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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鲁鲁修总能吸引乱入王

    逆向刮起的狂风,仿佛生与死的错综复杂。

    在鲁鲁修和Lancer擦身而过的间隙,飞舞着的布料碎片仿佛电脑程式的消除一样在一刹那间消散。

    失去了所有武器的鲁鲁修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Lancer的真实身份。

    两人都笔直地站立,并没有丧失互相对峙的意志。

    只要两个人的英灵依然健在,那么战斗就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没想到圣杯把参赛的荣誉赋予了你。”

    略微抬起手瞥了一眼左手被枪刃切碎的衣袖,鲁鲁修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武器的人不是他而是对面的Lancer一样。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奇妙之所在吧。”

    Lancer,不,应该说是迪卢木多也同样没有就此解决了鲁鲁修的快意和轻松。将手中的长枪扛在肩头上,他那张器宇轩昂的脸庞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不过,真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够躲过去。Archer哟,从这一点上来说,你的确是身手不凡啊。”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La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藏在那边的访客啊,对于打扰了我们骑士之间的决斗,难道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相较于场中两人此时此刻还有心情继续闲聊,因为刚才一时没有忍住而出声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两人此刻却是满脸的懊悔。但是作为听力和洞察力都是极佳的Servant而言,能够藏到现在都不被发现,已经可以说是万幸了。没办法,继续躲躲藏藏的也不是Saber的风格,一边护在爱丽丝菲尔的身前,Saber就如同刚刚鲁鲁修一样走了出去。

    “嚯……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Saber啊…………”

    还没等迪卢木多从眼前这个少女的精致容貌中挣脱出来,鲁鲁修已经一脸莫名地笑了起来。

    “!”

    被鲁鲁修这一突然的一手搞得有些莫名其妙,Saber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迷惑。

    “我还在想,会来打扰我跟Lancer的决斗,还以为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原来竟然是你啊,怎么,白天在远坂府邸的时候,闹得还不够吗?还是说,你还惦记着我们之间的决斗?但是很遗憾,我现在跟这位Lancer有约,等到我解决了他以后,再继续我们之间未完的决斗吧!”

    完全没有给Saber解释的意思,鲁鲁修自顾自地说道,Saber的突然出现,有些打乱了他原来的部署,但是现在却不是暴露他们同一阵营的最佳时机。背朝着迪卢木多的鲁鲁修,偷偷地对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眨了眨眼,Saber被他的这一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好在聪明如爱丽丝菲尔却是早已经明白了过来。

    “英灵Archer哟,如你所说,我自豪的英灵Saber正是要找你解决之前的战斗,要是你就这样败于Lancer之手,我们也是相当困扰呢,不能报这一箭之仇。”

    感觉到仿佛电影里人物对白一样的刺激感,爱丽丝菲尔也是一本正经的满口胡说八道。鲁鲁修跟Saber哪里有过什么决斗的约定了?分明就是鲁鲁修不想让迪卢木多怀疑他们之间认识的事情才故意扯出的这一档子事儿。不过…………

    “安心吧,Saber,在与你战斗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在一边看着吧。如果你还是一名骑士的话,就不要插手我跟Lancer之间公平的决斗。”

    鲁鲁修义正言辞地说道,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Saber被这个家伙不打草稿的胡说八道给逗乐了,但是一想到的确是自己贸然干涉了鲁鲁修跟迪卢木多精彩的对决,Saber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表示尊重地点了点头。

    “对于我之前打扰你们的举动,感到十分抱歉。但是,Archer哟,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的未完的决斗。还有Lancer,如果Archer落败的话,我的剑,就是你的下一个对手。”

    “那么,Lancer,我们之间还未有分出胜负呢。但是,即然刚才因为有人的打扰,而使得你的计划落空了,怎么想想都觉的对你不公平。所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刚刚被你打落的,并不是我的宝具…………”

    漫步走到Lancer的短枪前将他的短枪仍还给他,轻轻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双拳,鲁鲁修一抖衣领,两把比之刚才还要小上一号的魔术手枪竟然像是变魔术一样自鲁鲁修敞开的袖口间滑落到他的手上。流线型的外观设计,比之刚才的力量感觉上像是多了什么,就连鲁鲁修的动作仿佛也跟着变化了起来。

    “正合我意呢,没想到这次的圣杯战争,占据骑士之位的你们二人都是如此光明磊落的骑士,这可真是太令人兴奋了。你说那两件武器都不是你的宝具是吗?也就是说,你还游刃有余咯?那么这次呢?”

