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人物
男孩儿的名字叫做朱利叶斯·金斯利，这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仇恨的孩子。即便是作为上古皇族血脉的继承人，其出生也是如同命运捉弄那样充满了哀叹与不幸。 出生于贵族家庭的孩子，还没有等到他降生在父母的怀抱之中，纠缠于一生的宿命就已经开始运转。孩子的父亲，路易公爵发现了皇帝篡位的秘密，随后是一连串的政治清洗，无数不愿意效忠伪帝的贵族因此赔上了身家性命。布里塔尼亚，这个拥有悠久历史的骑士之国。正义已经不复存在了吗？不，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正如同公爵大人临终的遗言一样——当这个世界屈服于黑暗，正义的事业将魏然耸立！“血之纹章”的叛乱，心怀着爱国热血与忠诚的骑士们，宁愿背负着一世的不忠骂名，与公爵一起为了高歌正义的理想，从容面对死亡。黑暗压过了这些心怀理想之人的胸膛，将他们的尸骸埋葬在新皇的伟大之下。但是，没有一个人为之后悔，在铁血王座之下的英灵，微笑着说希望已经留下………… 贫民窟，谁也想象不到的，未来照亮黑暗的希望就在这里诞生。就连其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早已经注定要回归王座的宿命。 然，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灾厄很快就降临到了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年身上，也让他明白了命运的残酷。正如同梅林所希望的那样，寄宿在少年身上非同凡响的王者资质开始苏醒。 梅林，不列颠传说之中的魔法师。如果是他的话，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就丝毫不奇怪了吧。沉浸在悲痛中的少年改头换面，顶替了仇人儿子的身份与名字，背负着仇怨与决心开始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以势不可挡地威能冲开了所有横在面前的强敌。 骑士王，如同他先祖的威名，少年毫无保留地继承了这个名号，成为了拯救国家与民族的英雄。可是，也许正是因为他太过耀眼了，以至于连上帝，连自己的父亲手足都开始嫉妒，撕下了最后的伪装。年少成名，英年早逝，英雄在葬礼的颂词中成了悲剧的代名词。伪帝和那些害怕他的人似乎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所有都没有想到的是，少年再一次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复苏了所有的记忆，连同那被伤得残破不堪的身心从绝望的地狱中爬了出来。ZERO，一个连名字都不存在的男子，化作业火，誓言将所有的仇敌化为灰烬。 昔日暗算他的仇敌一个一个地倒在了他的剑下，连同他爱着的人一同被仇恨与绝望所吞噬。就如同那一场违背了骑士之道而折断的Calibur一样，骑士王的心被黑暗所蒙蔽了，希望的种子，也成了滋生恶意与毁灭的苗床。该怎么办呢？谁能够抚平他心中的创伤呢？ 命运……有生以来第一次眷顾了不幸的骑士王………… 梅林的暗算被一个女孩儿瓦解了，简直就如同宿命一般，女孩儿义无反顾地抱住了这只受伤的狮子。任凭自己被抓伤、咬伤，她如同女神一般柔软的胸怀消除了骑士王心中的创伤。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求心中无悔。在这场后来被世人津津乐道的爱情童话中，公主，第一次扮演了拯救王子的角色。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个象征着正义、荣耀的骑士王再一次回到了世人的眼中。伪帝当年篡位的真相被揭露，皇帝为了长生不老而残杀婴孩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被公诸于世，被利用的忠诚骑士们为之心寒…………是到了伸张正义的时刻了！ 就如同骑士王手中挥舞的神话之中那一把胜利之剑。荣光，正义，胜利！金色的洪流冲开了所有被伪帝所奴役者的枷锁，誓约胜利！杰雷米亚·哥特瓦尔德、贝尔托莉丝·法兰克斯、基诺·拜因贝鲁克、埃克莱尔·法隆、枢木朱雀、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数之不尽的英雄们开始汇聚在骑士王的身边，如同不列颠最古之王亚瑟王与他的圆桌骑士们一样。骑士王率领着无数怀着希望与理想的同伴们向着扰乱世界的根源，暴君查尔斯发起了挑战。谎言与身份已经无法再成为暴君的挡箭牌，直到最后一位骑士玛丽安娜的倒下，暴君与其党羽终于走向了覆灭的命运。