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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不忠的烙印

    “吉尔,你推荐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会议室大厅的外面,已经被吉尔眼神示意退下的杰雷米亚等人有些焦躁地坐在等候的房间里,杰雷米亚虽然是军人,但是实在说,他除了白羊宫的军校之外,还没有真正到过前线这些天在军营中的见闻和安德烈的交谈让他明白了帝国军内部的种种,他隐隐觉得吉尔推荐来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麻烦。

    “嗯?杰雷米亚卿是听说了什么吗?”

    办公桌后,吉尔将他一头齐肩的黑色长发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柔顺的长发款款落在他的针织毛线衫上,远远看上去不像是个跟军队扯得上任何关系的人,反而像是一个学者。他正在整理着从帝国那边发来的文件,上面有不少都牵扯到他们这只临时编制的部队的后勤问题还有指挥问题,鲁鲁修不喜欢处理这些琐事,只有让无所事事的吉尔来处理。毕竟,目前来说,鲁鲁修手下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的人,除了吉尔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不,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姓氏很特别…………”

    杰雷米亚摇了摇头,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冰镇威士忌酒,他烦躁地伸了伸手似乎想要一饮而尽,但是他又犹豫着放下了,鬼知道待会儿殿下那边有没有事情,杰雷米亚是个忠诚的骑士,他已经决定效忠鲁鲁修,那么就要时刻以他的行动来考虑。

    “嗯,皇和李,准确来说都是她的姓氏,她的身上不仅仅有布里塔尼亚,还有中华联邦和日本皇室的血统。过去,日本作为中华联邦的附属国,其皇室虽然是日本的精神象征,但是在强大的中华联邦面前,日本的皇室,也不过是一个地区性质的家族罢了,甚至比不过中华联邦本土的一个大家族。我想,那就是诺瑞加的祖先,同时继承了皇和李,两个家族的姓氏的缘由。后来,随着樱石矿脉在日本被大量发现,EU共和国和布里塔尼亚支持了日本的独立,诺瑞加的母亲作为地质学家和诺瑞加的父亲相识,诺瑞加后来随着她的母亲回到了布里塔尼亚。”

    看到杰雷米亚焦躁的样子,吉尔把自己那张清秀的脸从文件堆中探了起来,无框眼镜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下来。他看到了安德烈突然皱起了眉头,和杰雷米亚这样前不久才来前线的人不同,安德烈毕竟是亲身经历过车里雅宾斯克的围攻战役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知道那件事情…………

    “说起南方集团军的女参谋,我好像听说过…………”

    果不其然,还不等吉尔开口,安德烈已经皱着眉头说道,杰雷米亚不由得被他的话题所吸引过去。

    “前不久在车里雅宾斯克的战役中,因为南方集团军的溃败,克雷多只好抽调中央集团军的别动部队前去救援,不过因为,溃军是在太过混乱……”他略微顿了顿,仿佛是觉得这样的措辞实在难以形容当时的情况似得。“前面逃命的为了防止追击,放弃了沿河固守,而是拆除了我们撤退的桥梁。”

    安德烈说到这里不由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以他的修养尚且对于这种事情难以容忍,那么换个角度去考虑克雷多军营中的其他将士该是有多么的愤怒,那么可想而知。

    “这件事情我也有耳闻,那么后来呢?你们是如何逃脱的?”

    “我们没有选择,河面太宽,只能沿河逃窜,当时唯一剩下的几座桥梁就在我们前进道路的几公里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特意留给我们逃生用的,但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

    安德烈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不自然,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急急忙忙赶去救人,结果那人根本屁事没有那种,复杂而沉寂。

    “原本被下达命令拆除沿河桥梁的部队发生了争执,参谋官坚决反对这种做法,并与指挥官发生了冲突,混乱中指挥官被参谋打晕,参谋长接手指挥,我们才得以在这支部队的掩护下撤退回来。”

    先不说吉尔脸上微妙的神情,光是杰雷米亚脸上的震惊就足以让安德烈不愿意再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杰雷米亚倒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打晕了自己的指挥官,这样的人难道不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吗?”

    虽然自古以来就有了“战时环境”这种模糊的说辞,但是,不管是按照指挥阶级或者从属关系来看,这名参谋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超出了其职权范围,不,恐怕没有哪个军官,能够像这样胆大妄为吧。

    吉尔轻微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安德烈。

    “这件事情后来被那些贵族军官抖了出来,原本奥古斯塔大公是希望能够压下里这件事情的,但是,因为瑟曼希望能够削弱奥古斯塔大公和克雷多在军中的影响,所以联合了一些其他不满她的军官上书要求对她进行军事审判。”

    “结果呢?”

