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知晓一切之人

    宇智波佐助从未想到自己可以再见到面前的两人。

    他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栗，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你这孩子。”温柔的女声似是责怪。

    “停下来，佐助。”严厉的男声，沉稳而威严。

    “爸爸……mama……”佐助看着面前端坐着的两人，想停下哭泣，泪水却不断地涌出，湿了脸颊。

    八神歧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目光沉静，面前摆放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在那个“未来”那个宇智波佐助，选择了成为火影，改变世界。

    而在与鸣人的对战后认输的他，又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世界。

    与鸣人一样，佐助偏执而固执己见。

    而又与一直牢牢地站在木叶一方的鸣人不同。同为命运之子的宇智波佐助一直站在天秤的中央。

    守护木叶还是毁灭木叶！

    向鼬复仇还是继承鼬的遗志。

    对于鼬佐助并非没有仇怨，只是鼬已经死了，所以他已经完成了对鼬的复仇。

    鼬用死亡的方式获得了佐助的原谅。

    站在天秤中央的纠结的命运之子，任何一个微小的筹码都会影响他的选择。

    而同样的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却会带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拙劣的欺骗手段对宇智波佐助可没有作用，八神歧决定让他提早知晓真相，从而影响他的决定。

    宇智波富丘，这个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佐助的父亲是再好不过的叙述者了。

    “从二代火影将宇智波驻地与木叶村分离开始，宇智波一族就一直被木叶高晨打压和排斥。”

    “木叶高层将木叶警备的工作划给了宇智波，却不允许宇智波的忍者融入忍村的其他部分。”

    “而警备工作也有管理忍村治安的业务，因为宇智波一族忍者的高傲，我们与平民多有冲突。”

    “不知不觉，宇智波一族渐渐被排斥于忍村之外并被木叶隐隐敌视着。”

    房间里，宇智波富丘，神色沉静地诉说着宇智波与木叶的往事。

    宇智波佐助也隐隐回忆起来，那段宇智波风光而让人感到别扭的时光。那是一种被恐惧和被厌恶混合的感觉。

    “明明是木叶的一份子，宇智波一族却不被木叶信任。”

    “后来，我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将鼬塞进了可以接触到木叶权利核心的暗部里。”

    “一方面是为了探听木叶高层的情报，另一方面是想使鼬成为与木叶高层沟通的桥梁。”

    “我认为只有对木叶无偏见的鼬，才能承担好这样的任务。”

    “不久，鼬又被忍村委派来监督宇智波一族。”

    “不知不觉，他陷入了无间的地狱中。”

    “宇智波一族的不满越来越剧烈，我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集会，寻求宇智波一族的出路。”

    “而鼬也一次又一次地为我送来木叶高层的动向。”

    “当然，我不知道他也把集会的内容送给了木叶。”

    “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务而忙碌的我，并没有发现鼬渐渐偏向了木叶。”

    “不管宇智波一族再怎么抗议，木叶始终无动于衷。终于愤怒到达了顶点，大部分宇智波们决定用苦无和忍术夺回被木叶高层夺去了的原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权利。”

    “我们又一次举行了大型的集会。”

    “而这场集会，彻底将鼬推向了木叶。”

    “为了阻止战争，那天夜里，鼬杀死了作为发起者的我和你的母亲。不过，他似乎和木叶做了什么交易，留下了对一切毫不知情的你。”

    说完了一切的宇智波富丘，轻舒了一口气。

    “不止如此！不止如此！”一直紧咬着牙齿的佐助突然嘶吼出声。

    “除了我！除了因为他而捡回一条命的我！”

    “宇智波一族被屠戮一空，鸡犬不留！”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富丘身子一震！

    “你说什么？”

    “宇智波一族，除了我和鼬还有止水哥以外，再无人活在这个世上了！”

    “鼬，他……做出了这样的事吗！”

    沉默……死人是没有呼吸的，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

    终于，宇智波富丘再次开口：“听着佐助，无论是你也好，止水也好。你们要担负起宇智波一族复兴的责任。”

    “凭你们的能力，一定可以让宇智波再次名震忍界。”

    “另外……找到鼬”

    “杀死他！”

    “父亲！”

    “佐助，这是我们一家，欠宇智波一族的债啊！”

    果然，与我意料中的一样，宇智波富丘并不知道宇智波一族被族灭的事情。就记忆里的画面来看，当时的宇智波富丘太过平静了一些。

    一个强大的人，固然可以平静地面对死亡。

    但一个背负着家族的族长，不可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家族被自己的儿子族灭的现实。

    阴暗的房间里，听到一切的八神歧露出了一丝微笑。

    宇智波佐助的天秤已经倾斜，他终将会走向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