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来在我手中
当鸣人一行人被押解进音忍村时，鸣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人们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站立在街道两旁，迎接着胜利归来的英雄们。鸣人甚至看见了天边绽放的烟火。 他们的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单纯的喜悦。 在这一瞬间，鸣人迷茫了。三代曾说这场战争是正义的，是为了扫除大蛇丸的邪恶势力。 但眼前，那欢呼着的、笑着的人是普通人啊，就如同木叶的村民一样。 在那天夜里，鸣人被带去见了八神歧。 他似乎很累，一副困倦的样子。 “把身上的绳索松开吧。”他说，于是鸣人身上的铁链被身后的忍者解下。 身上一轻，鸣人扭转着自己的身体。 “八神大哥，把小樱他们放了吧。”尽管知晓了八神歧现在的身份但在鸣人的印象里八神歧还是那个请他吃刀削面，带他去钓鱼的哥哥。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说出口。 “那可不行。”八神歧自然摇头“我需要把他们作为和木叶谈判的筹码。” “谈判什么？” “自然是停止战争，签订和平协议。” “什么嘛，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鸣人摸着自己的头。“只要三代老头了解了音忍村根本就不是大蛇丸残余的邪恶村子，就……”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鸣人。”八神歧温声说道“从木叶崩溃计划后，我就向风火两国请罪求和，并打算用田之国三年产值的金钱来弥补风火两国的战争损失。” “但是，他们还不是依旧发动战争。” “怎么会？”身为一个下忍，鸣人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的。 “对于风之国来说，这场战争会修复和火之国的间隙，同时复仇。” “对于木叶来说，他们可以借此吞并田之国。” “别开玩笑了，八神大哥，三代老头子不是那种人。”鸣人勉强笑道。他按捺心中的不安。 “鸣人，你认为国家是什么。”八神歧问鸣人，在看到鸣人迷惑的表情后叹了一口气“换个问题吧，村子是什么。” “村子……”鸣人在脑海是思索着答案“村子是一个大家庭。” 八神歧忍不住露出微笑。心中却嗤笑起来，果然还是个孩子。 “那是美化的说法。”八神歧轻声说道“所谓国家是一群人的集合。它代表着一群人的利益是那群人建立起来保护自己权益，争取更多利益的集合体。” “所以褪去一切所有的美化词汇，所谓的国家，本身就是为了追求利益而生的。” “当然，这并无过错。” “而一旦国家的利益偏向少部分人，而挤压大部分组成那个国家的人的利益后，一旦那种挤压过于严重，国家就会分崩离析。” “因为对于那部分人来说，国家已经不能为他争取利益，反而在侵犯他的利益。” “我并不是很懂。”鸣人皱着眉头。 “是我偏离了话题了，鸣人。”八神歧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于国家来说是否正义并不重要，能否获得足够的利益才是重要的。” 对于年仅十三岁的鸣人来说，八神歧说得太新，太深奥了，他无力反驳。 “好了，鸣人。”八神歧转过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了自由被限制以外，木叶的忍者们都会好好的。只要木叶送来议和书，我就会在三年时间里把这些忍者陆续送回。” 那些二代小强们自然会尽量拖后，八神歧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为什么要拖三年那么久？”鸣人不满道 八神歧回答得干脆利落“为了防止木叶违约。” “鸣人，我让你和我见面不是为了谈论这些的。”八神歧微微皱眉“我想告诉你与你更加有关的事。” “与我有关？”鸣人指着自己。 “你看我的样子像谁？”八神歧微笑着道。 “大蛇丸啊，八神大哥你不就是大蛇丸的儿子吗？”鸣人撇了撇嘴“不是说，跟我有关吗？” “事实上，我只是混合了大蛇丸基因的实验产物而已。” “什么，八神大哥是大蛇丸实验出来的！”鸣人惊得跳了起来。 “或许是实验的副作用，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八神歧的嘴角向上挑起。 他自然不会跟鸣人说穿越的事，他有更好的说法。 “有一天，我梦见了我去到了水之国。” “后来，那真的发生了。我到了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的地方。” “那时，我才知道，我貌似可以梦见未来。” “梦见未来，八歧大哥别开玩笑了。”鸣人长大了嘴。 “是真的。”八神歧语气严肃。 “在梦境中，我获得了跟你有关的东西。”八神歧转身看向鸣人“鸣人，你是否曾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我的父母！”鸣人没想到八神歧会说这个。他激动得浑身颤栗“八神大哥，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八神歧的眼睛满是真诚“鸣人，你可知道木叶为了利用你，整整瞒了你十三年。