敌人都被打倒了，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谁都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浩劫。 那个暴君血脉的继承人，曾经温文儒雅的帝国宰相也露出了残暴的本来面貌。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在全世界造成了骇人听闻的浩劫与灾难。彭德拉贡、上海、洛阳、巴黎、圣彼得堡………世界各大城市遭到了天罚般的破坏与毁灭。直接死亡的人数高达10亿以上，加上随之而来的疫病和混乱，总的死亡人口已经无法估量。唯一可以确信的数字是，在战后十年的统计中，人类总人口的数字都没有突破35亿，还不足大战之前的一半。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而是披着人皮的魔鬼降下的灾难。没有人怀疑，神明已经抛弃了他们，被达摩克里斯之剑所奴役的他们，接下去的，是无边的黑暗。 然而，希望的种子在这一刻终于生根发芽。当全世界都在黑暗中战栗绝望的时候，骑士王在象征着胜利的黑色革命纪念碑下发出了每一个人心中的“呐喊！” “在这样严峻的时刻，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国家的危机，而是人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向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们诉说着这份宣言，从布里塔尼亚到超合众国，从中东到EU，传达这份信念。我和你们一样，百感交集，只希望我能挨家挨户亲自向你们诉说。” “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争执，有过矛盾，也曾经像一群傻瓜一样愚不可及。这些年以来，我们无所事事，一无所获。除了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沾染罪恶。现在，就在这片我们家园的上空，恶魔已经展开了他的双翼。我们所面临的，是一个强大而邪恶的挑战，如果魔鬼取胜，世界的文明秩序将毁于一旦。这样的行为，剥去伪装的外衣，只是赤裸裸的反人类的暴行。” “为了捍卫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挑战。任务将会困难重重，前路可能乌云密布，死亡也许就是我们的归宿，只有心怀正义才能所向无敌。我们也许会战死，也许很多人都没有办法会再回到这里。但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爱人。我们将誓死抵抗，我们誓不言败。” “今天将成为一个历史时刻，今天会被人铭记心头。很多年后依然会有年轻人带着崇敬的心情问起老人们今天发生的一切，今天将被载入史册，而你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人类这个词语，从此将有了一个新的含义！你们当中有谁会惧怕这样的死亡？有谁会拒绝获得这样伟大的荣耀？” “如果神明抛弃了我们，我们仍有抗争的斗志！” “如果未来舍弃了我们，我们仍有创造的勇气！” “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斩断敌矛，击碎敌盾！” “挥剑杀敌，血染沙场。” “兵锋所指，所向无敌！” “前进吧，勇士们，穿越地狱，我们将直抵天堂！” 难以想象的是，仅仅就在几年以前，还是彼此敌对交战的双方，此刻能够群情激昂的围坐在一起，为了自由，为了未来呐喊！一个人倒下了，还有十个人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去。十个人倒下了，还有成百上千的人们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在必胜的信念之下，正义将不可战胜！ “终焉之战”的胜利，将会是人类历史的奇迹。毫无疑问，正是有了这样的一群英雄，人类，改写了历史！ ——《骑士王本传》 “每每读到这一段，即便是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由得打从心底里面尊敬您和那个时代敢于挺身而出的英雄们。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牺牲，才保住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未来。” 奥布联合酋长国的首长办公室内，被誉为奥布雄狮的男人，乌兹米·尤拉·阿斯哈的男人略带着感触的放下了手中布满了裂纹的书本。