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坦白

    初次品尝了亲嘴的味道，比吃蜂蜜甜。整整一天，宇航都魂不守舍的。殷若云那边，殷若云的mama李煜也发现女儿今天有点不对劲，时常在发呆，有时间会偷偷的傻笑。多年的革命教育工作经验告诉自己，女儿恋爱了。虽然之前出现了保送北大的事情，但李煜一直深信女儿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之前没有，近期内更不可能了。

    “上大学了，虽然没有高中那么紧张，但也不能太放松，心思要收一收了。”李煜提醒着女儿。。

    “女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让女儿早点休息休息，一天到晚吧嗒吧嗒的讲个不停。”殷有财不满意老婆的说教。李煜不想反驳，因为他和殷有财早就没有什么话可讲的了。不然一通嘴炮早就修理了殷有财。

    晚上，浩明家附近的小酒楼里，马德生宴请陆续东一家，一是：对陆续东一家多年来的照顾表示感谢。二是：庆祝浩明被同济大学建筑系录取。

    宇航的谢师宴在城市花园酒店隆重举行。老师，亲戚，陆续东和余岚一个一些同事共计十桌人相聚一堂，大家举杯畅饮，陆续东一家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之情。各种溢美之词无法表达亲朋好友的祝福。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两天宇航也要去沪都了。陆续东不得不抓紧时间找宇航聊聊。

    “爸，你来了。”宇航开了门。“你手里拎着箱子干嘛？”

    “先坐着，爸爸跟你聊件事。”

    陆续东拎着拉杆箱进了门。

    “爸，你喝点水。”宇航给坐在沙发上的陆续东倒了杯水。

    “宇航，你也大了，有件事情爸爸一直想和你谈谈。爸爸不知道今天这个时机对不对，但爸爸怕后面说出来难了。”

    “爸爸，你有什么事情，讲就是了。”

    “这件事情恐怕你心里早就知道了。是关于你的事情。”

    “是不是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宇航开门见山。

    “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二那年，你和岚姨聊天的时候我偷听到的。”

    “既然你知道了，爸爸也不瞒你了，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哪我的亲生父母呢？您见过他们吗？”

    “我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你是我之前刚开始工作时候的一位老领导托付给我的。”边说，陆续东边打开拉杆箱。“最近你家里人找到我。”

    “是希望我回去吗？为什么他们不自己过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的家里人给你带了点礼物，祝贺你考入复旦。”

    “这一箱子？”宇航指着拉杆箱。

    “嗯，你先过来签个字。”陆续东拿出钢笔，指着签字处让宇航签了个字。

    “这房产证，钥匙；银行卡都是是你家里人给你的，银行卡密码在卡的后面。另外，这几张会员卡都是给你消费用的。”陆续东给宇航一一介绍了箱子里的东西。“我看了看，房子最少也是300多平方的。”

    “这家人神经病吧！自己不来，给我这些有什么用。”宇航有点气愤。

    “宇航，有些事情不是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有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点，你要体谅。”

    “爸，当时您为什么要收留我呢？”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出生在河南，我爸我妈生了七个孩子，我是老五。家里穷，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我通过自己努力考上了杭市师范学院，大四那年在学校老师的推荐下进入了市委宣传部，当了一名干事，当时我的性质属于借调，组织关系还在学校里，如果我毕业前还不能落实组织关系的话，我就会被退回学校。当时的我在杭市人生地不熟，唯一能够帮忙的也只有学校老师，我的系主任帮我多次协调，都没有得到好的消息。直到有一次，市里某位领导要去京城学习，需要一个文笔不错的人陪同，当时我幸运的被选中了。陪同领导学习期间我认识了一些人，也看到了一些事。有一天，领导去拜访一位老书记，但老书记家门口警卫员告诉领导：老书记心情不好，不想接见。领导败兴而归，没过几天，领导就找我谈话，潜台词就是希望我能出来解决问题，我把问题解决了，组织关系自然而然就解决了。当时我就同意了，京城学习回来的时候，有人把你送到我手上，希望我好好把你扶养长大。因为有了你，我的组织关系解决了，后面的仕途也顺了。”

    “那之后，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找过你吗？”

    “没有，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有一位蔡姓女干部联络我的，后来就换了个人，每隔一段时间，过来问问你的情况。”

    “那他们这次是什么意思呢？”

    “我个人的看法，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估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单纯的就是祝贺你考上复旦，给你改善生活。”

    “那这些东西我能拿吗？”

    “常言道：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先拿着吧，备而不用。”

    陆续东和宇航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余岚打了几个电话才结束。

    “你先别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起来自己捋一捋。”

    说完，陆续东开门出去了，一路上陆续东满脸泪水，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十几年的养育，今天晚上就这样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