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程序员和代码只要有一个能跑就行
“吼~~~打牌是吗?” 蠕动之影看到对方摆出这幅样子,着实来了兴致,一步上前,站在了纳松的对面。 两人在同一时刻伸出左手,稍作弯曲,相互对立。 “决斗!” 纳松的手腕上,一种不知名黑色水滴涌出,在手腕上旋转,扭动的卷须流中撕裂出无数张口器,向外流淌着口水。 黑色的水滴凝结,形成一个两层,且能够摆放五张卡片的决斗盘。 另一边,蠕动之影伸出的触手亦是如此,没有任何骨骼的身体表面,竟然长出了几根光洁的软骨,黏腻的皮肤顺着骨骼向上延伸,同样形成了一个看似如同决斗盘一样的肢体。 “哼。”纳松冷哼一声,“我的回合,抽牌。” 他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将手指按在决斗盘的表面,“我以攻击表示召唤,被奴役的社畜。” 一道不算明亮的光线闪过,一个看似只有二三十岁的男子出现在二者的中间。 没有笔挺的西装,也没有整齐的领带,只有一件破烂的暗红色袍服。 至于他的面容,倒是有几分英俊。 “吼吼,所有人都在搞事情的情况下,你居然选择上普通人,真是牛了个逼了。” 说着,蠕动之影也顺势抽出了自己的卡牌, “好,那我也陪你玩玩儿,我也以攻击表示召唤,即将残废的病人,盖上两张牌,回合结束。” 话音刚落,一个满目疮痍的男子便躺在了他们的面前,软弱无力,别说攻击了,就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似乎只要轻轻的碰上一下,他便会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那种生无可恋的目光,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纳松看了一眼,连忙嘲笑道:“病人,我还见得少吗?果然,垃圾经过分类之后,也只能变成几种不同的垃圾。” 纳松像被奴役的社畜使了个眼色,并将自己的拇指从脖颈处划过。 对方心领神会,提起枕头就走了上去,半蹲下来,观察病人的情况,在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还刻意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蠕动之影。 啪! 枕头直接落在病人的脸上,死死地将其捂住,软弱的身体甚至连一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胸腔在几次起伏之后,便停止了呼吸。 死亡带来的窒息感顺着意识向下延伸,流入蠕动之影的身体,换做是普通人,必定会疼痛难忍,如果不深吸一口气,也很容易同样因缺氧而感到四肢无力,甚至是昏迷。 然而对它来讲,这似乎更像是一种享受。 “啊~~~” 窒息感顺着神经麻痹全身,意识仿佛达到了空灵的状态。 “你丫的好好打牌行不行,喜欢sm自己回去弄好不好,别当着我的面丢人现眼。” 纳松打出一个响指,示意社畜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死去的病人,竟然用一种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即使没有了呼吸,也不愿闭上双眼。 “好,”蠕动之影伸出触须,将地上的卡片抬了起来,“在你攻击结束之后,我打开盖卡,永续陷阱,垂死之人的噩梦。 当对方攻击我方造物,并造成伤害的时候可以发动,我方怪物将在结算阶段进入噩梦的状态,附着一个噩梦标记,它不会因此而破坏,会以活死人的形态存活在场上,并且攻击力防御力都会变成零。” “那又怎样?不就是打不死吗?”纳松轻蔑地说道。 “nonono,同时,我发动残废病人的特殊效果,异化,当自己拥有至少一个噩梦标记的时候,他体内的恶魔就会被激活。” 暗紫色的触须从病人口中,耳朵里,鼻腔,甚至是眼中钻出,如同无形地绳索一般侵袭,缠绕在社畜的身上。 看似柔软,却十分的坚硬,并且散发着一种类似于下水道一般的臭味。 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更是滴落在社畜的身上,将暗红色的长袍烧出一个个漆黑的孔洞,露出期间黑色的身躯。 “哼哼~~啊!!!!啊!!!!” 被奴役的社畜发出极为恶臭的尖叫,转头重新扑向远处的病人,将膝盖压住它脖颈,拳拳到rou,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对方柔弱的身躯。
“欸,那个,差不多得了,大哥,算了算了。” 纳松还想要阻止,但是又不好意思上前,这明摆着就是控制不住了。 就连远处的蠕动之影也是一脸的看不懂,毕竟按道理来说,当残废的病人特殊效果发动时,应该会直接破坏那个袭击他的对象才对,并且会给予对方一个基础生命伤害。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啥? 人不仅没有死,还在一直打它? 大哥,零攻击力,零防御力,一拳就得死一次好吗? 死一次就触发一次陷阱卡的效果,增加一个噩梦标记,增加一个噩梦标记就激活一次被动,再怎么说,被奴役的社畜也应该早就被切细碎了才对。 “这,这你准备怎么解释?” 纳松想了想,“哦,我明白了,因为社畜有一个特殊效果,不屈的内心,当他受到对方破坏效果的时候,会形成一种反抗的意志。 反正你都要搞死我了,既然把我开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尊重你了, 一般来说他会不断地对对方进行攻击,直到对方死亡,自己才会放弃这种报复的年头,从而特殊召唤一个懒散的自由人。” “嘶~~~”听到纳松这么说,蠕动之影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搁这儿卡bug呢? 合着被一个病人欺负,奴役,最后对方还不会死,就一直打着呗,也算是憋屈到了极点,现在倒好,一边不会死,一边无法进行转化可特殊召唤,这两个人直接当场卡死。 “在你的公司里,在你的组织力,在你的教团里,我还尊称你一声领导,离职了之后,你算什么小饼干?轮到你来骂我?叽叽歪歪的,干嘛啊?欠揍是吗?” 即使褪去了身上的长袍,被无数的触手所环绕,那颗勇敢的心,依旧不会被寒冰所熄灭。