甚至让你随了母姓” “现在我告诉你，你的父母都是伟大的英雄。” “他们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前任九尾人柱力漩涡辛奈玖。” “四代火影。”鸣人喃喃念叨着。 “你不觉得那火影岩上的面貌和你很相似吗？” “怎么可能嘛，他那么帅！”鸣人的眼睛闪烁着泪光，他大笑起来。 人总是如此，一种接近而又恐惧的感觉。 忍法心镜之术 八神歧把手按在了面前的池塘之上，于是池塘中显现出了四代火影和漩涡辛奈玖的样子。 “现在你总该看得出来了吧。” 八神歧耸了耸肩，坐在了池塘边的圆石上。 鸣人呆呆地看着水面之上的影像，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四代火影的身子，但波纹一起他就缩回了手。 “这么说来，从基因来看。我以后会很帅？”鸣人咧嘴大笑，眼里却蓄满了泪水。 “嗯，我在梦里看到，你的确会越长越帅。” 八神歧轻声答应着，他也想自己的父母了。但很快，他把这种情绪排出脑海。 他知道，那是他永远追逐不到的东西。 泪水终于滴落在池塘之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谢谢你，八歧大哥。” 鸣人抹去自己的眼泪。八神歧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如安慰弟弟的大哥一样。 “鸣人，我还要告诉你更加重要的事，关于世界浩劫。” “世界浩劫？” 八神歧淡笑地伸出手指点在平整如镜的水面，波纹荡漾，光影变化。 当那圈水波穿过了整个水面时，四代的面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忍者联军。 “这，这是……”尽管没有声音，鸣人却好像可以听到忍者们声震如雷的欢呼。 而在忍者联军的上方，那个宏伟的建筑里，五名忍者陆续走出。 “卡卡西老师，我爱罗！” “他们貌似是这个忍者部队的部队长。这个忍者联军由五大国组成。” “五大国！什么样的敌人要让五大国共同对付？” 八神歧的手指在水面轻划，欢呼雀跃的忍者联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尸横遍野的画面。 那是一处海岸，落日把水天交际之处染得赤金。薄暮的夕阳暮色之中，尸体几乎布满了海岸边裸露的岩石。 断裂的苦无在岩石和忍者的尸体上林立，它们身上凝固着鲜血，凄婉悲鸣。 鸣人看见了忍者尸体边上那白色怪物，他们拥有同样的样貌，身体好像白色的树木雕刻而成。 “它们名为白绝，外道魔像制造出来的怪物。”在鸣人耳边，八神歧如此解释道。 波纹荡漾，水面上的画面再次变化。 巨大的陨石就如流星陨落一般穿过云层从天空坠落，鸣人看见我爱罗和一个老头奋力抵挡。 加油啊！鸣人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下一秒，一个同样大小的陨石砸在原本的陨石之上，我爱罗再也无力支撑。 如此剧烈的碰撞掀起了强烈的冲击波，当那充斥天空的灰尘渐渐变薄时，鸣人只看见了破落的土地和数不尽的忍者的尸体。 “怎……怎么会！” 而在那尸横遍野的土地之上，鸣人看见了一个高傲的人，他拥有着鲜红的写轮眼。 “他是？” “宇智波斑。” 平静的水面再起波澜，这次鸣人看见了闪耀着白色光芒的月亮照亮了整个世界，直入天际的巨大神树花开，根茎之上挂满了人形。 在那炽烈的白光之中，只有四个人得以幸存。 鸣人能轻而易举地认出他们“卡卡西老师、小樱、佐助、还有未来的……我。” 水面的光影在这一刻停止，坐于圆石上的八神歧一拂衣袖，一切都随之消失。 “古有传说，十尾从神树孕育而出，祸乱世间。六道仙人以自己为容器封印十尾，又制造了月亮封印了十尾的身体，拯救了世界。而后建立忍宗，为世界带来秩序和理解。” “而在他濒死之际，他将十尾一分为九，化为九大尾兽。” “这其中最为强大的九尾，被你的父亲四代火影封印在了鸣人你的身体当中。” 鸣人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也正因为如此，鸣人你的身世才会被木叶刻意隐瞒。过了十几年被当成怪物，为村民仇恨的日子。” 八神歧侧过脸，看着鸣人。 “英雄之子，却因为肮脏的手段反而被人仇恨，厌恶。现在我告诉你真相，你可有仇恨。” 八神歧问，鸣人却慢慢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是那种性格。 别人对他不好，他会转瞬忘记。 而别人对他稍微好一些，他会千百倍的回报。 “鸣人，或许你也感觉到了吧。我对你的特殊对待。”八神歧浅笑道“我们之间的友情固然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份。” “我九尾人柱力的身份？” “不，是你预言之子的身份。” 八神歧微眯起眼“就如你刚刚看到的一样，我曾梦见你拯救世界。” 鸣人刚要说话，却被八神歧挥手制止了。 “我先给你讲完那个六道仙人的故事吧。” “六道仙人有两子，长子因陀罗，次子阿修罗。” “长子继承了六道仙人的瞳力和精神力量，高傲而迷信力量。次子继承了六道仙人的rou体力量，更加善于团结他人。” “六道死后，阿修罗和因陀罗为了忍宗继承者位置相互争斗。