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血色婚礼匕现
栾河城广场上北境和弗雷家的士兵战成了一片。 任谁看见一群人拿着武器朝自己走来都会生出戒备,云扬似是而非的喊叫引起了史塔克士兵的戒备,两边不由分说打成一团。 灰风唰的一下冲进了领主塔里面,门口守卫的两名弗雷家士兵被灰分凶悍巨大的体型吓住,其中一人一不留神就被咬断脖子,另一名守卫吓得哇哇大喊逃了出去,灰风也不理会,四肢舒展往里面跑去。 云扬跟在雷纳德·维斯特林身后一路追来,跟了进去。 灰风在城堡里左冲右突,正好碰见宾客们簇拥着艾德慕·徒利夫妇一涌而出,它用黄玉般的眼睛盯着众人,鼻子微微耸动。 很快,锁定了一命弗雷家人的灰风竖起尾巴一声怒吼,瞬间就窜入人群里一口将莱曼·弗雷手掌咬断,后者望着自己血淋淋的断掌发出痛苦的悲鸣。 宾客们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纷纷躲开让出一块空地。 “灰风!不!”罗柏·史塔克噌的一下站起往大厅外跑去。 门外的变故惊动了大厅里的所有人,主台上的瓦德·弗雷还维持住举着酒杯的姿势,一脸吃惊。 对他而言灰风应该是由早早布置下的士兵解决的,“难道是事情提前发动了??”他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不对!”他马上否定了这点,“约定的暗号都还没有发出,怎么可能提前发动?难道……”他的眼里布满惊诧,“被人发现了?!” “瓦德大人!”一声大喝将弗雷领主的思绪拉回现实,定睛一看,是恐怖堡的卢斯·波顿,正站在台下昂首目视自己。 “动手!”卢斯·波顿深邃的眼神透出一个强烈的信息。 瓦德·弗雷与他的目光触碰过后也马上整理好情绪,朝他微微颔首,抬头朝两旁阁楼上的人做了一个动作。 乐队里的提琴手重新动了起来,拉起一首低沉的曲子,凯特琳·徒利只听了开头心神顿时一震,她很清楚这首歌。 《卡斯特梅的雨季》,歌颂兰尼斯特的歌曲! 巨大的不安覆盖了她的心间,此时卢斯·波顿转过了身来,和凯特琳的视线对上,恐怖堡伯爵那苍白的脸庞朝史塔克夫人一笑,那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在北境,波顿家族因活剥他们敌人的皮而臭名昭著,他们的族徽是粉底上的红色剥皮人,数千年以来,波顿家族都是北境之王史塔克家的敌人,直到数个世纪之前才不敌臣服。 卢斯·波顿是北境公认的智谋之士,由于他定期让人用水蛭帮他吸血,他的肤色十分苍白,旁人不太理解这种行为,但他认为这样可以清除自己的脏血,是长寿健康的秘诀。 这种人的活力与其说是存在于外表、存在于肢体中,不如说是在头脑里。 此时他在凯特琳的注视下慢慢捋开手腕的袖子,露出里面的锁甲,往门口方向努了下嘴。 “他在宴会上居然身披重甲?!”凯特琳双目圆睁,心中哎呀一声匆忙回过头去,正瞧见罗柏·史塔克刚好跑到大厅的门口,大声地呼喊着,试图让正在攻击弗雷的灰风冷静下来。 “罗柏,小心!” 凯特琳失声大叫,她看见了阁楼上的乐手身后,全是手持强弩的弗雷家士兵! 咻咻!弩兵们手中强弩纷纷对准站在门口处的北境之王,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听得母亲惊呼而转过身来的罗柏·史塔克眼里只觉眼前一片寒光,战场上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危险,但身体的反应还是敌不过高速飞行的弩箭,马上肩膀和膝盖就中了箭,所幸他最终还是躲开了脑袋的要害处。 北境之王中箭让在场的宾客,特别是遗留下来的北境将士俱是一惊,纷纷站起朝自己的君王跑来。 但这并没有那么简单。 人群中的弗雷们纷纷从身上掏出匕首,一齐朝国王跑来。 “罗柏!”凯特琳厉声高喊,一个踉跄从座位上站起,她想要赶紧赶到儿子的身边,却忽略了从身后而至的危险。 卢斯·波顿伯爵手持利刃而来! “夫人!”一把女子的娇喝传来,一道绿色的身影抢先一步来到凯特琳身边,举起手里的银盘“嗙”的一下挡住袭来的短刀。 这是黛西·莫尔蒙,熊岛伯爵夫人梅姬·莫尔蒙的继承人和长女,整个领主大厅里史塔克一方除了凯特琳之外唯一的女人,她身材高挑而曼丽,但没有人敢忽视这位在战场上的战斗力。
脱下战袍穿上裙服的她身手依旧矫捷,挡开卢斯·波顿朝凯特琳的致命一击之后,黛西一把拉过凯特琳,手中银盘朝前一扔,趁波顿躲闪的工夫将她拉到一侧阁楼下,最起码这是一个免遭交叉火力打击的地方。 北境封臣们纷纷开始反击,勇猛的琼恩·安伯头脑很是灵活地掀翻一张长餐桌扔到北境之王的身边,替他挡住了又一轮的箭雨。他的儿子小琼恩·安伯随手抄起一个装葡萄酒的酒壶一下砸破身边一个弗雷的脑袋,赤手空拳地与其他弗雷打成了一团。 更多的北境封臣赶到罗柏的身旁,替他挡下了接二连三飞来的箭矢。 此时阁楼上的乐手都放下了手里乐器换上十字弓朝大厅内射击。 “踏踏踏—”大厅外的走道上冲来一队弗雷家士兵,个个身披重甲,手里拿着战斧。 雷纳德·维斯特林一声不好,举着长剑就迎了上去,大厅里的同伴们可都没有配甲,碰上全副武装的士兵结局可想而知。 只是比起大厅里的同伴们,他也只不过多了一把长剑而已,才一个照面,贡献了一下无法破防的攻击之后,他就被弗雷家士兵逼到墙角,眼看下一秒那一斧挥来就是雷纳德的殒命之时。 “束身定!” 久未露面的云扬终于出现,手里拿着一叠符篆的他从后一声轻喝,弗雷家士兵的动作一窒,像全身被灌了铅似的陷进沼泽地中,被云扬一个个解决掉。 “你是个巫师?!”雷纳德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扬,虽然早已衰落,却无妨维斯特林家依旧是传承自先民的悠久家族,自然在祖祖辈辈的纪事里提到过关于魔法的描述。 “巫师?不……”云扬摇摇头。 “我只是个学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