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朝天阙(十一)求订阅!!!
“嘿嘿。” 杨承烈闻听,忍不住笑了。 他挠挠头,轻声道:“叔父,这不是和九郎许多年不见,乍一见,总觉得亲切吗。” “哼!” 张九郎闻听,脑袋一歪,露出傲娇表情。 杨守文发现了,老爹傲娇的时候,和这个张九郎傲娇的模样几乎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学谁,但能够看出,张九郎和老爹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的好。 嗯,应该胜过老爹和陈子昂之间的交情。 这时候,老人也站起来。 “好了,这次来就是认认门,也顺便见见青之。 我还要去吏部递交公验,就先回去了……对了,改天记得带青之来家里再聚。” “叔父,这怎么连口水都不吃就走啊。” “你倒我想啊……国事当先,我自当先去吏部公验。” 老人倒是一个很干脆的人,主意拿定之后,便迈步往外走。 杨承烈连忙走上前搀扶,杨守文和那张九郎跟在后面,一同来到了大门外,送老人登上马车。 “爹,他是谁啊。” 杨守文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老人的来历,见马车驶出铜马陌,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此张公柬之,与你祖父有八拜之交。 后来张公考中了进士,就任清源县丞。你祖父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直到后来发生了均州那摊子事情,他为了躲避报复。只能隐姓埋名。也就断了与张公的联系。 永昌元年。朝廷以贤良科目召试,一千多人之中,张公名列第一,官拜监察御史,凤阁舍人。只是后来因为反对淮阳郡王迎娶默啜的女儿,被赶出长安,就任荆州大都督府长史。这次他是奉圣人敕令返回,估计是圣人准备要大用他了……” 张公柬之。那不就是张柬之吗? 杨守文顿时有些晕菜了,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说实话,他实在是把那个七旬老人,和历史上初唐的名相张柬之联系在一起。对于张柬之,杨守文的了解也不是非常多,但却知道,他是承接初唐和盛唐的关键人物。 貌似神龙政变,就是他一手发起来,把武则天赶下了皇位。 他,怎么来洛阳了? 一时间。杨守文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张柬之和杨大方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相识于微末之中的好友。 不过。张柬之结婚早,而杨大方则结婚晚,以至于两人的孩子年岁相差很大。张柬之长子张漪已经年仅六旬,比杨承烈大了将近二十岁。这也使得杨承烈的辈分很大,小时候张九郎随张柬之到长安的时候,曾在杨家住过一段时间,就因为这个辈分问题,和张九郎发生过很多争执。两人的争执,甚至一直持续到现在。 张九郎是张柬之次子张峄的小儿子,名叫张点,表字子敬,小名点点。 而张九郎所说的四哥,则是张漪的儿子,名叫张轸,如今官拜河南参军,说起来是杨守文舅舅郑灵芝的手下。张轸的儿子张绍,年纪比杨守文还要大上个两岁。 其实这种错综复杂的辈分,在后世也经常出现。 杨守文听完了杨承烈的介绍之后,突然间话锋一转,看着杨承烈问道:“老爹,你不是来信说要在家中推广清平调和鹿门春,怎地突然间,又跑来了洛阳呢?” 杨承烈闻听,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 他坐直了身子,非常严肃的看着杨守文道:“青之,你最近是不是又惹祸了?” 惹祸? 杨守文摇摇头,茫然道:“我能惹什么祸?老爹,我最近很老实好吗?整天都待在家里,甚至不怎么出门。而且,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四处闯祸的人不成?” “那就奇怪了!” 杨承烈听完杨守文这番话,忍不住又搔搔头。 “我这次来洛阳,是圣人敕命,要我前来。” “啊?” 杨守文顿时愣住了,“你是说,是天子把你召来的吗?” 杨承烈点头道:“是啊,我本来在家里正苦思冥想如何推广清平调,没想到圣人派了司宫台的一个内常侍,好像叫,叫高什么福的,让我即刻来神都,不得耽搁。” “高延福?”
“对,就是高延福。” 杨守文沉默了! 高延福他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司宫台的司宫监,是所有太监的头目。 司宫台是由之前的内侍省转变而来,设立司宫监两人,秩比从三品;少监两人,内常侍四人,皆秩比从四品。 “老爹,那高延福可不是内常侍,他是司宫监,比内常侍的职位还高。” 杨承烈闻听,一阵剧烈咳嗽。 他怔怔看着杨守文,有些发懵道:“兕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人把咱父子都给招进了洛阳,莫非是想要替魏王的儿子报仇?把咱们父子两个人一网打尽吗?” 魏王的儿子,就是武延荣,武承嗣的私生子。 如果武承嗣还活着的话,杨守文说不定也会这么猜想。可武承嗣去年已经死了,可以说魏王一脉,已经不再得武则天的喜爱。这种情况下,又怎可能是为了那件事呢? 若真是为了武延荣的死,杨守文在洛阳这么久,武则天有一万种手段让他丧命…… “父亲,你别胡思乱想,圣人想来是别有想法。 天心难测,天心难测……咱两个都是凡夫俗子,就别想揣测圣人的心思。等着吧,既然是圣人下旨,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这一次,应该不会让咱们等待太久。” 杨守文有一种预感,预感武则天会很快召见他父子。 其实,他内心里也非常好奇,想要见一见那位传说中的千古女帝。 也不知道,武则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算算她老人家今年应该有七十五了吧,听人说仍旧是风华绝代。对此,杨守文倒不怀疑。君不见后世冯程程,六十多仍旧光彩照人吗?武则天九五之尊,想必更懂得如何保养,毕竟太医院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呢。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心慌。” “为什么?” 杨承烈露出赧然之色,搔搔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见过圣人,那时候她还是皇后,可是给我的感觉,由胜于贤弟。在她面前,好像存不住秘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