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荣耀的尽头
“亵渎我的圣女的异教徒，就让你用恐惧和鲜血来偿还你的罪啊！” 森林中的拉锯战不知不觉已经上升到了另外的追逐阶段，有了杰诺瓦之翼的辅助，鲁鲁修的身形步伐变得更为灵敏，甚至还拥有了飞行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令咒让他无法离开这座城堡四周的缘故，鲁鲁修甚至大可以大摇大摆地丢一个背影给Caster离开，也不至于演变成为现在的这副摸样。 如同一道黑影一般，舞动着黑色的双翼的鲁鲁修挥舞着枪刃在穿插复杂的森林中穿梭自如。先前因为庞大的数量而处于压倒性优势的魔物们一时间也仿佛无计可施。毕竟，它们虽然体型惊人，但是并不具有飞行能力。同Rider所具有的飞行宝具不同，过去在“杰诺瓦计划”中，已经完全和鲁鲁修的身体融为一体的杰诺瓦病毒赐予鲁鲁修的翅膀，简直就如同是天生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经历了最初的适应以后，鲁鲁修的飞行速度就只能用“闪光”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了。 卫宫切嗣在森林里穿行着，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睛。鲁鲁修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机动性和Rider的飞行宝具相比，简直是蜜蜂和飞机的区别。森林上空庞大的空间却又恰恰赋予了他迂回的空间，虽然Caster所召唤出来的魔物数量惊人，但是在丝毫不能还手的情况下，鲁鲁修就像是一只永远不会停歇的箭，每一次穿插，都有十只，数十只魔物被巨大的穿刺力度粉身碎骨。即便是Caster这样的疯子，也不得不开始收拢魔物进行消极防御，可是，和他那病态一样的神情相呼应的，丑陋又无可奈何的魔物们哀嚎着，也只是拖延了鲁鲁修斩向Caster脖颈的时间。 嗖……嗖…… 噗！ 空气里仿佛只是留下一道黑色与白色交织的闪光，又是一阵rou块绞落的声音，在鲁鲁修的掩护下，Lancer轮舞着手中的双枪，一刻不停地朝向着，森林的正中央，也就是Caster的所在地突进。 『可不只是多长了一对翅膀这么简单呃…………Archer身上的气质在那一瞬间变了…………不仅仅是速度，力量，感觉上，就连魔力都上升了一大截。那对翅膀难道是宝具吗？不，不对…………』 注意到Lancer探寻的视线，鲁鲁修一个俯冲略微侧过了脸去看着他，脸上突然莫名地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家伙，莫非…………』 “等我解决完了这只魔物，我会亲自跟你道谢的，Lancer…………” 鲁鲁修轻轻地开口，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但是听到了Lancer的耳中，却是源源不断的澎湃战意，令他心潮澎湃。没错，还有什么，比的上跟对手全力厮杀要来的痛快呢？Lancer轻轻地笑着，浑身都充满了战意。 “好极了，你的实力到底上升到了什么程度呢？就让我迪卢木多来见证吧！” 说着，他一扬手中的破魔红枪，如同推土机一样一般的红色漩涡便对着这座森林中的魔物席卷而至，原本还龟缩防御在Caster四周的魔物们，被这一招突进技能给瞬间吹得灰飞烟灭，就连Caster本人也不幸被一道残影击中，摇摇欲坠的身躯中，鲁鲁修仿佛看见了那面圣十字旗的陨落。 Lancer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鲁鲁修一分高下。现在，是到了Caster必须要退场的时候了。 鲁鲁修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枪刃，自然下落的身体，对准了Caster的心脏。 『最后一击了…………』 鲁鲁修这样想着，Caster的脸上迸发难以置信的神色。但是这些都无法再阻止鲁鲁修，势如如雷霆，笔直向下，剑走闪光，贯穿黑暗。 噗！ “什么！” 鲁鲁修必胜的一击居然被躲开了，最后一击的突刺居然被Caster以一种极为戏剧化的方式躲开了。但是即便是刺偏，那样的万钧之势，仍然带走了Caster已经面目全非的右手臂，连带着他染红了的法衣，整个人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狰狞和虚无。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鲁鲁修略带着轻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再跟他再战，可是………… “我与贞德的再会，就让我不才吉尔斯·德·莱斯献上死亡与颓废的狂宴玷污神的光芒吧，呃！贞德！” Caster的口中再度念出了不明含义的咏唱，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而且是动用数十人的魔力才能发动的那种。但是拥有至极的宝具“螺湮城教本”的Caster一人就足以发动。