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亚托克斯,我是......
书迷正在阅读:一开始,我真没想过要当皇帝、最后的假面骑士空我、求仙路、诸天升神道、重生东京,觉醒房东系统、云嶦岚、迷失的神龙、鸡毛菜、重返火红年代、拯救倚天
看着伤痕累累的族人们,看着像是迟暮老人一样,一脸灰败,失去了神采了老浦洛。吴名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现在的情况让他满心沉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是下意识的手上用力。 被锋利的剑刃切破了脖子,骑兵队长努力的歪着头,“这位年轻人,如果你继续用力的话,恐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这句话打破了沉寂,吴名稍微收敛了力道,老浦洛也在这时看向了走到近前的吴名。“孩子,你不该来的...趁现在,不用管我们,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老浦洛此时早已知道了一切,他现在就就像个绝望的老人抓住了最后一丝机会,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活下去,带着城里的族人们活下去,他已经不敢再奢求更多。 但是吴名不愿放弃老浦洛他们,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放他们走,只要放他们走。你们的军队已经开始接管这座城市,那些人都去迎接你们的长官了,这里的事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些土地以及钱财仍然属于你们,只要放过他们...” ... 交涉是没有意义的,诺克萨斯的士兵并没有妥协,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出手了,所以最先死的是那位不知道名字的骑兵队长。 骑兵们的长矛开始突刺,族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吴名只能尽力的护着老浦洛,靠着那可怜的坚持,用剑或者身体挡住一次又一次刺过来的长矛。 他不知疲倦的挥剑、格挡。他绝望又愤怒,他一剑又一剑,直到剑被长矛击飞,吴名也已经筋疲力竭,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倒下了。 吴名努力的睁大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仿佛老天也为他们悲伤。吴名绝望的望向族人们,他终于知道了虐杀两个字的意味,他的剑无法对抗骑士的们的长矛,他甚至砍不到骑士的钢甲,他只恨自己没有实力,连自己的“父亲”和族人们无法保护。 老浦洛早已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吴名身上也不知道被长矛刺中了多少下,鲜血不住的流下来,族人们奄奄一息... 吴名很慌乱,他咬紧牙关,“我不能倒下,不能,呀啊...”他发出低沉的嘶吼,他挣扎着又爬了起来,战场上仅仅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着骑兵们的狞笑,他不知道反抗还有没有意义,“但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吴名看着伤势沉重的族人们,他想趴在昏迷不醒的老浦洛身上痛哭,他抬头望向城楼,教派长老和那些贵族老爷早就离开了,但他早已记住了那些人万恶的面目,吴名看向围住他的诺克萨斯骑兵们,他嘶哑着说:“老浦洛只是想让我好好的活着,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让我们活着,所以我会为他们报仇,来啊!” 吴名的咬牙切齿,士兵们的狞笑。骑兵少尉死了,这传出去将会被耻笑,因为这是一场实力根本不对等的屠杀。两位骑兵骑着巨蜥停在吴名的面前。也许是吴名那自不量力的反抗又或者是少尉的死亡激怒了他们,也许是他们那嗜血的残忍,他们两位将会虐杀这个强壮的少年——就像猫捉老鼠一样。 “拿起你的武器,来对抗,来报仇啊,哈哈哈。”士兵们发出了桀桀的怪笑,他们的长矛指向吴名。 吴名不知道顺手从哪里拿起了一把剑,只是这把剑怎么那么,“怎么回事!啊...” ... ... ... 许多传说都曾提到过暗裔魔剑,有的描述他是天神,也有的说他是恶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以及他是如何败落的。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恕瑞玛英雄被带到了太阳圆盘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当他被重塑为飞升者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亚托克斯就是他的真名。他在每一场高贵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天神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恕瑞玛的凡人士兵。当飞升武后瑟塔卡因为艾卡西亚的叛乱而寻求他的帮助时,亚托克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当地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虚空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艾卡西亚,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经过多年苦战,亚托克斯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亚托克斯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亚托克斯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便出手干涉了。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何曾畏惧,早已蓄势待发。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更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精魂永远地锁闭在内。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节选自传记《亚托克斯》) ...... 黑暗。 我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 肺叶和喉咙里感觉很空,像是吸气到一半时就掐住气息,让肺脏辛苦地等待着。我大张着嘴,喉管全开,但抽不进气。胸腔里面被紧紧地扯着。 我的四肢和肌rou全都不听使唤。我不能呼吸。快憋死了。血压渐增。胸口和四肢渐渐麻痹。我想大叫,想撕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可我被困住了。我不能动。我动不了。 黑暗。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要—— 那场战斗。我失控了。很蠢。凡人组成军团与我对抗。我撞进人群。痛饮鲜血。那诱惑太大了。收割的同时,我将他们的血rou融成一体,造出更接近我真身的形象。我歇斯底里地吞下更多更多的血rou,只希望能挽回曾经的自我残存着的,哪怕最细微的回声。可是,如同一团烈火般,我烧得太快,将宿主的身躯也消融了。 黑暗。 我们是在雨天里战斗的。是泥泞和污血将我掩埋了?还是我自己藏了起来,藏了上千年?被困在这监狱里——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更加恐慌起来。战斗要结束了。我能感觉得到。我必须挺身站起。我必须……我必须…… 我没了胳膊,也没了腿。黑暗缠住我,仿佛一颗蚕茧。 不行。我挺身直立。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我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黑暗。 请让凡人找到我吧。求求你。我一刻不停地对着黑暗乞求,但我耻辱的恳求换回的只有寂静。 但是那时...... 我感觉到附近出现了凡人。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但我感觉到他在靠近。有人在追他。他一定想要反击。他一定会抓起我的。 他看到我了吗?要是他就这么跑过去,我就被扔下了。 我感到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意识便向我敞开了! 我掘进他的身体,将他拖向深处。我就像是一个遭遇了海难的水手,被抛进了海水中,借着他人的身体不停地向海面挣扎着游去。 “怎么回事?!”凡人尖叫起来。但他却被黑暗吞没了声音——正是我刚刚逃离的无边黑暗。 (节选自传记《牢笼》) ...... 吴名握住这把随手捡到的大剑,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剑,以及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使用这样的大剑,他只想的是反抗,报仇! “怎么回事?!”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雨水以及来自灵魂的撕扯。 吴名感觉到那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痛苦,他的身体开始痉挛,他想丢掉这把剑,但是却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除了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能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被什么东西扯出身体,那撕心裂肺的痛!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亲人们重伤濒死的悲痛,灵魂撕扯的折磨,那报仇的欲望,那些人可憎的面目...在这什么都无法感知的黑暗中,吴名不得不努力维持着思维的稳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痛苦,吴名努力的回忆着之前,“我握住的那把剑,对,那把剑有问题!”匆匆一瞥好似似曾相识... 粗长的剑柄,宽、大的剑刃,柄刃连接处像是一团血rou组织一样蠕动,剑身中间窄两头宽,带着弯曲的弧度配合着像是由熔岩铸造的剑身,泛起暗红的光芒,那光芒在流动!