光是从外表来看的话，这本书应该已经很有历史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甚至比朱利叶斯，不，比鲁鲁修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的年纪还要大许多。 “嘛嘛，这本书，我记得是迪特哈鲁特那家伙写得吧。可能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了，因为那家伙可是一直期待着能够把骑士王塑造成神一样的存在啊…………” 鲁鲁修轻轻饮了一口泡得上好的红茶，一直以来因为都在太空生活的缘故，想要喝到这种特定的环境下采摘的茶叶，真是久违了。心情大好的鲁鲁修，也难得有些闲心跟眼前这个奥布的最高政治领袖聊一些当年的事情。而阿斯哈代表原本对鲁鲁修将信将疑的态度也渐渐从震惊转变到尊敬。以他这种程度的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冒牌货几乎是一眼就明了。嘛，要是让卡嘉莉看到自家一向板着脸的父亲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想必是相当精彩吧。 “对于那个时候的人而言，比起神明，您才是救世主。只是可惜，您和先辈们努力创下的和平局面。我们这些做子孙的，没有能够守住啊…………” 说着，这个身穿着酒红色外套的中年男子皱起了那满是褶皱的眉头。仅仅只是从容貌来判断的话，简直无法想象他其实是只有不到50岁的中年男子。但是，从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来看，夹在几个大国之间的奥布并不好过啊。能够将奥布从强敌环饲的环境下带到今天这样的中立国身份，在这样大战的环境下还能够保持着这样的和平，的确非常人所能。嘛，就是不知道，那样稳重的外表下，是不是也藏了一颗狮子一样的心呢？ “和平，革命，战争。这三者就是构成了我们人类历史的三样东西，如同无限循环的华尔兹。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能够保证永久的安定。不过，老实说，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说亲手由自己构筑的和平仅仅只是维持了两百年就再度陷入了全球范围的战争，作为被称作英明的皇帝，鲁鲁修虽然明白这是历史的必然，也不免心有遗憾。 “请恕鄙人好奇多问，您？” 尽管乌兹米的口气显得很是委婉，只是以鲁鲁修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他对于自己能够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就如同迪特哈鲁特的书中所描写的，精灵与魔法，这样的力量即便是存在于上古时期，但是，随着精灵族从这个世界撤离，人类文明逐渐取代了原本的族群。魔法的力量随着梅林的死去应该已经没有人能够使用了。鲁鲁修出现在这里，应该不可能是那些听起来太过玄乎的魔法的力量。那么………… “具体的情况，请恕我不便多说。但是，我的确是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且，我也觉你没必要对我那样恭敬。虽然按辈分来说，我比你高了三代不止。但是，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16岁的少年。而且，仔细算起来的话，我怎么也算是一个奥布的公民，阿斯哈代表，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说的不错，尽管乌兹米掩饰得很好，但是，真正和鲁鲁修这样的大人物坐在一起喝茶，显然也足以让他这个政坛老手感到惊讶和意外。不过，看到鲁鲁修眼中露出的一丝促狭的意味，乌兹米这么好的脾气不由得也暗骂了一句移民局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仔细看看。不过，他哪里又曾想到，鲁鲁修有名是有名，但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200年，更何况还是一副16岁少年的脸，谁会把他真正和那个英雄联想到一起呢。想到刚才自己在见到那和传记上相差无几的面容时，也呆愣在了原地，乌兹米难得老脸一红。他似乎也没有资格去审问那些移民局的人呢。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事实上，我这次拜托了卡嘉莉跟您见面，实际上主要是有三件事情，需要和您亲自商量。” 听闻到鲁鲁修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来，乌兹米也不由得收起了之前的客气和尊敬。