    脸上并没有对于另外两人的自导自演有什么不满,不,应该说能够知道另外一个占据了Saber职阶的英灵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骑士实在是更加令人兴奋的事情。迪卢木多对于Saber之前的搅局也没有了任何的不满,对,取而代之的,只有更加汹涌的战意。

    Lancer一边咆哮着,一边像张开翅膀一样,高高举起地右手的红色长枪和左手的黄色短枪。这个姿势跟开战时的姿势一模一样,这并不是迷惑人的姿势,而是这个战士在经过炽烈的锻炼之后掌握的独特杀法。

    圣杯战争的第一战遇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敌手。作为以战斗为生的骑士,遇到了这么好的敌手不得不斗志昂扬。现在站在这里跟鲁鲁修对峙的迪卢木多·奥迪那,再一次攥紧了自己手中的长枪,在这场连每一寸灵魂都要澎湃的厮杀中,他不可避免的感到喜悦和紧张。

    “谁知道呢,想要让我动用我真正的宝具,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鲁鲁修嘴边挂着满意的微笑,他内心其实也与迪卢木多的心情一样。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他的对手一个又一个的在他面前倒下。巴克莱尔、朱可夫、克洛维斯、科涅莉娅、圆桌骑士,能够让他真正认真起来的对手已经着实不多。迪卢木多,他再一次点燃了鲁鲁修灵魂中作为剑客的一丝热血。

    身为骑士的二人的英灵,甚至在斗魂方面也心心相应。

    “那么,你觉悟吧,Archer。这次的圣杯是我的!”

    “废话少说吧,Lancer!圣杯战争,只需要一个胜利者!”

    两个人一边说着大胆的充满挑拨性的话,一边预测着对方的必杀技,一步步慎重地试探对方。

    一触即发的“魔枪”和魔枪,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鲁鲁修和Lancer,以及Saber和爱丽丝菲尔都同时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

    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

    声音必然是它发出来的无疑。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战车!?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rou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鲁鲁修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第四个Servant要介入鲁鲁修和La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现身的。

    Saber几乎是立刻就护在了爱丽丝菲尔的面前,鲁鲁修和Lancer则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个突然造访的战车。爱丽丝菲尔的惊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Lancer的Master想必也已感到颤栗了吧。如果是身上缠绕着如此巨大的雷电之气的英灵的话,也许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关的雷神的话,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至高神。这个战车确实无法称之为英灵,但是即使称之为英灵的附属物,也肯定充满了强大的威胁力。脚踩雷电的战车,气势汹汹地在两个英灵交战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

    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枪口和枪尖。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这声从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枪口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不用说La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灵,鲁鲁修也是曾经统帅万军的王,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横摆一枪。所以几乎所有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不由得踌躇起来。

    这个身材魁梧的战车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鲁鲁修的气势之后,继续语气严厉地说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包括鲁鲁修在内的所有心中思索着这个英灵的意图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

    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边的一个瘦弱男子。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仿佛精神过于错乱,甚至在面对Rider的巨型身躯时都忘记了恐惧。他一边虚张声势质问Rider一边紧紧地抓住Rider的大衣,看起来,应该是Rider的Master,不过这素质嘛……

    噗,公牛无情的嘘声在夜气中回响,男子抗议的声音沉寂了下来。Rider没有理会Master的抗议,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Lancer、鲁鲁修还有Saber问道。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你们各自对圣杯都怀有什么样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现在就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要有分量。”

    鲁鲁修自然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不,应该说他在没有思考出来可行的策略前不会随意行动。而一旁的Saber虽然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她,他这话的真实含意充满了凶险,于是她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Lancer带着有些莫名其妙地表情问道,骑士之间的决斗居然被三番五次的地打扰,作为骑士,实在是难以容忍的侮辱。

    “嗯?我说得很明白呀。”

    此时,Rider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但是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融洽许多。

    “我降临战场,试问,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这是一个过于无厘头的提议。』

    恐怕在场的人心中都会不约而同的冒出这样子的想法。

    “噗……有趣的家伙…………”

    鲁鲁修轻轻笑了笑,却没有回话的打算。而Saber甚至都没有生气就呆住了,而鲁鲁修对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愣在那边。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灵。在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迫切想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可是尽管如此,Rider的提议又怎么样呢?突然现身,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还没与别人交锋就要求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种种举动都让人觉得他已无意加入圣杯战争。这种事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这是英明的决断还是愚蠢的举动,很难做出判断。

    “你刚才自报家门的气魄,让我佩服。但是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

    Lancer夹杂着苦笑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如利剑一般充满威势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视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溅。

    “由我捧起圣杯,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绝对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为了陈述那些戏言,才妨碍骑士之间的决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会让这场精彩的决斗继续下去的。”

    Saber面带着冷漠对着Rider说道,一板一眼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打算。她脸上的表情与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对于认真的她来说,Rider的提议本身就让人极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对骑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侮辱。”

    鲁鲁修轻轻地说道,对于这样乱入的家伙,他想到了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没错,总是在我的计划关键的地方,横插一脚。

    “Saber?”