它像是个盾牌一样宽大,但是那粗长的剑柄以及流动着暗红光泽的剑刃,吴名想起它的样子就忍不住感觉带阵阵的战栗,它让人想到鲜血、想到杀戮、想到毁灭,它会嗜血! 它是活着的!它是!“死亡之舞!” 吴名想起了那个男人,不,那个恶魔——“亚托克斯以及他的,牢笼!” ... ... “怎么回事?!”凡人尖叫起来。但他却被黑暗吞没了声音——正是我刚刚逃离的无边黑暗。 我就有了眼睛。 我看见大雨落下。遍地污泥。屠场中的斑斑血迹。两名骑士举着长枪站在我面前。我将二人切开,还有他们剩下的同伴以及那些低贱的坐骑,他们太弱了。我周围只有已死和将死的人。我能看到他们的灵魂正从世上告退。 (节选自传记《牢笼》,有改动) ... “我是,亚托克斯,我是超凡的天界存在,被困在一把剑里,呵呵,被困在无尽寿命中的肮脏奴隶。被诡计,陷害到这般摸样。” “但是,时间到了!世界的终结者!来了!” “神,凡人,全都该死!囚禁我的人们,你们将付出痛苦的代价。” “我要让凡人变得和我一样!我将用鲜血的海洋……淹没他们。” “迈向复仇……用鲜血淹没这个世界。他们将称我为:弑神者!” ... .... 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西城门外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教团祭祀和贵族老爷们大开城门,召集他们让他们跪下——迎接伟大的诺克萨斯军队接管乌泽里斯的一切。 ... 吴名感受到了土黄色的光茫,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茫。无边的黑暗之中吴名感觉不到距离的存在,或者说除了这团光与自己,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是那团光芒在呼唤着他的灵魂,那光芒愈来愈大,愈来愈近,直到将他包裹一般,吴名感觉到了温暖,他感觉到了那来自灵魂的痛苦正在退去,他看到了... “这是...” 吴名看到了骑兵小队的灭亡,也感觉到了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力量,不属于他的力量。他也听到了亚托克斯的吼叫声。 吴名下意识的想丢掉手里的剑,于是,那团温暖着吴名的光芒开始排斥这股巨大的外来力量,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知觉。 ... “怎么会,怎么可能,啊...” “凡人,蝼蚁,你,该死啊!” 亚托克斯感觉到了那个意识,那个愚蠢的无名氏的意识,他在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他居然能逃离那更该死的黑暗牢笼! “为什么?啊...” 亚托克斯与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上千年,他甚至快要绝望了,可为什么一个凡人可以如此轻易的逃离束缚? 亚托克斯的力量这时候也发现了那个凡人身体里的那个光团,他的力量伸向那里,他紧紧的拉扯住那团光芒,那团光芒就像是一个锚点,存在于无名身体里的锚点,是它在召唤着这个蝼蚁。 “它在排斥我!它居然拒绝伟大的天界存在!它竟敢...啊” 当吴名的意识一点点的回归,亚托克斯感觉到了这具身体,或者说那团光芒在排斥自己,而那该死的黑暗又开始强行束缚自己...... “不!你怎么敢?!“ ”啊,这该死的牢笼!凡人?你,你该死啊!” ... 吴名的意识被那团光芒召唤,就像曾经来到这个世界时的经历一样,巨大的吸引力。吴名已经快要摆脱那个黑暗的牢笼了。随着吴名的意识开始脱困,亚托克斯的力量则开始慢慢的回归那把剑。 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慢慢的消退,左手率先恢复控制之后,吴名第一时间按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他出声。众所周知,有个恶魔他的嘴又臭又碎。 亲身经历过这个故事的一部分之后,吴名终于明白了记忆中的故事里,那些隐藏着的线索,好像也理解了故事里亚托克斯的那些行为:“所以,真相原来是这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