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换句话说，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们，也必定都感受到了这一股不同寻常的魔力。 紫色的浓雾像是要把Caster吞噬一般从他的书本中溢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土壤，堆满了魔物尸体的地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比之之前的还要更为庞大，甚至可以说是巨大的身形在土地里翻滚着，简直是在开荒一般将整座森林都要翻新一遍。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 Caster疯狂地笑着，虔诚的表情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弥撒。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在他的脚下，幽暗的雾气也开始sao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翻起的尘土仿佛要比之前的浓雾还要浓密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以之前的大小来计算的话，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Caster被吸收了？！” 鲁鲁修感到浑身战栗，在他的眼里，以召唤师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 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rou块。rou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rou块。不仅如此，rou块仍然继续膨胀。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污秽的rou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那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鲁鲁修不禁叹了口气，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虽然此刻是被召唤到了陆地上可能力量有所下降，但是此时此刻，真的是最糟糕的情况。 在鲁鲁修的认知里面，所谓魔术，是指驭魔之术，不过，那种家伙是不能以这种小概念来理解的真正的魔。浑身上下充满饕餮、吞噬这种欲望而实体化的产物。召唤这种东西的行为本身，已经不能叫做术了。这个Caster，原本在历史上就是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师，那么他召唤出来这个怪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个怪物并不是要向谁挑战，对，卫宫切嗣很清楚，那个Caster甚至不具备控制这个魔物的能力。这个庞然大物，只不过是被邀请来进食而已。这样的城镇，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它吞得什么也不剩！！！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 “怎么办，Archer，有什么好办法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鲁鲁修回过头。手握双枪，英气逼人的迪卢木多连同他的Master一同出现在了鲁鲁修的身后。 “我还不清楚那个家伙的弱点，不过，如果考虑到之前的那些小型的魔物都是这个怪物的一部分的话，那么…………” “你有什么策略吗？” “不管怎么说，只能速战速决吧。那个怪物虽然现在还靠Caster的魔力供给才能在现界维持，但是，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增殖，如果再庞大一点的话，我们就完全没有一击毙命的机会了。而且，也不能保证这个魔物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如果放跑了他，恐怕在外面就更无法应付了，在这之前必须阻止Caster。” Lancer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那家伙的那本魔道书——自律式召唤魔力炉，螺湮城教本这个超越常规的宝具，现在已经与Caster一起成为了海魔的心脏。 “可是…………” Lancer面有愁色地看着那个墨绿色的庞然大物。 “Caster在那堆rou的中心，该怎么办？” “从之前那些魔物的外形来判断，之前我们所面对的，都是这个大魔物本体的一部分，那么，就不能不考虑到这个魔物拥有超快速再生能力的可能性。