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All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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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AllIn 一月六日下午六点四十分。 降谷零顺利甩掉跟踪他的尾巴,孤身一人来到墓园里为警校的同期萩原研二扫墓。 萩原的墓碑前已经被放上了诸如鲜花之类的祭品。一众祭品中,最显眼的便是那根廉价的牙签——看上去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他们也早已经来过了。 不巧的是,此时的东京天降大雪,墓园里的一切都已经被白皑皑的雪花所覆盖,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鲜有人会在这种会勾起寂寞和伤感的地方逗留。所以此时偌大的墓园里只有降谷零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又没能赶上扫墓的大部队,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伊达他们两个一眼也好。啊对了,景光已经不可能再来了...... 降谷零咬咬嘴唇,在墓前双手合十。 “萩原,景光应该去找你了。” “要好好对他哦。” 仿佛在说悄悄话一般,降谷零小声地对着自己已经逝去的朋友嘱咐道。 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因为最近所有的组织成员都受到了严密的监视。诸伏景光暴露后,组织对管理层的人员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调查,现在管理层内部步入了非常严重的动荡期。另一方面,琴酒因为“领导不力”而被领导层惩戒,因为诸伏景光原本就是他带进组织里来的,总是会追本溯源的领导层不会放过琴酒。因此,隶属于琴酒的整个行动组都受到了牵连。 听说琴酒已经被关在了东京的某个小黑屋里禁足,而包括降谷零在内的其他行动组人员也都被严密的监视起来了。 与此同时,设下圈套让诸伏景光暴露的比特酒也突然人间蒸发,降谷零这几天一直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反倒是那个君度酒时常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显然,这是伦敦派的一次胜利,他自然会跳出来收割一波“奖励”,同时再刷一波存在感。 降谷零摸了摸同伴的墓碑,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为景光复仇。 设下圈套的比特酒也好,用酷刑折磨景光的琴酒也好,开枪杀害景光的黑麦也好。 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安静的长眠吧,我的朋友们......” 降谷零在心里暗想。 XXX 今年是少有的历冬,正月期间,东京已经下了两场大雪,第一场大雪于两天前刚刚结束,积雪还未清除干净,今天便又开始飘起雪花。听说今天早晨的气温一度刷新了今年冬天的最低气温。整个日本的东海岸都下了不少的雪,从道路旁铲雪机铲出的一堆堆白雪来看,东京的道路清洁队似乎已经全员出动了。 这样的恶劣天气让菅野一点也不想外出工作——再加上最近他刚刚帮组织铲除一瓶假酒,或许他在组织内还有同伙,现在出去晃悠说不准会遭到暗算。而且听说琴酒那批人也因为这件事被领导层惩戒,那家伙一定会怀恨在心,所以思来想去,菅野决定最近就呆在家里避一避风头。 虽说是为组织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最后躲起来的却是菅野,他的内心多少也有些复杂。 不过好在是他并不孤独,因为宫野志保也和他住在一起。 将近一个星期,他们不是凑在一起打牌,就是在茶几上下棋,因为除此之外也很难有什么别的事情去做。 君度送给他的顶层套房里有一个壁炉,门厅附近还有一个柴箱,里面塞满了处理好的柴火,在天台的小花园里还有一间带顶棚的小仓库,仓库里面也堆了不少柴火——虽然顶层套房很大,但其实开电暖气便已足够。 可是宫野志保无论如何也想让屋子里变得更温暖起来,再加上她多少想为无聊的居家生活增添一些仪式感,遂拜托菅野为壁炉点上了火。两人便坐在离壁炉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对弈。还是老样子,菅野从来没有赢过,宫野志保则是赢棋赢到手软。 “Bitters先生,”宫野志保饶有兴趣的开口道,语气轻快,眼神里充满玩味之意,菅野知道,接下来她的话绝非好话,“——虽然说你棋艺见长,但总体来说还是烂的一塌糊涂,很难想象这样的你是如何成功给卧底设下圈套的。” 菅野耸耸肩,轻啜一口红茶,“或许运气占很大一部分。” 宫野志保笑笑,用银色的小勺子从盘子里的小蛋糕上挖下来一小块儿放在嘴里。这可是比特酒亲手做的!你能想象的到吗?组织管理层的成员,冷血杀手比特酒先生竟然会做小蛋糕!而且还非常非常好吃。反正宫野志保是被吓了一跳,不过震惊之余她倒是把自己盘子里的小蛋糕全吃完了,甚至还把比特酒的蛋糕也抢了过来。 竟然吃了这样热量爆炸的东西,我糊涂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宫野志保的手却不听使唤。 因为她顶喜欢这种甜腻的小点心。 再喝一口红茶。 嗯,完美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Bitters先生,总是赢你也怪没意思的,要不要玩点别的?”宫野志保把沾满奶油的勺子轻轻搭在盘子上。
“玩儿什么?” “我其实在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一盒筹码......”暗藏挑逗的语气里充斥着自信,这让菅野不得不接受宫野志保的邀请。 “乐意奉陪。” ...... 宫野志保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扑克牌,然后又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比特酒。 挑了一摞筹码推到茶几中间。 “Bitters先生?要不要试着投降一次?” 他从来没有投降过,一次也没有,所以这次也不可能。 菅野低头看了一眼面前少的可怜的筹码,然后将它们一股脑的推到茶几,“AllIn.” 随后,他将手里的牌展示给宫野志保看。 “——三条。” “不错嘛,可惜了。”宫野志保将手里的牌摊开,“同花。” 志保止不住的笑,她试图用拇指抹平翘起的嘴角,不过却以失败告终。可是她真的很开心,止不住的那种开心。 这还是她加入组织以来的第一次。 把筹码输光的菅野有些窘迫地轻啜一口红茶。 因为在和这个女孩儿的战争中,他再度取得了“完败”的战绩,下棋也好,玩儿牌也好,宫野志保都要压他一头。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儿,在这方面已经比他这个已经成年的男孩儿要成熟的多。 “看上去你的运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嘛。” 菅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耸耸肩,“——你都是上哪儿学的这些?” “当然是自学成才。” 宫野志保靠在沙发背上,长吁了一口气,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望着壁炉里燃烧的柴火,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要去阳台抽根烟。”有点想逃离这个地方的菅野拿起桌子上的金属烟盒和打火机,从沙发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