他们建立了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所以那争斗在他们死后还在继续。” “再往后的漫长时光里，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不断转世，他们寄居在自己后代的身体中，在命运的冥冥安排之下，继续他们的争斗。” “而上一次，他们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在八神歧说到这里时，红莲正端着一盘热茶缓缓走来。她身着红色碎花和服，毛绒绒的和服领边，突出了她光洁如玉的脖颈。 热茶的蒸汽从茶壶口冒出，把她的脸颊蒸得好像轻轻一口能咬出水来。 “天气这么冷了，还呆在池塘边说话。”她嗔怪似得说“喝口热茶吧。” “嗯。”八神歧答应一声，微笑地把一杯茶递给鸣人。 “我先走，不打搅你们了。”放下茶具，红莲微笑说。 尽管神经大条，鸣人还是能感觉到两人间特殊地气氛。他的眼睛在两人间游移，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红莲很快走了，鸣人看见红莲的披肩长发。八神歧貌似很喜欢这种简单的发型，红莲是如此，井野也是如此。 “八神大哥，她是？” “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我和红莲现在算是正在交往吧。”喝一小口茶，八神歧浅笑。 “那井野怎么办？”鸣人皱着眉头“在忍村时井野不是和八神大哥正在交往吗？” “和井野交往的是山中光司。”八神歧放下茶杯。 “那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一回事，和井野恋爱只是为了更好地掩饰山中光司的身份而已。” 鸣人睁大了眼，惊讶于八神歧毫无羞耻。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回归刚刚的话题吧。”挑了挑眉，八神歧说道。他不自觉地使用了执掌忍村时的说话方式。 独断，强势，还有那种属于上位者的高傲。 鸣人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 “好色仙人说，八神大哥你是用消写颜术获得山中光司的身份的。那是一个十分残忍的忍术，要把……” “要把那人面皮拔下来才能完成。”八神歧接过鸣人的话头。“鸣人，那时我接到了大蛇丸混入忍村的任务，我必须那么做。” 鸣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八神歧，惊讶于他的冷血。 ‘我就知道会这样，在知晓我干得那些事后，鸣人终究不会走到我这一边。’八神歧微皱着眉头。 八神歧和鸣人是两类人，他更为现实。 而被命运选中的鸣人，永远都是那么单纯，天真。 表面上，八神歧却装作被好友误解的伤心表情，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话。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斗争一直持续至今，上一代他们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一代是你和宇智波佐助。” “我和佐助？”鸣人微微惊讶。 “在妙木山，蛤蟆仙人也可以与我一样梦见未来。它对自来也说，命运之子会是他的一个弟子。他会是这个忍界的变革者，彻底改变忍界的格局。” “所以我确定了你就是命运之子，那个决定忍界未来的人。” “而且，命运之子实际上是两人，你和佐助。” 八神歧抿了抿嘴。 “不过，未来并非无法改变。事实上，现在发生的许多事都已经和我的梦境不同。” “在我梦中的未来里，鸣人和佐助你们赢得太过艰难。而一旦你们失败，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陷入无限月读变为白绝。” 八神歧说的事太过荒诞，但鸣人的自觉却告诉他八神歧说的都是真的。 他愣愣地，有些不知所措。 “英雄可以是每一个人，可英雄命中注定便是英雄。” 八神歧语气复杂。 “与风火两国的战争大概会结束。” “我会提升你和佐助的力量为未来做保证。” “这样的事，佐助知道吗？”鸣人问，他知道佐助就在这个村子当中。 “当然！”树叶飞落，佐助出现在鸣人身后。 八神歧满意地一笑，佐助不愧为天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止水交给他的瞬身术。 “佐助！”因为听到了佐助的声音，鸣人惊喜转身。 “留在这里吧，鸣人。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佐助的表情冷淡，但是实际上却很在意。他打定主意要摧毁做下族灭宇智波的决定的木叶高层，但他其实不想与鸣人为敌。 “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你们慢慢聊吧。”从圆石上站起八神歧说道。 他转身走了几步，直到走到鸣人和佐助看不见的地方才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传授鸣人和佐助他们将来要拥有的东西。风遁螺旋丸，千鸟的各种变幻。 甚至，他打算让佐助去见白蛇仙人，学习仙人之术。 当所谓的“主角”的老爷爷虽说有些麻烦，但是既然能方便自己，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只要把佐助和鸣人变为自己的盟友。 那么未来便掌握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