要一击将Caster的本体击破！” “那么，有什么方法吗？” Lancer挑了挑眉说道，鲁鲁修既然说出了这样的方法，那么恐怕，他自己本身已经具备了这样的能力。没准，这是见识这个Archer宝具的好机会。 “迪卢木多，如果能够让你看见Caster的本体的话，能够从远距离一击干掉他吗？” “没有问题，只要能够用rou眼看到目标，我迪卢木多就能够一击干掉他。” 目光扫向一旁肆虐的庞然大物，Lancer十分肯定地对着鲁鲁修说道。但是实际上鲁鲁修的心里可没有这样十拿九稳，他跟Saber的魔力供应都是来自卫宫切嗣，以一个魔术师的资质而言，卫宫切嗣并不能算作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所以，没有再找到卫宫切嗣的身影可能说明了两个问题。 『其一，卫宫切嗣见势不妙现行撤离了，以他现在的魔力很有可能不足以支持鲁鲁修使用“阳电子破城炮”，但是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现在失去了令咒的加持，我要使出这一招消耗太大，一击不中的话就完了…………』 『其二的话，那就是卫宫切嗣已经想到了如何对付这个大家伙的办法，可是，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卫宫切嗣算计啊。』 无论哪一个对于鲁鲁修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事实上，现在的他，有些无计可施，但是这一切却不能被Lancer看出来，他还需要让Lancer去试试水。 “那么我知道了，先锋就由我来担任吧，你就瞅准时机一击毙命。” 黑翼微张，目光扫过红发的Master对Lancer意味深长的目光，鲁鲁修嘴角暗自冷笑。 “那个怪物…………”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具有超快速再生的能力。寻常的攻击就算能够击破他原本的外部防御，但是，最终的防守还是太坚硬了。要想要冲过最后的防线。只有我来撕开外面的口子，之后，由迪卢木多来进行最后一击。” “可是，那个怪物可不是只有一根触手啊。迪卢木多可不像你有飞行能耐，要是…………” 红头发的Master看起来总算是发挥了一下她那个脑容量都不算太大的大脑。鲁鲁修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信心十足地看着她。 “放心吧，对此我早有对策。” “我明白了，索拉殿下，请退后，这里就请交给我们吧。” Lancer似乎非常地信任鲁鲁修，对于鲁鲁修所谓的对策显得同样信心十足。也许在他看来，同样拥有着骑士精神的鲁鲁修不会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吧，而今天，他注定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黑色的羽翼仿佛渔夫手中一把锋利的鱼刀，在巨大魔物的身体中来回穿插着。超过rou眼可以看清的速度，让鲁鲁修化身为一道漆黑的影子，将魔物的身体串成血rou模糊的rou块。 可是，这样子是不够的，仅仅依靠着这些是不够的。尽管在鲁鲁修的攻击下已经千疮百孔，但是魔物厚厚的血rou，却依旧是如同铁壁一样挡住了鲁鲁修的前路。Lancer在后方有些焦急地看着这个巨大的魔物。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都觉得这个魔物的体技变得更大了。也是，艾因兹贝伦城堡，本就坐落在灵脉之上，即便是以血rou为食物，这种充满了魔力气息的生物，在本身也受着魔力的影响。难怪Caster能够毫无顾忌地召唤它，以这样的魔物而言，灵脉就是他寄生最好的苗床。 “看来没有办法了呢…………” 再次一剑斩断伸出来阻挡去路的触手，鲁鲁修于血雾之中皱眉肃立。刚刚被他斩下的触手，在眨眼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而原本刚刚被斩开的伤口，也是在一瞬间长出了新的触手。唧唧喳喳地咆哮着，也不知道是在愤怒地呼痛，还是嘲笑着鲁鲁修的无所作为。 【看来只有用那个方法了…………】 “吉尔斯·德·莱斯，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圣少女会作为Saber降临于此，不惜玷污自己的高洁，也要参加这肮脏的圣杯战争吗？你不想知道吗？” 浮游在魔物的上空，鲁鲁修全然不顾那些伸出的触手，只是高声呼啸着。猛然，在那魔物身上，鲁鲁修竟然感觉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眼睛，在鲁鲁修说完了那一番话以后，魔物的身上出现了为数众多毛骨悚然的眼睛。 “贞德…………” 那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声音了。如果说之前吉尔斯·德·莱斯的那仿佛走火入魔的声音只是令人感到不快的话，那么现在的声音只能用惊恐不安来形容了。那仿佛野兽一样，夹杂着嘶吼的声音，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的恶灵，向着鲁鲁修伸出了巨手。