在国家利益上，他首先是一个国家元首，其次他才是乌兹米·尤拉·阿斯哈。这中间的先后，他从来不曾忘却过。 “您请说…………” “首先，是大天使号的问题。在那之前，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在赫利奥波利斯被击溃以前，您真的不知道曙光社和布里塔尼亚国内的那些人交易的事情吗？” 鲁鲁修淡淡地放下了手中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鲁鲁修的试探，到底是真正的狮子，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政客呢？乌兹米闻言脸上也没有漏出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鲁鲁修会问这个问题。只见他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长满了串脸胡的嘴角，看不出那变化的嘴角弧线。 “很抱歉，我在这件事情的确是失职了，关于曙光社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萨哈克家自作主张。对于你们为此承受的损失，我感到很抱歉。” “不，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是，为了能够保住最后的成果。不惜在殖民卫星内部开战，结果还导致了赫利奥波利斯的毁灭，老实说，真是过意不去。” “奥布是坚持中立原则的国家，如果擅自替正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制造军火的话，恐怕也会被ZAFT视为对地球联合的帮助。所以，也请体谅我们的难处。”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吗？鲁鲁修眉头一挑，他根本连话都还没有说，甚至后面的两件事情都还没有告知，以一个政治家的嗅觉，不可能这么快就谈崩的。鲁鲁修不经意地抬起了头，看见了阿斯哈代表一脸的怒容，但是却感觉不到他对大天使号这一方的怒气。也就是说，对于大天使号的事情，木已成舟，他已经是无可奈何。那么，作为政治家，现在应该就是要尽可能地捞取利益了。联想到大天使号还需要在奥布进行休整，鲁鲁修顿时就明白了乌兹米的打算。跟之前在阿鲁泰密斯的情况相差无几。不过，这一次，他的手段明显比那几个猪猡要高明许多。先是摆出摆出自己一方没有信守原则的姿态做出道歉，迫使对方心中对于摧毁了赫利奥波利斯的事情产生愧疚。之后再坚持重申奥布的立场，让对方知道奥布的困难知难而退。只要等到鲁鲁修主动提出了离开的话，乌兹米当然就会顺势提出可以为大天使号提供休整，但是，恐怕要的东西就………… “所以，之前在外海的时候，才导演了那样一处把戏吗？我想想，对ZAFT方面，应该是宣称大天使号已经离开了吧。虽然是明显的外交辞令，不过，倒不失为暂时的办法。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袒护大天使号，你得到的东西等价吗…………” 乌兹米闻言不由得抬起了一直低埋着的头，正好对上了鲁鲁修略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这让他原本打算说出的话顿时憋回了肚子里。鲁鲁修的眼神意思很明确，不要在我面前玩儿那种小把戏，我不是大天使号上那一窝单纯的军人。给我玩儿心眼，你还嫩了点儿………… 看到鲁鲁修如此赤果果的警告，乌兹米也不由得轻轻咳了一声。他是有些小看鲁鲁修了，一时之间竟然是把鲁鲁修当成了普通的对手。没有办法，被戳穿的乌兹米也只好开口直言。 “由调整者基拉·大和驾驶的强袭高达的战斗数据，另外…………” “还希望能够让他协助编写自然人用OS是吧？” 乌兹米抬起头看了丝毫没有留一点情面的鲁鲁修不由得面露难色。他所想到的东西鲁鲁修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对于让基拉帮助他们编写OS这一点，鲁鲁修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奥布国小兵弱是常识，为了弥补数量的不足，科技、人才，只要是能够增强单兵实力的东西简直无所不用。可是，鲁鲁修更加担忧的是，乌兹米这么做的目的………… “就算让你拥有一支MS部队，你也挡不住地球联合的进攻的…………” 鲁鲁修幽幽叹了口气，乌兹米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猛地一收，死死扣在膝盖上，仿佛一下子受到了莫名的惊吓。 “您的意思是…………” “在攻下了维多利亚以后，非洲战场无法打开局面的情况下。ZAFT能够选择的进攻地点不多。阿拉斯加作为地球军的总部所在，防守自然不必多说。