穿这样浓烈的红色,虞凡呆呆的看着被红色礼服包裹着的jiejie如同在火里重生过了一般的耀眼。 “闭嘴……”穆迟依旧是那样的敲了一下虞凡的肩膀,一年多不见了,虞凡好像又长高了,四肢欣长,慢慢的褪却了男孩的青涩脸上也开始变得棱角分明起来。 虞凡在昨天已经从日本飞了过来,因为有一些事情虞凡是来做是最合适的。 “虞凡,你把她带走,交给丰臣舅舅,告诉他说这个女人想要让人侮辱我的清白,不止一次的找我麻烦,还有想要杀我,明白吗?”她不知道有什么折磨会比死更可怕,但是丰臣舅舅一定知道有的,他有一万种可以折磨到人崩溃的法子,所以她要把林云倚送到日本去。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这样的事情何必让他出手?把她交给我,我送到医学研究所里,每天都剖开她的肚子让大家观摩一下然后缝上,一个星期有三节课,来来回回的等她肚子不能再缝上的时候把眼睛挖出来送给有用的人,然后到贫民窟里就好。”虞凡的脸上依旧俊美无铸得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他话里面充满了最可怕的血腥味道,可是眼神却是清朗而动人的。 林云倚听着这些话开始浑身发颤,整个人已经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穆迟半俯下身轻轻的说着“并不是只有你有舅舅,你的舅舅甚至无法替你再做此什么,因为你让他惭愧得快要无地自容了,我也有舅舅,他叫丰臣俊一,他是中国人,但是却会令日本的黑道对他闻风丧胆,他做过很多有点可怕的事情,所以你去见识见识别人的舅舅吧……” “不要,小唯,不要让她们带我走,我道歉,我可以道歉的……”林云倚终于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聂唯站在穆迟的身后,黑色的身影笼罩着她如同身后扬起了一双恶魔的黑色翅膀。 “如果你可以令简融死而复生,那么我接受你的道歉。”穆迟的眼眶酸了一下,她的手曾经一把一把满满的捧起那些粉末把简融送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他再也回来来了。 林云倚不敢相信弄出了这样大的阵仗就只是为了一个下人。 “我可以赔钱的,他只是个保镖,我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穆迟冷冷的打断掉:“穆家并不是没有钱,我要说几次你才明白,我从来不稀罕这些东西,我就是要你为简融偿命,我就是要你被折磨到死,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做这件事情,包括你一直爱着的这个男人。” 她只是要让她尝一尝什么是比惨更惨的事情。 很快的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好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连风吹动的时候都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甚至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这样你该高兴了吧?”人已经被带走了,她依旧站在花园里,太阳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沉,所有的霞光变成了金线在她的身上编辑出最美的光环来,他以为她会拿起了一把枪来亲自动手为简融讨还这笔帐,却不曾想她竟然要她的那个泛着一脸傻气的弟弟把林云倚带到了日本,丰臣俊一要折磨人的手段肯定是会比让人死掉更加的痛苦的,这样她的气该消了吧。 她没什么好高兴的,这是林云倚本来就该受的,她只恨自己无法动手把她煞有千刀万剐,因为她不想自己的手上再沾上血腥的味道了,特别是这个女人的血太过肮脏了,会污了自己的手的。 “不要跟着我。”她依旧穿着那套晚礼服,高跟鞋踏过草地时,留下了极浅的痕迹。 车库里简融开的那辆穆家送来的车子已经修好了,崭新如初,她从墙上取下了钥匙手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别任性,这个时候外面很危险,要去哪儿我陪你。” 可是她不想要他陪,这样的祭奠只适合她一个人去。 “我就是要一个人去,如果你觉得有危险那你就不要让危险发生。”她冷冷的推开了聂唯的手,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她的情绪这几天一起很不好,所以他也不想在逼得她太过难受,只是开了车子跟上了去。 她开的车子并不很快,稳稳的开了有一段时间来到了海边,打开了车门深秋的海风刮得人的脸生生的疼着,也刮着她的一头长发在风中如同黑色的云般的飘散着,她脱下了高跟鞋,从车里拿出了一大把白色的玫瑰,那是刚刚她停在路边买的,一大扎的花朵连长长的茎上的刺都还没有刨掉,拿着的时候扎痛了她的手,她光着脚任由着沙子弄脏她拖地裙摆上的羽毛,甚至有一两根红色的羽毛好像被人用手轻轻的掐断了之后飞了起来,在转瞬间被海浪吞没。 她站在海水里,冰冷的水淹没过她纤细的脚踝,一朵一朵的白色玫瑰被海浪往前推着,四下散开来,简融这只是开始,所有的人都要来偿命的,林云倚只是个开始…… 聂唯眉头紧紧的蹙着,人已经死了,他也把林云倚交给她了,事情总是要结束的,总不是能一个死人永远的横在他们的中间没完没了的,他给她时间来平复情绪,并不是给她时间来胡闹的。 深秋的风冷得刺骨,这儿是海边,她穿得太过单薄了,他脱下了西装裹在她的身上:“该回去了。” 她的身子在不自觉得的发抖着,海水这么凉,她泡着怎么受得了? “我想跟他多呆一会儿。”穆迟轻轻的说着,海浪翻滚起来的白色浪花就好像那天她投进海里的白色粉末般的,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把这个男人从你的脑子里给我清理干净,你是我的女人,亏欠了他的我会还上的,但不是让你这么没日没夜的想着他。”聂唯的声音比海水更冰冷刺骨,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了。 “马上就不是了。”穆迟转过头去,这个时候的海面已经是渔火点点,月光洒在海面上,她站在海水里如同最美艳的海妖般的,红色的唇比宝石更加的丰赢,说出的话刺激得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声音里充满了连大海都盛不下的满满的危险,比这翻滚的潮水更加的汹涌。 再说一遍,再说十遍,一百遍,一千遍也是一样的,很快的她就要离开他了,她已经没有兴趣再陪这个男人玩下去了。 身上的黑色西装与他强健的手臂都为她挡住了凛冽的海风,可是她的心却已经冷了,在看到简融泡在血泊里的时候就已经冷了,她的命是简融的命换来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杀简融,可是如果当初不是他硬要把她带到这儿来的话,所有的事情者不会开始,简融也不会遭到那样的折磨,其实他才是始作甬者。 他的西装裹在她的身上时,几乎快要没过她的大腿,穆迟把手伸进了进去拉下拉链,整条红色的长裙便跌在她的脚边,在海水里飘荡着,如同一朵红色的罂粟花般的开在了漆黑的海面上。 “回去吧。”这是一场告别,她要告别这座城市,或许有生这年她都不想再来了,因为这里有她最痛苦的最惨烈的回忆,是时候跟他谈一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