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眷鱼城新闻报：眷鱼
【JU大寂寥篇23】眷鱼城新闻报：“眷鱼” - 这是一篇刊登于西南部沿海地方报的新闻。 - N135.5.3 近日，一位眷鱼村村民，巴巴卡尔，向我们透露。称他家的邻居在前几日出海时打捞起来一个“海怪”，一直存放在家中，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位村民还向我们抱怨，自从他家邻居带回来这个“海怪”后，它散发出的浓烈鱼腥味就笼罩了他家，让人寝食难安。他曾劝说邻居将这东西带走，可其他村民们把这东西尊为“海神”，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们丢弃它。几经交涉无果，于是找到了我社，希望我们能为其提供解决办法。 眷鱼村，是我市西南部的沿海渔村，这里的村民世代以捕鱼为业。目前，整个村子常住人口大约600余人。这里海产品虽然产量不如从前，但品质依旧无可挑剔，仍常是海鲜美食家们的聚集地。我社记者刚到眷鱼村，就被这里的沿海风景和舒适廉价的旅馆所叹服，很快沉浸在了凉棚温和的海风和新鲜爽口的海鲜之中。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那位村民家中，在他的介绍下我们见到了那位打捞起“海怪”的渔夫。这位渔夫名叫伍德霍霍，是眷鱼村人尽皆知的捕鱼手，除大儿子在城中教书外，他和他的另一个儿子、小女儿还有妻子一同生活在眷鱼村以捕鱼和旅馆生意为业。在短暂的介绍后，伍德霍霍带我们去见了他“供养”着的海怪。伍德霍霍告诉我们，它不喜阳光，把它放在阳光里它就不吃东西，还会刻意去躲阳光，所以就把它放在了避光的房间里。刚打开门，一股更加浓烈的鱼腥味便扑面而来，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伍德霍霍手提的一盏老煤油灯提供微弱的光源。在一口大缸中，我们看见了一个表面略带血丝的rou球，人头大小，形似橄榄，竖着悬在水中，外表有些许褶皱，但皮肤却像是人口腔的皮肤一般光滑。顶部有一个小孔，底部具伍德霍霍描述是一个大一点内陷的孔，是这个rou球的嘴巴。它几乎什么都吃，鱼、蔬菜、面包等等，但为表敬意，伍德霍霍一家会将自己当天的食物不经烹饪喂给它一部分。我们问起它的来历时，伍德霍霍十分兴奋地跟我们讲述当天经过： “那天，我和我儿子出海捕鱼。我们在近海游荡了一上午，却只捕起来几条卖相不好的小鱼。眼看着就要空手而归，于是我们就打算仗着天气晴朗斗胆往远处走走。可刚离开近海不远，还没来得及收帆，一阵劲风和一股黑色的水流就把我们推向海洋深处。强劲的海流推着我们直奔外海，就在我们忙着收帆时，我儿子突然叫我看海里面。我栽头一看，我仿佛要被漆黑的海水吸进去，着眼处的海水下面全是一片漆黑，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条条金光。我摘下帽子伸到水面，透过帽子的影子仔细看了看水里抖动的黑色暗流，那黑色的海水原来是鱼群！我们正在一大群鱼的上方！我们被水流拖着，准备等鱼群缓下来再撒网。可没等鱼群停下来，天色却暗了下来。我们别无选择，当即转舵准备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可风暴来得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快，一瞬间海洋和天空都变得乌黑，云低的就快要碰到桅杆，狂风卷起的浪拍在我们甲板上，感觉我们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向天空。这时，我们正下方的鱼群突然乱作一团，巨大的波涛让我们的船剧烈颠簸，暴雨也倾盆而下，我们连忙去闭封隔舱避免船体进水。说来非常奇怪，我们刚封好隔舱一股巨浪就在我们眼前50米处互无征兆地掀起来，我们牢牢抓住船体，跟随这艘船被这股巨浪拍进海里。我当时睁着眼，目睹了水里的一切。我看到我们下方涌来了一股略微浑浊的海水，里面夹杂着各种我从没见过的鱼类和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还发着微光。两股海水的交界处rou眼可见，而在交界处，各种我们常见的鱼群都发了疯似地啃食着这些从下面涌上来的鱼。