而看看ZAFT之前的进攻战略就不难看出，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应该就是巴拿马或者阿拉斯加之中的一个。阿拉斯加姑且不说，但是，我不认为巴拿马守得住。” “布里塔尼亚在地球上…………” 鲁鲁修制止了他接下来没有说的话。鲁鲁修一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将扶手对准了阿斯哈，后者疑惑地将茶杯拿了起来，结果鲁鲁修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中的银质汤匙，瓷杯顿时四分五裂，仅仅只余下了扶手还握在阿斯哈的手中。 “我知道他们没有败过。但是，巴拿马的陷落，并不是说一定要占领巴拿马不是吗？只需要破坏质量加速器，就足够了…………” “而失去了巴拿马的质量加速器以后，你觉得奥布会怎么样呢…………” 乌兹米闻言放下了手中断裂的扶手，看着破碎的茶杯忽然沉默了下来。他当然能够想象奥布接下来的命令。要说除了联合的质量加速器以外，那就只有位于赤道附近的奥布才有仅剩的唯一一个质量加速器。ZAFT暂且不说，对于地球联合而言，却是势在必得。如果奥布继续坚持中立原则，那么无疑就会激怒地球联合，从而引火烧身。鲁鲁修面无表情地看着沉默的乌兹米，有些好奇这个狮子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奥布，绝对不会屈服于武力的。” 乌兹米看着好整以暇的鲁鲁修，斩钉截铁地说道。鲁鲁修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目光，完全没有一丝作假的嫌疑，反而要说的，确实有着抗争到底的决心还有视死如归的决然。 “很不错的眼神啊…………卡嘉莉虽然还很稚嫩，但是，这一点上，她跟你很像…………” 听到鲁鲁修提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乌兹米很难得的，有些宽慰地笑了笑。 “她会继承我的意志的…………” 这也许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对卡嘉莉的肯定了吧，听着这仿佛遗言一样的话，鲁鲁修心中顿时对这位已经随时做好了牺牲准备的领袖表示出了敬意。为了要将心中的理念贯彻到底，就算拼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会尽量帮助卡嘉莉的。” 鲁鲁修郑重其事地承诺道。乌兹米表示感激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决心了。大天使号的事情，您多费心了。至于第二件事情，我希望能够以您的名义帮我安排跟布里塔尼亚女皇的直接面谈…………” “之前，你想必也听说了，我孤身前往了plant一事。” “我已经听说了，但我并不认为您是想要投效他们，就算要去，目前的形势下，也很难。” 鲁鲁修赞同地点了点头，乌兹米倒是明白人，省去了他不少解释的功夫。 “用眼去看，用耳去听。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的矛盾是不是一定只能用战争来解决。自然人和调整者比起来，谁更合适成为未来人类命运的主宰？怀着这些疑惑，我前往了plant，原本以为能够以政治手段解决，但是，我给了他们机会，却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白白放弃了和平的机会。” “想要守护和平，光是喊口号是没有用的。那必须要力量与理念。战斗是必须的，哪怕是为了守护。连一点牺牲都不想要付出的想法，只是幼稚，反而害了更多的人。” 听着鲁鲁修这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乌兹米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也是，plant的克莱茵议长因为顾及到和老友的情分才会导致如今萨拉独大的局面。可以说，这次机会，的确是因为克莱茵心慈手软拜拜浪费了。 “所以，我打算去找女皇。一方面，为地球军这糟糕的部署做一些调整，顺便，试试看能不能够劝服女皇议和。不知道您能否帮这个忙。” 听到鲁鲁修的语气比之刚才更为沉稳的语气让乌兹米不由地看向了那本已经快要被翻烂的书本。心想着骑士王果然还是更加赞同自然人与调整和平共存。这样想，他不由大方地点了点头。 “这也是奥布想要的事情。希望您能够顺利说服女皇。不知道，第三件事是…………” 看了一眼平静的乌兹米，真不知道在听到我接下来说出的名字，还能这样沉稳吗。 鲁鲁修看着他，目光戏谑。 “尤连·响。这个人，你听说过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