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4.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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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4.憂鬱 刚回到顶层套房的菅野便接到了君度酒的通知,说是匹斯可名下的场子被画眉党袭击了,还折了几个兄弟,叫菅野过去看看。这事儿本来就是菅野干的,所以他也懒得去现场看,给君度回了一句他得在家看着宫野志保之后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他其实也找不到一个去见君度酒的理由。 ——菅野知道派遣清理小队对付早坂荔枝的人正是君度酒手下的金巴利,是金巴利和自己的“调度员”谢伊·麦克纳里取得联络,并要求后者派遣了清理小队。君度酒又是金巴利的上司,不可能对此事不知情,菅野心里的嫌疑人斯米诺又是君度酒的上司。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事件的开始,斯米诺的一名手下——百事吉偶然间发现了一份涉及组织“另一个机密”的加密电子文件,他为了知道文件里面的内容而将该文件发给了自己信任的“画眉党”黑客,结果被斯米诺发现,画眉党惨遭屠杀,而百事吉也被远派到东欧,在那里踩进了斯米诺给他设计的陷阱。但是原本应该会被干掉的百事吉并没有死,反而和犯罪组织SinnerMan混在了一起。 这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要求他去东京绑架宫野明美,并告知他只是搞清楚组织另一个机密的方式。百事吉相信了他,带着SinnerMan的成员偷渡到东京,开展了皇家天文台的行动。然而行动结束之后,百事吉又根据神秘人的指示将其他成员灭口,并在组织的面前将宫野明美杀害......后来百事吉躲藏了起来,被菅野追上,后不幸地被不明身份的杀手狙杀。 对于菅野来说,关键在于弄明白这个所谓的“组织的另一个机密”到底存不存在。 此外,斯米诺追杀画眉党和百事吉,到底是因为百事吉泄露了组织的机密,还是因为百事吉发现了斯米诺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依旧没法解决。 在一连串事件中起到主导作用的百事吉肯定知道更多的内幕,然而他现在一死,线索完全断了。虽然菅野目前和画眉党的创始者早坂荔枝展开了合作,但是这个女人对那份加密文件却知之甚少...... 这条路显然走不通了。 菅野试图在一团迷雾里找到新的线索。 就在他握着酒杯发呆时,宫野志保蹑手蹑脚地从菅野的身后走了过来。 “嘿!” 菅野回过神来,呆呆地盯着宫野志保的脸。 “没被吓到?真没劲......” 今天下午她曾经以同样的方式吓唬发呆的玛歌,结果后者差点开枪把她崩死——吓唬一个手里有枪的杀手很危险,宫野志保也吸取了教训。可是整日整日被关在这里,她实在是无聊得要死,总得找点乐子做吧。 “Bitters先生,肩上的伤好点了没?让我看看吧。” 菅野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听话地把毛衣领口拽到肩部的位置,将缠在肩上的绷带展示给宫野志保看。宫野志保俯身,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揭开敷在伤口上的纱布,渗人的枪伤也裂开的迹象,原本好好愈合的伤口重新渗出了鲜血。 宫野志保急了,指着伤口质问菅野,“你干什么去了?我说了不让你剧烈运动了吧?” 菅野低下头,没敢搭话。 “把衣服脱了。”宫野志保命令道。 “啊?” “我帮你重新包扎。” “没必要。” “很有必要。”居高临下的宫野志保恶狠狠地瞪了菅野一眼,“到我房间里来!快点。” 菅野闷闷不乐地跟在她后面,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少女的闺房。宫野志保命令他在床边坐下,然后踮着脚尖从架子上取下医疗箱。 “还不快脱!” “好好好,别急别急......”菅野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卷成一团握在手里,触目惊心的伤疤群再次出现在了宫野志保的眼里。上一次给菅野包扎的时候她就见到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因为那时候她对菅野还很陌生,也不怎么想多和他接触交流。再一次看到这些伤疤,宫野还是没有想到怎么开口,因为她知道比特酒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隐私…… 宫野只好把问题小心翼翼地藏进心底。 宫野志保熟练地在伤口上上药,令菅野感受到了一阵刺痛。然后她又将敷料贴谨慎地贴在了伤口上。接着缠了一圈绷带。最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道上一句“好了。”回过神来,她的脸颊已经几乎贴在了菅野的身上。 “......” 菅野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宫野志保的肌肤细腻而富有光泽,就宛若冬天的白雪,冰蓝色的眸子清澈而又深邃,长长的睫毛被菅野呼出的气体所带动,轻轻的摇曳着。老实说,菅野喜欢她的眼睛,甚至可以说非常喜欢。 宫野志保的肩头微微一颤,因为她发现比特酒的脸近在咫尺,虽然说这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才......等等。宫野志保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味,之所以称之为异味,不是因为它臭,而是因为这股香气搅乱了她房间里原有的味道的平衡。
菅野的身上有廉价香水的气息。 宫野志保知道菅野不用男士香水,所以这股气息不可能...... 不对,这股气息就是他身上的。 还是女士香水的气息。 绝对不会错。 【嗅嗅】 “Sherry?” “早坂荔枝......”宫野志保嗅出了香水的源头,这是由于昨天晚上菅野在酒店审问过早坂荔枝,那个时候他的身上就留下了相同的味道,而现在又是同样的味道,所以敏锐的宫野志保将二者联系了起来,“你今天一直和她在一块儿?” “姑且是吧。” 宫野志保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迅速的和比特酒拉开距离,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忙工作?” “嗯。” 其实,宫野志保今天做了两人份的晚饭,虽然比特酒并没有说他今天晚上会回来吃饭,但是宫野志保还是做了,她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能给早回来的比特酒一个惊喜。但是今天他回来的很晚,而且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搞不好就是和那个早坂荔枝一起吃的。 宫野志保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烦躁,但却想不明白烦躁的源头是什么。 “你今天都在忙什么?”宫野志保背过身去,将攥在手里的绷带丢进医疗箱。 “还是那点事。”菅野穿好衣服,将满目疮痍的皮肤掩盖在光鲜的人造布料之下,“打打杀杀的......” “嗯。”宫野志保点点头,坐回到工作椅上,她出神地盯着地上的医疗箱看了很久,良久,才猛然想起来比特酒还坐在对面,她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他,“——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好,多谢。”菅野指了指自己的肩伤,道谢之后离开房间。 菅野关上门之后不久,宫野志保便又从工作椅上离开,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心里有股无名怪火,但是却又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她走累了,直接趴在了柔软的床上。头埋进被子里面,长叹了一口气。 “哈——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