    “最后的判决是,革除军籍,等候处分。”

    杰雷米亚顿时恍然,所谓的等候处分,其实多半不会有什么太过实质上的处罚,最多也就是遣送回到本土这样的决定。毕竟,对一个军级的参谋长而言,被革除军籍就已经是莫大的惩处了,瑟曼他们估计也是觉得继续对付她也没有什么价值。他不由看向了安德烈,不论怎么说,说了这么多,他们都已经明白,那个参谋,就是此刻在房间里面和鲁鲁修交谈的诺瑞加。

    “虽然从大局上来说,我很感激她做出的正确判断让我们逃过一劫,但是,以君臣的角度来想的话,她…………”

    安德烈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一点坐在他身旁的杰雷米亚体会得尤为真切。虽然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安德烈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上的人。他这样子,很显然,也是觉得对于诺瑞加的处罚过于讽刺了吧。

    “她不管怎么解释,违抗命令,攻击上级,啧啧,不忠的烙印,都会永远留在她的档案上。”

    吉尔接过了话茬,杰雷米亚顿时有些不满地跳了起来。就如同刚才那样,不,是比之更加地焦躁。他在房间的大门前来回踱着步子,让人心烦意乱,安德烈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以让这种‘不忠’的人来到殿下的身边呢,吉尔,要是她再做出那种事情,你……你有几个脑袋!?”

    杰雷米亚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怒,这倒是让吉尔和安德烈有些没有想到。毕竟,他们以为杰雷米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过问这件事请。他们并不明白,杰雷米亚只是直觉地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不过,他的这个反应令吉尔原本略微有些期待的心情顿时沉默了下来。的确,背叛,这个词将会伴随着诺瑞加的一生,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哪怕她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但是,反抗了上级,而且变相夺权,这样的事情,对于军队这样的阶层而言是无法容忍的吧?

    看着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要冲进去为鲁鲁修“护驾”的杰雷米亚,吉尔又低下了头看起了那些文件,他能够做得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相信鲁鲁修,还有诺瑞加自己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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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过很可惜,因为我还没有成年,这里的供应可没有威士忌,不过嘛,热乎的牛奶咖啡还是有的。”

    鲁鲁修的临时住所和Knightmare的装甲师靠的很近,相对的,和那些其他军官的住所相比起来,设施显得极为简陋。要说是军官的住所,倒不如说是一名普通士兵的营房,也许唯一的不同,只是多了张办公桌。诺瑞加看着鲁鲁修不过12岁的年纪,那一身黑色的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有种异常扎眼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

    皇族,比起贵族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她跟吉尔实际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这一次的碰面,刚好是诺瑞加心烦意乱在外面喝酒的时候撞上的,两个老同学见面,诺瑞加难免多喝了几杯,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下吧,诺瑞加心里的委屈就像是那从翻倒的酒杯中溢出的威士忌一样,哭得吉尔胸前的衣襟都湿了一片。迷迷糊糊的,诺瑞加还听到了吉尔说可以帮她想想办法,但是,诺瑞加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将她送到了一位皇子的房间里,回想起吉尔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诺瑞加端在手中的咖啡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她自己是知道的,即便是在军中,这样那样觊觎她的美貌想要动她的“贵族”大有人在,虽然过去都被自己耍小聪明躲过了,但是这一次呢,她回想起了那一幕,在河岸对面的同胞们苦苦哀求,一面绝望地冲向冰冷的河水中,一面被身后EU军队的机枪子弹扫成了rou泥。诺瑞加摇了摇头,她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但是,她也开始不确定起来,自己是否合适继续呆在军中。

    好在,看到鲁鲁修不过12岁,这让诺瑞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了不少。坦白地说,一直到刚刚进来之前,她还在想,如果皇子真有那个意思,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不喜欢吗?”

    鲁鲁修轻轻抿了一口自己泡得咖啡,顿时在心里面吐了口口水。这方面他是外行,刚刚那副样子其实只是一种姿态,他很少喝咖啡,就算喝,也多半是安娜或者尤菲泡的,但是他注意到了诺瑞加手中的咖啡杯也没有动过的痕迹。方糖被她放到了杯中,不断搅动着,仿佛那沉甸甸的心事,一会儿上浮,一会儿又沉寂下去,令人捉摸不透。

    “不,我只是觉得,皇子殿下做事真是……不拘一格吧……”

    诺瑞加美丽的眼睫毛伴随着她快速转动的眼睛闪烁了两下,仿佛说谎时露出来的狡黠一样,鲁鲁修感觉到她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但是他没有去接诺瑞加的话,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着诺瑞加的眼神从欣赏到了郑重。

    “我听说你在车里雅宾斯克打伤了自己的上司是吗?”

