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只老虎
老和尚呆立在原地，不停地四处张望，徒劳地叫道：“谁？谁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 过了一会小和尚才问道：“师父，刚才那是真老虎么？” 老和尚道：“那是一种幻术，嗯，用的是幻术卷轴，有人戏耍我们来着。” 小和尚哦了一声，但眼中生出向往之意，说道：“师父，这种幻术很好玩吧，我也想学。” 老和尚斥责道：“骗人的东西学什么学！” 小和尚听了后只得遗憾的嗯了一声，但是还是向四处望了望。他希望会幻术的那个人现身。可是那个人没有现身。 这时老和尚道：“只要不是真老虎就行，被戏耍就被戏耍吧，我们赶路吧。” 小和尚问道：“师父，那个人让你好好守妄语戒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呆了呆，叫道：“他在胡说八道。”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老和尚想到妄言这一戒，还是叹了口气。出家人不打妄语，自己应该守戒不能撒谎。自己不该说女人是老虎的。 他便叹了口气，对小和尚说道：“虽然女人跟我们不一样，但女人也不是老虎。世界上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我们是男人，她们是女人，大家应该和谐相处。” 小和尚一脸迷惘。 老和尚又感性地说道：“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 小和尚这时似乎稍微有点了解，他哦了一声说道：“啊，原来男人是臭烂泥女人是香香水，怪不得水站的大叔总说男人臭女人香……” 老和尚摇了摇头，这才明白小和尚为什么会对女人好奇，想那个水站的大叔肯定没起什么好作用。 老和尚便道：“他的这句话倒不纯是说男女的香臭问题，而是在说女人好。嗯，女人是水做的大概是指女人的温柔，女人多半是温柔如水的。” 小和尚却问道：“什么是温柔？” 老和尚抬头望着天空的云，悠悠地说道：“温柔，温柔就是那种很暖心的体贴和关怀……” 小和尚一听就叫道：“我明白了，师父你就是女人！” 老和尚骂道：“胡说什么了！我怎么会是女人！” 小和尚道：“我生病的时候你来照顾我，我感觉到非常的好……和暖心，那时我问师父这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温柔啊。” 听了这句话，老和尚不再生气了，他爱怜地看了看小和尚，摇头道：“我的温柔和女人的温柔是不一样的，不过倒也都是温柔。” 小和尚道：“这么说来女人也没什么用，温柔这个东西人人都有。” 老和尚摇了摇头，叹道：“不是的，女人……女人的好可不止温柔，女人的好你永远想像不到……” 小和尚哦了一声，他虽然不明白女人怎么温柔，还有哪些好，但却是一脸的向往，然后说道：“那我以后还是想要有好多女人。” 老和尚听了眉毛一挑，抬手要打，却听小和尚道：“到时候师父你老了不能动了，或是病了躺在床前，那时你很需要温柔，而我有很多了。” 老和尚忍不住笑了，他虽然摇了摇头不认同这孩子气的想法，但他还是爱怜地摸了摸小和尚的头。 他看着小和尚，心中觉得温暖。十年前他捡到了一个孩子，然后辛苦地把这个孩子照顾长大。这十年里，虽然自己付出了辛劳和时间，但自己却得到的更多，至少得到了那种孩子才有的纤尘不染的爱。 但又想到小徒弟开始向往女人了，这又让他暗暗地开始担心。他忍不住板起脸道：“以后不要再提女人了。” 又听小和尚道：“师父那不公平，你自己经常提呢。” 老和尚叫道：“我哪有！” 小和尚道：“每次过年的时候师父都让我先睡觉，自己坐在神像前，念叨好多有关女人的事。” 老和尚脸红道：“没有这事！” 小和尚却道：“你对着佛像说弟子知罪了，因为现在还觉得女人好，你也想要女人，当初虽然放弃结婚有点后悔……” 老和尚说道：“没有！” 小和尚道：“但师父你对佛像都说了，你说你有点后悔的，这我听到的……” 老和尚急了，他叫道：“什么后悔啊！你乱说些什么呀！以后师父的禅房你不准来了！” 小和尚道：“可是师父你真的后悔当和尚吗？” 老和尚大声叫道：“没有！” 小和尚看着师父，觉得师父有点失态了。 老和尚看着小和尚叹道：“算了，是的，你说对了，我是后悔，但我不得不当这个和尚。” 小和尚奇道：“为什么？” 老和尚道：“我为了一些事放弃了结婚遁入空门，但这些事你不要问，你还小，你不懂。” 小和尚不理解地说道：“不就是因为你在躲一个女人吗？当和尚不入正常户籍系统，这样她找不到你。” 老和尚大吃一惊，没想到小和尚都知道了，他叫道：“你……你都听到了！” 小和尚道：“你在躲尹极大人，尹极大人招揽你当他的手下，你拒绝了……” 老和尚这时警惕地捂住小和尚的嘴，说道：“笨蛋！不要总提这个名字！被有心人听到我们就死定了。” 小和尚却并不怎么害怕尹极，初生牛犊都不怕虎，他说道：“但这里没有人，不用怕的。再说尹极大人是大好人。” 老和尚说道：“那也得小心点！她可无所不能的，即便在背地里提她的名字，她也会知道的。” 小和尚哦了一声，但看了一眼师父又笑道：“哇！师父，刚才看到老虎的时候你可没怕成这样。” 老和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冷汗了。 老和尚擦了擦汗，说道：“记住，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 小和尚点点头，又说道：“我想包括尹……大人是女人，所以女人肯定都是很好的。对了水站大叔也好像很喜欢女人，他有好多关于女人的书和杂志，但是没穿衣服所以他不让我看。