    注视着仿佛这场决斗裁判一样的Saber,Lancer的眼中充满了对其骑士精神的敬佩和感激。如果征服王真的想要介入这场战斗的话,他跟鲁鲁修之间的胜负恐怕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而这个时候Saber能够想要作为神圣决斗的维护者挺身而出,虽然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因为,她可是真正的骑士啊。

    面对着三道充满了敌意的目光,Rider好像面露难色一边嗯地叨念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拳头咯吱咯吱地按压太阳xue。

    Rider不由得做出带有无奈的动作,但是他那威风凛凛的坐势却没有丝毫动摇,所以实际上Rider可以称得上是存在感极为罕见的人。

    “你们是要跟我谈条件吗?”

    “少废话!”

    感觉Rider似乎要说出奉承的话语,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拒绝了。鲁鲁修在心中暗自拿他跟自己在历史课本和人物传记上了解到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形象进行对比,忽然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Rider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太可惜了,真遗憾。”

    Rider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于额头肿起来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惨的是后悔,Rider的Master,韦伯的叫声低低地掠过了低空。

    “怎么……办啊,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征服,最后还不是惹人厌恶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Saber和Lancer还有Archer的三人组合吗?”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对Master的提问,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百谈莫若一试。”

    “百谈莫若一试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气得头晕的韦伯,用毫无力量的两只拳头,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连打,一边哭了出来。看见这令人哀伤的情景.爱丽丝菲尔既不鄙视也不同情,只是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紧张的空气奇妙地松弛下来。

    “是吗,原来如此?”

    但又因这低得紧贴地面的怨声,再次凝固起来。迄今尚未现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在插嘴问韦伯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声音。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狂偷了我的遗物?仔细一想,也许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韦伯也许能猜出那声音的主人。那个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大衣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之地,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真遗憾,我本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韦伯、像你那样的凡人,本应拥有只属于凡人的安稳人生。”

    韦伯被幻觉搅得头晕眼花,完全无法判断声音的出处。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品味过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了讲师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他那刻薄而又细长的脸上,那双交杂着侮辱和怜悯的碧眼,从韦伯的头顶向下俯视他的感觉又再次深刻体验到了。韦伯想用漂亮的讽刺回敬讲师,所以韦伯抢在讲师前面,巧妙地使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了服从他的Servant。

    这对于在时钟塔长时间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报复吗。对。已经不再是讲师和学生的关系了。现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敌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夺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当然是我的对手。韦伯在时钟塔生活的数年间,无论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个高傲的讲师。甚至有几次还想杀了他。可是,被讲师这么仇视还是第一次。韦伯这个少年首次体验到了真正的魔术师那饱含杀意的目光。那个声音的主人目光敏锐,看到了韦伯脸上那凝固了的恐惧。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戏谑声,像玩弄韦伯似的继续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呀,韦伯君。我给你进行课外辅导吧,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残杀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你觉得很光荣吧。”

    事实上,韦伯因恐惧已经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这句话带给他的屈辱。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小肩膀。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Ser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Maste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据我观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ncer的Maste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Master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鲁鲁修则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

    Rider面向询问自己的Lanc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Archer还有Lancer,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枪刃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爱丽丝菲尔内心吓得胆战心惊,好像被不知躲在何处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只有别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声音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

    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r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讲甚至传到了隐身在远处的集装箱集配场暗中监视的卫宫切嗣那里,同样也传到了在对面监视的舞弥的耳朵里。太古时代英雄们的思考方法与切嗣相去甚远,鲁鲁修闭上了眼睛,连叹气都叹不出口来了。

    『这种笨蛋,到底是怎么样征服世界的呀…………』

    恐怕在场的所有知道亚历山大的故事的人都会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跟切嗣和舞弥一样,通过暗杀者的视觉和听觉秘密地监视着的言峰绮礼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举动,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词。此时言峰绮礼身在遥远的冬木教堂,而且绮礼把所听所见的一切细节告知了远坂时臣。