在那巨型手臂的最前端，连同身体的血管，血rou，还有毛发都跟怪物融为了一体的吉尔斯·德·莱斯从那里显出了影子来。令人作恶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从那已经完全看不到曾经的英雄光辉的尸体中发出的，冒着腐朽与堕落的声音。 “迪卢木多！” 鲁鲁修大声呼唤着他，好不容易才将本体引出了体内，现在只要Lancer能够将他的宝具，【破魔的红蔷薇】刺入Caster的体内，那么一切就结束了。可是，现在令鲁鲁修恼怒的是什么呢？巨大魔物的身体并不像鲁鲁修所想的那样只是朝着他而去，在地面上，迪卢木多的四周，也同样出现了为数众多的触手。没有鲁鲁修那样的飞行能力，现在的迪卢木多，就连自己要守住身边的领域都已经捉襟见肘，谈何帮助鲁鲁修。 除非他放弃抵挡周围的魔物，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于【破魔红枪】的一击上，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失去了红枪的迪卢木多，必然只能成为魔物们的饲料。 鲁鲁修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他借着躲开巨手的身形一晃，目光扫向了一旁还算是安全的战场，那里原本该是Lancer的Master索拉乌的所在地，而现在，那里还站着卫宫切嗣。 “什么！你这家伙！” Master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迪卢木多的注意，看到自己的Master，索拉殿下此刻已经是昏死般靠在一旁的树边，而卫宫切嗣手中的枪支正抵在索拉乌毫无防备的额头上，Lancer原本英气的脸孔瞬间黑了下来。 “放弃阻挡触手，只用尽全力用【破魔红蔷薇】贯穿Caster。” 不管是鲁鲁修还是Lancer，都从卫宫切嗣那无声的命令中读懂了这个意思。卫宫切嗣是想要用索拉乌要挟，逼迫迪卢木多牺牲自己。而虽然对这样的做法感到无比的愤怒，但是鲁鲁修却很清楚，这个受到骑士道熏陶甚至可以说崇拜的英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双臂张开挥舞着魔枪的动作停止了，迪卢木多的眼中，既没有马上就要成功干掉Caster的快意，也没有被鲁鲁修欺骗的愤怒，有的，恐怕是只有他，作为一个骑士最后的哀凉。 两个纤细的触手先一步出手缠住了他的双脚，随后，就仿佛是烧着的火焰一般，更多，更粗，更凶狠的触手慢慢裹上了他的身体，如同一条一条身型巨大的蟒蛇，迪卢木多已经无路可逃。 卫宫切嗣对着索拉乌的腿部开了一枪，即便是普通的子弹，对于魔术师而言，不，应该说，是对于没有防御手段的魔术师而言，也是致命的。 “啊！” 亮洁的雪地，被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同样的，也染红了迪卢木多被屈辱所枷锁的双眼。 “没有能够护卫主君，是我迪卢木多的责任。但是，竟然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来侮辱我的骑士道，简直不可原谅。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等到你们被圣杯的诅咒吞没，一定回想起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三大骑士位阶的第二位也出局了，伴随着那个身影的大喝，是那一道同样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红枪贯穿长虹。鲁鲁修只来得及侧身闪避，而Caster却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在一瞬间，就被刺穿了心脏。 鲁鲁修仿佛幽灵一般地漂浮在空中，心中不免对迪卢木多略微有些同情。可是转眼，这种惆怅就被突然而来的危机所打破。被Lancer的红枪所刺穿，但是那一抹原本停下来的尸体，却又突然抖动了起来。仿佛有成千上百万的尸虫一样，那个干瘪的尸体，竟然发出了狂妄的大笑。 原来Caster和魔物的身体早就融为了一体，看起来是Caster仍然在主导着Caster的行动，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一台失去了控制的杀人机器。它只是被Caster邀请来进食的，它不是任何人的奴仆，自然，也不会听命于Caster的摆布。巨大的触手在一瞬间如同蚯蚓一般直达地下。它们已经不再受制于Caster的影响，Lancer的一枪，彻底解放了它们的魔性。那些触手不断地伸长，最后竟然和地下隐藏的灵脉紧紧结合在一起。 噗通、噗通…………这种仿佛心跳一样的声音在鲁鲁修的耳边响起。那是一个正在逐渐增强生命活力的声音，从灵脉直接吸取的灵力，对于魔物而言，是最后的养料，它正在以一个非同寻常的速度飞速壮大着。 局面，开始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