他还说女人还可以生孩子，我想山里只有师父和我的话是很闷的，我想和其它人玩，要是有女人生孩子……” 老和尚摇了摇头，他明白小和尚并不在意什么尹极，还是在想女人的事。 但生孩子什么的……老和尚摇头说道：“也不要提这些了。” 小和尚见师父不让提，也只得说道：“师父，我不提了，不过说了这么多，女人到底是什么呀？” 看着小和尚迷茫的脸，老和尚想了想终于说道：“那你就记着，女人是老虎，你远离就行了。” 小和尚哦了一声，听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是老虎，但师父的话是要听的。 老和尚女道：“过会马上到山门镇了，你会看到不少人，自然也有不少女人。但你是出家人，要一视同仁，明白了吗？” 小和尚点头。 老和尚又道：“其实我们是来化缘的，也要和善地对待我们的施主。一般来说，女施主更容易施舍，我们要更谦卑地对待她们。” 小和尚道：“我们要谦卑？因为她们是老虎么？她们很强对吗？怪不得尹……那个大人很强。” 老和尚摇了摇头，叹道：“不是啦，女人基本上是柔弱的，她们并不像男人那么强壮，唉，算了，说再多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谦卑待她们就好。” 小和尚点点头。 现在老和尚站了起来，说道：“快走吧，天黑之前要到镇子的，否则我们没地方睡觉了。” 现在两个人来到了山门镇，此时天色未晚，但老和尚却记不得金员外家该往哪走了，又想这么晚也不方便去金员外家，不如住一宿明早再去。 他四处看，想找住宿的地方，这时候小和尚道：“师父，你看，一共有三只老虎。” 老和尚一听就奇怪地叫道：“三只老虎？老虎怎么会跑到镇子上！” 小和尚道：“师父你看，东南西三个方向上全都有。” 老和尚先向东望去，只见高大的青青从东边走过来。青青外表长得很中性，身材高大又强壮。但老和尚阅历较深，他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人，这才明白那哪有什么老虎，原来是女人。小和尚果然一眼就能认出女人来。 老和尚皱眉对小和尚说道：“以后不要乱说话，女人就是女人，老虎就是老虎。” 天气虽冷，但青青一身短打扮，走起路来大步流星，露出了有八块腹肌的腰以及全是肌rou手臂。她很快地走到老和尚和小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个子很矮，他的身高只到青青的腰部，见青青这么高大健美，他本能地缩了缩身体。这时小和尚小声道：“师父，你不说女是人柔弱的吗？她可比你和水站大叔强壮多了。也许她们真的是老虎。” 老和尚打了小和尚一下，叫道：“什么老虎！这是jiejie，不对，是施主！” 然后他大着胆子走上去说道：“施主请留步。” 青青停下来了，她奇怪地看着看着老和尚，不知道有什么事找自己。 老和尚双手合什，低头行礼。 青青也连忙还礼。 但老和尚一低头就看到青青的雄健的腿部肌rou，此时他犹豫了，本来想化缘的，但他有点怕这个女人，不敢开口去化缘。但总得说点什么，他便想向她问路，因为害怕，问路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青青却道：“你们是和尚，是来这里化缘的吧。” 这时小和尚流利地说道：“jiejie施主好。” 青青见小和尚主动向自己问好，她看了小和尚一眼笑道：“好可爱的小和尚，接着。” 青青扔过来了十块钱。小和尚身手敏捷，一下就接住了。 老和尚见对方给钱，便念了佛号。 小和尚拿着钱有点发愣，这算是他人生第一次化缘，不知道该拿这十块钱怎么办。 但老和尚一见钱就又眼放光，叫道：“快收下，还不谢谢施主。” 小和尚也双手合什谢过，青青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笑着说道：“真是可爱。” 然后她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她一走，老和尚连忙把十块钱抢过来，叫道：“师父替你存着！” 小和尚对钱没兴趣，他说道：“师父刚才那个老虎，不，刚才那个jiejie她的个子好高啊，而且我看到她身上有好多肌rou。师父你为什么没有肌rou啊？你身上全是骨头。” 老和尚把钱收到钱包里，心道：这不是老婆，这是男人婆，但这个男人婆一身肌rou只怕比真老虎还厉害。 不过老和尚想肌rou也没什么，女人真正的危险在于两性关系上，至于攻击力……那不算真的危险。 又听小和尚说道：“师父你看，那个刚才高个子的jiejie和一只胖老虎……胖jiejie会面了，就在西边。” 老和尚向西望去，只见一个肥胖女人坐在酒楼里门口的桌子上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她身后还有几个仆人不停地端菜上菜，其中有一个仆人还拿着一个漂亮的盒子，盒子里摆着着大量的雪茄。 只见那个男人婆坐到那个肥胖的女人的面前，肥胖女人停止大吃大喝，说了两句话后就拿起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老和尚心想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小和尚却一直盯着那大胖女人，小声道：“师父，这个胖jiejie真的好胖啊，我猜她比水站大叔还胖。” 老和尚嗯了一声，心想先是男人婆，再是肥婆，这就是小和尚说的三只老虎中的两只。但这两只‘虎’战斗力虽然强，却不算危险。 他道：“那第三只……第三个女人在哪？” 这时只听小和尚道：“师父，第三只……那个漂亮jiejie在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