    鲁鲁修轻描淡写地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份遍布着樱红色字体的大份文件。这个举动令诺瑞加顿时眼皮一跳。来了,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鲁鲁修可能的确对她感兴趣,但是,这毕竟还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毕竟对方可是皇族,谁会不在意一个违抗了自己上级的人作为部下呢?

    她当然认识那一沓的文件,在法庭上的时候,那几乎就是阎王爷的生死薄一样,上面写满了她的诸多罪状。如果不是克雷多的竭力袒护,她恐怕早就已经因为这个东西而身首异处了。她此刻看着鲁鲁修将文件扔出来,顿时感觉到仿佛一套沉重的枷锁嵌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地拉低了她的面庞。

    “是,那份报告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怨念不小啊…………

    鲁鲁修听着诺瑞加这怨念不小的语气在心里面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仔细一想,诺瑞加的确也不过才20岁的年纪,心里面有不满也很正常,有不满才对嘛,正因为有不满,所以,才会落到鲁鲁修手中。她绝对想不到,在这份密密麻麻的证词文件下方,还附带着她在学院中成绩的报告书…………

    光是从成绩上来看,作为军事参谋无可挑剔,上面还附赠了她作为学生毕业时候的战术论文和设想,可以说是相当优秀。不过,鲁鲁修看重的并非只是这一点,对于鲁鲁修而言,吸引着他来回见这个有问题的参谋最主要的原因…………

    “那你后悔吗?”

    后悔?

    诺瑞加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对于能够留在皇子殿下身边任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听到鲁鲁修在她身后幽幽地提起这个话题,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内心一颤。

    房间里静静悄悄,安静地让人感到一阵害怕,仿佛什么都抓不住的海底,诺瑞加略微艰难地转过身来。壁炉里燃烧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审讯时候的皮鞭,她单薄的身体罩在严整的军装之下,这一刻只显示出她作为女人的脆弱。

    鲁鲁修举起了手枪,漆黑的枪口仿佛一个黑洞将诺瑞加整个人都要吸进去,诺瑞加腿上一软忽然就跌坐到了椅子上。因为鲁鲁修突然手腕一抖,那柄象征着死亡的黑洞就那样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而手柄的那一侧,诺瑞加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阵冰凉的触感,等到她发颤地握住那柄手枪的时候,她看到了鲁鲁修眼中的戏谑。

    “开枪,我命令你开枪,如果你认为自己当时做了正确的决定的话。”

    她手腕一抖差一点就要走火,她想要逃跑,但是那一双手这一刻显得苍劲有力,她不明白鲁鲁修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的软弱。

    开枪吗?这是主君的命令,如果连这第一个主君的命令都不能达成的话,那么谈何信任呢?可是,弑杀自己的主君?这种事情……如果做了,那么不就跟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样了吗?这……是正确的事情吗…………

    无论选择哪一面都是万劫不复。诺瑞加闭上了眼睛,好想从这个地方赶快逃离出去,但是鲁鲁修那一双手根本令她挣脱不开。不论她如何挣扎,那一双手就牢牢地镶嵌在扳机上。这一刻诺瑞加忽然明白了,不是她挣不开鲁鲁修,而是她挣不开自己心中的枷锁。

    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二者到底如何取舍呢?诺瑞加忽然放弃了手中的力气,任凭着鲁鲁修牢牢钳制她的手,她轻轻笑了出来。看着鲁鲁修坚决而充满了嘲讽的笑容,她轻轻扣动了扳机。

    叮!

    诺瑞加听着耳边传来的撞针撞击空仓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呆在了原地。她呆愣地看着安静的枪口,不敢想象脑海里浮现的那一幕鲜血溅落的影像只是自己的想象。鲁鲁修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诺瑞加顿时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跌做到地上。鲁鲁修不做痕迹地擦了擦自己鬓发间的冷汗,看了一眼同样仿佛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上的诺瑞加,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放肆而得意。

    回过神来的诺瑞加连忙使出了每一个士兵的基本功,将那把手枪的弹夹抽了出来,退出了弹仓中的子弹,难以置信,刚刚她明显感觉到了,手枪中有没有子弹的重量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人,这种能力虽然很难练习,但是诺瑞加自己却很肯定,这把枪是有子弹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静静地沉寂在地上黄灿灿的子弹。不,确切地来说,那是一个做成了子弹的工艺品,和普通的子弹毫无二致的外形,就连重量也是,这种精致的工艺品,在很多的军迷家中都有收藏,但是,谁会真得把这种东西放在弹夹中呢。诺瑞加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被戏弄的怒意,抬起头看向鲁鲁修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尚且显得娇小的手,来自一个12岁的孩子。那只手并不像是一个出身高贵的人那样,一尘不染,上面布满了练习剑术和射击留下的老茧。看上去就跟那些士兵的手一样。但是,诺瑞加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他显得小心又兴奋,就像是在舞会上第一次邀请女孩子一样,露出那样感染着她的笑容。诺瑞加被他轻轻托起,感觉到来自掌心的温度,比刚刚要温暖。