    “这个人,真笨。”

    从遥远的教堂地下室,传出了这么一句极为不痛快的话。绮礼虽然不知道师傅的心里到底想到了什么骂人的脏话,可还是皱起眉头点了点头。

    确实是笨,时臣和绮礼都没能像卫宫切嗣那样对Rider的厥词嗤之以鼻。说起其中的缘故,是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个英灵,这个英灵决不会对Rider这种挑衅的言辞置之不理的。

    而同样感到不痛快的,还有鲁鲁修…………

    在Rider吼叫过后一会儿,距离众人并不算远的路灯上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被亚历山大这样一闹,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r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5个Servant,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

    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五个Servant,如今无论谁也无法判断事态的进展了。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卫宫切嗣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个人是…………不可能,远坂时臣应该已经死了,难道说,那一击并没有确实消灭掉这个Servant,他又与别的魔术师签订了契约吗?难道是…………Assassin!…………』

    以前虽说只在短暂的一瞬间里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卫宫切嗣是不可能看错的。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那个传说中的最古之王——巴比伦尼亚之王·吉尔伽美什。

    『这下可不妙啊…………真是的,卫宫切嗣那家伙,做事怎么这么不干净…………』

    注意到突然出现的Servant好不加掩饰的怒火,鲁鲁修在心中苦笑了一番,心里已经开始筹划了接下来的计划。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应Rider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那么这样一来,就产生了疑问?这个Servant的职阶到底是什么呢?

    全身骑士一样的铠甲,不可能会是Caster,而且也不是Berserker,那么到底…………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啊。”

    听到这近似辱骂一样的宣言,Saber也不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鲁鲁修。她绝对不会听错的,这个声音,这个口气,正是之前让她陷入了苦战的真正的Archer。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四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

    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

    Rider也好像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颇为慌张,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黄金的Servant很是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Lancer也惊讶地面无人色了,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不,吉尔伽美什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按常理来看,Rider问吉尔伽美什的真实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吉尔伽美什看来这好像是对他的大不敬。这话跟他想隐藏自己真实姓名的打算明显立场不同,只不过是吉尔伽美什一味的感情癫狂症而已,黄金英灵开始露出了杀气。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黄金的从者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毫无疑问,这就是昨天夜里将暗杀者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击武器。

    昨夜在远坂府观战的人们都认出了这些武器。再一次目睹了那铺天盖地一般的庞大宝库,即便是Saber也不由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隐瞒身份了,Saber也就此解开了涌动的斗气。迸发的魔力在空气中搅起了旋风般的气流,气流包裹住少女娇小的身体,霎时,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银色的盔甲中,魔力化为了铠甲和护手。而这,才是这位骑士王英灵的真正面目。

    “嚯,上次冒犯本王的杂种也在这里啊,正好,先就让本王快乐快乐吧!”

    一瞬间,来自黄金的从者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杀气在一瞬间就锁定了位于爱丽丝菲尔身旁的Saber。数十把光彩夺目的兵器纷纷对准了她,熟悉这一攻击方式的Saber自然再清楚不过,接下来的,便是足以淹没光芒的“箭雨”。

    “哀嚎吧,挣扎吧,然后…………死吧…………”

    英俊的黄金从者口中吐露着与他的面容完全不相符合的冷酷宣言。他的手臂高高扬起,似乎是要在下一刻压下的一瞬间,取走Saber的性命。

    韦伯害怕了,Lancer隐身的Master也屏住了呼吸。在远处监视着的切嗣和舞弥也都全身紧张。鲁鲁修双手合拢,仿佛握着什么,然而眼中的焦急却是告诉着,无论鲁鲁修要做些什么,都来不及了。

    还有一个男子跟Rider和韦伯一样,一直在跟在Lancer后面,现在正隐身于仓库街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这个Servant也利用窥视战场的魔法视觉,凝视着吉尔伽美什奇怪的攻击态势。

    对了、毫无疑问一模一样。已经可以确定那个Servant就是昨天晚上抵抗暗杀者的入侵,保护远坂府的黄金英灵,即远坂时臣的Servant。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间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双眼充血,走漏了笑声。

    翘首以盼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地狱里的一年间,做梦都梦见这个时刻,所以才能坚持了下来。

    远坂时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樱的父亲,践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间桐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视间桐雁夜渴望的一切。这令间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诅咒都无法消解自己的怨气。

    现在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候,胸中翻滚的仇恨变成了利剑,向那个男人发起挑战的时刻到了。

    我要杀了你!