不过很快，因为我们事先封闭了隔舱，所以我们随着船又浮上了海面，一次又一次的沉浮让我越加相信我所见的一切。我当时心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于是我马上叫我儿子撒网打捞。但在风暴里撒大网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好就会栽进海里，所以我们就只用了一张捞捕贝类的细网。网很难撒开，蟹虾的甲壳和鱼的牙齿很快就把这细网给撕破了，收网时上面只挂着一些残片。我们来回试了好几遍，船带着我们不停地在海面和海里沉浮，直到船身发出一声脆响，我们才不得不停下捕捞，想办法离开风暴。那张破网我们就挂在了船外，让它浸在海里没去管他。等到我们离开风暴区清理完吸在船上的鱼后才发现，我们有两个隔舱破漏进水了，船吃水很深但不至于会沉，为了减轻船的负担，我们把刚刚打捞鱼虾碎片都扔了。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还把船弄坏了，没办法我们只能直接返航。在接近近海时，已经是黄昏了，我休息好了准备去船尾收那挂在后面的破网，就当我快提起网时看到了网里的东西。那东西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一个人头，但完全提起来时才看清它的样貌。看着从没见过，还是活的，感觉挺奇怪就把它装在桶里带了回来。”据其他村民所述，在他捕捞起来这个东西后，近海的鱼都突然多了起来，一些生活在外海的鱼有时也会出现在附近，每次出海都是盆满钵满。于是村民们都开始相信这就是他们传说中的海神“眷鱼”。 眷鱼，是眷鱼村代代流传的神话中的海神。在传说中，眷鱼是海神眷女的孩子，在眷女生下眷鱼后不久就散为灰尘死掉了。眷女死后，眷鱼便接替她成为新的海神，一直居住在眷鱼海海里。由于眷女营养丰沛的羊水和眷鱼身上散发的迷人香气，吸引了大量的海鱼汇集在此。眷鱼为了报答眷鱼村先民照顾濒死眷女的恩情，眷鱼年年都会给村庄送上大量的鱼虾。据说如果渔民不及时收取，这些鱼虾海就会堆积在海岸，直到发烂发臭。所以在过去，眷鱼村一直都是附近最富盛名的渔村，人口最多时将近八千人。以西的眷鱼海被称为红桃渔场，是当时西部海岸最富裕的渔场之一，进贡给教廷与贵族的海鲜大部分都来自此海。 但似乎近几十年来气候的乍暖还寒使得眷鱼海近海的鱼虾数量锐减，一些村民也不得不离开村子进城工作，村落的规模也不及从前。不过由于眷鱼村得天独厚的旅游价值和一些著名美食家的光顾，使得这些品质依旧极佳的海鲜产品和散发出了新的光芒。“我相信，眷鱼一直是我们眷鱼村的守护者，无论她在哪，即使暂时离开了我们，我相信她也会一直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一位名叫萨拉拉的村民说，她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眷鱼村，“更何况，我想说更何况她现在回来了，还住在受人尊敬的伍德霍霍家中，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村民们似乎都对“海神”的归来高兴不已。在提及“眷鱼”的气味时，大家似乎都并不介意，“这是眷鱼吸引鱼群的香气，对于我们渔民来说这算不上什么，不是吗？而现在正是因为眷鱼，我们的红桃渔场又可以重现当年的辉煌了。再加上我们优美的风景，这会吸引更多食客。眷鱼海和眷鱼村的一切都是拜眷鱼所赐，她只会给我们带来富裕和更加美好的生活。”眷鱼海鲜酒馆的老板诺蓬杜如是说。无论是“海怪”还是“海神”，“眷鱼”都为村民们所爱戴。“她”身上的味道不仅被更多人所接受，还为眷鱼村——一个即将再度闻名世界的渔场村庄增添了一丝独特的气味。 在经过我们的调和协商后，最后巴巴卡尔也与伍德霍霍达成了和解。在临行前，巴巴卡尔和伍德霍霍为我们举行了鱼宴，在当地特产的绒丝酒和渔歌中结束了我们记者团的旅程。（完） （眷鱼城日报社：巴布·琦·扎雅） —————— 不管是海鲜爱好者还是美酒、海景的爱好者，眷鱼村都将是你们不可错过宝地。廉价亲民的消费价格将不是唯一趋势你前往的理由，热情的渔民和温和的海风将带你领略一切来自大海的风采。 如有渔业合作请将邮件寄往：眷鱼村涨潮街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