    “作为一个主君,我希望我的部下能够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但是,作为主君,我并非总是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这个时候,我需要我的部下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就像是你在车里雅比斯克所做的事情一样。哪怕,这违背了你作为部下的职责。你很好,如果刚刚你没有开枪的话,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打破心魔的机会了。”

    鲁鲁修这么已提醒,诺瑞加才忽然回过神来,握着枪的手也不再颤抖,他看着鲁鲁修,眼中顿时有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感觉。细心的她忽然注意到了鲁鲁修额角的冷汗,这让她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好笑,也感觉到一阵莫名的亲近,原来这位胆色过人的鲁鲁修殿下,也在害怕啊,万一那子弹搞错了,他真是走火了该怎么办吧?诺瑞加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鲁鲁修对此耸了耸肩,两个人都莫名地笑了起来。

    “可是,殿下,如果以后,我是说,以后,当我作为臣下的忠诚和我认为‘正确’的观念冲突的时候,那您的命令……”

    “你是说,像那位被你打晕的指挥官?”

    鲁鲁修轻轻讪笑了一下,这让诺瑞加顿时感觉到一阵惭愧。不过鲁鲁修的回答更让她吃惊。

    “他会被你打晕,那是他自己愚蠢。”

    他轻轻地开口,诺瑞加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脸上傲慢的笑意。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让诺瑞加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战栗,真是够恐怖的自信啊。诺瑞加顿时感觉肩头一垮就要苦笑不已,但是,看着鲁鲁修那样镇定自若地笑容,忽然间感觉到,也许,他并非只是在说笑。不可一世,不可战胜。诺瑞加看着鲁鲁修那张已经初露锋芒的俊美侧脸,有些微微的出神。

    “诺瑞加?”

    鲁鲁修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诺瑞加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刚刚一直都没有放开过鲁鲁修的手…………

    连忙甩开了鲁鲁修的手,仿佛那是什么洪荒猛兽,诺瑞加为自己的失礼感到一阵懊恼,这是……这是何等的失态啊!鲁鲁修也为诺瑞加这突然的一阵动作搞得有些懵,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要做的正事。

    “走吧,杰雷米亚他们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鲁鲁修从她手中拿过手枪的动作,自然又少不了一点儿肌肤上的摩擦,这让刚刚就有点想入非非的诺瑞加顿时一阵刺激。感受着鲁鲁修手掌的温度,那股莫名的躁动让她整张脸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于是,等在门外多时的杰雷米亚、安德烈、吉尔等人就见到了一阵得意春风满面的鲁鲁修,以及身后满面羞红,扭扭捏捏的诺瑞加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顿时,三个大男人的脸都黑了下去,尤其是杰雷米亚和吉尔,心都在抽搐…………

    好吧,我们都白担心了,殿下,你果然厉害,从各种意义上的!!!

    而看到吉尔又向自己投来那一阵暧昧的笑容,诺瑞加咬牙切齿地瞪了回去的同时,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噗通直跳。鲁鲁修回过头来,让众人围着他,轻轻拍了拍诺瑞加的腰肢,顿时惹得她又是浑身一颤。(没办法,鲁鲁修就算想拍肩膀也够不到啊……)这个动作顿时让吉尔眼睛一亮,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让安德烈和杰雷米亚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当下,他们就听到鲁鲁修说道。

    “现在正式任命诺瑞加为我们Knightmare装甲师的战术参谋,你们都没有意见吧?”

    杰雷米亚一改刚才紧张兮兮的表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吉尔和安德烈脸上都不由露出了一副鄙视的神情。不过想想也是,这位女参谋今后的身份还很难说呢,谁敢有意见得罪她?不过,显然,鲁鲁修是想到了一个更加拉近了诺瑞加和大家的关系的办法。他转过身来,冲着还有些生疏说不上话的诺瑞加道。

    “今晚来我这里,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吧…………”

    吉尔:“…………”

    杰雷米亚:“…………”

    安德烈:“…………”

    三个大老爷们顿时如出一辙地选择了尿遁赶紧闪人。而诺瑞加,她看着面露神秘笑容鲁鲁修,心也是哇凉哇凉的,他这是要她……从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