    说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断绝所有想象的喜悦。过于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欢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现在雁夜第一次理解这句话的含意。

    过后再跟时臣算账,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这个令人愤恨的魔术师从圣杯战争中踢出去。雁夜仅仅在脑海中浮现出时臣充满挫折和屈辱的脸,就从身体里涌起了令人发狂的兴奋。

    死去的暗杀者!就由我替你摧毁他!!!

    谁也没有料想到的,从黄金从者的身后吹来了一股庞大的魔力洪流。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强不屈的人影。

    身材高大、肩膀宽广的那个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盖。但是与Saber紧裹全身的白银铠甲,和吉尔伽美什豪华奢侈的黄金铠甲都不相同。

    那个男子的铠甲是黑色的,没有精致的装饰,没有磨得发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狱一般的极端黑色,连他的脸都被头盔所覆盖。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Berserker!那种不详的身姿几乎让人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令人畏惧的英灵职阶。

    完全没有任何作为英灵可夸耀的地方,在黑色铠甲周围缠绕的黑暗,是魔术师们都不想要触碰的负波动。那么说来.与其叫他英灵不如称他怨灵之类的。

    “征服王,你也邀请他了吗?”

    Lancer不敢有丝毫大意地盯着黑骑士,可还是用轻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

    “邀请嘛,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黑骑士释放出来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杀气,连其魔力生成的旋风都像怨恨的**,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除了Caster和已经死去的Assassin,所有的英灵都已经齐聚于此。明知道这点还要讲Berserker派出来,这个英灵的Master搞不好自己就是个极为疯狂的家伙。

    “那么,小主人。那家伙是Servant的话,他的魔力是什么程度?”

    韦伯被Rider这么一问,这个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摇了摇头。

    “无法判断,根本判断不出来。”

    “什么?你不是最厉害的Master吗,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断出谁法力高强谁法力不高强吗,不是吗?”

    一旦成为与英灵定下契约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视力。圣杯战争邀请英灵参加,并只授予了Master这种特殊的能力。像爱丽丝菲尔那样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这种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韦伯可以比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间的能力差别,然后制定战略使战况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现在韦伯已经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还有鲁鲁修的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来,那个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听到韦伯狼狈不堪的辩解,Rider皱起眉头,再次凝视黑骑士。

    黑色的铠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个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装的人的身份不、还不如说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这样感觉。Saber、Lancer还有随时准备放黑枪的鲁鲁修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聚精会神的观察,也无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样.黑色铠甲的轮廓总是变得模糊不清,有时两重或三重的身影会重叠在一起。总觉得那个身影是一种幻觉。那个身影不仅影响了视觉,甚至了影响到了Master的透视力。那个英灵带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变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诅咒吧。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个级别可以拥有的能力。

    『事态有些出乎意料了啊,这里应该要现行撤退啊,卫宫切嗣…………』

    撇开Saber不谈,把四个Servant当作对手的话,是不允许有一点疏忽大意的。不,老实说,鲁鲁修觉得一对四是不可能有任何胜算的。他的心中焦急地咆哮着,可是明知道肯定藏身附近的卫宫切嗣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不得不让鲁鲁修暗骂一声该死的。

    Archer明显用敌视,不,应该说是冰冷的眼光看着Saber,早上的事情至今让他耿耿于怀,身为世间唯一的王者,居然让自己在杂种的眼前灰溜溜地逃走,这好像令黄金英灵感到极为愤怒。如果真的要打,那么Saber无疑是他的第一人选。

    问题是,还有一个人…………

    Berserker,这个外表看来十分异样的黑骑士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现身于此的呢?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出判断。只是现在的状况是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场的所有人必定都是以怀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视着黑骑士的一举一动。但是有一人例外。Archer通红的双眸,没有怀疑和迷茫,只是用单纯的杀气俯视眼下的Berserker。

    黑骑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看着矗立在街灯上的黄金从者,黄金英灵准确地抓住了黑骑士的目光。

    身份卑贱的人连目光也卑贱污浊。

    对身份高贵的人而言,有人拿这样的目光看他是难以忍耐的屈辱。现在对Archer而言,无礼的Berserker比自称为王的Rider和冒犯他的Saber还要难以原谅。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宝剑和宝枪,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剑头和枪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最优先的掠杀对象Berserker。

    “这么着急求死吗?杂种!”

    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枪和剑一起在空中疾飞。

    黑色的骑士却是不管不顾一样发出了一声语意不明的咆哮,迎面冲了上去。

    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